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口是心非惹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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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府门口——
东方雁倒是没料到，司马玄居然这么准时？洗完澡出来就等在这里了？
殊不知司马玄压根就没走过，一直在这里等着……
而他仰头望着石阶上的东方雁也是一脸惊愕……
答应他的做到了，确实是真正的东方雁，只是这衣衫……
一身月白纱衣，袖口领口包了红边，若在平时十分的潇洒利落，只是——
实在不像参加宴会穿的……
看司马玄无语的神情，东方雁瞥了眼自己的衣服，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此时站在石阶上，脑中想起方才东方菲那不甘的神情，她挑眉浅笑。
“我那姐姐倒是很想代替我来，在房里衣服都换好了，不如我叫她跟你去？也不算丢了你的面子。”
司马玄脸色一沉，似乎没料到她如此轻易地退让。语气中没有原因也不自觉的带了三分怒气，是谁出口语气略重？
“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站在我身边？”
东方雁是不懂，不过是开个玩笑，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脸色？只当是自己穿的太素净惹恼了他，不过她向来不喜欢那拖拖拉拉的正装，更不喜欢浓烈的颜色，回来不久，衣橱里更是没有那么像样的衣服，本来打算一会儿出去买一身，此时看司马玄阴沉的脸色，她只能撇撇嘴。
心里没来由的三分委屈，便打定主意要跟他唱反调。
“那我去帮你叫她。”她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不用了，就这样。”司马玄语气冷硬，拉着她就要走。
东方雁一看他这样火气愈盛，任他拉着却一动不动，是谁开口冷冷，也有三分怒意？
“你如果不高兴直说就好，不用那么勉为其难的将就。”
司马玄心知自己表现的有些强硬，此时也软了语气却不放开她，心里明知一放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向来如此——没心没肺。
是谁干巴巴的解释？他似乎素来少有向谁解释的机会，开口如此生硬，带着一丁丁点儿倨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满意你随随便便让别人来代替。”
这语气这神情，却只有让她误会的份儿。
“是，民女知错，不该替皇子殿下擅自决定。”东方雁脸色平静，语气却是十足的嘲讽，本来她就不是很想去那种富家子弟的聚会，他不满，她也很不满，那就正好，一拍两散，这可不能算她失约。
“你……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民女揣测不来皇子殿下的意思，还请皇子殿下见谅。”东方雁低眉顺眼，语气中全然是十足的冷漠。
近来几度游乐，欢歌笑语，司马玄许久没见她如此态度，此时心里不由冒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干脆也不解释，直接把她拖上了马车。
东方雁上车也不理他，径直开口，“拢纱庄。”便唇角一抿，与司马玄各坐马车一边，不再言语。
司马玄似乎想解释，半晌，叹息一声。
“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雁扯扯一身月白红边的绢纱，这衣裳确实太过素净。
她嘴角嘲讽的一扬，“民女知道，穿成这样确实很丢面子，皇子但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民女会做好，只是下次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叫我出来的好。”
司马玄心知她生气了，方才自己那一吼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她在气头上，什么解释也听不进去，他只能干脆闭口不言，免得一会儿哪句话又不小心惹了她。
等到去聚缘楼，便恰恰是天色将斜。
街上人潮涌动，司马玄无奈绕道走了聚缘楼的后门，此时先行下车。
东方雁懒懒的打个哈欠，才慢慢起身出来。
