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再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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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招待所里，乔大勇五人各有一间房，本来戴宣兵和郭思思夫妇是可以住在一起的，但郭芳芳认为那样自己见姐姐会不方便，所以为郭思思也登记了一个房间。
现在，姐妹俩就待在郭思思的房间里，说一些姐妹间的私房话。
郭思思问：“芳儿，你说孙三哥和顾姑娘是分手了的，消息可靠吗？”
郭芳芳说：“当然！矿山上已经有人在追孙哥哥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承认。”
“芳儿，你一口一个孙哥哥，莫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
“姐姐聪明，说得完全正确！我是十分十分地喜欢孙哥哥！还在我俩第一次去垮山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嫁给他！”
“傻丫头，人家知道你的心事么？你不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而且，你们俩年龄相差五、六岁，在一起肯定不合适！”
“姐姐乱说！大几岁有什么希奇！孙哥哥应该知道我在追他，只不过还没有表态罢了。”
“复杂！吃饭的时候你听见了，孙发生根本不承认他与顾姐姐分手，还说是你没搞清楚。芳儿，快打消你的念头吧！别陷在一个旋涡里，弄得不能自拔！”
“姐姐！你怎么这样官僚嘛！喜欢谁是我的权利！再说了，孙哥哥和姐夫哥比亲兄弟还亲，姐姐嫁了哥哥，妹妹当然要嫁给弟弟，亲上加亲么！”
“不害羞！十八都不到就嫁啊嫁的，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我才不怕呢！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孙发生！这辈子非他不嫁！”
郭思思摇了摇头，说：“你醒醒吧！据我所知，孙发生从来不喜欢小妹妹，他会拒绝你的！”
郭芳芳说：“不可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相信他会辜负我的一腔痴情！”
郭思思见妹妹一相情愿，情根深种，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开口了。不过她并不担心，孙发生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绝对不会伤害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的妹妹！
孙发生的心里也许是感应到了郭思思的祈愿，在他自己的小屋里十分严肃地和戴宣兵谈论这个话题。两人是吃完饭避开众人走过来的。戴宣兵也想弄清顾婉婷的事情，回去好向戴宣发汇报。因为戴宣发是一定会问到这一切的，自己不能一无所知。
孙发生说：“情况就是这样，婷儿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有她自己的事业！我选择离开，就是因为我喜欢她，深爱着她，想给她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芳儿呢！她根本不懂事！我拿他当亲妹子呢！七哥放心，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她！”
戴宣兵说：“三弟，你的胸怀实在是太宽广了，七哥真的很佩服！好吧！我给你保守这个秘密，也等于间接地保护了顾姑娘。可惜了她对你的一腔深情，真的可惜！”
孙发生说：“作出这个决定很难，我也曾经动摇过。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只有义无反顾地去做。七哥，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永远幸福，并不是让她永远陪在你的身旁。你说对吗？”
戴宣兵说：“对！除非某个人的幸福就是要你永远陪在她身边。否则就要找准对方能够幸福的方向，千方百计去促成恋人的幸福人生。三弟，你真的了不起！”
孙发生说：“朋友弟兄之间也是一个道理，就像发哥和七哥对我那样！我也是终生感怀！”
他回忆起揹甜酒去煤洞镇在洪丰遇见戴宣发的事，那时心中怕得要命，害怕进一步受到对方的伤害。谁知道人家完全是一番好意，不仅一再为贵西一中同学时所作的恶作剧道歉，而且还一再从生活上帮助自己，让自己于困境中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这也直接导致自己愿意以真心对待一切人，以回报戴氏一家的恩情。如果天下人人都这样对待别人，这世界说不出有多么的可爱，生活有多么的美好！
