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佛珠 > 第八章 悠悠醒来

第八章 悠悠醒来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佛珠最新章节!

    十三

    大地被烤得像一口烧得通红的锅,一场大雨浇下,滋的一声,立马降了温。植物酣畅地饮着雨水,腰杆又往上挺了挺。

    谢天恩烧了两天才退。他慢慢睁开眼睛,惊奇地环顾四周,微弱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举文安排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他。

    值班的医生说:“医院!”

    他皱了皱眉头,费劲地想了想,记起了事情的经过,挣扎着要坐起来。值班医生将他按住说:“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

    他大声抗议道:“放我出去!”

    门口守卫的士兵闻声走进来,紧盯着他:“喊什么喊?你给老子乖乖躺着,哪儿都别想去!”

    谢天恩伤口一阵剧痛,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士兵,躺了下来。门口有士兵把守,自己伤还没好,根本逃不掉,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金举文知他苏醒,第一时间赶到病房。他看到他脸上有了血色,心头的愁云消散了许多。谢天恩满怀敌意地看了他一眼,将头别过一边。金举文怕他情绪波动大影响病情,没有多说什么,要他安心养伤。

    谢天恩冷冷地说:“你不要假慈悲了。你把海霞怎么样了?”

    金举文说:“她很好,你不必为她操心。”

    谢天恩说:“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放不过你。”

    金举文说:“那是以后的事,你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他知道再和他多说几句,他就要上火了。他干脆转身出了病房。

    一周之后,谢天恩伤愈。他打伤值班医生想逃跑,门口的士兵拿枪指着他,将他绑起来,带到团部关进牢房。

    金举文带周阳生来看他。他像海霞那样,一见到周阳生便破口大骂:“好你只狡猾的狐狸,竟敢和别人暗算我们,亏我们那么相信你。我饶不了你!”

    周阳生急得连连跺脚:“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何和他在一起?”谢天恩怒道。

    “我、我……”周阳生百口莫辩。

    谢天恩问道:“你们把海霞怎么样了?”

    金举文回省城的时候,顺便把海霞也给带了回来。周阳生刚才特意买了礼物来看海霞。海霞仍旧恨他,把他的礼物丢到地上,使劲地踩烂。周阳生快急哭了,拼命地解释,她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嚷着要见谢天恩。

    周阳生暗暗喜欢着海霞,他看出海霞和谢天恩感情深厚,心里泛酸。

    他伤感地说:“海霞她没事,我刚刚才见了她。”

    谢天恩说:“你带我去见她,或者把她带来见我!”

    周阳生看了金举文一眼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和金团长合谋抓你们,这事我做不了主。”

    海霞就关在附近的牢房。金举文让手下将海霞带来,让他们俩见面。

    海霞一下子扑进谢天恩怀里,仰起头,满脸关切:“天恩哥,你没事吧,你伤好了没有?”

    谢天恩紧握着她的手说:“我没事!他们没打你吧?”

    海霞摇摇头,将头靠在他怀里。

    这一幕看得周阳生心生妒恨。他不知道谢天恩受伤之事,对他们的谈话感到愕然。他正想发问,谢天恩朝金举文怒吼道:“姓谢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快放了我们!”

    金举文朝手下点了一下头,手下将海霞拉出了房间。海霞挣扎着大叫:“我要和天恩哥在一起,你们放手啊!”

    谢天恩冲着门口大叫:“海霞,海霞……”

    海霞被拉了出去,谢天恩对金举文破口大骂。周阳生要给她求情,金举文朝海霞努努嘴,低声说:“你去安慰安慰她”

    周阳生巴不得和海霞在一起,转身跟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金举文和谢天恩。

    金举文背着手,踱到谢天恩跟前说:“她没事,你放心!咱们谈正事吧!”

    谢天恩怒目圆瞪:“姓金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举文盯着他胸前的佛像说:“你能告诉我,你的家庭情况吗?”

    这几天,他对谢天恩的佛像玉坠琢磨了好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谢天恩将头别过一边,冷冷地说:“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金举文踱了几个来回,轻叹一声说:“我知道,你当我是坏人。但你要清楚,到目前为止,除了不得已将你捆绑外,我没有伤害过你和你的朋友。之所以把你们带来,是因为我正在办理一桩陈年悬案。”

    他将冯家兴大方借米他父亲和冯家兴全家失踪的事告诉谢天恩。

    谢天恩听得入了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回过神问道。

    “当然有关系!”金举文指着他胸前的佛像玉坠说:“冯家兴的妹妹说,你所戴的玉坠是他哥哥的。而且,你长得跟冯家兴有点像。所以,我怀疑,你是冯家兴最小的儿子。”

    谢天恩大笑:“简直太荒谬了,我父亲姓谢,不姓冯。你搞错了!”

