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锄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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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佑每天都在注意着张小威的变化。
张小威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对于这个被他称之为爸爸的男人，除了那一丝畏惧之外，也逐渐有了小孩子的依赖。也因为有了张大威的陪伴，少了孤独，这是张天佑最愿意看到的。
事情正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两个星期后，一天到晚闷在家，偶尔才会拿着公文包出门的张天佑，驾车带着张大威和张小威来到了镇子上的学校。
张天佑坐在前面一脸的死沉，后面是安静的两个孩子。
张小威本来就安安静静少言寡语，至于张大威，完全是被将要到来的暴风雨吓的。完全异于以往的安静坐在座位上，偶尔透过后视镜看一下脸色阴沉的父亲，然后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眼睛咕噜噜的乱转。
值得我们大杀手先生亲自送孩子上学的原因，无非就有两个，一是因为自己工作特殊的原因，必须找个地方安置年纪太小的张小威，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顾，幼儿园就成了张天佑的首选。二是张大威的老师，再次带话过来，我们的大威同志又一次的触犯了老师的底线——打架。这已经是上一年级一来不知道多少次的叫家长了。
也难怪张天佑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在如此高压棍棒教育下，张大威还顶风作案，实在是让人头疼。
等回到家的时候，张小威背着新买的书包，里面装着新发的校服和新课本。张天佑直接领着张大威进了里屋，然后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张小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动静，往里屋看了一眼，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翻自己的新书包。
“我不要上学！”
张大威终于开始了反抗，一声嘶吼把张小威给吓了一跳。
“放屁，你不上学干什么？”
“我要当杀手……”
啪……一巴掌。
张大威带着哭腔说道：“杀手不用上学，还能赚钱，为什么你能干我就不能干？”
啪……又一巴掌。
“我告诉你过多少次，别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就因为老子是干这个的，才不让你干。我真他妈的自找自受，犯什么病告诉你这些东西！你现在就给老子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当大官，当干部，不比我这好？”
“我就不，我……”
“你再说？”
房间里哑了，张小威纳闷的挠挠头，继续翻自己的新书包。
张大威的反抗再一次被暴力的镇压了，带着一头一屁股的伤，哇啦啦的干掉一个半馒头就回屋里玩冷战去了。
张天佑也坐在一旁生闷气，心里已经后悔的要死。其实他并不想告诉张小威这些东西，在张小威出生的第一天，他就决定一辈子不告诉儿子这件事情，等赚够足够的钱自己也就退休。老话说得好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两年前妻子的意外去世着实给张天佑一个沉痛的打击，开始一个人拉扯孩子。也不知道哪天受了刺激，喝的醉醺醺的扯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张小威就是一通谈心。这下好了，他谈完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杀手两个字算是彻底的印在张大威的心里，虽然到现在他也没彻底理解杀手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等到第二天张大威一脸好奇的问杀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张天佑张着嘴巴半天没有闭上。
后来张天佑从一本教育杂志上看到一个专家的论文，说是要和孩子建立互相信任，互相坦白的平等教育环境，更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张天佑心里那个苦呀，一把将杂志丢在一边，开始讽刺自己比专家还有先见之明。
第二天两人被张天佑亲自送到学校，不同于其他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在张天佑送完人转身离开时，张小威只是站在幼儿园的门口看着他离开，也不哭也不闹，然后很淡定的被老师领进教室，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任凭老师讲的多起劲蹦的多开心，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几位老师大感惊奇后，开始怀疑他的智力是否有问题。
张天佑却没认为有任何的不妥，开心的很，想当初张大威第一天上学哭的差点把房顶掀掉，包括后来，每次送到幼儿园，哪次不是哭着闹着弄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幼儿园和张大威的小学挨的很近，再接送两次看看情况，以后张小威上下学都可以让张大威代劳接送了，自己得少多少事。
只是他没想到，初次当了哥哥的张大威，心中熊熊燃烧着一种叫做保护欲的东西，再加上这么短的距离，为了这个弟弟会给他带来多少新的麻烦。
