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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有处容身何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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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里,有人挑破了迷蒙已久的真相,恍然梦破,被逐出门?

    呵,多么狼狈。

    事发突然,迅雷难以掩耳。

    雨中,东方雁看着孟府的牌匾,生生止住了将要踏上台阶的脚步——毅然转身。

    不找到陷害母亲的证据决不罢休,在此之前,她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依靠,纤弱坚强的背影淹没于滂沱大雨之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视线不自觉水雾模糊?

    经历那么多波折辗转,人情温暖,此刻她即使外表再如何坚强?

    也终究不是最初那个初来乍到的冷血杀手东方雁了。

    有了温暖,便下意识靠近依靠,而她?

    不允许自己生出这样懦弱的情绪。

    此时此刻——

    她需要发泄,丢掉心中的杂乱,让雨幕为她遮掩这人情悲凉?世事无常。

    ……

    ‘咕噜噜咕噜噜’——

    有人夜半回归,僻静的大道上一车独行,大雨从车帘调皮钻入,湿了足底一片,驱不散马车里醺暖的温度?

    有人面前公文一打,此时也不顾衣袍一角沾湿了雨迹,手持朱笔,勾勾画画。

    “那是谁?这半夜还在路上闲晃?”

    有人低低呢喃。

    似乎有人挥手叫停,马车驻足,他埋首看折子,没有询问。

    扶风有些为难的掀开车帘,讪讪道——

    “主子……”

    他扔下折子,揉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何事?”

    扶风眼光乱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咬咬牙,想了想,却终究憋出了这么一句?

    “主子您最好亲自下车看看??”

    他递上了一把竹伞,目的明确。

    他挑眉,扶风人不靠谱,做事还算稳重,什么情况,需要他亲自下车处理?

    他接过竹伞,下了马车,大雨帘幕长长拉下,铺开一幅水墨画卷,恍惚看来?没什么特别的。

    他揉揉眉心,头有些隐痛,三分不耐的低询——

    “什么事儿?”

    扶风抬手指指,他眯了眯眼,抬头望去,一愣?!

    有人一身白衣飘渺,身形单薄形似鬼魅,鬼魅般轻灵纤弱,脚步虚浮如飘,他愣了愣,却大步冲上前去——

    身后扶风和侍卫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都撇了撇嘴,不知……

    怎会突然如此?

    东方雁一身瓷肌玉肤泛起淡淡的嫣红,雨中她衣襟凌乱,发丝缕缕贴在颊边颈畔,水珠滑下,在肌肤上流连辗转,如同清晨娇花上的露珠?在细腻芬芳上留下轻柔的痕迹,随着锁骨那抹精致的曲线滑入某个不知其中景色的沟壑……

    美,美则美矣。

    司马玄此情此景心中无限悸动,一霎生出狂涌的旖念,想将这朵娇花采撷——永远的握在掌中不再被世人发现?仅他独有,只他欣赏。

    然而,她却是自由潇洒无拘无束的飞鸟,怎甘束缚?

    那么,自己只能给她广阔的天空,任她翱翔。

    但她此刻眼中彷徨迷蒙,不知归处的脆弱颤抖使他心痛更甚,转眼淹没了悸动,感受她的难过透过雨透过雾无声无息散发蔓延?

    他心疼她的痛,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是自己都惊讶的温柔?似乎……

    从未有过。

    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此说来,更是无从安慰,他却只是静静拥着她,给她一片温暖天地,出口,带着稳定与令人安心的力度。

    虽未询问,却哪里看不出她需要依靠和发泄?他拍拍她后背——

    “雁儿,别忍着,我会当做不知道的。”

    瞬间珠玉溃堤,奔涌而出,感受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衣襟濡湿,她手指紧抓他衣襟,痛苦而隐忍——像空中翩翩飞舞的迷蝶,脆弱而彷徨?

    此时,此刻——

    依偎在他怀中。

    雨中,相拥的两人静谧而美好,落地的竹伞和着雨声发出噼啪之声,更显夜的沉静如水,隐约觉得心的距离无限靠近?似乎下一刻就可以融合在一起——

    长夜未央。

    她精神太过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在他怀中。

    她静静地,不复以往精怪凌厉,紧闭的长睫,带着平时察觉不到的温顺?

    晶莹的水珠挂在她长睫上,夜的微光中晶莹剔透如同他终于明了的心意,轻轻俯身,像琴弦上拈起娇嫩的花瓣,珍重而轻柔的拈起,轻柔的吻去那不知是泪珠还是露珠的晶莹?更紧的拥了拥她。

    “雁儿……”

    轻声呢喃的语声合着长夜中的微风轻轻盘旋,消散于长夜中。

    他抄起她膝弯将她抱起,步步走回马车。

    司马玄一步不停,却什么也没能耽误?

    “扶风,查!东方府出了什么事!”

    “是!”

    有人身影一晃消散,如同这雨夜中的雾气,轻柔涣散,不留一丝波纹。

    ……

    到如今——

    七天,高烧不断。

    他步履匆匆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去她房里看看。

    门口侍女见了他来欲言又止,又抿了抿唇不言,低头恭敬迎进?

    屋内水汽渺渺,有人仰头侧首,青丝披散,玉璧轻垂。

    他一愣,声音微哑,似有震惊?

    “雁儿?”

    “嗯?”

