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

    宁九九赞同他老人家的观点,“这倒是,以后你们二位,都来种菜,重的活,都让下人去干,你们只管干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省得你俩成天斗嘴,对了,还有喂鸡喂鸭这样的活,也得你们来,陈妈说今早上还没喂料,交给你们俩位了。”

    她还真是说干就干,指着不远处鸡笼上摆着的鸡食,都是用碎玉米渣跟麦糠再加一些大白菜的菜绑子,搅拌而成。

    两位老爷子互望了一眼,还以为她就是说说,没成想,这会就要动真格的了。

    宁九九教他们二人在该喂多少的量,又教他们如何在水里下网子,捞些小鱼小虾,等鸭子长大,便可以喂这些了。

    看着小鸡抢食的情景,两位老人家竟眉开眼笑,喂的不亦乐乎,若不是宁九九拦着,只怕非把鸡撑死不可。

    好不容易才把两位老人家拖着用早膳,哪知宁清扬居然一早就来了,端坐在前厅。

    陈妈往桌上摆早饭的时候,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敢问人家吃没吃,想来人家是开粮行的,哪能没有早饭吃,所以也就没问。

    宁老爷子还没进前厅,就闻见了小米粥的九九气,顿时食欲大开,昨晚喝了些酒,若是早上让他吃油腻的东西,一定是没有胃口的,这小米粥加小咸菜,最是合他心意。

    只是在看见宁清扬也坐在前厅时,老人家的脸色差了些,“这么早,你过来做什么?都说了不用来接我,我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比在老宅里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老宅里,吃饭总是他一个人,摆了满桌子的菜,都是好菜,可他看着却是丁点胃口都没有,根本没法跟这清粥小菜相比。

    宁九九笑眯眯的招呼他,“哟,宁大公子吃了早饭没?若是没吃,不介意的话,就坐下一起吃吧!”

    烨枫从后面走出来,给两位老人家盛了稀饭,却见桌上并没有多余的碗筷,立马明白了她家大姐,根本不是真心要请人吃早饭。

    宁老爷子谢过烨枫,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喝着粥,不再理会宁清扬。

    赫连明德倒是好心的请他坐,“宁老头,瞧瞧你这孙儿多懂事,既然孙儿都来接你了,就跟他回去吧,襄王府地方小,怕委屈了你哦!”

    宁老爷子懒得理他,就着酸酸的小咸菜,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宁九九咬着一块鸡蛋饼,挑衅的看着宁清扬,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宁清扬今儿还是穿着一身白衣,上面绣着青竹暗纹,配上他的气质,倒也好看。

    可就是与他此刻的神情,差别太大,“爷爷,襄王府再好,那也不是咱们的家,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否则爹爹回来,看不见您,该责怪孙儿了,而且今日姑母说了要来看您,徐睿也会来,您就不想他们吗?”

    他说了这么多,宁老爷子的神情竟没有什么波动,“他们娘俩,若不是没了花销,是不会想到我这个老头子的,清扬啊,你若真的孝顺爷爷,就让爷爷按着自己的想法过日子,爷爷也没几年能活的,你的孝心爷爷知道了,襄王府的日子爷爷过着舒心,旁的就不要提了!”

    老爷子搁下碗,在石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刚吃过饭,稍稍歇息一会,就到院子里散散步,别只坐着不动弹,石头,你要是吃过饭了,待会陪着两位老爷子走路消食,”宁九九叮嘱道。

    宁老爷子含笑点点头,在走过宁清扬身边时,笑容很浅的看了他一眼,“你虽孙儿,可也没有丫头细心,你也不必担心宁氏的产业,该是你的,爷爷不会偏心!”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清扬急忙站起身,可是宁老爷子已经走出了前厅。

    宁九九看着怔愣中的宁清扬,正欲说话,何安忽然跑进来,在宁九九耳边低语了几句。

    宁清扬只看见宁九九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她笑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咱们可真要去看看这个热闹,老爷子,您慢慢吃,我出去一下,烨枫,你吃完了吗?”

    “等下,”烨枫扒完最后一口粥,又拿了块鸡蛋饼在手,赶忙起身追上她。

    宁九九拉着烨枫,笑的意味深长,“走,姐带你去瞧个热闹!”

    “瞧什么热闹?”

    “去了就知道,”宁九九笑的神秘。

    有热闹可看,赫连明德也顾不上把饭吃干净了,也学烨枫,拿着一块饼,也追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宁清扬还能一个人站在这儿不成?不管情愿不情愿,都得跟上去。

    襄王府门外,停了辆马车,却不是往襄阳王府来的,而是停在太子府门前。

    宁九九出来的时候,马车里的人都已经下了,太子府门前站了一排燕环肥瘦,风格各不相同的美人。

    上官芸儿站在一个身着皇子华袍的人身边,脸上是藏也不藏不住的笑容。

    何安凑在宁九九身边,对她道:“刚才宫里的人来传信,说太子突然病好了,跟太子妃一同回太子府了,奴才觉得事有蹊跷,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对,哪里不对?”宁九九这话问的有些明知故问。

    瞧瞧现在的唐昊,莫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性情大变,对待上官芸儿竟这样温柔,笑的又很无害,不似从前的奸诈。

    何安撇撇嘴,“您又来了,一看就是不对劲,还要考验我。”

    宁九九双手抱胸,冲着‘唐昊’的背影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要不要到我襄王府坐坐?”

