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命定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命定最新章节!

    人生充满了不公平。

    五星级饭店的露台,宁谧、典雅,圆形咖啡桌铺着粉色桌布,有腰有身的白瓷花瓶里插着新鲜玫瑰,仿古路灯长柱并列,越过栏棚,冲人树荫里。夜风微凉,阵阵吹袭,祭先?站起身,绕到古怡童背后,脱下西装外套,被覆着她裸露的双肩。

    两抹人影朝他们走来。今晚募款酒会的主办人员领着一名美丽的女士,引荐给“江夫人”古怡童认识。

    两名美人儿在风中对视了一会儿,空气变得寒冷。祭先?退至其他桌面,两道不同频率却同样悦耳的女性嗓音,此起彼落,飘传在苍茫的夜里。

    些许逆光扫过桌边人儿——

    古怡童神情漠然,幽幽瞅着对座的女子。女子是法国巴黎国际生态暨地理协会的美学总监,著名的美学权威——杜露,现在多了一个身份——古怡童丈夫江百川的巴黎“情妇”

    古怡童不是第一次见到杜露。几个月前,她俩已在奥地利江家的水晶场照会过。

    当时,她的丈夫不知何因,首度没办好家族交代的事,她的公公要祭先?带她前往奥地利“查勤”结果,她发现,绝情的江百川终究是个“男人”不会亏待自己的生理需求!

    可怜的杜露莫非不知江百川是何种男人,既然明白他已婚,怎还和他在一起?

    从言谈间的眼神、态度,古怡童看得出这名才貌兼具的女子,依旧恋着她“丈夫”古怡童怜悯杜露的心境,很想在她被江百川的绝情伤害前,帮她一帮,把话说得露骨、刻薄,希望这名女子即时清醒,不要成为“过去那个古怡童”

    “你最好别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江百川是个绝情人!”刻意地强调完最后一句话,古怡童优雅地起身走向隔桌的祭先?,两人相偎,离开这场关怀全球人文、生态保育的募款酒会。

    “我刚刚像一个嫉妒的妻子吗?”上了车,她这样问他。

    祭先?回首对着她。“一个嫉妒的妻子,心里只会有丈夫——抛不去自卑,所以攻击‘第三者’。”双眸望进她瞳底,语气明显转折、变慢,道:“‘我的妻’——善良美丽,易感,想的全是别人的事——”略有保留,似在质问。

    “我必须帮她!”想也没想,她的回答像种心灵反射。

    祭先?定定凝视她,好一会儿,挑挑唇角。“担忧的竟是女人!”低喃一句,嘴角冷冷地抿直,表情变得怪异。

    古怡童眨眨眼,盯着他的炯亮黑眸,一个念头闪过,细腻的嗓音进出。“你吃醋?”美颜满是惊讶。

    “还需要怀疑吗?”祭先?嗓音低沉,隐含雾气。

    古怡童沉吟,勾弧红唇,漾开惟美的笑靥,翩然仰起美颜。从来不知道,他也有这一面。

    祭先?靠向她,俊颜缓缓贴上她的额。“在想什么?”

    古怡童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颊,眸光与他相缠,深情款款。“先?——”

    “嗯?”他应声,细吻她秀挺的鼻梁。

    她主动衔接他的唇,抱紧他的脖颈,西装外套自她肩上滑落。

    祭先?加深吻,大掌揉着她润白如珍珠的肩头。

    笃笃地,有人在敲窗,声音很沉,不容易听闻,仿佛刻意针对他。祭先?放开古怡童,警觉地转头。原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古怡童,瞧见赫然出现在车窗外的黑影。

    “你别下车。”祭先?拾起落在她座椅边的西装外套,披回她肩上。

    “是谁?”她蹙眉,神情担忧。

    祭先?肯定地道:“罗恒。”吻吻她的眉心,便开门下车。

    微光擦过罗恒的脸。他不瞬的眼睛阴郁、深沉,下颚蓄了短须,样貌比以前多了一分粗犷。

    “什么事?”寒风刮着停车场上的高级轿跑车。祭先?盯着罗恒,长腿往墙边走。

    罗恒已不再明着跟他了。这几年,罗恒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但他心里有数,罗恒仍奉家族之命暗地里监视着他。

