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郑凯来了（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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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走到四奶奶脚边，用小脑袋蹭了蹭四奶奶的脚，仰头而望的水汪汪大眼睛里全是柔情。它歪着小脑袋，好似在说：“四奶奶，您不用担心，我主人不会有事的。”
四奶奶看着这小黄狗，心里的不安忽然就少了一些。
怪事！
正想用脚拨开小黄狗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聒噪的铃声。
走出去一看，但见在昏暗的院灯下，静立的灶台旁边，一束刺目的亮光在夜色中闪烁。
那好像是小阳的手机。
四奶奶走过去，赶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对方是谁，便被一阵刺耳的咆哮声吓了一跳：“陈阳，你特么怎么回事啊？你是傻子还是笨蛋？怎么就能容忍一个女的三番四次造你的谣？”
四奶奶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你谁呀？怎么一开口就骂人？”
“啊？”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赶紧降低分贝，问道，“您好，我是陈阳的同学郑凯，您是？”
“我是他四奶奶。”四奶奶听闻对方是小阳的同学，也缓和了语气，“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女人？”
“哦，四奶奶啊，我常听陈阳提起您，刚刚我不是说您，我说的是你们村一个女的，又在微信群里造谣了。”
“造什么谣？”
郑凯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个，那个女人在红木镇的微信群里说陈阳快死了，我给陈阳发了很多微信信息，他都没回，所以我才打电话过来。哦，对了，四奶奶，陈阳呢？”
四奶奶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她自称是白石村的。”郑凯又问道，“四奶奶，陈阳呢？能麻烦您让他听电话吗？”
陈阳虽不是四奶奶的亲孙子，可不管是陈阳还是俊光俊辉他们，哪个不是四奶奶看着长大的？
她嫁给老陈家几十年了，看着四亮他们那一辈人长大，又看着小阳这一辈人长大，在她心里，早已经把这些孩子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你说，这人活着，他能有几个几十年？活到这把年岁，早已看透生死，就是想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早日成家立业。
只要孩子们好，她就是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呢。
可现在她却听闻，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到处造谣说小阳快死了，她本就难受得很，现在更是抑制不住的轻轻抽泣起来。
为什么小阳的日子就这么苦呢？他平时与人和善就不说了，经常助人为乐也不说了，他如今为了撑起家庭养活孩子，都已经累倒下了，怎么还能有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处造谣诅咒他？
四奶奶在电话这头轻声抽泣，电话那头的郑凯听到声音，浑身一怔，心想，陈阳那家伙该不会真的那啥了吧。
半个小时候之后，四奶奶刚给小乾洗了澡出来穿好衣服，就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阳，陈阳，开门，我是郑凯。”
四奶奶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就急忙抱着小乾走出去。
远远看见，一个与小阳年纪相差无几的年轻人隔着栅栏式的铁门站在院灯下，正一脸焦急的往里探看。
他身材高大壮硕，黝黑的皮肤几乎能跟夜色融为一体，而那年轻的面孔虽谈不上朝气蓬勃四字，但也算得上风华正茂。
看到院子里的老奶奶跟小乾，郑凯急忙问道：“您是四奶奶吗？我是陈阳的同学郑凯，我刚刚打过电话来的。”
郑凯说话时，两排洁白的牙齿在灯光的照射下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原来真是你啊。”四奶奶急忙迎出来，打开院门，说道，“我是小阳的四奶奶，你快进来吧。”
她抬头看着眼前高大如小阳一般的年轻小伙子，问道：“小兄弟，这么晚了，你找小阳有什么事吗？”
郑凯看着四奶奶怀里的小乾，又看了看灯光昏暗的房子，以及凌乱的院落，皱眉道：“四奶奶，陈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来看看他。”
四奶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先进去再说吧，小阳在里面呢。”
看着四奶奶疲惫的神情，郑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跟着四奶奶走入屋子。
四奶奶指着房间道：“小阳在里面躺着呢，你进去看看吧，不过别太大声了。”
郑凯急忙走入房间，猛然看见昔日的老友一动不动的躺在简易木板床上，心中的不安陡然加剧，面色也跟着一片僵硬。
陈阳的容貌丝毫未改，但与几月前小聚时看到他却让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感受。
那时他妻子还没跑，他还在工地上班，他每个月都有收入，那天喝着小酒，他一脸憧憬的说年底要盖房子的事，那会儿他一脸灿烂。
可如今呢？
他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旁边是掉灰的墙壁、长虫的桌子、崴脚的椅子，房子陈旧得地面已经裂开了好几条手指粗的缝隙，就跟他手掌上纵横的沟壑一样，在昏暗的夜灯下犹如深渊一般。
不管是房子还是摆设，亦或是陈阳手上的老茧沟壑，这些事物郑凯并非是第一次见到，但从来没有一次，能像此刻这般给予他如此强烈的冲击。
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是他少时的玩伴，也是他最好的哥们。
可如今，他却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一脸病色，完全没了过往的强悍与坚韧。
有些人，你以为他会永远像座高山一样屹立不倒，但当有一日，你亲眼看着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那种落差感就会跟泥石流一样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击溃。
