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逆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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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人不同，飞羽的测试居然冒出两缕丝带，分两个不同的方向向上爬升，慢悠悠的有点像游人在散步，不慌不忙地观景寻乐。
浩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异状，心中诧异之极。听说这个师弟被人破去道法，夺走记忆，古怪之极，没想到连测试都这般古怪。
天衍真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灵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其他长老也发现了问题，一个个向飞羽望去。大殿之下站在前排的弟子也都不明所以，心中纳闷，其他人都是几息之间便检测出灵根属性，这位师弟为何如此缓慢，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居然有两缕丝带。
两缕丝带似乎对众人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慢悠悠地爬升着，眼看就要爬进一个小点，却在旁边转悠了一圈扭头向其他小点爬去。
如此这般，两缕丝带在石碑上几十个小点前面转来转去，就是不钻进去。
浩南眼睛睁的更大了，如果说出现两缕丝带让他有点诧异的话，那么现在的情景就是惊讶。怎么会这样？浩南心中嘀咕着，难道是石碑里面封存的灵兽出现了问题。
飞羽看到这般怪异无比的情景，心中十分惊慌。我怎么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啊！难道我连魂级属性都不是吗？可是师兄明明说我天赋极佳，而且我的确摸到了一魂命根的门槛。或者我是怪胎？一想到怪胎，飞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来天荡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听师傅讲道外，他很少出门。不是他不愿意出门，其实他很活泼好动，是因为他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那些非议时常在他耳边响起：
“这就是人们说的怪胎，据说记忆被抹，和白痴差不多！”
“这就是掌门师尊救起的那个孤儿啊！”
“这就是那个白痴啊！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修理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就是进入衍脉的倒霉孩子，掌门师伯怎么会收他作门下弟子！”
“这就是那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弟子？真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飞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回忆中，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他脑海里面翻滚，在他脑海里面咆哮，就像风暴一样肆虐着、奔腾着、嚎叫着。他很想挣扎出这痛苦回忆的泥潭，可是思维却不听他指挥，一句句嘲讽的、无奈的、同情的、麻木的非议声像一条条锁链将他禁锢起来。
随着飞羽思维的暴乱，灵碑上的两缕丝带也混乱开来，它们突然疯狂起来，就像受惊的野马一般，开始在灵碑里面横冲乱撞，不时钻进各个小点之中，又冲出来。每个小点对应着一个级别属性，只见魂级兑火、魂级离水、魂级震土、魂级非金等无数属性此起披伏地轮番亮起，光芒四射。
浩南震惊之极，呆呆地看着灵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天衍真人霍然站起来，脸色凝重之极，眼中露出深深的关切之色。其他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起。殿中众弟子更是惊慌失措，有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飞羽的，有眼神迷离陷入混乱之中的，有脸色发白死死咬住嘴唇的。
扬斩望着飞羽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抽搐，心中既震骇又担心，却又知道该如何。师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飞羽依然在回忆中挣扎着，他已经忘记了周边所有的一切，包括师尊、各位长老、大殿之中所有的人。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飞羽在心中疯狂地呼喊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还凄厉，那悲惨如狼一般的嘶吼生生刺破了所有的非议，刺破了所有回忆中的面孔。
突然，飞羽的心神突然被拉进一个浩渺的天地之中，这里没有高山、没有大川、没有人烟、没有万物，有的是无边无际。干涸的大地寸寸碎裂，就像网一般在脚下伸展，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一切网罗其中，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白云没有风，死一般沉静，生气全无。