    她懒懒回答,似乎语声带了那销魂蚀骨的慵懒,略微沙哑,撩拨人心。

    司马玄竟然头一次感觉不知所措,自两人吵架以来,这算是第一次正常对话,他挠挠头,找不到话说,又局促,没想到——

    她在洗澡。

    于是话音出口,便成了略带懊恼的责备——

    “她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你在沐浴……”

    她低低的笑,微微侧首,似乎并不在意?

    “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你带回来的美人?哪里敢说?”

    他沉了脸色,似乎有意解释——

    “雁儿,那天,我真的没……”

    “嘘——”

    她指尖轻轻抵在唇边,面容在渺渺热气中看不真切,仿佛长睫上染了水雾,映着烛光,迷离四射的璀璨光华?

    此刻心事封缄,她不想面对太多,现在——没空。

    她似乎准备起身,他竟然脸一红背过身去。

    她也不回头,撩起搭在一旁的衣袍淡定从容的穿起,丝毫不顾身后还有个人在。

    司马玄脑子当机,背着身,似乎联想到当年沔南一行那个雨夜?

    她在湖中沐浴,那声响悉悉索索,仅仅是听闻?也是分外的销魂旖旎——

    而她站在他面前淡淡的笑?

    “你这个样子,我倒很想再把你扔湖里去。”

    他猛然睁眼,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有湿发披在肩上,一脸带着微微的倦和水意,分外慵懒疏散。

    他咽了咽口水,换她低低的笑,他觉得颇有几分狼狈,对她的渴望似乎越来越轻易被撩起,此时她却丝毫不见羞赧——只因心中杂絮纷飞,装不下那情情爱爱。

    他想起东方府的事,不由心疼绵绵密密涌上。

    他双手绕到背后环住她腰际,隔着轻薄带着水意的纱衣,盈盈一握,扣住她身子,埋首在她颈间?

    湿发散发清浅淡渺的木樨香,在鼻端悠悠萦绕——

    她顿了顿,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任他抱着。

    一时间,无声胜有声,心跳的频率渐渐清晰,此时静谧,世间难言。

    半晌,他不动,她却受不住这被压迫的姿势?低低开口——

    “有人要抢我的东西。”

    他静静听着,她淡淡微笑,轻轻拉开他环在腰际的双手,她浅笑盈盈伸手环住他脖颈,埋首在他胸前,难得的呢喃娇嗔——

    “我不想给呢。”

    他颤了颤,仿佛往日隔阂瞬间弥散不见踪影,此刻心与心的距离贴近,无声。

    司马玄却只觉得怀中她似乎又清减了不少,他心中涌起怜惜之情,狠狠环住她纤腰?拉入怀中。

    他低低安抚,大掌顺着她湿发下滑,轻轻拍她,像是捋顺猫儿炸起的毛?抚平心中堵塞的毛躁——

    她在他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听他孩子气的回答。

    “不想给,就不给。”

    她淡淡的‘嗯’,声音在他怀里发出,有些闷,她笑。

    “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低低诉说,依旧掩不住那近乎张狂的自信,此时此刻平淡至极——平淡下,是波涛起伏的心事?

    此时化作清浅暗流,埋没于表面的平静下,等待突然爆发,炸裂现实。

    沉默半晌,她不松开,他也任她抱着,享受此刻宁静?

    “我要走了。”

    他顿了顿,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轻询,“去哪?”

    她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闷闷道——

    “我不该住在你家的。”

    他不松手,沉声纠正——

    “这里,日后也是你家。”

    她低低的笑,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地方分外在意,却只是笑——

    “至少——现在不是。”

    他坏坏凑到她耳边,似乎有意逗她开心,又深藏着一丝无法言明的心事?借机淡然出口——

    “不如……现在把它变成你家?”

    她愣了愣,脑子还有些混沌,一时理解不来,却蓦然脸红了红?!

    他手在她背上游移,轻易带起敏感细密的战栗,是那夜之后更加敏感的触觉。

    暗示,无声而明显。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似乎也带着销魂蚀骨的滋味,轻询,“如何?”

    他呢喃出声,因为咬着她耳垂,她猛地战栗,想推他,却被他拥得更紧?听他低唤——

    “雁儿?”

    她淡淡偏首,他不愿强求,看那耳垂渐渐涌起红霞,晶莹剔透分外可人,却不想在她心绪烦乱时趁人之危趁机占有,他低低叹息,埋首在她颈畔,语声模糊——

    “你病还没好。”

    她愣了愣,恍惚觉得这话有别的意思,然而……

    她一时想不到更深远的地方,病?难道他知道……那蛊……

    不,她心底不愿承认,下意识转向自己希望的地方——只道自己还在发烧,确实有病,没好!

    她急忙开口——

    “那……病好了我就走。”

    他并不答,眼光看向远方,眼底有一抹璀璨光华灼人?他默默将怀中的人更加紧了紧,紧到她不能喘息——这样的力度?却令人安心。

    她也懒懒依靠在他怀中,不愿多想,此时要尽快让脑子冷静,养好身体,才能去搜寻证据。

    为了回到东方府?

    不,她不稀罕。

    离开东方府,甚至是求之不得,但是,不能是这样的方式。

    她为的是孟婉柔的清白,她今生只见过一面的亲人,也不容事后她人构陷污蔑,有没有其他理由,她现在还想不清楚,或许不愿承认——那婚约,归属?

    她的东西,从不打算拱手相让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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