戴宣兵见孙发生在沉思，说：“三弟，我回招待所了，开了一天车，太累了！”
孙发生歉疚地说：“对不起，七哥，我只顾想心事了。”
戴宣兵笑着说：“我们之间不说对不起的话，亲亲两弟兄，什么都不必计较！我走了！”
孙发生把戴宣兵送到招待所门口，刚要回头，郭思思姐妹却从所里走了出来。
郭芳芳见孙发生要走，急忙说：“孙哥哥，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孙发生只得停下脚步，等郭芳芳走过来。
戴宣兵说：“天太晚了！三弟，你送芳儿回宿舍吧！”
郭芳芳伸出胳膊，挽住了孙发生的手臂，开心地说：“姐姐，姐夫，我们走喽！”
郭思思笑了，说：“这个调皮鬼，真的是人小鬼大。”
戴宣兵说：“回屋休息吧！你也该累了！”
郭思思说：“不嘛！人家一个人睡不着，要去你的房间睡。”
戴宣兵说：“不行！你睡不成，乔老兄会来找我谈孙三弟的，乖乖回自己房间吧！”
郭思思撒不成娇，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房睡觉去了。
戴宣兵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里果然坐着乔大勇，抽烟抽得屋里满是烟雾。
“嗬！乔组长，你是要放火啊！”戴宣兵说。
“戴组长，你知道你去了多少时间吗？整整三个小时。”乔大勇说，神色却显得很平和。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聊得太晚了！”戴宣兵知道乔大勇急着了解自己和孙发生都聊了些什么，却故意岔开了话题。他不是故意吊乔大勇的味口，而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如何开口。
“戴组长，你是在和你兄弟孙发生聊天吧！不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乔大勇直截了当地问。他不想拐弯抹角，他没有时间等待再次与孙发生直接交流。吃完晚饭时，他亲眼看着戴宣兵和孙发生有说有笑地离去，心里十分高兴。就是戴宣兵不去，他也会主动安排对方去找孙发生聊聊天，探听一下孙发生的真实想法。两人走后，乔大勇和孔羽哲说笑了一个多小时，估计戴宣兵应该回来了，便到他的房间去等。谁知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差不多抽了半包烟，戴宣兵这才回来。
“我们聊了些家常。三弟对我的父母亲十分关心，问东问西的十分详细。”戴宣兵说。
“没聊到他的个人问题么？我指的是顾婉婷。”乔大勇说。直指自己关心的话题。
“当然聊到了！我劝三弟也调省城去，和顾姑娘完婚，开始更加有质量的生活，他拒绝了！”
“为什么？他总该谈谈理由吧？”
“理由还是老一套，什么离不开大龙山啦！三线有他的事业啦之类，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那他与人家小顾的事情怎么办？这么两地拖着，不是害了对方么？”
“我也问到了，三弟说，他提出过分手的，是顾姑娘不同意！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予她真正的关心和爱抚，相信小顾就会渐渐忘记他了！”
“这样啊！没什么意思嘛！他与小顾既有感情，又真的很般配，分开太可惜了！”乔大勇不无遗憾地说。他是真的关怀着这一对恋人，希望此行能促成他们。
“是呀！我也是这样说。但三弟心里似乎真的只有大三线，为了他的理想宁愿放弃一切。我说服不了他，又不能强迫他。我看，他和顾姑娘的关系是名存实亡了！”
“这个孙发生，实在是太偏执了！什么地方不可以为国家民族作贡献？明明是托词嘛！”
“我也这样想过。但不愿意把三弟往坏处想！他这些年对谁都是真实的，是个好人！”
“我没说他不好！但在顾姑娘妄听这件事上，我对他很有意见。算了，睡觉吧！我明天上南露天去，陪着他干一天活，尽最大努力去说服他！”
乔大勇说完就走，留下戴宣兵在一房烟雾中。
第二天上工时间，乔大勇跟在一批矿工身后，来到了南露天矿模拟爆破工地。
孙发生果然已经在工地上，他把头上还缠着绷带的付阳春挡在炮洞外，自己抢过钢钎和长把子挖耳勺，趴在炮洞口，脑袋和双臂都在炮洞中，双手持钎，一下下向炮洞中撞击。
乔大勇走过去，示意付阳春在旁边休息，自己来给孙发生打下手，一下递手锤，一下接钢钎，竟然也很利索。原来他在部队上也开过山放过炮，干起来熟门熟路，只是不懂定向爆破而已。
孙发生总算干累了，从炮洞中退出身来。
乔大勇笑着说：“累了吧！你先歇一会，让我来！”他不等孙发生反应过来，钻进了炮洞。
孙发生着急地说：“喂！乔组长，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快出来！”
乔大勇双手持钎，已经一下一下奋力地撞击洞底的岩石。
付阳春说：“这可不怪我，这个领导年轻力壮，我争不过他！”
孙发生笑着说：“我又没怪你！乔组长是个行家，干起活来十分在行！”
乔大勇竟然还能说话：“定向爆破不明白，干活可难不倒我！孙主任，其实三线离开谁都行！”