    随之,他垂头黯然神伤:“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

    “我理解你的心情。”金举文说:“你能告诉我,你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谢天恩猛地抬起头,泪水盈眶:“我父亲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冯家兴,我不许你将我父亲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在一起。”

    “那好!”金举文不想刺痛他的伤处,说:“听说你知道佛珠的下落?你能告诉我佛珠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谢天恩警惕地盯着他,冷笑一声:“哼,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为了佛珠。你要是直说,我或许会告诉你些什么。我最痛恨狡猾的人!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傲然将头扭过一边。

    金举文感觉一股怒气自心底而起,直冲脑门。但他喘了几口粗气,拼命地压了下去。他知道,乱发脾只会坏事。

    他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请原谅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除了海飞涛,还有其他人想杀你,你在这里比在外面安全。”

    谢天恩冷笑一声:“你的借口蛮不错的,明明是囚禁我,这么说,反倒成了保护我似的。”

    金举文不想跟他较嘴,转身出了牢房。

    十四

    陈翰观亲自去见谢天恩,可见他对此案有极大的兴趣。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佛珠和宝藏,这点金举文很清楚。他位高权重,在琼崖,没人敢与他抗衡,一切由他说了算。他的脾气,金举文也很了解,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金举文深知佛珠和宝藏轮不到自己,他打算查清冯家兴全家失踪案便收手。

    他去陈公馆见陈翰观,报告谢天恩的最新情况。陈翰观又在和左桥一下棋。跟上次不同,这次陈翰观见到他,热情地叫他坐,要他等一会儿。

    左桥一也笑眯眯地说:“陈委员的棋艺非常了得。金团长,要不你来给我指导指导?”

    金举文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我对棋艺一窍不通,哪有资格指导您?”

    他站在一旁静候。

    过了一会儿,他正发着愣,陈羽从门口探出头,朝他打了个嘘声,然后招招手。金举文心跳加快,看看陈翰观和左桥一正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他刚迈出门口,陈羽拉着他往院子里的假山疾步走去。他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刹那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他感到掌心酥软如棉,一直软到心底,仿佛被一个仙女牵着似的,腾云驾雾般来到了假山后面。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陈小姐,你、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她松开他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眨着狡黠的双眼,问道:“那个死人活了没有?”

    他哭笑不得:“人死了,还能复活?”

    她说:“我是说那个装死的人,叫谢什么来着?”

    “谢天恩!”

    “对,谢天恩,他醒了没有?”

    “醒了,他的伤已经痊愈了。”

    “哦,太好了!”

    他一愣,谢天恩痊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何须这么高兴?

    她问道:“他还在医院吗?”

    “不,他已经被转移到团部牢房。”

    “等下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她问道。

    “你去见他做什么?”他原以为她把他叫来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他,原来她是为了见谢天恩。

    “你别问那么多了。说,带还是不带?”

    “他是个坏人,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我才不怕呢,有你在我身边,他敢怎么样,你一枪毙了他!”

    他微微一笑。这句话,他听了很受用。他十分乐意当她的保护神。

    “诶,你到底答不答应?”她追问道。

    他猛然警觉离开太久,这会儿陈翰观可能下完棋了。他没有回答她,慌慌张张地朝客厅走去。

    她一跺脚,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诶,你还没回答我呢!”

    陈翰观仍然和左桥易入迷地吓着棋,不曾觉察到他进来。他有点后悔没跟陈羽多聊一会。他傻愣愣地站着,回味刚才短暂而美妙的时刻。他实在喜欢她玲珑可爱的模样,调皮捣蛋的性格。

    不知什么时候,陈翰观和左桥易下完了棋。左桥一已经告别离去,陈翰观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陈翰观狐疑地望着他,问道。

    他慌乱地答道:“没、没想什么!”

    “案子办得怎么样了?”陈翰观问道。

    “报告旅座,谢天恩什么都不肯说,目前还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肯说?哼!”陈翰观脸色阴沉下来:“你用刑了没有?”

    “还没!”

