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大契丹萧太后 > 55萧姿窖内藏狗儿 隆绪柩前承大统

55萧姿窖内藏狗儿 隆绪柩前承大统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大契丹萧太后最新章节!

    萧绰回到上京不久,就遇到一件让她异常恼火,异常头痛的事。一日散朝,萧绰带回一大堆奏文在寝殿批阅。忽然,有人来报,萧婉容在殿外求见。萧绰甚喜,忙令请入。姑侄二人好久没在一起了,萧绰有好多话要对婉容说。自刘玉兰被耶律斜轸接回家,一个疑问就在萧绰心中盘踞着:婉容受委屈没有?萧绰没想到耶律斜轸那么痴情,不,他就是固执。她本以为给婉容做了一个好姻缘。没想到事情闹成那样,婉容会不会恨我。为这事萧绰一直很内疚。她处罚了耶律斜轸,以为那样婉容会高兴一些。可事实恰恰相反,婉容似乎并不领情。这几年都没来看她。还有一件事在她心中一直挥之不去,上回耶律斜轸擅离职守,跑回家里。他回家干什么?一定发生了很重大的事,要不然,一向恪守军纪的他不会离开辖地的。会不会婉容与刘玉兰闹矛盾了,耶律斜轸回去调解去了。婉容该不会受欺侮吧。

    萧婉容一见到萧绰就放声大哭,跪在地上恳请她为她作主。

    萧绰一惊,忙伸手扶婉容起来,可是萧婉容长跪不起,泪水漱漱落下,说娘娘不答应,不为她作主,她就永远不起来。

    萧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好你个刘玉兰,胆子也太大了,连我们的婉容都敢欺侮,当年,见你可怜,容了你,没想到救了狼伤了自己。这次朕饶不了她,还有耶律斜轸。萧绰咬牙道:“婉容,你起来,寡人对你说,不管是谁,只要她敢欺侮你,寡人绝不饶他。”

    萧婉容这才站起来,悲悲啼啼不能止住。

    萧绰问是不是耶律斜轸欺侮她,萧婉容只是摇头。萧绰又问是不是刘玉兰欺侮她,婉容又忙摇头。她紧紧抓住萧绰的手,双手颤抖不止,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萧绰觉得问题很严重,觉得婉容的手如一道铁箍勒着她的手,那是绝望和恐惧之时,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所使出全部力量。萧绰轻言细语安慰着,极力使她镇定下来。婉容哭道:“狗儿不见了。”

    萧绰听了笑道:“狗儿不见了?不就是一??????”

    婉容忙说:“臣的儿子,狗儿,不见了。”

    萧绰这才想起来耶律斜轸与刘玉兰生的儿子叫狗儿,惊问:“狗儿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萧婉容哭道:“前天,臣出去放牧,狗儿跟在一起。”

    萧绰说:“狗儿跟你在一起?”

    萧婉容说:“娘娘怎么问这样的话?狗儿就是黏我,跟臣合得来,又聪明又勤快又会疼人,每次,跟臣一起放牧,他总让臣坐在草地上休息,他照看畜群。前天,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草地柔绵绵的,臣坐在草地上,不久就睡着了。等臣醒来,狗儿不见了,臣找遍四周方圆几十里,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臣快急疯了,才来麻烦娘娘帮帮臣。”

    萧婉容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萧绰安慰道:“别怕,有姑姑在,一定为你找到狗儿,你想想看,狗儿会到哪儿去,或者谁会带走他。”

    “二姑。”萧婉容说。

    “萧姿?”萧绰惊得瞪大眼睛,问,“为什么萧姿会带走狗儿?你怎么怀疑是她带走了狗儿?”

    “她恨斜轸。”

    萧绰没有说话。

    萧婉容又说:“上回她还绑走了刘玉兰。”

    “她绑走了刘玉兰?”萧绰急切地问,“她绑走刘玉兰干什么?”

    萧婉容说:“谁知道呢?还是斜轸回来救了玉兰。臣问斜轸,他不吭声,刘玉兰说二姑恨斜轸,恨刘玉兰,娘娘,你说我们没招她没惹她,她怎么恨我们呢?”

    萧绰沉默了片刻,问:“你到萧姿家找过吗?”

