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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真的觉得你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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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也有点急,他给机会给苏剪瞳是为了她和整个乐团的前途考虑,是为了整个在中国的市场考虑,而不是为了让她来浪费机会的啊。:

    正在人群开始稍有异动的时候,钢琴声进入了优美的曲调循环,骚动的观众稍微被安抚。但是普通的流行音乐乐曲,怎么能跟经过时光验证的钢琴曲相比,会买票听乐团演出的观众都是层次比较好,多少懂一点音乐的人,见她演奏流行音乐,不由有点失望。

    但是,那失望情绪还没有蔓延开来,就被阻止下来了,音乐声稍嫌单调和普通,在音乐的间隙有不少空白的地方,所以她轻声哼了起来,没有带歌词,就在每个音落的间隙哼唱,在每个音起的开始收住声音。她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飞扬,又带着经历过感情的深情和用心,那声音就那样轻轻浅浅的传出来,如天籁一样的在不大的厅内环绕旋转,之后又绕城了圈子,将观众圈了起来。

    她每次练琴的时候,都喜欢在空闲之余弹奏这一曲,也喜欢用哼唱来弥补流行音乐用于钢琴弹奏时的先天不足。低吟浅唱配合着清浅的音乐,观众进入状态后,居然全身心地沉浸在了这一曲之中,在这曲子中感受和经历曾经经过的爱情的酸甜苦辣,曾经有过的感情中的甜蜜和伤痛

    并不完美,无论是琴声和她的哼唱,都算不上完美,但是那饱满的真情像一点点将肥皂泡泡吹大,暴涨得破裂开来,在观众的眼前晃荡着五彩的光芒,又让人随之遍寻不见。就像感情中那曾经的美好这就是沈暮言和方未然曾经所过的观众的代入感。并不是最美的人和最美的声音让人有代入感,在这个集体缺爱的社会,人们会更加愿意接受一个不完美但能满足内心投射的声音——

    苏剪瞳眼前,也有着感情的所有点点滴滴,那些让人疼痛的和让人快乐的

    最后一个音落,她的右手在钢琴上轻轻落下去,观众席中久久没有声音传来。苏剪瞳在那一刹那晃神,不知道身处何处。

    然后,剧烈的掌声突然爆发开来,将她一下子扯回了现实里。

    不知道相爱的两个人会不会天然就有不同寻常的心灵感应,她并没有认真看下面,却在观众中一眼就扫到了沈暮言的身影,他坐在最旁边的一排,缓缓的轻击着手掌,也直视着她的眸子。

    她的耳里,一下子便只剩下他的掌声和他的声音。

    苏剪瞳匆匆忙忙地赶出来想要避开她,她出来几天了,就是为了一直避开他。

    她出来匆忙打车,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找到她,她还在张望出租车来的方向,他的卡宴就停在了她的脚边。

    门开,他就那样直直看着她,让苏剪瞳一下子就避无可避了。

    他长臂伸展,很轻易就抓回她塞进车里。那个铺天盖地的吻涌向她的时候,她本能地出口:“不”

    “要!”他一个字回她一个字,霸道且凶猛。

    苏剪瞳猛力地推开他,一字一句地:“沈暮言,你好脏!”

    她指的什么事情,两个人心知肚明。他眸中的神色一下子就如风中的火焰一样,闪了两下就黯淡了下来,彻底地熄灭了。苏剪瞳意识到自己了过重的话,咬住唇,她的本意不是以这个来伤害他,却让伤害在一刹那之间不可挽回。

    沈暮言也沉默了下来,片刻才问:“你去哪?”

    “酒店。”苏剪瞳疲惫地闭上了双眸。

    “我送你过去。”沈暮言启动了车子。

    苏剪瞳以手支颌,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却一下都没有聚焦。任何东西都是一闪而过,然后迅速地淡去印象。

    突然,她被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猛然一撞,脑袋差点碰上汽车前台。才一回头,就对上沈暮言严峻的脸色,她迅速看周围,才看清自己所坐的车被几辆车前后夹击。这一次情况和上一次有沈怀瑜的时候又完全不一样,上一次那些车只是想将他们的车逼停,这一次这几辆车直接撞过来,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苏剪瞳一下子就紧张了,刚要问话,左边又是狠狠地一撞,幸而她系着安全带,才能勉强坐稳。沈暮言沉声:“瞳瞳,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如有魔力让苏剪瞳不由自主就闭上了眼睛,沈暮言又:“一点小问题,一会儿就解决好了,你抓紧扶手!”

