42、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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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所有事把贾琏送到客房休息，等到素玉真的闲下来时，已经是半夜了。素玉疲惫的走向后院，林忠云笑着站在门口等她，素玉突然觉得那些疲惫一下就离自己远去了，至少，她还有关心她的人不是？
“云叔！”
“小姐！”林忠云为她打开门，里面常家派来的人转过身。
“是你？”素玉睁大眼，惊叫起来。
贾琏随着丫头走进客房，他还是保持了一点风度，尽管，他的视线一开始就没离开过那个相貌清秀的丫头的、胸！
“琏二爷，这就是客房了。”小丫头被他毫不加掩饰的目光闹得红了脸，低着头羞涩的道，“请问琏二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贾琏毕竟也是大家族里出身的，哪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他还是知道的。当下，他笑笑，“没事了，你下去吧！”
小丫头似乎有点惊讶，她一脸失望的离开了。贾琏笑起来，看来林家的现状，不太好啊。连小丫头都知道。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了。这是好事，不是？
“天啊，常夜繁，你怎么会来这里？”素玉惊叫着，房间里，常夜繁看着她，失笑出声。
“哦，你就是常家派来的人！”素玉恍然大悟的叫一声，“天，我早该想到的。”
常夜繁好笑的看着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素玉，还真是，可爱啊！“爹本来想派其他人，但是我坚持要来，所以······”
“嗯。”素玉明有些事了的点头，“这是好主意，有些事，不该有其他人知道。”
“好吧。那么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首先，是林叔。”常夜繁悉细心的注意到她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再叙旧直接进入主题。
“对，我爹，你知道所有事了吧？”素玉看他点头，接着道，“你该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不把他送走，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命终结在巡盐御史这个职位上！”
常夜繁听着她的话低低地笑起来：“你说的林叔简直就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差不多了！”素玉翻个白眼，“你简直不能想象，他居然打算拿自己的命去换账本，该死的，江南盐道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他拿命去拼？”
“事实上，它真的很重要，要是盐道被忠顺王爷控制了，国库至少得少三分之二。”
“那又怎么样？”素玉瞪着常夜繁，但是他不为所动，还是那副“我只是说了事实”的表情，“好吧，我承认那很重要。”是啊，江南盐道，每年的收入占了国库收入的一大半，要是它真的被忠顺王爷控制了，太子想要登登基那简直是笑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能指望一个没钱的皇帝能保持国家的安定吗？ “素玉。”常夜繁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只是三年前的一次短暂相处，但那不影响他对素玉的了解。这个女孩，把家人看的比命还重要！三年前，因为妹妹受到了欺侮，这个女孩几乎把贾家闹得个底朝天。可偏偏林叔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也就难怪她会这么失去理智了。“算了，我想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怎么求的林叔的原谅，在你，迷昏了他连夜送了出去以后。”
“呵呵~这个我倒不担心！”素玉狡黠的笑起来，“你忘了，他还骗了我一些事。”
“林婶婶的事？”常夜繁止不住就摇头叹息，“天啊，希望到时候不要连上我。”
“放心吧，你绝对，绝对逃不掉的！”素玉笑的完全没了淑女的风范，“或许，你还该加上常伯伯。”难道他不知道她的爹爹，是一个孝女吗？
“天啊！”常夜繁哀号一声，一会，两人互看一眼，同时爆笑出声。可怜的常伯伯（爹），祝你好运。
没错，林如海根本就没死。就在五天前，素玉在他每天喝的药里放了点小小的东西，然后，一辆马车就这么在半夜驶出了林家，当然，面对黛玉的伤心难过，她根本就没让她再见林如海的“遗容”，她在林如海“死去”的当晚顺备好了一切后事，包括，一句假尸，然后，化妆，让他显得苍白，再在天亮时，乘着所有人心思不定时把他入棺，一切，就这么简单！