“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飞羽站在龟裂的大地上仰望着灰白的苍穹，眼泪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滴在干涸的大地上。大地如火炉一般，泪水刚刚滴下来，便化作丝丝水汽，蒸腾进空气中，飞升到天空中。
接着，异变陡升，只见那化成水汽的泪珠却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大字，逐个闪现。这些大字连在一起，形成一段半透明的文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望着天空中闪现出来的一个个大字，飞羽呆立当场。
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乏身、乱所为，一个个词像千钧重锤一般击打在飞羽的心头。他默默地默念着，一遍又一遍，体会着其中意思。
原来如此，原来只有要这般才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成千古之名。
可是为什么非要这样？飞羽不理解，那许多千古人物难道都要经历这些吗？难道他们都像我一般被废去了修为，抹杀了记忆吗？飞扬仰天嘶吼：“我不愿这样，我只想平凡，让我回到过去，回到自我吧！”
没有任何回应，天依旧是天，地依旧是地。
飞羽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横冲直撞的两缕丝带也随着飞羽安静下来，呆立在灵碑中一动不动。
看着安静的灵碑，又看了看呆呆站在测试台上，双目无神的飞羽，浩南长长舒了口气，问道：“师弟，你还好吗？”
“浩南，莫要打扰他，他似乎进入了神识之中！”天衍真人阻止道，慢慢坐下来，拿起茶杯慢慢饮起来，刚才脸上的关切与震惊之色此刻荡然无存。
听到掌门的话，大殿之下众位弟子顿时炸了锅。什么？进入神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有到了凝魂追魄之境才能修炼出神识吗？眼前这位师弟一看就不像进入魄境，最多也就到了二魂地灵之境啊！
各种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
扬斩也呆住了，他心中虽然不信，可是师尊怎么会说错。师尊是何许人也，那是整个十界三十六云天的顶级存在。
“师兄，飞羽似乎正在神识之中顿悟啊！”天年真人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天衍真人轻轻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混沌千目虫在他测试之中将他引进了什么心境中，居然让他进入了顿悟状态！”
天年真人深有同感道：“是啊！能在测试中顿悟的，我派万年以来，似乎只有三人啊！其中一人可就有师兄你啊！”说道这里，天年真人露出羡慕的神情，顿了顿继续感慨道，“记得当时师兄也是在顿悟中由三魂逆天之境突破进入一魄天元之境，还形成了神识啊！每每想起当时情景，我就心潮难耐。”
天衍真人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情景，脸上不由露出些许微笑。
天如真人插话道：“掌门师兄，我观此子刚刚踏进一魂命根之境，与你并不一样，你那是由三魂逆天境进入一魄天元境，随后才在顿悟中形成神识。此子即使天赋再好，也不可能直接冲破三魂之境而踏进魄境，形成神识。”
天衍真人点了点头道：“师妹说的对，飞羽目前的确还处于一魂命根之境，不可能形成神识！如果我没有猜错了话，他在修为被抹去之前，应该至少达到了一魄天元之境，并且在修为被抹去之时，神识并没有受伤，所以才会在刚才进入神识之中顿悟。”
天年真人等人听到天衍真人如此说，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扬斩也心中明了，我就说嘛，师弟再逆天，也不可能逆天到这种程度。
就在此刻，异变再起，只见原本安静的两缕丝带突然合并在一起，犹如脱缰的野马向灵碑顶尖冲去，随即这一缕丝带又分散出无数缕丝带，呈扇形向各个小点奔腾而去。
地魄纯火属性亮了，地魄纯金属性亮了，地魄纯水属性亮了，地魄纯土属性亮了，所有的地魄级属性都亮了。接着，天魄纯火属性亮了，天魄纯金属性亮了，所有的天魄级属性都亮了。
灵碑上光华大盛，照亮了整个大殿。站在测试台上的飞羽眼神空洞，整个脸被照的犹如金纸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异象惊呆了。
那成千上万缕丝带在地魄天魄级的属性小点中待了不到片刻，便再次冲了出来，分成两组再次汇集成两缕丝带，顿时整个大殿也黯淡了许多。
两缕丝带再次向灵碑顶端爬去，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可是它们却毫无畏惧，一步一步地爬着，艰难异常。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两缕丝带爬到了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边上，就像濒临身死之人，扶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同时一头扎进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中。