课上到半上午，幼儿园大铁门外就跑来一个七岁的虎头虎脑的男孩，隔着大铁门就冲里面的张小威大喊：“小威，有人欺负你没？我去揍他！”
然后挥舞着小拳头，呆呆的小威立刻被女老师拉进了教室，还回头瞪了大威一眼。老师已经认出了这个给她印象深刻的小家伙。
下午，张大威再次出现在大铁门外面，挥舞的小拳头重复上午的话。
执着的大威同志，执着的认为自己作为哥哥，就要为弟弟出头。那么谁在学校里欺负了他，就得揍谁给弟弟出气。
这样的后果就是，直到有一天张天佑如愿以偿的不用每天亲自接送张小威的时候，张大威动手将一个小朋友给打了，理由是看到他在幼儿园里抢了张小威的玩具。再后来，张大威被那个小朋友的父亲给打了，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要不是跑的快，还得挨上张小威老师的两脚。
气哼哼并且拥有成就感的张大威拉着张小威回家告状，又被张天佑给打了几巴掌。
张大威第一次给弟弟强出头，换来了两顿揍，可依旧挡不住他的热情，每天都牵着张小威的手，气宇轩昂的走在上学和回家的路上。
张天佑对张小威，其实要远远的比所表现的关心的多。一如既往的每天闷在家里锻炼身体，或者拿着家伙什一出门就是几天。虽然生活神经大条的他留下足够多的钱，放心的让一个七岁的小孩照顾一个五岁的小孩。可是从张小威身体康复到上学的这段时间，他依旧和刚开始一样每天都在很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情况。
无论是从他的身体，还是分析他的内心最真实的那些东西。似乎张小威选择性的想要忘记那些记忆里恐怖的东西，伴随着自己和大威的生活介入，小威晚上的噩梦，也正在逐步的减少，可是，却似乎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要知道，人们最关心或者最难忘记的东西，亦或者逼迫自己想要忘掉的东西，往往才会在梦中出现。不断的在这种最不经意的时候蹦出来提醒，或者折磨他们。
人脑不是电脑，没有办法格式化掉。
有了种子，有些东西势必会破土重开。现在的梦境或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可再大些的时候呢，常常出现的噩梦，还有身份特殊的父亲，究竟会怎样怎么到小威？
通过暗地里长时间的调查，杀害小威父母的凶手张天佑已经查出来了，包括幕后的主使了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和自己当初猜想的一样，是一些拥有黑社会性质的竞争对手罢了，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便遭受到灭门之灾。
张天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虽然他自己差点成为杀害张小威亲生父母的杀手。对方必须死，哪怕是为了以后小威问起时，自己已经帮他把仇报了，可以让他除了伤心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干扰。就像开始想的那样，彻底斩断与以前的瓜葛，才可以将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和影响降低到最小。
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似乎挺上心也掌握不少证据，也在一直死盯着自己的目标不放手。张天佑一边擦拭着公文包里的武器，一边满脸的嘲讽，不管那么多了，警察行事一向麻烦，等他们破案定案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还是做足功课一枪干掉目标算了。
两个儿子，最好不要重走自己的路，这条路，不好走。
张天佑忙着自己的工作，做着为儿子张小威复仇的准备工作。再一次外出归来后，正在和大威在院子里一起玩着弹珠的小威忽然告诉他，他们老师想让他去一趟幼儿园。
张天佑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自己眼中“表现优异”的小威，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还以为老师要夸他教育有方，多少年因为张大威终于咸鱼翻身，便乐呵呵的去了。那知坐下没多久，老师就隐晦的询问他并且告诉他，张大威平时的表现，似乎和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太过于沉默寡言了。
“你看。”四十多岁的园长推了推眼镜说道：“小威这孩子来到园里几乎没说过太多的话，一天能说上十来句就不错了。我们也是出于对孩子的关心，你看是不是到省里的大医院做个智力测试什么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是为了孩子好嘛……”
张天佑眯着眼睛等她喋喋不休的说完，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到教室的窗户旁往里看，张小威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和周围闹闹腾腾的小朋友似乎显得格格不入。孤寂的，犹如一只离群的大雁。
张天佑心里明白，这还是因为张小威的经历留下的后遗症。
孩子有个心结，这个心结，必须要想办法打开。
张天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应付完园长，回到家里的张天佑抽着烟看着狼吞虎咽吃晚饭到院子里玩耍的两个孩子，盘算这自己下面该怎么做。杀人自己是一把好手，从侦查到伪装，再到各种杀人技巧技术，也算是行里的一把好手。可自己不是心理医生呀，张小威心里的那颗种子，究竟该如何将它扼杀在萌芽里？
绝对不能让张小威的一生都活在复仇中。
想了一晚上，张天佑还是认为，张小威的失忆“不可靠”。自己得加快自己的行动才行，天知道张小威什么时候那颗种子会发芽。
人性这东西太奇怪，没有人能够左右的了，甚至也没有人真正能够理解的了。