    “您刚刚在车上的行为,随时会落人多事者眼里,她还是江百川的妻子,低调点对您有好处。”罗恒行至祭先?面前,与他视线相对。

    祭先?沉着双眸,半垂眼脸,微微昂抬的俊颜,看上去很危险。”你是那个多事者?”罗恒会现身,绝不是为了提醒他收敛行为。

    罗恒静默一阵,转用另一种语气,切人正题。“元祠旧疾复发,不安于岛治疗,你知道他在哪儿?”不再使用敬语,这些年来,他的身份有了改变,不单单只是祭先?的保镖。

    祭先?皱眉,俊颜凛然、深思。祭元祠是祭氏家族出了名的“脱逃”高手,从来没人能掌握他的行踪

    “他可能会死。”罗恒平实地道出。

    祭先?目光如刃,猛地劈向罗恒。“我会找到他!”冷硬的声音短促地撂下,他转身直直走回车边,上车;疾驶离去。

    他了解祭乖祠的思维逻辑——这是罗恒之所以现身的原因。整个祭家只有祭先?知道怎么找出祭元祠,一切安排就序,他带着古怡童,飞往印度、巴基斯坦一带。

    祭家几年前探勘到的矿脉,已经开挖口位于山间的小村落,轰隆隆的机械声,像是蜜蜂在耳内嘶呜。

    “不该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吉普车开过泥泞小道;喷起的污水反弹上车,弄脏了她的衣装;祭先?倾斜身体,方向盘打到底,赛车般避掉一个水坑。

    “如果不跟你来,我这辈子也许没机会到这种地方。”算是奇特的旅游吧!一下飞机,满街异族风情,女人穿着鲜艳的沙丽、眉心点着雄黄、赤着脚;在街上卖东西;男人也穿裙子或长袍披身,像是修行者在街角席地打坐,眯眼冥想;还有部分包头包脚只露出眼睛的

    “这里是印、巴边界,两种教徒混杂的地方,冲突一触即发,随时会暴动!”祭先?冷着嗓音,几乎后悔起自己禁不住她的要求而答应她同行的举动。“你该在饭店休息。”

    “你放心吗?”她柔柔地一句,堵死了他。

    祭先?低咒,这个世界到哪都乱!他不再讲话,专注地开车。没一会儿,搭建式帐棚屋出现在前方山脚。

    一个男人算准他们会到股,在吉普车停下前,走出棚屋,朝前伸展胳膊。“欢迎——欢迎——这儿是伟大祭家的‘宝藏山’。”

    男人是祭元祠,不偏不倚站在吉普车紧急煞住的车头前。

    “你找死!”祭先?跳下车,气极怒骂。

    “一公分,”祭元祠笑着,长指比了比身体与车头保险杆的距离,摇摇头,凉言凉语。“你退步了,堂哥——上次,是一厘米喔!”

    祭先?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就要挥下。

    “别这样!”古怡童径自下了车,冲到他身旁,纤手握着他肌肉贲起的手臂。

    祭先?屏着气,重重的闭一下眼,用力抛手,松开祭元祠。

    祭元祠踉跄几步,低低的笑出声来。

    “回海岛去!”祭先?命令的嗓音硬生生截断他的笑声。

    祭元祠双手环胸,神情慵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点小聪明,骗不过你嗯,先?堂哥——”

    “的确没人料到一个将死的人会想工作!”祭先?嗓音依旧冷硬。

    祭元祠眸子闪了闪,一贯的玩世不恭。“所以,我更要把握光阴,燃烧自己,照亮我‘伟大’的家族呀!”闲散地走向古怡童,执起她的玉手,行个亲吻礼。“好久不见,堂嫂,你好吗?”

    古怡童蹙唇。

    “祭元祠!”压抑不住了,祭先?低吼起来。“你给我回海岛去!”

