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纳雷长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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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帝国里疯传着有关特明德家族的种种传闻，但议会以及迦南那边倒也算平静。这些传闻始终未给特瑞带来什么麻烦。当然，这要除去赞奇的暗杀。好在有那个奇怪女孩蒂拉的帮助，总算令自己逃过一劫。这些日子特瑞的确收敛了很多，在公众视野中出现的频率大大缩短。整天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追求着更高的魔导器造诣。帝国那边，随着斯特拉圆环的陆续完善，三大公国间的第一次飞空船连接日期已经定下，将在下月中旬完成首次运行，到时皇家飞空船将从帝都古伦城起航首先飞往东部的奥斯丁公国城市霜影城，紧接着再从霜影城飞往北部米希尔公国的燃雨城。这样一来，帝国三大版图就会呈现出三角形的架构，牢牢连接。固化在天空中的魔导器轨道就是连接它们的最好道路。
特瑞手中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余下的事情都是需要大量人力投入的建设。有吉尔尼斯家族精湛的铁匠工业作为依托，这些反到不是最关键的。辉煌的一刻只需要最后的等待。相比之下，那日女孩蒂拉离去时说的话反而给了自己一种警醒。他一向以自己的奥术导器为傲，但事实上，自从贺拉斯一战中他的魔导器发挥了奇攻的效果后就再也没有没有想象中的完美了。面对雷焯骑士是这样，面对小女孩蒂拉也是一样，仿佛奥术导器在他们面前只是一种玩具，而且还是质量特别差的玩具。特瑞从来不觉得雷焯骑士赞奇会拥有比主母贺拉斯更强的实力，因为事实本就明显。但魔导器在贺拉斯一战中却能体现出极高的灵活性，能够应付多种状况。但和雷焯骑士的战斗中虽也有用处，但却感觉有些畏首畏尾。难道面对神权这样的能量载体，魔导器会有贬值吗？但为什么在女魔法师蒂拉的一个小魔法下却又无法支撑呢？这些日子的潜心研究取得的结果无非都是奥术能量拼接规则上的改善以及多用性上的提升，但在实质上却没有根本性的变化。难道真的要修改载体吗？几百年来，特明德家族都致力于用普通的孔雀石，精铁以及部分灰白金来作为能量的导体。到不是他们不愿意换用更高级别的金属，而是奥术能量对于高级别金属总有着固有的排斥和异化，而且这种特性上的化合又都是无迹可寻的，没有规律，没有章程。谁也不知道用上贵重金属后奥术能量会被化合出什么样的姿态。他曾经翻阅祖先的手记，里面提到的试验性研究中没有一例不是因为能量流衰减而告终的。所以一直以来，祖先都不主张使用贵重金属来达到效果，而单单倾向于简单的贱金属。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苏雷斯钢，最顶级的金属，所有奥术能量的导入在苏雷斯钢这种顶级金属中反而效果卓然，这就是猎命军之所以恐怖的地方。可惜现在苏雷斯钢已经不会再有，那些成品都已被猎命军完全掌控。鹅毛笔在他的手里一轮轮转动，他的思绪也跟着飞出了实验室。
“爵爷。”他听见有人在唤他。
进来的是迪里安，沃克的弟弟。他现在除了是自己的心腹工匠外还接替了死去的克劳奇，成为特明德的临时管家。“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吗？”他问道。
特瑞这才想起自己差一点忘记了一些事情。于是连忙披上天鹅绒罩袍，查看挂扣。等一切妥当后便上了马车。
迪里安驾着马车在魁北克街上疾驰，载着车上的特瑞前往位于密西里大街的乔索金库总部。马车刚停下，乔索金库的当值巡礼官就很殷勤地将他迎下马车。特明德家族一直就是乔索家族的顶级贵宾，他们将大量的产业管理权交给乔索金库打理，并保存了一些家族多年来流传下来的物品。这种关系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确定，那或许要追溯到特瑞父亲的曾祖父了。作为身份特殊的贵宾，特瑞穿过大厅，跟着巡礼官直接去了建筑的六楼贵族服务区，而没有在一楼主事区太多停留。乔索金库是帝国至高财力的体现，但在总部内却丝毫不见诸多俗气的金纹妆点，一切是那么自然平整。每一个工作台，每一个需要装饰的地方都只是用了普通的装潢，看起来和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有些格格不入。但只要在伊萨奎宁，没有人敢于质疑这份简单外观背后所附庸的财力。因为就连帝国的日常运作以及军费都和这个地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六楼拥有一个600多平米的中心大厅，中间有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水池，水池上方便是乔索家族百年前的创立者的雕像。雕像摊开巨大的手掌，水流便穿过手掌洒在下面的水池里，日夜不休。
