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深人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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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萌妹纸还在低声哭泣。她没给家人打通电话，电话那头没有人接。
最后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过去，希望她的父母可以看到。
不久之后，萌妹子终于睡着了，她的呼吸淡而均匀，在安静的房间里，连白一丁这只丧尸都可以听到。
可是，白一丁却睡不着。
为什么？呵呵，丧尸怎么可能会睡觉呢，丧尸不会困啊！
可白一丁却是清醒的，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一直都不睡，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疯掉的。
最难熬的是，夜深人静之时来自体内的那股强烈的冲动，好饿，好想吃！
吃人！吃肉！喝血！
白一丁瞪着无神的大眼睛，是的，他维持良好的头颅和脖子上的脂肪已经不能保持原状了，一点一滴从身上的伤口渗出来，他竟然连脸都瘦了。
在这炎热的夏天，他感觉不到热，闻不到任何气味，但他却知道，他马上就要发臭了，就要长虫子了。
尸体会腐烂，丧尸又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最痛苦的还是要拼命压抑的那股嗜血的冲动，纸篓里那一小块甜点，床上那香喷喷的主食……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白一丁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萌妹纸换下来的姨妈巾那是血淋淋的诱惑，但他却不能碰，明天萌妹纸若是发现自己的姨妈巾不见了，他还哪有脸见她。
如果现在不走，也许明天就没有萌妹纸了。
白一丁马上站起来，提了一套老二的T恤和裤子，他要做一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当白一丁从外面把寝室门推上的时候，李萌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的眼泪已经悄悄流了许久。
有一个奇怪的丧尸守在你身边，这时候都能睡着那一定证明你没长心。
李萌萌不傻，反而她很聪明。胸大无脑早就证明了是谣传，胸越大的女人反而越聪明。
虽然她胸不大。
但她初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丧尸同学目前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危害。但这只是短时间的，她还是要想办法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和活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白一丁去哪里了呢？
水房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是的，他去水房扣盆了。
扣盆，相信许多住大学宿舍的学生不会陌生，寝室没有配给浴室的，夏天天热的时候，懒得去公共浴池洗澡的同学就会去水房接上一盆凉水，哗地一下扣在身上。
友情提示，最好还是兑点热水调成温的比较好，不然容易猝死。
一整盆凉凉的水从头上冲下来，当然白一丁是感觉不到温度的，但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却有种想死的冲动。
如果这是电影里的一个场景，那绝对是恶鬼从镜子爬出来了，半夜看到这样的自己，作为丧尸的白一丁都有些怕怕的。
他的身上都是丧尸同学们免费赠送的咬痕，脂肪咬下去不少，里面的肌肉都露出来了。
只能苦中作乐地想，原来他也是有腹肌的男人。
那些同学们还是比较厚道的，没有把他的小丁丁咬下去，但是也更加让他自卑，因为小丁丁缩水得更小了。幸好他是一只丧尸，以后不用娶老婆的。
一盆一盆的血水顺着他身体流到地面上，宿舍楼供电的电压已经不稳，水房里的灯忽明忽暗的，就像电影中闹鬼的前奏，但他已经不会害怕了。
“有鬼就出来呀，来呀，互相伤害呀！”
这样说话的他，却只能发出怪异难听的吼声，真是令人伤心。
把这些血水都冲下来也许就能腐烂得慢一些吧？
安静下来，白一丁又开始冲洗自己的身子。