至于不合规矩？谁能指望两个刚失去父亲的九岁孩子而且没有了长辈在身边的能知道多少规矩，有时候，伤心过度失去了理智，真的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计划素玉已经计划很久了，从她注意到林如海总是失魂落魄的，在她们姐妹看不到的角落里用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她们时，她就在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孝女爹爹。于是她乘着林如海生日时灌醉了他，她潜进书房，偷看他和京里的往来信件，结果发现，她的好爹爹，知道了盐道官员已经把他当了眼中钉却还是打算挖出他们的老底找出他们的私帐来。这简直就是灾难，他在那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素玉第二天就联系了季锋，但是真正的下定决心却是在他受伤以后。她的爹爹，差点就没命了！那一刻，她怕的几乎颤抖，要是那时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一生她都会在痛苦里沉沦并且再爬不出来。
当时她就决定，即使不择手段，她也一定会把林如海从他那该死的责任感里拉出来然后打包给她的母亲，想要死，开什么玩笑，她可从来没答应过这一点。
她很快的就发信联系上了常烨，不就是小小的账本嘛，谁说一定要用硬的才能拿到的？只要林如海死了，那群人还会死死地守着秘密吗？
瞧瞧瞧瞧，她爹刚“死”，这些人在参加完了丧礼后就开始庆祝，她派出去的林忠云甚至只是趴在一小会就听到屋顶底下一群人兴致勃勃的讨论她爹是多么不自量力然后拿出那本四账炫耀。而他们要做的，仅仅就是，在所有醉倒以后，把藏起来的账本，偷出来！
“说实话，你的胆子还真大！”常夜繁有时都觉得荒谬，让他们烦恼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不是我胆子大，而是你们把事情复杂化了！”素玉分析道，“私帐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某些人隐瞒真相。在江南盐道，他们想要隐瞒的对象除了我爹以外，还会有谁？”
“是啊。林叔才是一切的关键。”常夜繁感叹她精准的分析，“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林叔的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
“所以咯，只要我爹死了，外来的威胁一下消失了，喜悦会让他们失去理智。”素玉得意的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你啊！”常夜繁无奈极了，这个女孩费劲了心机就是为了救下林如海的命又完成他的理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据我所知，林氏宗族里几乎都不能算是你们的亲友，他们就是一些想要占了你们财产的混蛋，但是就你们两个小女孩，怎么守的住林家？”
“你说的很对。”素玉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事实上，我打算去贾家！”
“你疯了？”常夜繁收回原先对这个女孩的评价，她一点也不聪明，她更本就是白痴，“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你们给贾家造成的麻烦了吗？王夫人在大觉寺住了三年，你认为她会就这么放过你们吗？你居然想到住进贾家去，你疯了吗？”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反过来想想，”素玉笑说道，“就是因为她曾被太子，不，皇上，训斥过而且在大觉寺呆了三年，我想，她不会再蠢到在明面上为难我们姐妹。至于暗地里的事，哼，尽管来试试！”
“你真的是疯了。”常夜繁压根不同意她的说法，“现在林叔出了事，对贾家来说你们根本就没有价值了，他们不会善待你们的！”
“谁说没有价值了？”素老太太怜惜我们姐妹玉冷笑道，“难道你以为贾琏的到来真的就是来奔丧？我们要是没价值了，贾家会这么眼巴巴的跑来？”
“你的意思是？”常夜繁有点不敢相信，“天，贾老太太是你的亲外祖母！”
“你说的对，但是对于那位老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贾家！”
“天啊！”常夜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琏真的是来奔丧的？你看看他的眼神吧，他就恨不得搬光我们林家所有东西了。”对着他担心地目光，素玉不在意的笑道，“放心，林家的财产是我手上最大的筹码了，我不会真的蠢得让他们拿走这一切的。”
“即使是这样，贾家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常夜繁皱起眉，还是想要打消她的这个疯狂的主意，“你可以来我们家，我爹会很欢迎你们的。”
“没名没分的？”素玉反问道，他沉默不说话。“你知道的，现在，皇上的政权还不稳定，忠顺王爷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这时候曝露林家和常家的关系的话，所有人马上就会猜测林家是不是送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到了常家。”
“这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知道林叔和我爹是好友！”常夜繁不明白，这个女孩，她怎么能这么固执？