“我想来找点东西。”特瑞告诉面前的管事，并从口袋里掏出证明身份的徽记。中年管事一脸愕然，忙让特瑞收好徽记。看起来他们想要绕开繁琐的身份核对环节而给特瑞大开方便之门。
“我带您去拿钥匙吧，伯爵大人。”管事呵呵说着。特瑞点点头，跟着他走向那面怪异的墙。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座宽达90多米的巨大墙体下方，当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曾被父亲带来过这里。此刻，他的身份已经不同，肩头俨然已经扛起家族的自豪和荣耀，以及应该背负的使命。这面墙通体沉黑，填满了金属的质感。只有走到这片墙下方才能真正看清墙的独特构造。那是无数个上下互相连接的圆柱形拼接成的墙体，每一个圆柱表面都紧紧环绕着一圈圈的小方格，从上往下延伸，而每一个小方格就是一个细小的千面骰。所以一个圆柱体上至少环绕着十几层，也就是6－7万个千面骰。而那些整齐排列出的圆柱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六面骰。这面用于守护贵重物品钥匙的墙壁就被称为“骰墙”。
特瑞凭借记忆想象着父亲曾做过的动作。他将右手紧贴在墙壁间隙的一处光滑的金属板上面。墙壁很快就发生移动，其中的四个圆柱开始发出细小的摩擦音。那是圆柱上几万个细小的千面骰同时转动的声音，它们规则地运动，一圈一圈轮换，每当圆柱体转动一周，就会有一圈骰子完成抖动，从而出现不一样的数字。当所有四个圆柱体转动完毕，这个墙体左下角便开启一条间隙。特瑞伸手进去，很快拿出一个印有特明德家族纹章的小盒子。盒子显得有些沉重，他用双手托住才勉强将其放在地上。随着盒子打开，里面的钥匙被特瑞拿起。
“伯爵大人，我带您去特明德保存区。”管事优雅地鞠了一躬，便将他引向中心厅外围的某个走廊。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在1818号大门处停步。他示意特瑞地点准确后便一个人走了出去。此刻，安静绵长的走廊中只有特瑞一人。
年轻的伯爵转动钥匙，大门后方传来一阵阵机关开合的撞击声响，足足等待了3分钟后重型的铁门轰然开启。特瑞走近这个巨大的房间里。里面整齐竖立着一排排柜子，以及几个独立的方台。这里面存放着的就是特明德家族多年的财富沉淀。
特瑞翻动一个柜子，里面的东西平淡无奇，无非就是父亲以及先祖留下的手绘稿，以及理论原件。比如那张他早已烂熟于心的《纳金斯方格魔法牵引修正图》，还有一张是成品元素晶轮的手绘图。他还看见家族的宗谱以及几本厚厚的先祖留下的古诗词。于是很自然地将这些放在一边，然后打开后面几个柜子。一顿翻找却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里东西繁多，你为什么不用起自己的精神力呢？”索斯的声音突然出现，着实被他吓一跳。
虽然帝国里疯传着有关特明德家族的种种传闻，但议会以及迦南那边倒也算平静。这些传闻始终未给特瑞带来什么麻烦。当然，这要除去赞奇的暗杀。好在有那个奇怪女孩蒂拉的帮助，总算令自己逃过一劫。这些日子特瑞的确收敛了很多，在公众视野中出现的频率大大缩短。整天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追求着更高的魔导器造诣。帝国那边，随着斯特拉圆环的陆续完善，三大公国间的第一次飞空船连接日期已经定下，将在下月中旬完成首次运行，到时皇家飞空船将从帝都古伦城起航首先飞往东部的奥斯丁公国城市霜影城，紧接着再从霜影城飞往北部米希尔公国的燃雨城。这样一来，帝国三大版图就会呈现出三角形的架构，牢牢连接。固化在天空中的魔导器轨道就是连接它们的最好道路。
特瑞手中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余下的事情都是需要大量人力投入的建设。有吉尔尼斯家族精湛的铁匠工业作为依托，这些反到不是最关键的。辉煌的一刻只需要最后的等待。相比之下，那日女孩蒂拉离去时说的话反而给了自己一种警醒。他一向以自己的奥术导器为傲，但事实上，自从贺拉斯一战中他的魔导器发挥了奇攻的效果后就再也没有没有想象中的完美了。面对雷焯骑士是这样，面对小女孩蒂拉也是一样，仿佛奥术导器在他们面前只是一种玩具，而且还是质量特别差的玩具。特瑞从来不觉得雷焯骑士赞奇会拥有比主母贺拉斯更强的实力，因为事实本就明显。但魔导器在贺拉斯一战中却能体现出极高的灵活性，能够应付多种状况。但和雷焯骑士的战斗中虽也有用处，但却感觉有些畏首畏尾。难道面对神权这样的能量载体，魔导器会有贬值吗？但为什么在女魔法师蒂拉的一个小魔法下却又无法支撑呢？这些日子的潜心研究取得的结果无非都是奥术能量拼接规则上的改善以及多用性上的提升，但在实质上却没有根本性的变化。难道真的要修改载体吗？几百年来，特明德家族都致力于用普通的孔雀石，精铁以及部分灰白金来作为能量的导体。到不是他们不愿意换用更高级别的金属，而是奥术能量对于高级别金属总有着固有的排斥和异化，而且这种特性上的化合又都是无迹可寻的，没有规律，没有章程。谁也不知道用上贵重金属后奥术能量会被化合出什么样的姿态。他曾经翻阅祖先的手记，里面提到的试验性研究中没有一例不是因为能量流衰减而告终的。所以一直以来，祖先都不主张使用贵重金属来达到效果，而单单倾向于简单的贱金属。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苏雷斯钢，最顶级的金属，所有奥术能量的导入在苏雷斯钢这种顶级金属中反而效果卓然，这就是猎命军之所以恐怖的地方。可惜现在苏雷斯钢已经不会再有，那些成品都已被猎命军完全掌控。鹅毛笔在他的手里一轮轮转动，他的思绪也跟着飞出了实验室。