    “找过,没找到。”

    “好,你放心,姑姑一定帮你找到狗儿,这事你不要告诉耶律斜轸,他正在帮皇上打仗,回去对刘玉兰说,让她也不要声张。”

    “她比我沉得住气,今天我要来找娘娘,她还拦住,说娘娘太忙,怕麻烦你。”

    “知道了,你回去吧。”

    当天,萧绰将萧姿找来,询问狗儿的下落。萧姿抵死不承认是她带走了狗儿。萧绰又问她为什么绑架了刘玉兰。

    萧姿突然激动不已,大声嚷道:“斜轸是我的,是那个汉婆娘抢走他,我恨她,我要杀了她,还有耶律斜轸。”

    萧绰说:“都过去十几年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那些事?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要什么有什么,逍遥快活。”

    萧姿反而更加激动,反问:“难道你就忘了?你忘得了吗?是的,你看着我活得很快活,我真的快活吗,我的丈夫被赐死,他的孩子被斩首,是的,我不爱他们。可我现在是叛逆的家属----乱党。”

    萧绰本想劝诫萧姿,经她一闹,反而安慰她,向她赔小心。毕竟,留礼寿之乱,是她平息的,处置乱党的旨意是她下的。二姐嫁给喜隐的确是个错误,可当时她是多么愿意这门亲事。萧绰知道二姐心里一直很嫉妒自己,喜隐反叛二姐私底下一定有授受之意,她对权力的渴望一日都没停止。但自萧思温死后,萧绰的至亲唯萧风、萧姿姊妹俩,萧绰倍加珍视这份亲情,赏赐,提携不断。大姐夫质睦天生聪明,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本是皇上的异母兄弟,却贪财好色,私通先帝宫女,被先帝刺瞎双目,削爵发边。皇上继位,念及手足,将其赦还复爵,还赐给私通宫女。萧风不爱质睦,皆因质睦偷腥而起,听说皇上将那妖精赐给质睦,不由醋意大发,私自将那宫女毒死。皇上大怒,但碍着皇后的面子,没有惩罚萧风,将他们一家贬到乌古部放牧去了。不管怎么说,萧绰心里还有戚戚焉。没想到三姐妹差不多反目了。她想弥补这条缝隙,但她不知道拿什么弥补,她只有尽量用物质来满足她们的欲望。面对她们,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她要保护她们,而不是伤害她们。

    她把韩德让叫来,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韩德让喊起来:“她也太大胆了,眼里简直没有王法了。”

    一听到王法,萧绰不由一颤,哀求道:“不要告诉耶律斜轸,不要告诉皇上,你只要暗暗地寻找,找到孩子,寡人谢谢你。”

    韩德让先去了耶律斜轸家里,萧婉容已急得卧榻不起了。她甚至对萧绰口出怨言,怪她包庇寻找,她要找皇上诉说。韩德让只得好言相劝。

    刘玉兰说,三弟,你是知道的,婉容对狗儿比我对他还好,狗儿不见了,她真的急疯了。你快点找到狗儿,不然闹到皇上那里,皇后脸上也不好看。

    韩德让说,这个他知道。他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皇后没有偏袒谁,一定会找到狗儿的。

    过了两天,韩德让向萧绰报告:孩子找到了。

    萧绰喜道:“真的?在哪里找到的?”

    “萧姿府中的地窖里。”

    “地窖里?你怎么找到的?”

    “很简单,买通了她府中一个佣人。”

    “二姐疯了,她怎么对一个孩子下手?”

    韩德让说:“先不说这些了,娘娘想怎么处置这件事?”

    萧绰不知如何是好,让韩德让说怎么办。韩德让气愤地说:“萧姿乖戾桀骜,阴险毒辣,前者留礼寿反叛,已赦其无罪,今天却又对无辜孩子下手,真是丧心病狂。”

    萧绰默默无语。

    韩德让又说:“她已不是第一次害我二哥二嫂了。”

    萧绰只是叹息。

    韩德让还要说什么,只见室昉快步走进来,二人立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室昉似乎没看见他们的神情,慌忙递上一封奏折,说:“皇后,皇上的情况不妙,这是耶律斜轸写来的。”

    萧绰打开奏折,脸上立刻被冻住了。

    室昉说:“请皇后早做决断。”

    萧绰说:“都怪寡人没有好好劝阻皇上啊!”

    室昉说:“娘娘,此事急矣,万不能耽搁,请娘娘速速起程,前去迎銮,以防不测。”

    萧绰说:“可是,寡人刚刚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此事不处理好,也要出乱子的。”

    室昉忙问什么事。

    韩德让将事情说了一遍。

    室昉说:“不知这事娘娘要依国法办还是依家法办?”

    萧绰说:“此话怎讲?”

    室昉说:“若依国法,最轻也要判流放、杖脊。”

    萧绰忙问:“依家法呢?”