    苏剪瞳一颗心砰砰直跳,明知道没有他的那么轻松简单,神经还是稍微放和缓了一些。

    但是外面那些冲撞力依然巨大,苏剪瞳耳边全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大噪音和其他车辆的刹车声、鸣笛声,以及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巨大尖叫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更加嘈杂和混乱,一点点地击打在苏剪瞳的心上。

    苏剪瞳担心极了,闭着眸子:“沈暮言”

    “我的车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我陪他们玩玩。你闭上眼睛就好。”

    苏剪瞳不敢再让他分心,只好不再话,但是几次来的冲撞力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地要吐出来。她头晕眼花,一时之间又觉得车身非常颠簸,不知道到了哪里。

    忽然,手被沈暮言握住了。苏剪瞳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水,汗津津的却是冰凉的。沈暮言低声:“瞳瞳,你能听到我话吗?”

    她大声:“能!”

    无论如何,却掩饰不了心中的巨大慌张,声音发颤。

    “听我,一会儿要经过一个巨大的公园,你的座位可以侧弹出去,弹出去后,你去人多的地方,记住,一定要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明白了吗?”

    苏剪瞳压抑着快要哭出来的冲动,死死地攥紧他的手:“那你呢?”

    “我会设法保护自己!”

    “我不,我不要一个人出去,我跟着你一起”

    他低吼道:“听话!”

    苏剪瞳噤声,心里却疼得一颤。更加紧的攥住了他的手,恨不能整个将他抱住,如果有什么危险,她希望自己是可以和他一起承担的!她不是不爱他,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失去他她哭着:“沈暮言”

    沈暮言却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力道大得将苏剪瞳的双手都弄疼了。

    苏剪瞳心下一凉,知道他下定了决心,还没来得及再什么,感觉到车速一缓,车门忽然打开,身下巨大的弹力带着她和座椅一下子从门口弹射了出去,正弹进公园里巨大的低矮树丛上。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苏剪瞳顾不得多想,赶紧解开座椅上本身特制的安全带,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她身后果然有人看到她出来了,一辆车停了下来转而朝向她而来。

    她慌张地猛跑,一颗心挂在喉咙上,只觉得沈暮言冒了那么大的险,专门将车开到这边让她有机会逃跑,她一定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眼看后面那些人越来越近,她急了,看到一众人群,赶紧钻了进去。

    却慢了一步,苏剪瞳感觉到肩头上那只手时,心头一寒,却听到那人是标准的德国口音“hi,中国美女”

    苏剪瞳转过头去,才发现乐团的所有同事都只能在她身后,将她围着起哄:“怎么丢下我们跑了,好演出结束你这个主人请客的啊”

    “我们要去ktv,要去泡吧,还要你做东吃点地道的中国食物!”

    德国人身高马大的将她围了起来,那几个跟着的人见势不妙,一下子也不敢追上来。

    苏剪瞳连连点头“好,请你们去吃!”

    她慌张地想,那些人总不可能对外国人动手,专门挑选了人数众多的吃饭的地方,和乐团里几十个人一起,呼啦啦的一堆人。她松了口气,将电话打给了沈天白,想了想,不知道沈暮言那边怎么样了,那些车的呼啸声仿佛还在耳边,也不知道沈暮言能不能应付得过来。赶紧给何知闻也打了电话。

    收起电话,怔怔地想着沈暮言,眼泪差点滑落下来。又转念一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就像前几次都遇到这样的情况,每次他都化险为夷了,一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那些人始终不敢再追过来,追过来也得估量估量自己的身手,是不是能在一大堆人高马大的德国人里将苏剪瞳带走。苏剪瞳坐在乐团的人群中,和他们僵持着,心情起起落落,一点都不敢放松。乐团的人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都没工夫去听了。

    等待了漫长的时光,终于看到沈天白的车出现在视野里,他的车后还跟着好几辆车,每辆车里都有不少的黑衣墨镜的人。苏剪瞳一下子站了起来,刚才跟着她的那几个人,全部都自觉地钻进自己的车,一溜烟朝相反的地方跑走了。

    沈天白带回苏剪瞳,苏剪瞳身体一软,才觉得全身的冷汗已经将衣背都浸湿了,焦急地:“爸爸,求你救救暮言”

    苏剪瞳将事情复述了一遍,了他的大致路线,沈天白神色凝重“刚才接了你的电话,我已经安排人过去找他了,何知闻那边我打听了,也安排了人过去接应他!”