浅红色的纱裙曳地，随着她的步伐轻摇摆动，腰间是淡金色的缠纱腰带，恍惚间被夕阳的金光一渡，便染上一层金辉，像是春亭湖畔灼灼桃花映眼，青涩的年纪却别有一番潇洒风韵，灼灼其华不可方物。
不得不说，她若是真心打扮起来，品味不输给一般的大家小姐。此时一身浅红色裙摆曳地，却除去了那许多缠缠绕绕的纱缎，突显华贵的同时自然多了三分利落。倒不像那些贵族小姐，一身衣裳层层叠叠拖拖踏踏，布料越多越好，裙摆越长越好，花园里的摆件似的。
此时拒绝了他牵引的手，直接一跃下了马车，稳稳落地。她也不理他，转身就进了门。
他摸摸鼻子也是讪讪，自知理亏，却不知她还得气多久，也只能紧紧跟着。
却没想到东方雁根本不需要人引路，大步流星，直接上了楼，便在四楼的楼口停住。
楼上赫然还有清浅琴音渺渺，东方雁靠在一边静等，却止步不前。
他倒是没料到她会等他，此时问：“怎么不进去？”
她却笑得得体而疏离，“皇子相邀，民女怎敢一人贸然进入？不是丢了皇子殿下的面子？”
“诶，雁儿，别气了，刚才我……”
“皇子殿下不必解释，是民女的错。”她依旧笑得得体，只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完美的戏子，任何事情，包括逢场作戏都能做得完美无缺，而此时却莫名讨厌她的善变，对他——不能稍微特殊那么一点点？
两人无声僵持，里面却传来都扣弦恭敬的声音。
“禀皇上，殿下还没来。你要不要稍等一会儿？”
司马玄一愣之间东方雁已经蓦然一惊？转身跑下了楼，房门顿时打开，里面的人便只见了一个红衣的背影，再看却消失不见。
都扣弦悄声说：“玄，你还不进去，你爹在里面呢。”
司马玄看着楼口苦笑，见见皇上她就那么不愿？始终不愿意跟他同时出现？
都扣弦没在意司马玄的心不在焉，却露出八卦的神情，别有深意的问道“哟，谁家的小姐啊？怎么没跟你一起？？”
司马玄苦笑，“跟你说过的那个，可是她……”
都扣弦露出我了然的神情，此时也瘪瘪嘴，“看来你这位佳人不好追啊”
“怎么还在门口？”里面传出了平静的语声，不怒自威，一听就知道是谁。
司马玄无奈和都扣弦并肩走了进去，皇帝一身便服高坐，此时大厅里已经跪倒一片。
两人进去也恭敬行礼，皇上并不开口，一双眼只不住往司马玄身后瞟，开口却不是朝堂上的威严，却像是普通长辈的问话。
“我听说你们这个宴会叫带女眷来，老二，你带的人呢？”
司马玄顿了一顿，终究没能回答。
却有人出现跪伏在门口，是谁突兀开口？
“草民参见皇上。”
望过去却只能见到挺拔的身影跪在草席上，一身浅蓝色锦袍，质地华美。
所有人望过去，却看不出是谁，皇上眼中似乎别有深意，“你是？”
“回皇上，草民聚缘楼掌柜常子良，只是受人之托转告二殿下一句不必等她了，无意惊扰圣驾，小人鲁莽。”常子良半路被东方雁拽了过来，谁知道皇上竟然在此……不免也吓了一跳。
皇上却笑，“受人之托？何人？”
浅蓝衣袍之人似乎顿了顿，思量着该不该回答，她似乎就是不想暴露才拽了他来……
司马玄深知东方雁在外人面前似乎并不想跟他关系太过于亲近，常子良又不敢不答皇上的问话，此时只嗫嚅道：“是……东……东方……”
“东方？”皇上挑眉，眼带笑意。
“禀父皇，是东方家东方菲！”却是司马玄已经脱口而出。
皇帝笑意未来得及扬起，听见这句，便也僵在了脸上。
场下跪伏之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道：“没想到是她？”
是谁嘀嘀咕咕窃窃私语？
“那东方府嫡女呢？”
“切，二皇子不喜欢呗。”
“啧啧，那多惨，还没嫁就被扣个帽子，还是自家姐妹……”
似乎场中有一跪伏的舞女身形顿了顿，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依旧跪伏不动。只是心里却是难受，她撇撇嘴，略有不满。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东方姐姐呢？
这一番不大不小的喧闹，落入皇上耳中别是一番怪异，眼看话越说越难听，此时似乎也失了兴致，清咳两声，顿时全场寂静。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本来我就不该来的，好好玩吧，朕回宫了。”说着走出了大厅，顺着后门的外梯下了楼去，看背影似乎有三分落寞。无人敢仔细盯着皇上圣驾看，于是也无人发觉。
有黑影在夜里闪过，如同无声的鬼魅，那是何等高强的武功？黑影跟在皇帝身后渐渐远去，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有舞女起身行礼，在都扣弦的示意下轻柔起舞，眼看下面讨论越发激烈，都扣弦看着他却是不赞成的神情。
“你喜欢那个绣花枕头？”
司马玄：……