他发出的声音引来几只丧尸同学，有一个还是同班同学，但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要说，看这里没有食物，便晃晃悠悠地在水房里晃悠起来。
你走你的，我晃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但白一丁却觉得内心无比烦躁，他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这些丧尸同学嘴上都沾着血，对他来说就好像几天没吃饭快要饿死的时候，看到别人嘴上还沾着肉，能不羡慕嫉妒恨么！
“你们都给我走开！”白一丁对这几个同学发出吼声。
但它们仿佛没听到的样子，还是慢悠悠地走，反而把门外的兄弟们又吸引来几个，里面一个同学还从他身后蹭过去，把他好不容易冲干净的后背又给弄脏了。
“吼！！”
白一丁潜藏在心中的暴戾因子都被引动出来，这最后一蹭就是最后一根压断绳子的稻草，他心中的猛兽被放出来，回身就是一拳，把那个丧尸同学闷倒在地。
这还不解气，那个丧尸同学趴在地上茫然地滑动着四肢，好像在游泳一样。
“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那为什么不去死！”
他一拳一拳击打在丧尸同学的后脑，终于咔嚓一声脆响，丧尸同学的脑壳被他敲碎，终于停止了挣扎。
我，我……我杀人了？
白一丁傻傻地看着自己两手的血腥。
丧尸，丧尸应该不算人了吧，我没有杀人，对，我只是，在帮助他解脱。是的，我是在帮助他啊。
他这样对自己说着，慢慢的，混乱的脑海才开始平静下来。
但是，下一刻，一股奇异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这味道，好像比人味更有吸引力！
不知不觉间，白一丁已经把那丧尸同学脑后的一个东西用手扣了出来，就是这个东西散发着这股让他无法抗拒的香味。
“吼吼！”“吼！”“吼吼吼！”
同一时间，水房里的好几个丧尸都被这味道吸引，仿佛看到了活人一样，疯狂地朝他扑过来。
白一丁只做了两个动作，把这东西在水盆里涮了一下而后马上塞进嘴里。
变成丧尸之后，他试过喝水，试过吃巧克力，吃辣条，但都是一个结果，他没有味觉。
不知丧尸的味蕾发生了什么变化，只会对活物的血肉有冲动，用一个词描述就是嗜血。
但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发现，这个从丧尸脑袋里抠出来的东西，不知为什么，竟然也会让他产生冲动，而且比人肉的吸引力更强烈。
白一丁把这东西吞了下去，其他丧尸同学就不再躁动，朝向他跑的动作也停止了，傻呆呆得停在原地，好像在寻找刚刚那香气的源头。
“唉？我刚刚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平静下来，白一丁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他刚刚那么迅速地做了那组动作。
他是不是吃了一个尸体上掏出来的东西，丧尸又吃人，他是不是间接地吃了人？！
不对不对。
他马上反驳自己，有人吃狗肉，可是狗吃便便，不能说吃狗肉的人就是吃便便吧？当然他是极为喜爱小动物的，坚决反对吃狗肉，嗯，那么吃狗肉就是吃便便吧。
但他吃了丧尸脑袋里的东西，绝对不是吃人，不是的！
不过，吃了这东西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白一丁感觉到困扰他的饥饿感竟然减弱了许多，最奇妙的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听觉、嗅觉和视觉都有了一些明显的提升。
丧尸的嗅觉本来就很好，但只是用来闻活人的味道有用。而丧尸的耳朵，其实跟戴了一个耳包去听差不多，需要很安静的环境才能听到那种细微的响动，大的声音当然还是可以听到了。
而现在白一丁觉得这层耳包好像薄了一些，他的眼前也清晰了不少。
这是，进化了？
难道丧尸只见也是可以互相伤害，不，是互相吞噬，丧尸也可以进化么？
如果真是这样下，这不下于是白一丁灰暗丧尸生涯中的一抹希望之光。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携带着那香气四溢物体的是这些人生已经结束，尸生毫无光亮也没有思想的丧尸。
从来善良得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的白一丁，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恶从胆边生。
他想，抢劫这些丧尸同学。
水池边上放着的是一把从便利店顺手拿的匕首，本来是准备给萌妹纸防身用的，但犹豫片刻之后，他却没有给她，大概是怕自己什么时候被萌妹纸给防身了。
他设想过，如果萌妹纸要杀他，也许他不会反抗。