    苏剪瞳稍微安心一点,知道自己跟着过去也只能添乱,于事无补,哭道:“求你现在带我去见太爷爷!”

    “好,我也正要去见他!”

    车子驶回他们居住的市区,苏剪瞳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见到王家的别墅近在眼前,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不等车子停稳,冲开车门一路飞奔了进去,见王朝元坐在沙发上,正在和人谈笑风生,也不顾得看王家的客人是谁,直接冲到他面前跪下“太爷爷,求求你放过暮言吧!”

    王朝元神色一凝,站起身来“客人面前,不要这么无礼,跟我到书房!”

    苏剪瞳赶紧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书房里,又是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太爷爷,上一辈有什么过错,都已经过去了,沈老先生也用自己的生命补偿了,求求你不要再针对暮言了,你放过他吧,他什么错也没有,不该为此承担这么多,付出这样高的代价,太爷爷,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王朝元心疼地看着她,痛心疾首地:“为了个男人,闹成这种德性,我王家真是没有这样的人!”

    苏剪瞳也顾不得那么多,哭得撕心裂肺,语不成声,却始终抓着他的裤腿不放“太爷爷,我真的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我不再见沈家的人,和沈家完全脱离关系,只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暮言了”

    “起来,起来!”王朝元的拐杖跺在地毯上都跺出了巨大的声音。

    “我不起来,太爷爷,求求你!就当你疼我一场,求求你了!”

    王朝元伸出布满青筋的大手将她拉起来“是我王家的子孙的,就不要给我丢脸,哭哭啼啼哀求怜悯!站起来!”

    苏剪瞳悲切地站起来,咬住唇不再哭,但是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坚定的信念和深切的悲痛意味,让王朝元不忍再看。那一抹身影就像冬日的花朵开在暴风雨里,那样的不屈

    王朝元叹口气:“走吧,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苏剪瞳大喜,拉住他的袖子,想笑却是哽咽了,声音哑得不像话:“太爷爷”

    王朝元大步朝前走去,苏剪瞳紧跟着他下楼,才发现沙发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方想,她刚才居然完全没有在意。

    上车的时候,苏剪瞳发现方想也跟在一起,他坐在轮椅里,是由人送上来的。苏剪瞳迟疑了一下,王朝元:“你们年轻人坐一块,话。”

    苏剪瞳不敢在这个时候辩驳,只好和方想坐在了一起。邻市并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苏剪瞳的心在这几个小时内一直紧绷着,一刻也放不缓,她掰着自己白皙的十根手指头,已经掰得通红通红的了。

    见车子停下,她跑下来冲向王朝元:“太爷爷,怎么样了,沈暮言在这里吗?在这里吗?”

    王朝元摇了摇头,苏剪瞳忍住的泪水又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襟“太爷爷,求求你啊”“瞳瞳,我根本没有对沈霍做什么,也没有对沈暮言做什么。”

    苏剪瞳只是摇头,根本不信,王朝元叹一声:“你他出事了,我派人来看看,尽尽自己的心,也不算我白疼你一场。可是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我根本不信你!太爷爷,你让我太失望了!”苏剪瞳绝望道。

    “苏剪瞳,我王朝元挺立天地间,一是一,二是二,我犯得着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耍这种花招吗?你既然喜欢他,我再多派人手帮你去找,你不信我,我就收手了!”

    苏剪瞳大惊,也由不得不信了“太爷爷,不要,求你帮帮他!求你帮我!”

    王朝元挥手对身后的人:“继续查有没有线索!”

    他身后的人应声而去,王朝元又:“带小姐去休息一会儿吧,这么哭,怎么受得了?”

    他摸了摸苏剪瞳的头发,和声:“别哭了,去吧。”

    苏剪瞳不知道怎么跟着人走进房间里的,她的头脑和她的心根本停止不下来休息。她也什么都不能做,这些事情纷繁复杂,她根本就毫无头绪,无能为力的悲哀深深的包裹着她。

    王朝元和沈天白安排了几次人来给她送吃的东西,每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端来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她现在怎么可能吃得下?

    又一阵敲门声到来,苏剪瞳麻木地坐了很久,也没有动作。外面的人见门虚掩着,干脆推门走了进来。是方想,苏剪瞳只是抬了一下眼睑又低下去,声音已经哭得嘶哑,:“方想,请你让我静一静。”

    方想非常非常痛苦和内疚,轻声:“也许我知道他在哪里。”

    苏剪瞳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受伤了吗?”