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亮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与其他人不同，飞羽的测试居然冒出两缕丝带，分两个不同的方向向上爬升，慢悠悠的有点像游人在散步，不慌不忙地观景寻乐。
浩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异状，心中诧异之极。听说这个师弟被人破去道法，夺走记忆，古怪之极，没想到连测试都这般古怪。
天衍真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灵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其他长老也发现了问题，一个个向飞羽望去。大殿之下站在前排的弟子也都不明所以，心中纳闷，其他人都是几息之间便检测出灵根属性，这位师弟为何如此缓慢，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居然有两缕丝带。
两缕丝带似乎对众人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慢悠悠地爬升着，眼看就要爬进一个小点，却在旁边转悠了一圈扭头向其他小点爬去。
如此这般，两缕丝带在石碑上几十个小点前面转来转去，就是不钻进去。
浩南眼睛睁的更大了，如果说出现两缕丝带让他有点诧异的话，那么现在的情景就是惊讶。怎么会这样？浩南心中嘀咕着，难道是石碑里面封存的灵兽出现了问题。
飞羽看到这般怪异无比的情景，心中十分惊慌。我怎么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啊！难道我连魂级属性都不是吗？可是师兄明明说我天赋极佳，而且我的确摸到了一魂命根的门槛。或者我是怪胎？一想到怪胎，飞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来天荡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听师傅讲道外，他很少出门。不是他不愿意出门，其实他很活泼好动，是因为他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那些非议时常在他耳边响起：
“这就是人们说的怪胎，据说记忆被抹，和白痴差不多！”
“这就是掌门师尊救起的那个孤儿啊！”
“这就是那个白痴啊！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修理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就是进入衍脉的倒霉孩子，掌门师伯怎么会收他作门下弟子！”
“这就是那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弟子？真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飞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回忆中，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他脑海里面翻滚，在他脑海里面咆哮，就像风暴一样肆虐着、奔腾着、嚎叫着。他很想挣扎出这痛苦回忆的泥潭，可是思维却不听他指挥，一句句嘲讽的、无奈的、同情的、麻木的非议声像一条条锁链将他禁锢起来。
随着飞羽思维的暴乱，灵碑上的两缕丝带也混乱开来，它们突然疯狂起来，就像受惊的野马一般，开始在灵碑里面横冲乱撞，不时钻进各个小点之中，又冲出来。每个小点对应着一个级别属性，只见魂级兑火、魂级离水、魂级震土、魂级非金等无数属性此起披伏地轮番亮起，光芒四射。
浩南震惊之极，呆呆地看着灵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天衍真人霍然站起来，脸色凝重之极，眼中露出深深的关切之色。其他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起。殿中众弟子更是惊慌失措，有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飞羽的，有眼神迷离陷入混乱之中的，有脸色发白死死咬住嘴唇的。
扬斩望着飞羽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抽搐，心中既震骇又担心，却又知道该如何。师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飞羽依然在回忆中挣扎着，他已经忘记了周边所有的一切，包括师尊、各位长老、大殿之中所有的人。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飞羽在心中疯狂地呼喊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还凄厉，那悲惨如狼一般的嘶吼生生刺破了所有的非议，刺破了所有回忆中的面孔。
突然，飞羽的心神突然被拉进一个浩渺的天地之中，这里没有高山、没有大川、没有人烟、没有万物，有的是无边无际。干涸的大地寸寸碎裂，就像网一般在脚下伸展，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一切网罗其中，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白云没有风，死一般沉静，生气全无。