“但是这两个好友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素玉看着他，“从三年前以后，就没联系了！”
“那只是障眼法，迷惑那些人而已！”
“是的，障眼法。但是要是我现在住到你们家去，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一点。”素玉沉声道，“那么我们以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天啊，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常夜繁拿她没办法了，“你也想一下黛玉，她受不了贾家的！”
“还有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但是······”
“常夜繁你听着。”素玉严肃的看着他，“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我必须这么做！你以为私帐消失的消息能隐瞒多久？只要他们发现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林家。两个小女孩而已，他们会不厌其烦的派人探查，刺杀，直到我们死，或者，找到账本！”
他没再说话，她说的是事实。
“你清楚的，我住在你们家，只会惹出一堆的麻烦，但是贾家不一样！”素玉疲惫的闭上眼睛，“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贾家真的是很出色的墙头草。老太太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宁国府里养了秦可卿，荣国府里元春嫁给了太子，哈，不管哪边得势，贾家都不会受损。”
“事实上，秦可卿死了。”常夜繁看着不敢置信的素玉道，“是真的，突然疾病，死了！”
“看来贾老太太是决定站到太子，不，皇上这边了。”素玉有点疑惑，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可不是老太太会做的事啊！
“正相反，贾珍和忠顺王府的人联系更加紧密了！”常夜繁冷冷道。
“哈，精明的老太太，现在这种情况，贾家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的不能取得今上的赏识，而以着现在的局势，忠顺王爷根本不会放弃贾家·······真是好计划啊！”
“呼，你既然知道那是龙潭虎穴了，打消你愚蠢的计划吧！”
“不要。”素玉扬起笑容，“就是这样，我就更要去贾家了。多好的避难所啊，至少，那里不会有刺客！”
“你真是·····”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素玉转过头不再看他难看的脸色，“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怎么尽快把那本账本送回京然后消灭江南的这对蛀虫！“
处理完所有事把贾琏送到客房休息，等到素玉真的闲下来时，已经是半夜了。素玉疲惫的走向后院，林忠云笑着站在门口等她，素玉突然觉得那些疲惫一下就离自己远去了，至少，她还有关心她的人不是？
“云叔！”
“小姐！”林忠云为她打开门，里面常家派来的人转过身。
“是你？”素玉睁大眼，惊叫起来。
贾琏随着丫头走进客房，他还是保持了一点风度，尽管，他的视线一开始就没离开过那个相貌清秀的丫头的、胸！
“琏二爷，这就是客房了。”小丫头被他毫不加掩饰的目光闹得红了脸，低着头羞涩的道，“请问琏二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贾琏毕竟也是大家族里出身的，哪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他还是知道的。当下，他笑笑，“没事了，你下去吧！”
小丫头似乎有点惊讶，她一脸失望的离开了。贾琏笑起来，看来林家的现状，不太好啊。连小丫头都知道。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了。这是好事，不是？
“天啊，常夜繁，你怎么会来这里？”素玉惊叫着，房间里，常夜繁看着她，失笑出声。
“哦，你就是常家派来的人！”素玉恍然大悟的叫一声，“天，我早该想到的。”
常夜繁好笑的看着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素玉，还真是，可爱啊！“爹本来想派其他人，但是我坚持要来，所以······”
“嗯。”素玉明有些事了的点头，“这是好主意，有些事，不该有其他人知道。”
“好吧。那么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首先，是林叔。”常夜繁悉细心的注意到她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再叙旧直接进入主题。
“对，我爹，你知道所有事了吧？”素玉看他点头，接着道，“你该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不把他送走，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命终结在巡盐御史这个职位上！”
