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中原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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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鸟！神啊，请赐予我最多的票票吧……】
玉山山口，西边就是淡水河的小河谷，东边是南湖！一洼湖水正好是东边的天然屏障，玉山大寨，宛如定海神针矗立在玉山山地之中！向南会有一段平地，过二十里地，又是一座大山，名叫溪山！山谷狭长，牛强多次劫掠南部土著之后，为防止南部土著反扑，在这里修建了一个简易的关卡，淡水港将其命名为溪山关！
这里地势险要，一关在手，可谓死死地挡住了土著可能反扑的道路！小河谷一战，祖郎的部队，正是从这里集结进入的！
但是此时，临近冬天的时候，在溪山关的南部，整整有三万人马在集结！不过，他们不是南部的土著，而是淡水港的悍卒和归降过来高山族的混合部队！
“阿玉！你的人一定要守住左翼！东部的进攻，先不要参与，我爹已经派了一千弓箭手前来督战！这是真正的弓箭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若是你手下的士兵不听从号令，被射杀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强哥眼神冷厉，盯着身边的女人沉声说道，不自觉地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嘶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前方说道，“大当家的不会在乎你们这群高山人的性命！这些话，我也只有和你说说，如果不是少当家，兴许现在整个玉山都已经死光光了！”
阿赫玉听得心惊胆战，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淡水港大当家李长河！老爷子杀来杀去几十年，根本就不把除了中原人以外的人当人看！在这个世界上，绫罗绸缎，蛮夷安能与我同？锦衣玉食，洋藩亦知圣人礼节？中原之外，安能再有文明之邦！这就是中原人，无比骄傲，自豪，他们从来不会向任何外族低头，更加不会说去巴结外族，中原之外，再无文明！
李老爷子是个粗人，粗的不能再粗，可是他跑出去，也是从来以自个儿的出身自豪！他是马贼海盗没错！可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番邦人士，除了在中原安守本分居住十年以上，或三代居住中原，否则不得入中原籍！无数波斯大食来的商人都急切地想要得到中原人的称号，这样他们就可以沾沾自喜地向他们以前的同胞炫耀！
中原人，三个字，放眼世界，这就是最最珍贵崇高的称号！
“阿郎，李……少爷！他不会杀我们的族人吧？”阿赫玉的汉话说的不好，但是也能说的让牛强明白，再加上李少走的时候让小海螺教导玉山的人学汉话，所以很多高山人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语！
“放心好了！只要不背叛他，所有人都不会死！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新的法令，对高山族人也是一视同仁的！那些娶了高山女子的中原汉子，淡水港还发猪狗给他们做贺礼呢！”牛强略带温柔地看着阿赫玉，说来奇怪，牛强是强暴了阿赫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又或许是愧疚，强哥对于这个蛮族女子，说不出的温柔！一改当初见面时候的粗暴，野蛮！这让很多淡水港的大头兵惊叹不已，心道：莫非这高山上的娘们儿，能让发狂的公牛泻火不成？
事实上他们错了，强哥一如既往地残暴！对南部土著的劫掠，已经到了对方无法从事生产的地步，田地被毁坏，家畜被抢夺，女人和孩子被抢走，健壮的男人被当作苦力送到了鸡笼港！即便原来高山族最大的部落祖郎部落，也开始力不从心！神出鬼没的不死军团常常会将一个两个头领杀死在部落之中，但是，他们的脑袋会不翼而飞！直到第二天，他们才会发现，在溪山关的关前，会看到竖的高高的头颅！
这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淡水港需要生存的空间，需要一个稳定没有敌人的琉球！那么，必须会有一方倒下，而李家父子，不喜欢倒下的是自己！于是老的拿起了刀子，少的拿起了枣子！大棒和甜枣儿，完美的组合，虽然简单，却永远实用！
哈尼部落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淡水港的仆从军，但是哈尼也发觉，似乎看上去跟着淡水港走，要比原来他战战兢兢地在琉球东北挣扎要好太多！田地的收成越来越好，中原先进的耕种技术让归降的高山族人不再有人饥饿！甚至是卡文迪许这个博物学家，也深深地迷恋上了中原先进的农作方式，在他看来，如此做工高超的农具和先进的种植理念，简直不是欧罗巴那种原始甚至根本称不上农作的农业比拟的！
欧罗巴现在陷入了教廷独霸的怪圈，教会说神爱世人，人人平等，可是每年饿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不少低等贵族也无法再依靠他们可怜的封地活下去！于是，冒险家频频出现，来自东方的船队，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文明，什么叫做奢华，什么叫做儒雅！甚至那些东方船队里的流氓，那种豪放的姿态，也让那些自诩绿林的欧罗巴游侠汗颜！
黄金水道，东方神路，这是整个西方向往的航道！但是落后的航海技术，大食和波斯的刁难，让西方的冒险家很少从海上踏足东方！很多人，都是通过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从西方走陆路到达东方，比起那些苦难者，卡文迪许无疑是幸运的！