余光瞥见常子良转身就要走，司马玄急急追上去低声问道：“雁儿呢？已经回去了吗？”
常子良点点头，看司马玄似乎有些失落的神情，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此时便礼貌的点头离去。
而司马玄却被都扣弦拖入了席中，一边嘀嘀咕咕，“玄，你眼光似乎变差了，我记得你在赫连的风流往事里最差的歌姬也是个才艺双全的美人吧，怎么会看上她？”
东方菲的张扬跋扈争强好胜何时也让多数人悉知？
都扣弦似乎当真以为司马玄无可救药，但当真是喜欢的话他也不能说的太过，此时却也是惋惜的摇摇头，直接塞给司马玄一坛酒，“别这副神情嘛，正好今天沉歌也说来不了了，没事没事我陪你，这大好的节日别……”
都扣弦说些什么司马玄也许根本就没听进去，只不住抱着酒坛一口一口的饮了，都扣弦看他这幅样子，也瘪瘪嘴，心里腹诽。堕入情网的人智商果然不在线上，于是也不烦他，任他一人独饮。
似乎有人带了自家妹妹，说起来似乎是因为司马玄要来，多少带着两分引荐的意思，一听司马玄原本带来的人是东方菲，并且因故离席？有的小姐跃跃欲试，顿时觉得也不是什么艳绝一时的人，不由以为都有了机会。
敬酒的劝酒的便纷纷围了上来，司马玄也不拒绝，一杯杯的接过，香醇的酒液饮下，却没能尝出是什么滋味，此时连敬酒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他只管一杯杯的往嘴里倒。
四楼本就是贵族们聚会的地方，整层楼为一个大房间，此时除了大厅中间曼妙的舞女轻摇慢摆，台下皆是一片喧闹。酒过三巡，气氛倒是越来越松缓。
有人酒醉口不择言，竟然和同僚几个直接远远小声聊起了司马家和东方家的婚事？
奈何此时司马玄一心饮酒，否则若此时听见，也许后面的事情便会有很多变得轻松。
然而天意弄人，却只让人，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或许多年后回首，何人相视一笑？
感谢命运如此坎坷，才让这双手，如此紧握。
东方府门口——
东方雁倒是没料到，司马玄居然这么准时？洗完澡出来就等在这里了？
殊不知司马玄压根就没走过，一直在这里等着……
而他仰头望着石阶上的东方雁也是一脸惊愕……
答应他的做到了，确实是真正的东方雁，只是这衣衫……
一身月白纱衣，袖口领口包了红边，若在平时十分的潇洒利落，只是——
实在不像参加宴会穿的……
看司马玄无语的神情，东方雁瞥了眼自己的衣服，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此时站在石阶上，脑中想起方才东方菲那不甘的神情，她挑眉浅笑。
“我那姐姐倒是很想代替我来，在房里衣服都换好了，不如我叫她跟你去？也不算丢了你的面子。”
司马玄脸色一沉，似乎没料到她如此轻易地退让。语气中没有原因也不自觉的带了三分怒气，是谁出口语气略重？
“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站在我身边？”
东方雁是不懂，不过是开个玩笑，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脸色？只当是自己穿的太素净惹恼了他，不过她向来不喜欢那拖拖拉拉的正装，更不喜欢浓烈的颜色，回来不久，衣橱里更是没有那么像样的衣服，本来打算一会儿出去买一身，此时看司马玄阴沉的脸色，她只能撇撇嘴。
心里没来由的三分委屈，便打定主意要跟他唱反调。
“那我去帮你叫她。”她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不用了，就这样。”司马玄语气冷硬，拉着她就要走。
东方雁一看他这样火气愈盛，任他拉着却一动不动，是谁开口冷冷，也有三分怒意？
“你如果不高兴直说就好，不用那么勉为其难的将就。”
司马玄心知自己表现的有些强硬，此时也软了语气却不放开她，心里明知一放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向来如此——没心没肺。
是谁干巴巴的解释？他似乎素来少有向谁解释的机会，开口如此生硬，带着一丁丁点儿倨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满意你随随便便让别人来代替。”
这语气这神情，却只有让她误会的份儿。
“是，民女知错，不该替皇子殿下擅自决定。”东方雁脸色平静，语气却是十足的嘲讽，本来她就不是很想去那种富家子弟的聚会，他不满，她也很不满，那就正好，一拍两散，这可不能算她失约。