    祭元祠摇头叹息。“堂嫂不会跟堂哥一样,见着我就赶吧!”可怜兮兮的表情依旧无损他的俊美。

    古怡童看着祭先?,一手还僵在祭元祠掌中。

    祭先?拉回她的手,带着她往棚屋走,不忘下最后通牒。“回、海、岛、去!”

    “他生什么病?”

    棚屋里,祭先?张罗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祭先榴看她一眼。“怪病!”敷衍似的碎了声。

    “祭先?——”古怡童凝着眉心,俨然不悦。

    祭先?长长叹了口气,疲惫似的坐到木板床边,大掌覆着脸来回摩擦。“没人知道他生什么病,医学史上没记载”

    沉重的语气勾痛了她的心,古怡童走到祭先?前面。“他看起来很好”她低语。祭元祠的手是那么的热

    “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吗?”祭先?拾眼问她。

    她点点头。祭元祠俊美的脸上不同以往,的确多了一些未愈合的伤。

    “那是他发病时,自己弄伤的。”祭先?双手握拳,置于膝盖;

    古怡童美眸圆瞠。

    “发病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体内的痛逼得他伤害自己,”祭先?继续道,目光缥缈地越过古怡童。“在岛上,苏林能控制,不让他痛苦,离开岛,没人注意,若发病;他可能会弄死自己。”

    她倒袖口气,久久不能呼吸。人的命生来无可解释,上帝操弄烦了,随时能叫你买单。祭元祠那样一个骄傲惆傥的祭家男儿,怎能忍受

    “你跟他感情很好吧——”古怡童伸手顺着他的发,嗓音同动作一样轻柔。

    祭先?视线凝回她脸上。她往,前定一步,轻轻抱住他的头。他揽紧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腹间,沉沉地呼吸着。

    “两位先?饭吧!”祭元祠像个侍者,单掌撑着托盘,齐肩,步履稳健地走进棚屋。“人果然会变——昔日刚冷的堂哥,竟能在这么嘈杂的矿区制造浪漫呵!”

    祭先?抬起头,怒目对着他。

    “好吧,”祭元祠妥协似的耸肩,将托盘放在木桌中央。“你要我走,我就走,但好歹让我招待嫂子吃这一餐。”

    祭先?敛下眸光,站起身,牵着古怡童入座,同意让祭元祠用完这一餐。

    “道地的印度料理,卖相差,但是美味实在。”祭元祠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笑着。“我亲爱的堂嫂,尝尝吧!”

    古怡童撕下一小块饼皮,蘸上浓郁的咖哩酱汁,尝了一口。开了胃,便觉得饥饿。祭先?掰开一只烤得金黄的鸡腿,放到她盘中,一股酸奶味窜上来,她不适地干呕一声。

    “怎么了?”祭先?转头察看她。

    她捂着唇摇首,又呕了一声。

    “怡童?!”祭先?眉心深摺,拍拍她的背。

    “嫂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乳酪烤鸡的酸味。”祭元祠淡淡丢了一句。

    祭先?眸光一闪,某种想法掠过脑海。“有没有特别想吃什么?”他问,将烤鸡腿移远。

    她看他,小脸茫然,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这里是矿区”

    “而且医疗缺乏。”祭元祠意有所指地接道。“雨季就快到了,瘴气、疾病丛生。”

    “你知道最好!”祭先?回他一句。

    祭元祠一笑。“我知道这里不适合孕妇。”径自吃起那只古怡童“不要的”美味鸡腿。

    古怡童一诧,风肿发亮,看着祭先?。“真的吗”真的有了两人的孩子吗

    祭先?轻抚她的脸。“还不舒服吗?”声音放得低沉,很温柔。

    古怡童眸光盈满水,神情若惊若喜,嗓音微颤。“我不确定”多么想要一个两人的孩子——现在真的有了吗?!