“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飞羽站在龟裂的大地上仰望着灰白的苍穹，眼泪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滴在干涸的大地上。大地如火炉一般，泪水刚刚滴下来，便化作丝丝水汽，蒸腾进空气中，飞升到天空中。
接着，异变陡升，只见那化成水汽的泪珠却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大字，逐个闪现。这些大字连在一起，形成一段半透明的文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望着天空中闪现出来的一个个大字，飞羽呆立当场。
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乏身、乱所为，一个个词像千钧重锤一般击打在飞羽的心头。他默默地默念着，一遍又一遍，体会着其中意思。
原来如此，原来只有要这般才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成千古之名。
可是为什么非要这样？飞羽不理解，那许多千古人物难道都要经历这些吗？难道他们都像我一般被废去了修为，抹杀了记忆吗？飞扬仰天嘶吼：“我不愿这样，我只想平凡，让我回到过去，回到自我吧！”
没有任何回应，天依旧是天，地依旧是地。
飞羽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横冲直撞的两缕丝带也随着飞羽安静下来，呆立在灵碑中一动不动。
看着安静的灵碑，又看了看呆呆站在测试台上，双目无神的飞羽，浩南长长舒了口气，问道：“师弟，你还好吗？”
“浩南，莫要打扰他，他似乎进入了神识之中！”天衍真人阻止道，慢慢坐下来，拿起茶杯慢慢饮起来，刚才脸上的关切与震惊之色此刻荡然无存。
听到掌门的话，大殿之下众位弟子顿时炸了锅。什么？进入神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有到了凝魂追魄之境才能修炼出神识吗？眼前这位师弟一看就不像进入魄境，最多也就到了二魂地灵之境啊！
各种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
扬斩也呆住了，他心中虽然不信，可是师尊怎么会说错。师尊是何许人也，那是整个十界三十六云天的顶级存在。
“师兄，飞羽似乎正在神识之中顿悟啊！”天年真人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天衍真人轻轻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混沌千目虫在他测试之中将他引进了什么心境中，居然让他进入了顿悟状态！”
天年真人深有同感道：“是啊！能在测试中顿悟的，我派万年以来，似乎只有三人啊！其中一人可就有师兄你啊！”说道这里，天年真人露出羡慕的神情，顿了顿继续感慨道，“记得当时师兄也是在顿悟中由三魂逆天之境突破进入一魄天元之境，还形成了神识啊！每每想起当时情景，我就心潮难耐。”
天衍真人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情景，脸上不由露出些许微笑。
天如真人插话道：“掌门师兄，我观此子刚刚踏进一魂命根之境，与你并不一样，你那是由三魂逆天境进入一魄天元境，随后才在顿悟中形成神识。此子即使天赋再好，也不可能直接冲破三魂之境而踏进魄境，形成神识。”
天衍真人点了点头道：“师妹说的对，飞羽目前的确还处于一魂命根之境，不可能形成神识！如果我没有猜错了话，他在修为被抹去之前，应该至少达到了一魄天元之境，并且在修为被抹去之时，神识并没有受伤，所以才会在刚才进入神识之中顿悟。”
天年真人等人听到天衍真人如此说，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扬斩也心中明了，我就说嘛，师弟再逆天，也不可能逆天到这种程度。
就在此刻，异变再起，只见原本安静的两缕丝带突然合并在一起，犹如脱缰的野马向灵碑顶尖冲去，随即这一缕丝带又分散出无数缕丝带，呈扇形向各个小点奔腾而去。
地魄纯火属性亮了，地魄纯金属性亮了，地魄纯水属性亮了，地魄纯土属性亮了，所有的地魄级属性都亮了。接着，天魄纯火属性亮了，天魄纯金属性亮了，所有的天魄级属性都亮了。
灵碑上光华大盛，照亮了整个大殿。站在测试台上的飞羽眼神空洞，整个脸被照的犹如金纸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异象惊呆了。
那成千上万缕丝带在地魄天魄级的属性小点中待了不到片刻，便再次冲了出来，分成两组再次汇集成两缕丝带，顿时整个大殿也黯淡了许多。
两缕丝带再次向灵碑顶端爬去，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可是它们却毫无畏惧，一步一步地爬着，艰难异常。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两缕丝带爬到了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边上，就像濒临身死之人，扶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同时一头扎进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中。
纯阳之阳、纯阴之阴两个属性小点亮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