“你……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民女揣测不来皇子殿下的意思，还请皇子殿下见谅。”东方雁低眉顺眼，语气中全然是十足的冷漠。
近来几度游乐，欢歌笑语，司马玄许久没见她如此态度，此时心里不由冒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干脆也不解释，直接把她拖上了马车。
东方雁上车也不理他，径直开口，“拢纱庄。”便唇角一抿，与司马玄各坐马车一边，不再言语。
司马玄似乎想解释，半晌，叹息一声。
“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雁扯扯一身月白红边的绢纱，这衣裳确实太过素净。
她嘴角嘲讽的一扬，“民女知道，穿成这样确实很丢面子，皇子但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民女会做好，只是下次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叫我出来的好。”
司马玄心知她生气了，方才自己那一吼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她在气头上，什么解释也听不进去，他只能干脆闭口不言，免得一会儿哪句话又不小心惹了她。
等到去聚缘楼，便恰恰是天色将斜。
街上人潮涌动，司马玄无奈绕道走了聚缘楼的后门，此时先行下车。
东方雁懒懒的打个哈欠，才慢慢起身出来。
浅红色的纱裙曳地，随着她的步伐轻摇摆动，腰间是淡金色的缠纱腰带，恍惚间被夕阳的金光一渡，便染上一层金辉，像是春亭湖畔灼灼桃花映眼，青涩的年纪却别有一番潇洒风韵，灼灼其华不可方物。
不得不说，她若是真心打扮起来，品味不输给一般的大家小姐。此时一身浅红色裙摆曳地，却除去了那许多缠缠绕绕的纱缎，突显华贵的同时自然多了三分利落。倒不像那些贵族小姐，一身衣裳层层叠叠拖拖踏踏，布料越多越好，裙摆越长越好，花园里的摆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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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料到她会等他，此时问：“怎么不进去？”
她却笑得得体而疏离，“皇子相邀，民女怎敢一人贸然进入？不是丢了皇子殿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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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一愣之间东方雁已经蓦然一惊？转身跑下了楼，房门顿时打开，里面的人便只见了一个红衣的背影，再看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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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看着楼口苦笑，见见皇上她就那么不愿？始终不愿意跟他同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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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苦笑，“跟你说过的那个，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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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门口？”里面传出了平静的语声，不怒自威，一听就知道是谁。
司马玄无奈和都扣弦并肩走了进去，皇帝一身便服高坐，此时大厅里已经跪倒一片。
两人进去也恭敬行礼，皇上并不开口，一双眼只不住往司马玄身后瞟，开口却不是朝堂上的威严，却像是普通长辈的问话。
“我听说你们这个宴会叫带女眷来，老二，你带的人呢？”
司马玄顿了一顿，终究没能回答。
却有人出现跪伏在门口，是谁突兀开口？
“草民参见皇上。”
望过去却只能见到挺拔的身影跪在草席上，一身浅蓝色锦袍，质地华美。