    “回台湾再检查。”他信不过当地医疗,不想让她在这随时会动乱的地方冒任何险。

    “对,最好赶快远离这恶劣的环境——”祭元祠大掌探往桌下,表情一扭,仿佛拔下什么般。“该死的吸血鬼!权利金拿得不够?还想分羹喝!”一只肉墩墩的蚂蚁,被丢上桌面,贪婪地蠕动饱满的躯体,黏液一线蔓延。

    古怡童看着那小虫,恶心地呕了起来,迅速跑开。

    “祭元祠!你非得丢上桌!”祭先?站起身,撞歪木桌,走向缩在床边痛苦干呕的古怡童。

    “这想找下一个目标!”祭元祠看着仍在爬行的蚂蚁,挟了块烧红的木炭,缓缓地说着。“祭家付了两个国家机器权利金的,还要分矿吗?好吧,就给一”然后用力压烙着那只吸血虫。

    祭先?听见堂弟的声音,不禁转头。“这儿的开采仍不顺利?!”

    “没什么,”祭元祠挟起被烧焦的干硬虫体,往棚屋外丢。“就是些贪婪的吸血虫而已!”

    “家族知道吗?”祭先?问。矿区在印、巴边界,两国争着认,权利金肯定花了不少。

    祭元祠挑眉,俊美的脸庞桀惊不驯。“我祭元祠‘监工’,还须报备?”

    “你只是挠我的工作。”祭先?对他的能力不以为然。

    “还不是成全你和嫂子‘私奔’。”协议重提。“你还欠我一个情呢!”祭元祠笑得邪恶。

    “回海。岛的事,没得妥协!”祭先?态度强硬。“只要你活着,就能讨这令情!”

    祭元祠的脸沉了一下,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笑颜。“谁来对付这些吸血虫呢?几年前,你就不管家族分派给你的工作了,不是吗?”看一眼瘫软在床上的古怡童,这种时机,堂哥不会转性回来接工作的。

    祭先?皱紧眉头。“你跟我们回台湾,”怕堂弟借口脱逃,他下了决心。“一切我会吩咐罗恒处理。”

    “也好,反正丢座矿山对祭家不算什么。”祭元祠淡淡说了句。“何况这‘败家’记录会在你名下呵——”悠然走出棚屋。

    顺利地送走祭元祠,古怡童回到家,发现丈夫的“情妇”杜露住进了江百川的房室。

    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进丈夫的房间。

    江百川的床上只有一颗枕头,上头掉着女人细细的发丝,床被充满淡雅的幽香,像是薄弱了的百合味儿。一件美丽精致的衣衫折腰放在床尾凳。古怡童拿起枕畔的留言纸,循着呕吐声走到浴室。

    娇弱的身影罩着男性睡袍,伏在洗手台,剧烈干呕。古怡童眸光闪了闪,稍早祭先?枯送她回来的路上,她也是如此。

    “你怀孕了。”话语不自觉溜出口。

    杜露明显吓了一跳,抬头对上镜中的古怡童。

    古怡童看着她苍白的脸,内心同情,美颜上却是一片故做的漠然。“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吗?”

    “我还没告诉他。”杜露毫不回避她这个“元配”的问话。

    古怡童走近她,看见她身上的吻痕。“为什么不跟他说呢?他让你住下来,你有的是机会可以告诉他,将‘为人父’的消息或者,要我帮你转告他?”

    “古小姐不必费心我的事!再怎么说,这个孩子跟古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杜露嗓音紧绷,转身面对她。

    傻女人!她完完全全将自己奉献给了“绝情”的江百川了!古怡童激动地理破了手中的留言纸。“在这屋里,也只准许你叫我‘江太太’或‘江夫人’!”与其让社露沉迷而后遭江百川伤害,不如让她这个“元配”先将她逼走。

    杜露的脸更显苍白,双唇僵硬地开合。“江夫人——我现在就离开。”

    “何必走呢?”古怡童知道杜露不愿意,同样身为女人,她得下猛药让杜露清醒。“他写得很清楚——他回来要看到你,不是吗?我可不是来赶你的,房间是他的,你尽可待在这儿,别出房门,反正他要你!但孩子的事,你最好跟他说清楚,他是个绝情人,‘要女人’可不一定要孩子!”