再健康的人，也会倒下，这仿佛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四奶奶见郑凯神色僵硬的呆立一旁，就赶紧安慰道：“小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们小阳只是发烧了，现在烧已经退了很多，没事了，等他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本来是男人们用来安慰她们女人的话，现在，却被她用来安慰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小伙子跟小阳的关系好不好，但从他能凭着一个电话便大老远跑来看小阳这事就可以知道，他跟小阳的关系至少不坏。
郑凯点点头，一脸坚定的说道：“嗯，四奶奶，陈阳不会有事的，他是我见过的最坚韧的家伙了。四奶奶，我可以做点什么吗？”
四奶奶苦涩的笑道：“不用，你能来看小阳就已经很好了，他有我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这时，四爷爷骂骂咧咧的拉扯着嘉嘉走了进来。
“小阳还没醒吗？”四爷爷看着陌生的年轻人，问道，“这是？”
“爷爷您好，我是陈阳的同学，我之前来过陈阳家的，好像还跟您见过，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哦，想起来了，你好像叫郑凯？”
“嗯。”郑凯点头，“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帮忙。”
四爷爷四奶奶本想拒绝的，但又想着，有个年轻人在这里总会好些。
于是，郑凯留了下来。
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却意外的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起床一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在院子里生火，吓了一跳，差点没大叫起来。
这是见鬼了？
四叔看见一个陌生男子从小阳家里走出来也很意外。
两人一脸错愕的看着对方愣了十几秒，问清彼此的身份之后，才哑然笑了笑。
得知陈阳的四叔是要帮陈阳烧火熬煮花生，并拉去卖，郑凯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帮帮忙，就一起烧火。
四叔也没拒绝，毕竟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在旁边说说话，他心里总会踏实一些。
虽然小阳没醒，可他教的，四叔一点儿也不敢忘，全都按照他之前说的做的，一步步完成。
可看着满院子的花生，四叔的心里却忍不住的烦躁：“这里差不多两千斤花生呢，没有小阳，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完。”
郑凯坐在旁边，诧异道：“你们没有固定的销路吗？”
四叔摇摇头：“就两个餐馆共定了三百斤，超市定了五百斤，也才八百斤，校门口能卖六百斤左右，加起来也才一千...一千四百斤。那还剩下好几百斤呢。我又不会卖东西，我怕我卖不出去。”
“没事。”郑凯笑道，“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帮陈阳卖花生。”
“你有销路？”四叔大喜。
郑凯摇摇头：“没有。”
唉！四叔又泄气了。看来，这花生今天是绝对卖不完了。
“但凭我这颜值，肯定能卖出不少花生。”郑凯皮道。
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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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千字的大章，待会儿还有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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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是小阳的手机。
四奶奶走过去，赶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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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四奶奶。”四奶奶听闻对方是小阳的同学，也缓和了语气，“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女人？”
“哦，四奶奶啊，我常听陈阳提起您，刚刚我不是说您，我说的是你们村一个女的，又在微信群里造谣了。”
“造什么谣？”
郑凯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个，那个女人在红木镇的微信群里说陈阳快死了，我给陈阳发了很多微信信息，他都没回，所以我才打电话过来。哦，对了，四奶奶，陈阳呢？”
四奶奶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她自称是白石村的。”郑凯又问道，“四奶奶，陈阳呢？能麻烦您让他听电话吗？”
陈阳虽不是四奶奶的亲孙子，可不管是陈阳还是俊光俊辉他们，哪个不是四奶奶看着长大的？
她嫁给老陈家几十年了，看着四亮他们那一辈人长大，又看着小阳这一辈人长大，在她心里，早已经把这些孩子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你说，这人活着，他能有几个几十年？活到这把年岁，早已看透生死，就是想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早日成家立业。
只要孩子们好，她就是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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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陈阳，开门，我是郑凯。”
四奶奶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就急忙抱着小乾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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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郑凯笑道，“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帮陈阳卖花生。”
“你有销路？”四叔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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