    “我带你过去。但是,我只能带你一人过去。”

    苏剪瞳连连点头“好,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方想自己推动轮椅,苏剪瞳着急要去帮他,方想指了指桌子上“帮我抓点糖。万一我没带到,自己就不行了呢。”

    苏剪瞳也没心情同他开玩笑,慌张地抓了几个小袋的巧克力豆塞进兜里。

    苏剪瞳开车,带着方想,忽然出声:“你为什么知道他在哪里?”

    “别问这么多,我也是很艰难才知道的。”方想叹息了一声。

    苏剪瞳开着车,双目发红,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方想怜惜起来“对不起,瞳瞳,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苏剪瞳没有应答,方想没有再什么。

    车子停在方想所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山间,远处是林地,右边空旷,左边却是悬崖峭壁。苏剪瞳着急地问:“方想,沈暮言人呢?”

    方想也也有点焦急,可是他坐在轮椅上,动作迟缓,环视了一周,也没有看到到底哪里有异常。苏剪瞳焦急得团团转,方想打了个电话,惊声道:“什么?你沈暮言掉下去了?”

    苏剪瞳一下子冲过来抓住方想,方想挂断电话,抓住她的手:“瞳瞳,他们昨夜抓到沈暮言了,将他带到了这里,正要动手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跳下去。这里的悬崖很高,掉下去的话,就是无望了。”

    苏剪瞳的目光一下子涣散开来,希望之光一下子变成了绝望的痛楚“我不信!我不信!你骗人,你乱!”

    “真的,是真的!瞳瞳!”

    苏剪瞳摇头:“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方想痛苦地:“我听我爸和我爷爷的。”

    “你爸和你爷爷?为什么是你爸和你爷爷?”苏剪瞳语无伦次,心里一下子痛成了一片空白。

    “瞳瞳,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知道,当年害死你爷爷王孟的人中,有我爷爷,也有我外公!我也一直都知道,沈天白不是沈家的人,他是王家的人!”

    苏剪瞳呆了,根本没有想到过他嘴里出来的这些话的真实含义,她愣在原地,泪水挂在唇角,挣脱开方想的手。方想继续:“当年他们几个无意中因为一件事情害死了王孟,心中愧疚。很多年后得知沈霍收养了沈天白,我外公和我妈怕这件事情暴露出来掀起风波,让苏云去沈家查看消息,看看沈家的口风。苏云是我妈的学妹,当时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她在爱德华老师身边当助理,我妈求她趁工作之便多多接近沈天白,收集一些资料给我妈,我妈由此查探一下沈天白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谁知道苏云生性害羞,我妈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里面的原委,她便几年时间也没能接近沈天白,反倒和邱泽志一起谈起了恋爱。她每次回我妈的话,都是一切都很正常,沈家没有什么不妥的。”

    苏剪瞳听得呆住,方想继续:“后来我外公和我妈就放了心,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一个秘密了,没有谁提起,就没必要再重掀往事。谁知道那个时候苏云会突然怀了沈天白的孩子,突然找到我妈,她要离开。我妈答应了她,她离开后便杳无音讯,我妈和外公也搬离到了德国。几年前你来德国,我妈将这件事情语焉不详地告诉了我,只你是一个故人的女儿,让我照顾你。外公受心魔的影响,多年来一直都有巨大的心里压力,睡不好吃不好,我终于千方百计从他口里探出了这个秘密。我很心疼你,百般疼你照顾你,没有想到,在你这里,最后将一颗心输得一点都不剩”

    苏剪瞳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这么巨大的秘密,也不敢相信他居然知道得这么多,痛苦不堪地摇头。方想内疚不已:“我本来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这些秘密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千丝成缕,处处相连,我怕了一个,就会引出第二个所以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很多辛苦,走了很多弯路。瞳瞳,我真的对不起你!所以上天惩罚我,不配得到你!”

    “你”苏剪瞳的眼泪忽然就干了“你早就知道你爷爷和你爸爸要对付沈暮言是不是?可是你要等到沈暮言已经掉下去了你才告诉我,因为这样,你们的目的就都能达到了是不是?”