想通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张天佑留下一笔钱，嘱咐张大威两句，拿起公文包驾车出门了，开始了自己的除草计划。（未完待续）
张天佑每天都在注意着张小威的变化。
张小威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对于这个被他称之为爸爸的男人，除了那一丝畏惧之外，也逐渐有了小孩子的依赖。也因为有了张大威的陪伴，少了孤独，这是张天佑最愿意看到的。
事情正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两个星期后，一天到晚闷在家，偶尔才会拿着公文包出门的张天佑，驾车带着张大威和张小威来到了镇子上的学校。
张天佑坐在前面一脸的死沉，后面是安静的两个孩子。
张小威本来就安安静静少言寡语，至于张大威，完全是被将要到来的暴风雨吓的。完全异于以往的安静坐在座位上，偶尔透过后视镜看一下脸色阴沉的父亲，然后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眼睛咕噜噜的乱转。
值得我们大杀手先生亲自送孩子上学的原因，无非就有两个，一是因为自己工作特殊的原因，必须找个地方安置年纪太小的张小威，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顾，幼儿园就成了张天佑的首选。二是张大威的老师，再次带话过来，我们的大威同志又一次的触犯了老师的底线——打架。这已经是上一年级一来不知道多少次的叫家长了。
也难怪张天佑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在如此高压棍棒教育下，张大威还顶风作案，实在是让人头疼。
等回到家的时候，张小威背着新买的书包，里面装着新发的校服和新课本。张天佑直接领着张大威进了里屋，然后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张小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动静，往里屋看了一眼，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翻自己的新书包。
“我不要上学！”
张大威终于开始了反抗，一声嘶吼把张小威给吓了一跳。
“放屁，你不上学干什么？”
“我要当杀手……”
啪……一巴掌。
张大威带着哭腔说道：“杀手不用上学，还能赚钱，为什么你能干我就不能干？”
啪……又一巴掌。
“我告诉你过多少次，别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就因为老子是干这个的，才不让你干。我真他妈的自找自受，犯什么病告诉你这些东西！你现在就给老子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当大官，当干部，不比我这好？”
“我就不，我……”
“你再说？”
房间里哑了，张小威纳闷的挠挠头，继续翻自己的新书包。
张大威的反抗再一次被暴力的镇压了，带着一头一屁股的伤，哇啦啦的干掉一个半馒头就回屋里玩冷战去了。
张天佑也坐在一旁生闷气，心里已经后悔的要死。其实他并不想告诉张小威这些东西，在张小威出生的第一天，他就决定一辈子不告诉儿子这件事情，等赚够足够的钱自己也就退休。老话说得好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两年前妻子的意外去世着实给张天佑一个沉痛的打击，开始一个人拉扯孩子。也不知道哪天受了刺激，喝的醉醺醺的扯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张小威就是一通谈心。这下好了，他谈完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杀手两个字算是彻底的印在张大威的心里，虽然到现在他也没彻底理解杀手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等到第二天张大威一脸好奇的问杀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张天佑张着嘴巴半天没有闭上。
后来张天佑从一本教育杂志上看到一个专家的论文，说是要和孩子建立互相信任，互相坦白的平等教育环境，更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张天佑心里那个苦呀，一把将杂志丢在一边，开始讽刺自己比专家还有先见之明。
第二天两人被张天佑亲自送到学校，不同于其他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在张天佑送完人转身离开时，张小威只是站在幼儿园的门口看着他离开，也不哭也不闹，然后很淡定的被老师领进教室，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任凭老师讲的多起劲蹦的多开心，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几位老师大感惊奇后，开始怀疑他的智力是否有问题。
张天佑却没认为有任何的不妥，开心的很，想当初张大威第一天上学哭的差点把房顶掀掉，包括后来，每次送到幼儿园，哪次不是哭着闹着弄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幼儿园和张大威的小学挨的很近，再接送两次看看情况，以后张小威上下学都可以让张大威代劳接送了，自己得少多少事。
只是他没想到，初次当了哥哥的张大威，心中熊熊燃烧着一种叫做保护欲的东西，再加上这么短的距离，为了这个弟弟会给他带来多少新的麻烦。
课上到半上午，幼儿园大铁门外就跑来一个七岁的虎头虎脑的男孩，隔着大铁门就冲里面的张小威大喊：“小威，有人欺负你没？我去揍他！”
然后挥舞着小拳头，呆呆的小威立刻被女老师拉进了教室，还回头瞪了大威一眼。老师已经认出了这个给她印象深刻的小家伙。
下午，张大威再次出现在大铁门外面，挥舞的小拳头重复上午的话。