总之，现在似乎可以用得上这匕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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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萌妹纸还在低声哭泣。她没给家人打通电话，电话那头没有人接。
最后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过去，希望她的父母可以看到。
不久之后，萌妹子终于睡着了，她的呼吸淡而均匀，在安静的房间里，连白一丁这只丧尸都可以听到。
可是，白一丁却睡不着。
为什么？呵呵，丧尸怎么可能会睡觉呢，丧尸不会困啊！
可白一丁却是清醒的，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一直都不睡，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疯掉的。
最难熬的是，夜深人静之时来自体内的那股强烈的冲动，好饿，好想吃！
吃人！吃肉！喝血！
白一丁瞪着无神的大眼睛，是的，他维持良好的头颅和脖子上的脂肪已经不能保持原状了，一点一滴从身上的伤口渗出来，他竟然连脸都瘦了。
在这炎热的夏天，他感觉不到热，闻不到任何气味，但他却知道，他马上就要发臭了，就要长虫子了。
尸体会腐烂，丧尸又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最痛苦的还是要拼命压抑的那股嗜血的冲动，纸篓里那一小块甜点，床上那香喷喷的主食……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白一丁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萌妹纸换下来的姨妈巾那是血淋淋的诱惑，但他却不能碰，明天萌妹纸若是发现自己的姨妈巾不见了，他还哪有脸见她。
如果现在不走，也许明天就没有萌妹纸了。
白一丁马上站起来，提了一套老二的T恤和裤子，他要做一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当白一丁从外面把寝室门推上的时候，李萌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的眼泪已经悄悄流了许久。
有一个奇怪的丧尸守在你身边，这时候都能睡着那一定证明你没长心。
李萌萌不傻，反而她很聪明。胸大无脑早就证明了是谣传，胸越大的女人反而越聪明。
虽然她胸不大。
但她初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丧尸同学目前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危害。但这只是短时间的，她还是要想办法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和活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白一丁去哪里了呢？
水房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是的，他去水房扣盆了。
扣盆，相信许多住大学宿舍的学生不会陌生，寝室没有配给浴室的，夏天天热的时候，懒得去公共浴池洗澡的同学就会去水房接上一盆凉水，哗地一下扣在身上。
友情提示，最好还是兑点热水调成温的比较好，不然容易猝死。
一整盆凉凉的水从头上冲下来，当然白一丁是感觉不到温度的，但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却有种想死的冲动。
如果这是电影里的一个场景，那绝对是恶鬼从镜子爬出来了，半夜看到这样的自己，作为丧尸的白一丁都有些怕怕的。
他的身上都是丧尸同学们免费赠送的咬痕，脂肪咬下去不少，里面的肌肉都露出来了。
只能苦中作乐地想，原来他也是有腹肌的男人。
那些同学们还是比较厚道的，没有把他的小丁丁咬下去，但是也更加让他自卑，因为小丁丁缩水得更小了。幸好他是一只丧尸，以后不用娶老婆的。
一盆一盆的血水顺着他身体流到地面上，宿舍楼供电的电压已经不稳，水房里的灯忽明忽暗的，就像电影中闹鬼的前奏，但他已经不会害怕了。
“有鬼就出来呀，来呀，互相伤害呀！”
这样说话的他，却只能发出怪异难听的吼声，真是令人伤心。
把这些血水都冲下来也许就能腐烂得慢一些吧？
安静下来，白一丁又开始冲洗自己的身子。
他发出的声音引来几只丧尸同学，有一个还是同班同学，但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要说，看这里没有食物，便晃晃悠悠地在水房里晃悠起来。