    方想着急辩解:“不是,不是,沈暮言的事情,也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从我爷爷那边打听到的!瞳瞳,我确实是想留你在身边,也费了很大的功夫留你,但是我更希望的是能看到你幸福!保守着这么多秘密,因为我是方家的人,也是齐家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他得痛苦不堪,听着的苏剪瞳也痛苦不堪。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听更多的真相了,不断后退。方想去抓她的手,她挣脱开来,方想坐在轮椅里,行动十分不方便,再去抓,又被她挣开了,反反复复,苏剪瞳已经退到了悬崖边。

    方想急道:“瞳瞳,瞳瞳,你小心!”

    “我不要你管!”苏剪瞳万念俱灰,王家和沈家斗了这么久,死了人,生意上折得人仰马翻,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方家和齐家的功劳,她不信他们只是为了保守秘密,后面那么多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将沈王两家闹得万分不安宁,她绝不信!

    不过现在沈暮言死了,沈霍也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站在风中,她的眼泪几次被风吹干又流下来,流下来又吹干,让脸都绷紧了疼痛起来。她后退,不断地后退,已经退到快到悬崖的边上了。只是对这无望的世界感到绝望,想起齐家的人对她的好,她真的不明白,一些人居然可以将私心隐藏在那样的笑脸里!

    是她间接在害沈家,也害死了沈暮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苏剪瞳心里苦涩得装不下其余任何一丝东西。

    “瞳瞳!”方想还要再来拉她,想将她抱回怀里,苏剪瞳躲避着闪躲着,忽然脚下一滑,身体已经平躺着跌了出去。方想绝望地喊道:“瞳瞳!”

    跌出去的那一刻,苏剪瞳一下就平静了下来,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居然是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淡蓝的颜色,蓝得那么温和舒适,让人整个心都平静了。她还是有一点点遗憾的,她还有安然,还有怀瑜,还有爸爸和外婆,但是那一刻,她又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自私地求一刻的解脱。

    忽然想起种种往事,他在警察局里撕扯开衬衣露出狰狞的伤口,他拖过她的手涂上细腻的泡沫帮她搓洗干净拉到风干机下,他推向她的餐盘,他哺食给她的糖葫芦,他给她打的小枣安然出生时和他一模一样的长手长脚和栗色的软发。还是太自私了,她还有安然啊,还有外婆需要照顾苏剪瞳想,是真的要彻彻底底的离开安然了,所有人都,人死之前一生的一切都会电影似的闪现在眼前

    沈天白和王朝元赶到的时候,只有方想和他的轮椅倒在地上

    “瞳瞳呢?你将瞳瞳带到哪里去了?”沈天白红着双眸,勒住了他的衣领。

    “瞳瞳掉下去了,沈暮言也掉下去了。一了百了了,一了百了了!”方想回头,介于清俊和普通的眉眼中散发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光芒来。

    沈天白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但是不管再问什么,他却守口如瓶,就跟哑巴了似的,只字都不肯再提了!不管沈天白如何,他就是不再一个字一句话!

    沈家大宅当中,林淑秋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哭得伤心欲绝,那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儿子,是心头肉。沈暮言搬离沈家的时候,她都没软声软气一下,这一刻哭得绝望,真是将一颗心都要哭出来了。

    连续几天,沈暮言和苏剪瞳一点消息都没有。王朝元、沈天白、何知闻、沈临溪、南荣熙,一堆堆的人安排人出去,又一次次收到令人失望的消息。

    外婆因为脑子不清醒不太记事,根本没有察觉到家里的变化。安然很敏感,虽然沈天白刻意让他住在南荣熙家,由景杨带着,他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背着小书包闯进王朝元的书房,王朝元和沈天白正在谈话,他一下子冲过去“祖爷爷,外公,他们沈暮言和瞳瞳不会回来了是怎么回事啊?”

    沈天白眼眶一热将他抱进怀里“没有的事,都是他们乱的。沈暮言和瞳瞳都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安然将信将疑。

    “外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安然瘪着小嘴:“‘死’这个字太可怕了,爷爷死了,都不能再和我一起了,要是瞳瞳和沈暮言也这样的话”

    他都不敢再下去。沈天白心酸不已,只是抱紧了他一个劲的安抚:“不会不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爷爷,我先带安然回去,其余的事情,我明天再来和你商讨。”

    安然缩在沈天白怀里,走到街头,看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跑过去:“我买两串!”

    他拿着冰糖葫芦回来,笑道:“瞳瞳最爱吃冰糖葫芦,她要是知道我买了就会早点回来了!她要是回来,我馋着她,不给她吃!”