常夜繁听着她的话低低地笑起来：“你说的林叔简直就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差不多了！”素玉翻个白眼，“你简直不能想象，他居然打算拿自己的命去换账本，该死的，江南盐道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他拿命去拼？”
“事实上，它真的很重要，要是盐道被忠顺王爷控制了，国库至少得少三分之二。”
“那又怎么样？”素玉瞪着常夜繁，但是他不为所动，还是那副“我只是说了事实”的表情，“好吧，我承认那很重要。”是啊，江南盐道，每年的收入占了国库收入的一大半，要是它真的被忠顺王爷控制了，太子想要登登基那简直是笑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能指望一个没钱的皇帝能保持国家的安定吗？ “素玉。”常夜繁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只是三年前的一次短暂相处，但那不影响他对素玉的了解。这个女孩，把家人看的比命还重要！三年前，因为妹妹受到了欺侮，这个女孩几乎把贾家闹得个底朝天。可偏偏林叔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也就难怪她会这么失去理智了。“算了，我想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怎么求的林叔的原谅，在你，迷昏了他连夜送了出去以后。”
“呵呵~这个我倒不担心！”素玉狡黠的笑起来，“你忘了，他还骗了我一些事。”
“林婶婶的事？”常夜繁止不住就摇头叹息，“天啊，希望到时候不要连上我。”
“放心吧，你绝对，绝对逃不掉的！”素玉笑的完全没了淑女的风范，“或许，你还该加上常伯伯。”难道他不知道她的爹爹，是一个孝女吗？
“天啊！”常夜繁哀号一声，一会，两人互看一眼，同时爆笑出声。可怜的常伯伯（爹），祝你好运。
没错，林如海根本就没死。就在五天前，素玉在他每天喝的药里放了点小小的东西，然后，一辆马车就这么在半夜驶出了林家，当然，面对黛玉的伤心难过，她根本就没让她再见林如海的“遗容”，她在林如海“死去”的当晚顺备好了一切后事，包括，一句假尸，然后，化妆，让他显得苍白，再在天亮时，乘着所有人心思不定时把他入棺，一切，就这么简单！
至于不合规矩？谁能指望两个刚失去父亲的九岁孩子而且没有了长辈在身边的能知道多少规矩，有时候，伤心过度失去了理智，真的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计划素玉已经计划很久了，从她注意到林如海总是失魂落魄的，在她们姐妹看不到的角落里用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她们时，她就在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孝女爹爹。于是她乘着林如海生日时灌醉了他，她潜进书房，偷看他和京里的往来信件，结果发现，她的好爹爹，知道了盐道官员已经把他当了眼中钉却还是打算挖出他们的老底找出他们的私帐来。这简直就是灾难，他在那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素玉第二天就联系了季锋，但是真正的下定决心却是在他受伤以后。她的爹爹，差点就没命了！那一刻，她怕的几乎颤抖，要是那时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一生她都会在痛苦里沉沦并且再爬不出来。
当时她就决定，即使不择手段，她也一定会把林如海从他那该死的责任感里拉出来然后打包给她的母亲，想要死，开什么玩笑，她可从来没答应过这一点。
她很快的就发信联系上了常烨，不就是小小的账本嘛，谁说一定要用硬的才能拿到的？只要林如海死了，那群人还会死死地守着秘密吗？
瞧瞧瞧瞧，她爹刚“死”，这些人在参加完了丧礼后就开始庆祝，她派出去的林忠云甚至只是趴在一小会就听到屋顶底下一群人兴致勃勃的讨论她爹是多么不自量力然后拿出那本四账炫耀。而他们要做的，仅仅就是，在所有醉倒以后，把藏起来的账本，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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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咯，只要我爹死了，外来的威胁一下消失了，喜悦会让他们失去理智。”素玉得意的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你啊！”常夜繁无奈极了，这个女孩费劲了心机就是为了救下林如海的命又完成他的理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据我所知，林氏宗族里几乎都不能算是你们的亲友，他们就是一些想要占了你们财产的混蛋，但是就你们两个小女孩，怎么守的住林家？”
“你说的很对。”素玉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事实上，我打算去贾家！”