所有人望过去，却看不出是谁，皇上眼中似乎别有深意，“你是？”
“回皇上，草民聚缘楼掌柜常子良，只是受人之托转告二殿下一句不必等她了，无意惊扰圣驾，小人鲁莽。”常子良半路被东方雁拽了过来，谁知道皇上竟然在此……不免也吓了一跳。
皇上却笑，“受人之托？何人？”
浅蓝衣袍之人似乎顿了顿，思量着该不该回答，她似乎就是不想暴露才拽了他来……
司马玄深知东方雁在外人面前似乎并不想跟他关系太过于亲近，常子良又不敢不答皇上的问话，此时只嗫嚅道：“是……东……东方……”
“东方？”皇上挑眉，眼带笑意。
“禀父皇，是东方家东方菲！”却是司马玄已经脱口而出。
皇帝笑意未来得及扬起，听见这句，便也僵在了脸上。
场下跪伏之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道：“没想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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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方府嫡女呢？”
“切，二皇子不喜欢呗。”
“啧啧，那多惨，还没嫁就被扣个帽子，还是自家姐妹……”
似乎场中有一跪伏的舞女身形顿了顿，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依旧跪伏不动。只是心里却是难受，她撇撇嘴，略有不满。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东方姐姐呢？
这一番不大不小的喧闹，落入皇上耳中别是一番怪异，眼看话越说越难听，此时似乎也失了兴致，清咳两声，顿时全场寂静。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本来我就不该来的，好好玩吧，朕回宫了。”说着走出了大厅，顺着后门的外梯下了楼去，看背影似乎有三分落寞。无人敢仔细盯着皇上圣驾看，于是也无人发觉。
有黑影在夜里闪过，如同无声的鬼魅，那是何等高强的武功？黑影跟在皇帝身后渐渐远去，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有舞女起身行礼，在都扣弦的示意下轻柔起舞，眼看下面讨论越发激烈，都扣弦看着他却是不赞成的神情。
“你喜欢那个绣花枕头？”
司马玄：……
余光瞥见常子良转身就要走，司马玄急急追上去低声问道：“雁儿呢？已经回去了吗？”
常子良点点头，看司马玄似乎有些失落的神情，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此时便礼貌的点头离去。
而司马玄却被都扣弦拖入了席中，一边嘀嘀咕咕，“玄，你眼光似乎变差了，我记得你在赫连的风流往事里最差的歌姬也是个才艺双全的美人吧，怎么会看上她？”
东方菲的张扬跋扈争强好胜何时也让多数人悉知？
都扣弦似乎当真以为司马玄无可救药，但当真是喜欢的话他也不能说的太过，此时却也是惋惜的摇摇头，直接塞给司马玄一坛酒，“别这副神情嘛，正好今天沉歌也说来不了了，没事没事我陪你，这大好的节日别……”
都扣弦说些什么司马玄也许根本就没听进去，只不住抱着酒坛一口一口的饮了，都扣弦看他这幅样子，也瘪瘪嘴，心里腹诽。堕入情网的人智商果然不在线上，于是也不烦他，任他一人独饮。
似乎有人带了自家妹妹，说起来似乎是因为司马玄要来，多少带着两分引荐的意思，一听司马玄原本带来的人是东方菲，并且因故离席？有的小姐跃跃欲试，顿时觉得也不是什么艳绝一时的人，不由以为都有了机会。
敬酒的劝酒的便纷纷围了上来，司马玄也不拒绝，一杯杯的接过，香醇的酒液饮下，却没能尝出是什么滋味，此时连敬酒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他只管一杯杯的往嘴里倒。
四楼本就是贵族们聚会的地方，整层楼为一个大房间，此时除了大厅中间曼妙的舞女轻摇慢摆，台下皆是一片喧闹。酒过三巡，气氛倒是越来越松缓。
有人酒醉口不择言，竟然和同僚几个直接远远小声聊起了司马家和东方家的婚事？
奈何此时司马玄一心饮酒，否则若此时听见，也许后面的事情便会有很多变得轻松。
然而天意弄人，却只让人，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或许多年后回首，何人相视一笑？
感谢命运如此坎坷，才让这双手，如此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