“爵爷。”他听见有人在唤他。
进来的是迪里安，沃克的弟弟。他现在除了是自己的心腹工匠外还接替了死去的克劳奇，成为特明德的临时管家。“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吗？”他问道。
特瑞这才想起自己差一点忘记了一些事情。于是连忙披上天鹅绒罩袍，查看挂扣。等一切妥当后便上了马车。
迪里安驾着马车在魁北克街上疾驰，载着车上的特瑞前往位于密西里大街的乔索金库总部。马车刚停下，乔索金库的当值巡礼官就很殷勤地将他迎下马车。特明德家族一直就是乔索家族的顶级贵宾，他们将大量的产业管理权交给乔索金库打理，并保存了一些家族多年来流传下来的物品。这种关系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确定，那或许要追溯到特瑞父亲的曾祖父了。作为身份特殊的贵宾，特瑞穿过大厅，跟着巡礼官直接去了建筑的六楼贵族服务区，而没有在一楼主事区太多停留。乔索金库是帝国至高财力的体现，但在总部内却丝毫不见诸多俗气的金纹妆点，一切是那么自然平整。每一个工作台，每一个需要装饰的地方都只是用了普通的装潢，看起来和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有些格格不入。但只要在伊萨奎宁，没有人敢于质疑这份简单外观背后所附庸的财力。因为就连帝国的日常运作以及军费都和这个地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六楼拥有一个600多平米的中心大厅，中间有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水池，水池上方便是乔索家族百年前的创立者的雕像。雕像摊开巨大的手掌，水流便穿过手掌洒在下面的水池里，日夜不休。
“我想来找点东西。”特瑞告诉面前的管事，并从口袋里掏出证明身份的徽记。中年管事一脸愕然，忙让特瑞收好徽记。看起来他们想要绕开繁琐的身份核对环节而给特瑞大开方便之门。
“我带您去拿钥匙吧，伯爵大人。”管事呵呵说着。特瑞点点头，跟着他走向那面怪异的墙。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座宽达90多米的巨大墙体下方，当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曾被父亲带来过这里。此刻，他的身份已经不同，肩头俨然已经扛起家族的自豪和荣耀，以及应该背负的使命。这面墙通体沉黑，填满了金属的质感。只有走到这片墙下方才能真正看清墙的独特构造。那是无数个上下互相连接的圆柱形拼接成的墙体，每一个圆柱表面都紧紧环绕着一圈圈的小方格，从上往下延伸，而每一个小方格就是一个细小的千面骰。所以一个圆柱体上至少环绕着十几层，也就是6－7万个千面骰。而那些整齐排列出的圆柱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六面骰。这面用于守护贵重物品钥匙的墙壁就被称为“骰墙”。
特瑞凭借记忆想象着父亲曾做过的动作。他将右手紧贴在墙壁间隙的一处光滑的金属板上面。墙壁很快就发生移动，其中的四个圆柱开始发出细小的摩擦音。那是圆柱上几万个细小的千面骰同时转动的声音，它们规则地运动，一圈一圈轮换，每当圆柱体转动一周，就会有一圈骰子完成抖动，从而出现不一样的数字。当所有四个圆柱体转动完毕，这个墙体左下角便开启一条间隙。特瑞伸手进去，很快拿出一个印有特明德家族纹章的小盒子。盒子显得有些沉重，他用双手托住才勉强将其放在地上。随着盒子打开，里面的钥匙被特瑞拿起。
“伯爵大人，我带您去特明德保存区。”管事优雅地鞠了一躬，便将他引向中心厅外围的某个走廊。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在1818号大门处停步。他示意特瑞地点准确后便一个人走了出去。此刻，安静绵长的走廊中只有特瑞一人。
年轻的伯爵转动钥匙，大门后方传来一阵阵机关开合的撞击声响，足足等待了3分钟后重型的铁门轰然开启。特瑞走近这个巨大的房间里。里面整齐竖立着一排排柜子，以及几个独立的方台。这里面存放着的就是特明德家族多年的财富沉淀。
特瑞翻动一个柜子，里面的东西平淡无奇，无非就是父亲以及先祖留下的手绘稿，以及理论原件。比如那张他早已烂熟于心的《纳金斯方格魔法牵引修正图》，还有一张是成品元素晶轮的手绘图。他还看见家族的宗谱以及几本厚厚的先祖留下的古诗词。于是很自然地将这些放在一边，然后打开后面几个柜子。一顿翻找却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里东西繁多，你为什么不用起自己的精神力呢？”索斯的声音突然出现，着实被他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