“你疯了？”常夜繁收回原先对这个女孩的评价，她一点也不聪明，她更本就是白痴，“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你们给贾家造成的麻烦了吗？王夫人在大觉寺住了三年，你认为她会就这么放过你们吗？你居然想到住进贾家去，你疯了吗？”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反过来想想，”素玉笑说道，“就是因为她曾被太子，不，皇上，训斥过而且在大觉寺呆了三年，我想，她不会再蠢到在明面上为难我们姐妹。至于暗地里的事，哼，尽管来试试！”
“你真的是疯了。”常夜繁压根不同意她的说法，“现在林叔出了事，对贾家来说你们根本就没有价值了，他们不会善待你们的！”
“谁说没有价值了？”素老太太怜惜我们姐妹玉冷笑道，“难道你以为贾琏的到来真的就是来奔丧？我们要是没价值了，贾家会这么眼巴巴的跑来？”
“你的意思是？”常夜繁有点不敢相信，“天，贾老太太是你的亲外祖母！”
“你说的对，但是对于那位老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贾家！”
“天啊！”常夜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琏真的是来奔丧的？你看看他的眼神吧，他就恨不得搬光我们林家所有东西了。”对着他担心地目光，素玉不在意的笑道，“放心，林家的财产是我手上最大的筹码了，我不会真的蠢得让他们拿走这一切的。”
“即使是这样，贾家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常夜繁皱起眉，还是想要打消她的这个疯狂的主意，“你可以来我们家，我爹会很欢迎你们的。”
“没名没分的？”素玉反问道，他沉默不说话。“你知道的，现在，皇上的政权还不稳定，忠顺王爷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这时候曝露林家和常家的关系的话，所有人马上就会猜测林家是不是送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到了常家。”
“这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知道林叔和我爹是好友！”常夜繁不明白，这个女孩，她怎么能这么固执？
“但是这两个好友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素玉看着他，“从三年前以后，就没联系了！”
“那只是障眼法，迷惑那些人而已！”
“是的，障眼法。但是要是我现在住到你们家去，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一点。”素玉沉声道，“那么我们以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天啊，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常夜繁拿她没办法了，“你也想一下黛玉，她受不了贾家的！”
“还有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但是······”
“常夜繁你听着。”素玉严肃的看着他，“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我必须这么做！你以为私帐消失的消息能隐瞒多久？只要他们发现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林家。两个小女孩而已，他们会不厌其烦的派人探查，刺杀，直到我们死，或者，找到账本！”
他没再说话，她说的是事实。
“你清楚的，我住在你们家，只会惹出一堆的麻烦，但是贾家不一样！”素玉疲惫的闭上眼睛，“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贾家真的是很出色的墙头草。老太太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宁国府里养了秦可卿，荣国府里元春嫁给了太子，哈，不管哪边得势，贾家都不会受损。”
“事实上，秦可卿死了。”常夜繁看着不敢置信的素玉道，“是真的，突然疾病，死了！”
“看来贾老太太是决定站到太子，不，皇上这边了。”素玉有点疑惑，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可不是老太太会做的事啊！
“正相反，贾珍和忠顺王府的人联系更加紧密了！”常夜繁冷冷道。
“哈，精明的老太太，现在这种情况，贾家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的不能取得今上的赏识，而以着现在的局势，忠顺王爷根本不会放弃贾家·······真是好计划啊！”
“呼，你既然知道那是龙潭虎穴了，打消你愚蠢的计划吧！”
“不要。”素玉扬起笑容，“就是这样，我就更要去贾家了。多好的避难所啊，至少，那里不会有刺客！”
“你真是·····”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素玉转过头不再看他难看的脸色，“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怎么尽快把那本账本送回京然后消灭江南的这对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