执着的大威同志，执着的认为自己作为哥哥，就要为弟弟出头。那么谁在学校里欺负了他，就得揍谁给弟弟出气。
这样的后果就是，直到有一天张天佑如愿以偿的不用每天亲自接送张小威的时候，张大威动手将一个小朋友给打了，理由是看到他在幼儿园里抢了张小威的玩具。再后来，张大威被那个小朋友的父亲给打了，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要不是跑的快，还得挨上张小威老师的两脚。
气哼哼并且拥有成就感的张大威拉着张小威回家告状，又被张天佑给打了几巴掌。
张大威第一次给弟弟强出头，换来了两顿揍，可依旧挡不住他的热情，每天都牵着张小威的手，气宇轩昂的走在上学和回家的路上。
张天佑对张小威，其实要远远的比所表现的关心的多。一如既往的每天闷在家里锻炼身体，或者拿着家伙什一出门就是几天。虽然生活神经大条的他留下足够多的钱，放心的让一个七岁的小孩照顾一个五岁的小孩。可是从张小威身体康复到上学的这段时间，他依旧和刚开始一样每天都在很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情况。
无论是从他的身体，还是分析他的内心最真实的那些东西。似乎张小威选择性的想要忘记那些记忆里恐怖的东西，伴随着自己和大威的生活介入，小威晚上的噩梦，也正在逐步的减少，可是，却似乎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要知道，人们最关心或者最难忘记的东西，亦或者逼迫自己想要忘掉的东西，往往才会在梦中出现。不断的在这种最不经意的时候蹦出来提醒，或者折磨他们。
人脑不是电脑，没有办法格式化掉。
有了种子，有些东西势必会破土重开。现在的梦境或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可再大些的时候呢，常常出现的噩梦，还有身份特殊的父亲，究竟会怎样怎么到小威？
通过暗地里长时间的调查，杀害小威父母的凶手张天佑已经查出来了，包括幕后的主使了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和自己当初猜想的一样，是一些拥有黑社会性质的竞争对手罢了，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便遭受到灭门之灾。
张天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虽然他自己差点成为杀害张小威亲生父母的杀手。对方必须死，哪怕是为了以后小威问起时，自己已经帮他把仇报了，可以让他除了伤心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干扰。就像开始想的那样，彻底斩断与以前的瓜葛，才可以将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和影响降低到最小。
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似乎挺上心也掌握不少证据，也在一直死盯着自己的目标不放手。张天佑一边擦拭着公文包里的武器，一边满脸的嘲讽，不管那么多了，警察行事一向麻烦，等他们破案定案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还是做足功课一枪干掉目标算了。
两个儿子，最好不要重走自己的路，这条路，不好走。
张天佑忙着自己的工作，做着为儿子张小威复仇的准备工作。再一次外出归来后，正在和大威在院子里一起玩着弹珠的小威忽然告诉他，他们老师想让他去一趟幼儿园。
张天佑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自己眼中“表现优异”的小威，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还以为老师要夸他教育有方，多少年因为张大威终于咸鱼翻身，便乐呵呵的去了。那知坐下没多久，老师就隐晦的询问他并且告诉他，张大威平时的表现，似乎和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太过于沉默寡言了。
“你看。”四十多岁的园长推了推眼镜说道：“小威这孩子来到园里几乎没说过太多的话，一天能说上十来句就不错了。我们也是出于对孩子的关心，你看是不是到省里的大医院做个智力测试什么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是为了孩子好嘛……”
张天佑眯着眼睛等她喋喋不休的说完，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到教室的窗户旁往里看，张小威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和周围闹闹腾腾的小朋友似乎显得格格不入。孤寂的，犹如一只离群的大雁。
张天佑心里明白，这还是因为张小威的经历留下的后遗症。
孩子有个心结，这个心结，必须要想办法打开。
张天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应付完园长，回到家里的张天佑抽着烟看着狼吞虎咽吃晚饭到院子里玩耍的两个孩子，盘算这自己下面该怎么做。杀人自己是一把好手，从侦查到伪装，再到各种杀人技巧技术，也算是行里的一把好手。可自己不是心理医生呀，张小威心里的那颗种子，究竟该如何将它扼杀在萌芽里？
绝对不能让张小威的一生都活在复仇中。
想了一晚上，张天佑还是认为，张小威的失忆“不可靠”。自己得加快自己的行动才行，天知道张小威什么时候那颗种子会发芽。
人性这东西太奇怪，没有人能够左右的了，甚至也没有人真正能够理解的了。
想通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张天佑留下一笔钱，嘱咐张大威两句，拿起公文包驾车出门了，开始了自己的除草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