    “那就用刑啊,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陈翰观微怒道。

    “使不得啊,旅座!”金举文说:“他这人性格非常刚强,用刑他更不会说。”

    他不想对谢天恩用刑是有顾虑的,万一谢天恩是冯家兴的儿子,他怎么对得起冯家兴?再说,谢天恩又不是犯人,怎么能随便用刑?他实在下不了手。

    “我就不信这世上如此刚强的人。”

    “旅座……”

    “什么都不用说了,用刑!两天后,我要结果!”

    陈翰观甩头离开了。

    金举文心事重重地走出客厅。陈翰观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自己要是不用刑,恐怕要遭他冷落甚至革职。他也会派他人对谢天恩用刑。谢天恩很可能就是冯家兴的儿子,他不想他受折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他让说出佛珠的下落。

    他走出陈公馆,刚要上车,陈羽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还没等他发话,她便钻进了他的汽车。

    他不解地问道:“陈小姐,你、你这是干嘛?”

    陈羽说:“快带我去见谢天恩!”

    他急了:“这不行!你父亲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你快下来吧!”

    “怕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扛。走吧!”

    他发自内心地想和她在一起。但他知道,陈翰观把陈羽视若掌上明珠,平时管她很严,不许她随便乱泡。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急得涨红了脸:“这怎么行呢?没有旅座的许可,我不能带你走!”

    她眼睛咕噜一转,语气缓了下来:“好吧,你上车吧,我下去!”

    他松了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她则下了车。

    他发动车子就要走时,她却突然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他哭丧着脸:“拜托你了,陈大小姐,你别为难我了,行不?”

    他一不留神,她猛踩了一下油门,汽车飞一般开出去。

    他吓得大叫,双手牢牢地掌控着方向盘。她干脆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开车。他怕出车祸伤到她,只好答应带她去见谢天恩。

    十五

    陈羽进了牢房,一屁股坐在金举文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谢天恩说:“喂,你唱歌给我听听!”

    谢天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谁,干吗叫我唱歌?”

    陈羽瞪着他:“哟,你还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是有意装糊涂的?”

    谢天恩更加糊涂了:“我装糊涂?装什么糊涂?”

    金举文给他做了解释:“前几天,你发高烧意识模糊的时候,唱了一首歌,她说好听,要你再唱一次。”

    谢天恩把脸别过一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诡计?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你什么意思,你?”陈羽站起来,气恼地说:“我是看得起才叫你唱。你别不识趣啊!”

    谢天恩上下打量她:“你是谁啊?”

    陈羽说:“我、我是……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觉得你的歌唱得好,那是瞧得起你!你要是唱得差,鬼才想听!”

    谢天恩冷笑一声:“既然你看得起我,就应该对我礼貌点。你们这么绑着我,也叫看得起我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陈羽对金举文命令道:“给他松绑!”

    金举文哭笑不得:“陈小姐,这使不得啊!”

    “什么使得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快给他松绑,出了事我负责!”

    金举文刚刚才领略了她的脾气,知道她想做什么事就一定做到。他只好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士兵走过去,给谢天恩松了绑,然后持枪看着他。

    谢天恩看了看对着自己的两只黑乎乎的枪口说:“这跟没松绑有什么区别?”

    陈羽来了气:“诶,你想耍我?你知不知道耍我的后果?”

    谢天恩又看了看金举文以及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大概知道自己无法逃走,无奈地说:“好吧,你想听什么歌?”

    “就是那天你唱的那首。”

    谢天恩活动活动手脚,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唱起来:“树下有一群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身后跟着一群小鸡。大鸡带着小鸡,一起去找吃……”

    他那滑稽模样令看着他的两个士兵忍俊不禁,窃笑不已。

    陈羽脸一阵青一阵紫,捂着耳朵大喊道:“停,停……”

    谢天恩停了下来:“歌我已经唱了,是你叫我停的!”

    陈羽说:“不是这首,是那首!”

    “哪一首?”谢天恩反问道。

    陈羽想了想,轻轻哼起了那天听到的那首歌的前两句:

    蓝天浮动着白云

    自在海鸥飞呀飞

    ……

    她说:“就是这首”

    谢天恩脸色一变:“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陈羽说:“是你那天唱的,我学到的。”

    “你既然学到了,还叫我唱干吗?”

    “我只学了两句!”

    谢天恩阴着脸说:“这首歌,我不能随便唱的!”

    陈羽真发怒了:“你到底唱不唱?”

    谢天恩干脆别过脸不看她。

    陈羽抢过旁边士兵手中的枪,对着他,喝道:“你到底唱不唱?”