孙发生笑着说：“乔组长，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你出来，我们谈谈你关心的事情。”
矿山招待所里，乔大勇五人各有一间房，本来戴宣兵和郭思思夫妇是可以住在一起的，但郭芳芳认为那样自己见姐姐会不方便，所以为郭思思也登记了一个房间。
现在，姐妹俩就待在郭思思的房间里，说一些姐妹间的私房话。
郭思思问：“芳儿，你说孙三哥和顾姑娘是分手了的，消息可靠吗？”
郭芳芳说：“当然！矿山上已经有人在追孙哥哥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承认。”
“芳儿，你一口一个孙哥哥，莫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
“姐姐聪明，说得完全正确！我是十分十分地喜欢孙哥哥！还在我俩第一次去垮山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嫁给他！”
“傻丫头，人家知道你的心事么？你不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而且，你们俩年龄相差五、六岁，在一起肯定不合适！”
“姐姐乱说！大几岁有什么希奇！孙哥哥应该知道我在追他，只不过还没有表态罢了。”
“复杂！吃饭的时候你听见了，孙发生根本不承认他与顾姐姐分手，还说是你没搞清楚。芳儿，快打消你的念头吧！别陷在一个旋涡里，弄得不能自拔！”
“姐姐！你怎么这样官僚嘛！喜欢谁是我的权利！再说了，孙哥哥和姐夫哥比亲兄弟还亲，姐姐嫁了哥哥，妹妹当然要嫁给弟弟，亲上加亲么！”
“不害羞！十八都不到就嫁啊嫁的，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我才不怕呢！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孙发生！这辈子非他不嫁！”
郭思思摇了摇头，说：“你醒醒吧！据我所知，孙发生从来不喜欢小妹妹，他会拒绝你的！”
郭芳芳说：“不可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相信他会辜负我的一腔痴情！”
郭思思见妹妹一相情愿，情根深种，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开口了。不过她并不担心，孙发生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绝对不会伤害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的妹妹！
孙发生的心里也许是感应到了郭思思的祈愿，在他自己的小屋里十分严肃地和戴宣兵谈论这个话题。两人是吃完饭避开众人走过来的。戴宣兵也想弄清顾婉婷的事情，回去好向戴宣发汇报。因为戴宣发是一定会问到这一切的，自己不能一无所知。
孙发生说：“情况就是这样，婷儿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有她自己的事业！我选择离开，就是因为我喜欢她，深爱着她，想给她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芳儿呢！她根本不懂事！我拿他当亲妹子呢！七哥放心，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她！”
戴宣兵说：“三弟，你的胸怀实在是太宽广了，七哥真的很佩服！好吧！我给你保守这个秘密，也等于间接地保护了顾姑娘。可惜了她对你的一腔深情，真的可惜！”
孙发生说：“作出这个决定很难，我也曾经动摇过。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只有义无反顾地去做。七哥，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永远幸福，并不是让她永远陪在你的身旁。你说对吗？”
戴宣兵说：“对！除非某个人的幸福就是要你永远陪在她身边。否则就要找准对方能够幸福的方向，千方百计去促成恋人的幸福人生。三弟，你真的了不起！”
孙发生说：“朋友弟兄之间也是一个道理，就像发哥和七哥对我那样！我也是终生感怀！”
他回忆起揹甜酒去煤洞镇在洪丰遇见戴宣发的事，那时心中怕得要命，害怕进一步受到对方的伤害。谁知道人家完全是一番好意，不仅一再为贵西一中同学时所作的恶作剧道歉，而且还一再从生活上帮助自己，让自己于困境中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这也直接导致自己愿意以真心对待一切人，以回报戴氏一家的恩情。如果天下人人都这样对待别人，这世界说不出有多么的可爱，生活有多么的美好！
戴宣兵见孙发生在沉思，说：“三弟，我回招待所了，开了一天车，太累了！”
孙发生歉疚地说：“对不起，七哥，我只顾想心事了。”
戴宣兵笑着说：“我们之间不说对不起的话，亲亲两弟兄，什么都不必计较！我走了！”