你走你的，我晃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但白一丁却觉得内心无比烦躁，他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这些丧尸同学嘴上都沾着血，对他来说就好像几天没吃饭快要饿死的时候，看到别人嘴上还沾着肉，能不羡慕嫉妒恨么！
“你们都给我走开！”白一丁对这几个同学发出吼声。
但它们仿佛没听到的样子，还是慢悠悠地走，反而把门外的兄弟们又吸引来几个，里面一个同学还从他身后蹭过去，把他好不容易冲干净的后背又给弄脏了。
“吼！！”
白一丁潜藏在心中的暴戾因子都被引动出来，这最后一蹭就是最后一根压断绳子的稻草，他心中的猛兽被放出来，回身就是一拳，把那个丧尸同学闷倒在地。
这还不解气，那个丧尸同学趴在地上茫然地滑动着四肢，好像在游泳一样。
“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那为什么不去死！”
他一拳一拳击打在丧尸同学的后脑，终于咔嚓一声脆响，丧尸同学的脑壳被他敲碎，终于停止了挣扎。
我，我……我杀人了？
白一丁傻傻地看着自己两手的血腥。
丧尸，丧尸应该不算人了吧，我没有杀人，对，我只是，在帮助他解脱。是的，我是在帮助他啊。
他这样对自己说着，慢慢的，混乱的脑海才开始平静下来。
但是，下一刻，一股奇异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这味道，好像比人味更有吸引力！
不知不觉间，白一丁已经把那丧尸同学脑后的一个东西用手扣了出来，就是这个东西散发着这股让他无法抗拒的香味。
“吼吼！”“吼！”“吼吼吼！”
同一时间，水房里的好几个丧尸都被这味道吸引，仿佛看到了活人一样，疯狂地朝他扑过来。
白一丁只做了两个动作，把这东西在水盆里涮了一下而后马上塞进嘴里。
变成丧尸之后，他试过喝水，试过吃巧克力，吃辣条，但都是一个结果，他没有味觉。
不知丧尸的味蕾发生了什么变化，只会对活物的血肉有冲动，用一个词描述就是嗜血。
但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发现，这个从丧尸脑袋里抠出来的东西，不知为什么，竟然也会让他产生冲动，而且比人肉的吸引力更强烈。
白一丁把这东西吞了下去，其他丧尸同学就不再躁动，朝向他跑的动作也停止了，傻呆呆得停在原地，好像在寻找刚刚那香气的源头。
“唉？我刚刚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平静下来，白一丁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他刚刚那么迅速地做了那组动作。
他是不是吃了一个尸体上掏出来的东西，丧尸又吃人，他是不是间接地吃了人？！
不对不对。
他马上反驳自己，有人吃狗肉，可是狗吃便便，不能说吃狗肉的人就是吃便便吧？当然他是极为喜爱小动物的，坚决反对吃狗肉，嗯，那么吃狗肉就是吃便便吧。
但他吃了丧尸脑袋里的东西，绝对不是吃人，不是的！
不过，吃了这东西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白一丁感觉到困扰他的饥饿感竟然减弱了许多，最奇妙的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听觉、嗅觉和视觉都有了一些明显的提升。
丧尸的嗅觉本来就很好，但只是用来闻活人的味道有用。而丧尸的耳朵，其实跟戴了一个耳包去听差不多，需要很安静的环境才能听到那种细微的响动，大的声音当然还是可以听到了。
而现在白一丁觉得这层耳包好像薄了一些，他的眼前也清晰了不少。
这是，进化了？
难道丧尸只见也是可以互相伤害，不，是互相吞噬，丧尸也可以进化么？
如果真是这样下，这不下于是白一丁灰暗丧尸生涯中的一抹希望之光。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携带着那香气四溢物体的是这些人生已经结束，尸生毫无光亮也没有思想的丧尸。
从来善良得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的白一丁，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恶从胆边生。
他想，抢劫这些丧尸同学。
水池边上放着的是一把从便利店顺手拿的匕首，本来是准备给萌妹纸防身用的，但犹豫片刻之后，他却没有给她，大概是怕自己什么时候被萌妹纸给防身了。
他设想过，如果萌妹纸要杀他，也许他不会反抗。
总之，现在似乎可以用得上这匕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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