    沈天白忍住心内的酸涩,笑了笑。

    乐团的演出,本来一般是不能带拍摄器材进去的,一般人也不会带。但是不知道是谁,录制了苏剪瞳最后那一场自哼自唱的表演,放在了网上,这一段表演就跟她在现场的时候一样,才开始的时候并不如何吸引人,慢慢听下去,思绪就会被禁锢住,被一点点的她所经历过的那些深情感染,进而带动内心的情绪

    视频一发出,就有人认出了是她,知道她演过古道惊风,出过听见这盒专辑,不过她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了,突然出现在公众面前,又被她在乐团的演出**到。不过还是有人指出,她刻意学习了曾经一部一直很红到现在热度也不减的文艺片苏桥街少年记事簿里的一个龙套女孩子的戏份,模仿了那个女孩子哼唱的模式和手法

    沈天白翻看着这些帖子,心里涌现出难言的悲伤。

    “爷爷,邻市的地形奇异,一面是内海,另两面是山崖,只有市区部分是平原,和我们市相邻,其余三面,交通都不算方便。我派人查过了,都没有沈暮言和瞳瞳的身影,要是他们出现的话,一定会有人看到。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那两面山崖下,因为绵延太宽,幅员辽阔,我们挨着在寻找,还没有消息和线索。”沈天白见王朝元走进来,道。

    王朝元点了点头“是什么人做的知道了吗?”

    “我们怀疑是方家,但是没有确切证据。”

    王朝元一拧眉,转身看着沈天白。沈天白道:“上次沈暮言就跟我过,方家很可疑”

    他看了王朝元一眼,道:“抱歉爷爷,我们一直怀疑你。但是当初的种种迹象,都指向你,我们不能不防备。”

    王朝元冷哼一声道:“你居然和沈暮言那个臭小子一起联合起来查我,佯装接受我的安排,正式进入王家接手生意。我真是老糊涂了,才被你这个臭小子轻易骗了过去。你们年轻人,我也不期望你们能了解我的脾气和性格,但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做在明处,那些没头没脑的心眼,都给我收起来!”

    沈天白点头“爷爷,你爸爸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年那些人,死的死,老的老,谁还能得清?我恨他们是实,沈家不管怎样一手将你带大,我承这个情也是实实在在的!沈霍那老小子既然死了,我什么也得将沈暮言找回来!”

    王朝元得掷地有声,随即又有点悲伤“还有瞳瞳,我都五世同堂了,突然又失去一个瞳瞳,这怎么能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得找回来!”

    芙蓉也双眸红肿,得知沈暮言掉下山崖的消息,她难过得好几天都没有认真睡觉吃东西。见傅开正在网上浏览苏剪瞳的帖子,不由问道:“大哥,苏剪瞳死都死了,你还在弄那些做什么?”

    傅开邪魅的脸上挂着笑容,道:“这个视频看着好看,不由就想放上去。这个女孩子,死了倒真真是可惜了。”

    “没有想到,他们死都会死在一块。我真不晓得该她运气好还是坏了。”芙蓉幽幽地“有时候,我真想也陪着暮言去死,死了真的比活着好。”

    傅开笑道:“傻话。”

    芙蓉忽然又燃起一点希望来“大哥,你帮我再去那边找找吧,也许他们还活着呢。”

    “那边地形那么险要,怎么可能?再了,现在大家都一窝蜂的去找,哪里还需要我们?我这手头事情也多着呢。这个好妹夫,还真是可惜了。”

    芙蓉低着头,悲泣不已,良久才“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做的,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你能做什么?管他是哪家的人做的,只要跟我们无关就好。让他们几家去狗咬狗吧!”

    芙蓉道:“大哥,你就真的不伤感吗?你失去了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也是我最心爱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知道了这一点,就会明白笑比哭好。”傅开淡淡地“何况,你再重新找一个比他好的男人有什么难的?芙蓉,人生若是要走到一定的高度,要变得更强,就不要被外界的人和事所影响,也不要轻易为不关己的事情动那么多感情。你自己的人生应该把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

    芙蓉听着,却不想点头赞同了,总觉得傅开,是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他变得那样陌生她的一颗心,牵挂着沈暮言,有一刻甚至在想,是不是在这盘棋局中,傅开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而其他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自己?

    她心里寒意彻骨,但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他是从小就一直疼爱她到大的大哥啊,是她最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

    傅开将她揽进怀里,:“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有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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