    谢天恩闭上双眼:“你杀了我吧!”

    金举文惊叫道:“陈小姐,使不得啊!”

    他对这个爱耍脾气的家伙实在头痛,真怕她扣动扳机,后果不堪设想。她是陈翰观的女儿,杀了谢天恩什么事都没有。他则不但挨罚,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也断了。

    过了一会儿,陈羽缓缓地放下枪:“真没劲,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她把枪丢到地下,转身出了牢房。

    金举文跟上去:“陈小姐,你去哪儿?我送你!”

    她回过头:“不许跟着我!”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举文返回牢房,士兵已经将谢天恩重新绑上。

    谢天恩白了他一眼:“哼,想用这种方式来套出我的底细,亏你想得出!”

    金举文轻叹一声说:“你的疑心太重了。我如果想套你的话,也不至于请她吧?她那脾气你也看到了!”

    他知道谢天恩对他满怀戒备与敌意,不相信他。只有消除这些障碍,谢天恩才能向他吐露出心声。但要做到这点很难。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想的什么诡计?”谢天恩冷冷地说。

    金举文没有把陈翰观要自己对他用刑的事告诉他。他出了牢房,安排手下去接来冯家梅。或许她撬开他的口。

    下午四点多,冯家梅来到。金举文把自己想问的一些问题告诉她,再让她进去。他自己在隔壁房间静听。

    冯家梅跟谢天恩是见过面的。周阳生带他和海霞回家的时候,她第一眼就觉得谢天恩有点像她哥哥冯家兴。当看到他胸前挂着的佛像玉坠时,她十分震惊。他哥当年托她找人定做五个一模一样的玉坠,这五个玉坠她记得非常清楚。谢天恩所戴的玉坠正是她的哥,谢天恩有可能是她哥最小的儿子。她问他,这玉坠哪儿来的?谢天恩说,他自小就戴着的。她问起他父亲的情况?他说他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父亲不久在意外事故中去世。她认定他父亲就是他哥,伤感不已。谢天恩对她较有好感,她问什么他答什么。要不是周威裕把他和海霞抓起来,她还可以了解到更多情况。

    她走进牢房,痴痴地看着谢天恩,眼里不觉噙满了泪水。谢天恩见到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冯家梅喃喃地说:“孩子,你受苦了!”

    谢天恩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来干吗?”

    冯家梅走到他跟前,轻轻拿起他胸前的玉坠,沉浸于往事之中:“这玉坠是二十几年前,我到省城专门找人定做的。我永远都记得,错不了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我哥哥最小的儿子,我的侄儿。”

    谢天恩仍旧不冷不热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家梅眼泪滑落下来,说:“孩子啊,二十多年前,你们全家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别人都说,你们被魔鬼掳走了。姑姑我其实不大相信。这些年,你们都在哪儿生活?你的兄弟姐妹呢,他们都在哪儿?”

    “你认错人了吧,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兄弟姐妹。”话一出口,谢天恩就后悔了,瞪着冯家梅,怒道:“没想到你慈眉善目的,也和那姓金的一起算计我,想套我的话。你、你太卑鄙了!”

    冯家梅从怀里拿出冯家兴的照片,给他看,说:“这是我哥哥。也就是你爸的照片,你看看。”

    谢天恩瞄了一眼照片,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面带怒色说:“这人不是我父亲,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冯家梅有点懵了:“他不是你父亲?你父亲长什么样?”

    谢天恩冷笑一声:“哼!露马脚了吧?”

    冯家梅皱了皱眉头:“你能告诉你,你的玉坠的来历吗?这玉坠真是我哥的。”

    谢天恩白了她一眼:“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

    冯家梅又问了一些问题,谢天恩均冷嘲热讽,不予回答。隔壁的金举文听不下去了,来到牢房。

    谢天恩得意一笑:“你终于现身了!”

    金举文给冯家梅使了个眼色,冯家梅退了出去。金举文心里窝着火,走到谢天恩跟前,揪着他的衣服:“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之内,你要再什么也不肯说,我让你和你的同伴吃尽苦头!”

    谢天恩又是一阵冷笑:“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人,哈哈……”

    “那也是被你逼的!”金举文甩头而去。(未完待续)

本站推荐:万相之王总裁的替身前妻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凌天战尊飘渺之旅风流岁月之活色生香半城风月花颜策神武战王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佛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龙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龙辉并收藏佛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