    室昉说:“让萧姿向刘玉兰,婉容赔礼致歉就行了。”

    韩德让大声说:“那怎么行,岂不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室昉说:“三弟,这是人家的家事,二小姐是娘娘的胞姐,婉容是娘娘的亲侄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己家里的事自己解决。只要婉容能原谅二小姐,这事就好办了。我二弟和刘玉兰那里我去讲。”

    韩德让还要说些什么。

    室昉说:“现在首要的是速去行营迎接皇上。”

    萧绰垂泪道:“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室昉说:“娘娘请放心,既然皇上诏我三弟和梁王去,必然已有安排,况且,那边还有我二弟在,必不会有事。”

    萧绰说:“寡人担心上京有事。”

    室昉说:“娘娘请放心,臣坐守上京,一定竭心尽力,决不让上京有丝毫变故。”

    萧绰点头说:“有卿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

    室昉说:“那就请梁王和三弟赶快上路。”

    韩德让旋即与梁王奔赴行在。

    室昉说:“娘娘也要早作准备。”

    萧绰说:“寡人明日即去。”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萧绰感到特别困乏。室昉见状,便告退出来。室昉一走,萧绰就趴在案几睡去了。恍惚中,侍女雪雁来说:“皇上在松山狩猎,娘娘速去。”萧绰便骑马出了上京,忽然,来到一座山前。但见皇上纵马在前面飞驰,萧绰紧追不舍,却总追不上,欲要高喊,却口干舌燥喊不出声来。萧绰焦急,眼睁睁看着皇上翻过山梁不见了。萧绰心里凄惶,四野是呼啸的狂风和漫天的飞雪。萧绰一边哭泣一边踽踽而行。忽然眼前一亮,皇上不就在前面吗?只不过被一片树林遮住了。他正在瞄准一只鹿张弓搭箭,“嗖”的一箭,那鹿翻身倒地。萧绰欢呼一声拍马过去。忽然,那鹿不见了,皇上也不见踪影。俄见鹿躺处,躺着一个人,细看却是父亲萧思温。萧绰大惊,忙俯身欲将父亲扶起。但听见“啪”的一声,案上的奏折掉在地上,萧绰激灵一下惊醒了。此时,已夕阳西下,萧绰呆呆地坐着,浑身冰凉,心惊肉跳。忽然,她看见一支金鈚箭落在地毯上,殷红的地毯如一滩血迹。萧绰顿时毛骨悚然,气不敢出,直愣愣坐在那里,回想刚才的梦境,种种不祥笼罩在她的心头。

    韩德让与耶律隆绪昼夜兼程,在焦山遇到耶律贤的行在。一路上颠簸趱行,耶律隆绪累得脚步都迈不动了,韩德让背着他来到省方殿外,几乎是爬着进了省方殿。耶律贤已昏睡了两日,鼻里尚有余息,许是等着什么。一听到耶律隆绪的哭声,耶律贤醒了过来,颤声道:“皇儿,你可来了,朕生怕见不到你了。”

    隆绪听了,肝肠俱断,放声大哭。耶律贤的手动了动,耶律隆绪一把抓住,贴在脸上。耶律贤嘴角翘了翘,说:“皇儿,别哭,都十二岁的小伙子了,长这么高,这么壮,快成男子汉了,男子汉哪有那么多眼泪,别哭。”

    隆绪忍住泪,跪在榻边。耶律贤问:“你母后呢?”

    隆绪说:“孩儿走时,母后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故让孩儿先行,母后随后就来。”

    耶律贤叹一声,见韩德让,耶律斜轸侍立在一侧,说:“二位贤卿,朕大限已至,恨不能与诸位同造太平盛世。皇后英明必能继承吾志,然皇儿年幼,难担国家重任,皇后能干,终是妇人,难服人心。二位贤卿,举世英才愿尔等襄助皇后,善辅朕儿,朕九泉之下也感激也。”

    韩德让、耶律斜轸齐跪榻前,涕泣道:“陛下善保龙体,即陛下不嘱,臣等敢不竭忠尽力以保大辽昌盛安定。”

    “如此朕就放心了,”耶律贤转头又对耶律隆绪说,“汝母后才智远胜于朕,朕走之后,汝即皇位,一定要自爱自重,谨慎孝敬母后,切勿恣肆狂妄,以慢母后之心。”

    耶律隆绪哽咽答应。

    耶律贤又对韩德让、耶律斜轸说:“皇后虽有武后之才,然其智强情切,好大喜功,贤卿要小心在意,切勿让她贪功误了大事。”

    韩德让、耶律斜轸含泪点头。

    耶律贤长叹数声,哭道:“绰儿,朕见不到你了,见不到你了。”连叫数声,喷出一口鲜血,声竭而崩,终年三十五岁。

    耶律隆绪哭绝于榻前,韩德让慌忙救醒,令人扶起,道:“既先帝诏梁王即位,国不可一日无君,梁王宜遵先帝之命,即皇帝位,以慰先帝之灵,以安百姓之望。”

    群臣皆拜服,请耶律隆绪即皇帝位。耶律隆绪在韩德让、耶律斜轸的搀扶下于耶律贤柩前即位,发放哀告,驰檄宇内。一面扶柩北行,迎着朔风,顶着雪花,迤逦走在枯叶衰草的原野上。

    ;

本站推荐:万相之王总裁的替身前妻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凌天战尊飘渺之旅风流岁月之活色生香半城风月花颜策神武战王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大契丹萧太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季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季籍并收藏大契丹萧太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