    这样点明江百川对杜露只是“欲”不是“爱”也许真的刺激了、没一会儿,杜露这个“情妇”便在“元配”面前晕厥过去。

    没想到,古怡童意外地激出了江百川的真情——

    那天古怡童亲眼目睹江百川中断重要会议,飞车赶回,忧心忡忡地抱起昏倒在地的社露,并且疾言厉色地警告她这个“元配”

    祭先?说,江百川“成就欲”极强,会为一个女人,让家族长辈记一笔“不称职”可见他是爱杜露的。

    虽然如此,可她仍忧虑了好几天。“那个男人真的会爱杜露吗?如果他爱社霹,就该早早与我离婚!”

    躺在祭先?臂弯,她仰望天窗外没有星子的夜空。心中有些遗憾,医院检查的结果,她怀了身孕,腹中已孕育和祭先?的爱情结晶,但与江百川离婚的心愿却不得圆。

    祭先?牵系她的手,大掌覆着他的小腹,道:“别烦恼不必要的事,当心自己的身体。”

    她在他怀里转身看他,神情温婉;像在笑但没有。

    祭先?吻吻她,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意着他——在意着自己所爱的男人。

    “我要完完全全成为你的妻和孩子的母亲!”她对他说,小脸深情蜜意。

    “你是呀!我‘立名’的妻——”祭先?拥紧她许久,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永远融合般。

    “先?——”她轻叫,肚子在这时发出低呜。

    祭先?放开她,宠溺地笑着。“饿了?”白天,她的胃口总是不好,常到了夜晚,想吃些特别的东西。

    “我怀念那一年在‘龙鳞湖’别墅的‘八宝银芽’”她说得含蓄。

    祭先?笑逐颜开,朗朗出声。

    她耳根沁红,低语:“很难吗?”

    他摇头,掀被下床,往楼-梯走,一面回头对她说:“一通电话就能叫祭家饭店的厨子完成。”祭家在台湾有饭店,她要吃什么,怎会是难事。

    古怡童看着他伟岸的宽背,觉得自己好爱这个男人,几乎一刻也不愿与他分离。她跟着下床,往楼梯口走,步下楼中楼,听见他在客厅讲电话的声音。

    “先?——”她站在楼梯中段叫他。

    他抬头,看着如仙的地,衣衫轻飘,赤着纤足,手抚流线形的扶把。

    他一个眼神,她便急切得想到他身边。脚下一个踩空,萦绕在耳衅的,是祭先?焦心的嘶吼;“怡童——”

    像是一场梦。摔伤了一条腿,醒来后,什么都解决了。江百川签了离婚协议书,要祭先?带她离开台湾。

    他们没有马上离开台湾,因为她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几天后,长辈们找上门,她和江百川用:了很激烈的方式,为彼此留了台阶——他们当着两家长辈面前,承认对婚姻的不忠,并且各自与其他男女有了孩子。长辈们气急败坏,却无从怪罪亲家,只好宣布与他们脱离关系,将不肖子女赶出家门,联姻虽失败,但两家的政商关系仍持续。

    风风雨雨,一切过去,成了家族罪人,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你在台湾的事,老太爷都知道了。”好一阵不见的罗恒,出现在她妊娠二十四周产检的这天午后。

    “不会现在才知道!”祭先?扶着古怡童走在医院的长廊,语气不甚愉悦。老太爷是他的曾祖父,跟精一样的老人,操弄晚辈如同玩傀儡,他不过是被玩腻而暂时晾着罢,所以这些年能无事地陪在古怡童身边。

    “老人家说你该收心了,”罗恒转述着长辈的命令。“要我们即刻回海岛。”

    古怡童一颤。“我得跟你分开吗?”

    罗恒瞥她一眼。“‘夫人’得一道回去!”

    祭先?握紧她的手。这是当然——如今,她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妻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命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岳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岳靖并收藏命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