孙发生把戴宣兵送到招待所门口，刚要回头，郭思思姐妹却从所里走了出来。
郭芳芳见孙发生要走，急忙说：“孙哥哥，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孙发生只得停下脚步，等郭芳芳走过来。
戴宣兵说：“天太晚了！三弟，你送芳儿回宿舍吧！”
郭芳芳伸出胳膊，挽住了孙发生的手臂，开心地说：“姐姐，姐夫，我们走喽！”
郭思思笑了，说：“这个调皮鬼，真的是人小鬼大。”
戴宣兵说：“回屋休息吧！你也该累了！”
郭思思说：“不嘛！人家一个人睡不着，要去你的房间睡。”
戴宣兵说：“不行！你睡不成，乔老兄会来找我谈孙三弟的，乖乖回自己房间吧！”
郭思思撒不成娇，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房睡觉去了。
戴宣兵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里果然坐着乔大勇，抽烟抽得屋里满是烟雾。
“嗬！乔组长，你是要放火啊！”戴宣兵说。
“戴组长，你知道你去了多少时间吗？整整三个小时。”乔大勇说，神色却显得很平和。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聊得太晚了！”戴宣兵知道乔大勇急着了解自己和孙发生都聊了些什么，却故意岔开了话题。他不是故意吊乔大勇的味口，而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如何开口。
“戴组长，你是在和你兄弟孙发生聊天吧！不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乔大勇直截了当地问。他不想拐弯抹角，他没有时间等待再次与孙发生直接交流。吃完晚饭时，他亲眼看着戴宣兵和孙发生有说有笑地离去，心里十分高兴。就是戴宣兵不去，他也会主动安排对方去找孙发生聊聊天，探听一下孙发生的真实想法。两人走后，乔大勇和孔羽哲说笑了一个多小时，估计戴宣兵应该回来了，便到他的房间去等。谁知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差不多抽了半包烟，戴宣兵这才回来。
“我们聊了些家常。三弟对我的父母亲十分关心，问东问西的十分详细。”戴宣兵说。
“没聊到他的个人问题么？我指的是顾婉婷。”乔大勇说。直指自己关心的话题。
“当然聊到了！我劝三弟也调省城去，和顾姑娘完婚，开始更加有质量的生活，他拒绝了！”
“为什么？他总该谈谈理由吧？”
“理由还是老一套，什么离不开大龙山啦！三线有他的事业啦之类，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那他与人家小顾的事情怎么办？这么两地拖着，不是害了对方么？”
“我也问到了，三弟说，他提出过分手的，是顾姑娘不同意！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予她真正的关心和爱抚，相信小顾就会渐渐忘记他了！”
“这样啊！没什么意思嘛！他与小顾既有感情，又真的很般配，分开太可惜了！”乔大勇不无遗憾地说。他是真的关怀着这一对恋人，希望此行能促成他们。
“是呀！我也是这样说。但三弟心里似乎真的只有大三线，为了他的理想宁愿放弃一切。我说服不了他，又不能强迫他。我看，他和顾姑娘的关系是名存实亡了！”
“这个孙发生，实在是太偏执了！什么地方不可以为国家民族作贡献？明明是托词嘛！”
“我也这样想过。但不愿意把三弟往坏处想！他这些年对谁都是真实的，是个好人！”
“我没说他不好！但在顾姑娘妄听这件事上，我对他很有意见。算了，睡觉吧！我明天上南露天去，陪着他干一天活，尽最大努力去说服他！”
乔大勇说完就走，留下戴宣兵在一房烟雾中。
第二天上工时间，乔大勇跟在一批矿工身后，来到了南露天矿模拟爆破工地。
孙发生果然已经在工地上，他把头上还缠着绷带的付阳春挡在炮洞外，自己抢过钢钎和长把子挖耳勺，趴在炮洞口，脑袋和双臂都在炮洞中，双手持钎，一下下向炮洞中撞击。
乔大勇走过去，示意付阳春在旁边休息，自己来给孙发生打下手，一下递手锤，一下接钢钎，竟然也很利索。原来他在部队上也开过山放过炮，干起来熟门熟路，只是不懂定向爆破而已。
孙发生总算干累了，从炮洞中退出身来。
乔大勇笑着说：“累了吧！你先歇一会，让我来！”他不等孙发生反应过来，钻进了炮洞。
孙发生着急地说：“喂！乔组长，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快出来！”
乔大勇双手持钎，已经一下一下奋力地撞击洞底的岩石。
付阳春说：“这可不怪我，这个领导年轻力壮，我争不过他！”
孙发生笑着说：“我又没怪你！乔组长是个行家，干起活来十分在行！”
乔大勇竟然还能说话：“定向爆破不明白，干活可难不倒我！孙主任，其实三线离开谁都行！”
孙发生笑着说：“乔组长，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你出来，我们谈谈你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