更幸运的是，有一个掌权者懂得他那拗口的乡下口音的爱尔兰腔调！不过现在，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个爱尔兰人了，因为每天都会有无数人用更加复杂的汉语和他说话！他曾经向上帝祈祷：难道这就是神的语言？如此的复杂，如此的……神秘！
牛强看着前方列阵的淡水港精兵，自从新兵小河谷一战后，已经调回了淡水港或者分流到了鸡笼港继续训练，现在在正前方耀武扬威的，是淡水港的绝对精锐，多达三千人的刀盾兵！这些大头兵身强体壮，往往都是七八尺的身量，换算一下，也就是一米七八左右，几乎就是准重步兵的要求！但是，他们可比重步兵多样化！山地作战的丰富经验，可不是其余杂牌可以比拟的！每年在他们身上的投入，就是培养五个普通轻步兵的价值！
“嘿！老卡！算一下中央部队距离对方的距离，我想知道弓箭能够摧毁的范围！”牛强一把将后面画着十字架祈祷的卡文迪许拉了过来。
红毛的卡文迪许喉结动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然后接过牛强递过来的望远镜，从怀里掏出一把算盘（你们没看错！），劈里啪啦地打了一会儿，然后战战兢兢地对牛强说道，“牛，牛，牛统领！我想你的军队还可以向前推进半里就可以放箭了！（兴许这老毛子就是聪明，中原的计量单位学的很快也说不定！）”
牛强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赞赏似的拍拍卡文迪许瘦弱的肩膀，“看不出来啊，老卡，想不到你除了会分辨花花草草，还会算术，嗯，不错！”
“来人！”牛强突然大吼一声！卡文迪许大惊，刚才牛强皮笑肉不笑的安慰就已经让他魂飞魄散，现在这一声大吼，他以为他的生命就要终结了！
“牛统领——”卡文迪许突然嚎啕大哭，抱住了牛强的大腿，“我只是一个爱尔兰小小的男爵，我还有一个可怜的六十岁叔叔，一个才九岁的小侄子，你不能杀我啊——”
周围的亲卫明显额头上有一道黑线，这样的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
牛强大吼着甩开腿上的卡文迪许，“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吼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这样听着还顺耳一点！我说我要杀你了吗？”
恶心地看着大腿上的眼泪鼻涕，牛强大吼道：“听令！弓箭手准备，一人二十支箭！”
“得令！”几个手下头领接过命令，分头而去！
牛强从来没有指挥过超过一万人甚至是五千人的战斗，他以前倒是跟老爹牛贲剿海盗的时候学习过，但是像现在这样的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虽然很多部队都是哈尼部落和玉山部落的人！
卡文迪许呆呆地看着牛强，“不杀我？太好了！赞美主！”
“主你老母！滚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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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势险要，一关在手，可谓死死地挡住了土著可能反扑的道路！小河谷一战，祖郎的部队，正是从这里集结进入的！
但是此时，临近冬天的时候，在溪山关的南部，整整有三万人马在集结！不过，他们不是南部的土著，而是淡水港的悍卒和归降过来高山族的混合部队！
“阿玉！你的人一定要守住左翼！东部的进攻，先不要参与，我爹已经派了一千弓箭手前来督战！这是真正的弓箭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若是你手下的士兵不听从号令，被射杀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强哥眼神冷厉，盯着身边的女人沉声说道，不自觉地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嘶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前方说道，“大当家的不会在乎你们这群高山人的性命！这些话，我也只有和你说说，如果不是少当家，兴许现在整个玉山都已经死光光了！”
阿赫玉听得心惊胆战，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淡水港大当家李长河！老爷子杀来杀去几十年，根本就不把除了中原人以外的人当人看！在这个世界上，绫罗绸缎，蛮夷安能与我同？锦衣玉食，洋藩亦知圣人礼节？中原之外，安能再有文明之邦！这就是中原人，无比骄傲，自豪，他们从来不会向任何外族低头，更加不会说去巴结外族，中原之外，再无文明！
李老爷子是个粗人，粗的不能再粗，可是他跑出去，也是从来以自个儿的出身自豪！他是马贼海盗没错！可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番邦人士，除了在中原安守本分居住十年以上，或三代居住中原，否则不得入中原籍！无数波斯大食来的商人都急切地想要得到中原人的称号，这样他们就可以沾沾自喜地向他们以前的同胞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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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强大吼着甩开腿上的卡文迪许，“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吼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这样听着还顺耳一点！我说我要杀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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