    夙昱本已走上了台阶,见有人喊他,准确的说,是在喊太子唐昊,他微微一笑,忽觉手被人攥紧了,侧目看时,是上官芸儿担忧的目光。

    襄王府此人太精了,上官芸儿怕她看出破绽。

    夙昱冲着上官芸儿温柔一笑,反握住她的手,以安她的担心,再转面对宁九九时,眼神就已变了,“襄王妃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要请本王进府去坐,本王无心无胆,若是传到襄王耳朵里,本王只怕担不起这个骂名!”

    这一番话说的,倒有几分唐昊的口气,不光口气像,神情也像。

    何安疑惑了,“昨儿还听说,太子重伤,虽说是好了,那也可不能好这么快吧,该不是会用了什么神药?”

    宁九九又瞄了眼何安,这小子明明有怀疑,那就直说呗,何必绕那些弯子。

    赫连明德就站在宁九九身后,听见唐昊如此说,老人家可是不高兴了,“太子说这话,可就不对了,丫头请你进来坐,无非是客套话,何来的骂名!”

    宁九九抬手制止他老人家再说话,若起毒舌,他老人家可不是唐昊的对手,“本夫人府里人多,又不是和太子独处,如何能传出骂名呢?本夫人就是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好似有些不一样呢,府里这么多姬妾迎接您,您怎么也没个表示呢?你不在的几日,想必她们空虚寂寞的狠了,现在既然您回来了,晚上可要好好爱抚她们一番才行呢!”

    上官芸儿秀美清雅的五官,在那么一瞬间,竟变的有些狰狞,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弱细腻,对着宁九九柔柔一笑,“这是我们府里的事,不必襄王妃操心了。”

    “襄王妃该担心的是襄王在边关是否平安,听说此次在苍澜人来势凶猛,接连功破好几座城池,虽然世人皆知襄王勇猛,可再勇猛的人,也是血肉之躯,终归只有一条命,”‘唐昊’紧跟着道。

    他完全是按照唐昊的路子去说,半点退让不得,否则怎能让这个贼精的女人相信呢!

    宁九九不怒反笑,“那是,襄王勇猛世人皆知,若是换作太子您去边关平乱,恐怕还没到任上,就得被人暗杀了,苍澜人来势汹汹,以太子的胆量,见到苍澜不要吓的屁股尿流才好!”

    ‘唐昊’猛的攥紧拳头,满眼愤怒的瞪着宁九九,这是他演出来的。

    唐昊是怎样的人,夙昱比谁都清楚。

    襄王妃说的对,唐昊没有将才,更没有帅才,他跟着唐昊多年,没见他干过什么大事。

    头一次在与襄王妃打斗,被皇帝罚了去军中锻炼。

    本是一个月,可才几天,他便受不了,跑了回来,让朝臣对皇帝进言,唐皇这才没有追究。

    这样的一个人,若真的对上苍澜人,只怕真会吓的屁股尿流。

    上官芸儿扮演劝说的角色,“殿下,您的身子才刚好,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怒,可千万不要为无关的事情气到了。”

    “咳咳!”

    ‘唐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个不停,咳的腰都弯了,“我没事,快些扶本王进去吧!”

    上官芸儿正欲伸手扶他在,旁边突然挤上来几只花蝴蝶,用自个儿的大胸一顶,就把上官芸儿顶出老远。

    “殿下,还是让贱妾扶您吧,您不在的几日,贱妾想死您了。”

    “你闪开,殿下在府的时候,最疼的是我,你算老几,殿下,到奴家房里歇着吧,奴家给您备好了药膳,对您的伤,大有宜处!”

    她才刚站稳,就又被人推开了,“你才要闪开,你才伺候殿下多久,半年而已,拢共也没跟殿下睡几晚,哪有我了解殿下的喜好!”

    正当这三人争论不休时,第四个美人又来了,凶巴巴的冲着那“吵吵什么,殿下离府那一日,是在我房里过夜的,有你们啥事,你们才该要闪开!”

    在第四个美人挤进战圈,自然就有更多的往上挤,很快的,就将上官芸儿挤到一边,要不是婢女扶着,她该要摔倒了。

    “哈哈,太子妃,你没学武真是这一辈子失败的一笔,否则哪里会被他们排除在外,”何安给宁九九搬了凳子,让她更好的坐在门口看戏。

    上官芸儿被她羞辱的满脸通红,想到夙昱,她面色一凝,忽然站起,柔弱不在,取而代之人的是属于太子妃该有的威严。

    “都吵什么!”她突然的一声大喝,把这些个女人都吓了一跳,“殿下病情刚刚有所好转,需要静养,来人,把她们都赶下去,没有本妃的命令,不准她们踏出各自的院子!”

    候在外面的几个下人,却没有动,他们看了眼‘唐昊’,按着以往的习惯,太子不在府里,才是上官芸儿作主,若是太子在,那肯定得听太子的。

    夙昱也被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弄的一个头两个大,烦不胜烦,“太子妃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太子府里不养不中用的奴才,快把他们都拉走!”

    从前,见唐昊被这一群女人包围,看着唐昊满脸的陶醉之色,他曾几何时,还以为是多少美好的事呢,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

    被这一群丰胸抵着,还有呛人的脂粉气,他真的快喘不上气了。

    太子下令了,几个奴才跟婢女,赶紧上去将侍妾们拉开。

    夙昱顾不得整理被弄乱的衣服,拉着上官芸儿,快步进了太子府,脚步快的,好似身后有鬼追着。

    这群寂寞难耐的女人,哪肯轻易放他走,叫嚷着便追了上去。

    烨枫看的唏嘘不已,“好乱哪,真不晓得他娶那么多的女人干啥?整天不被吵死,也得被烦死了!”

    宁九九哼了声,“这不难理解,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一张脸看烦了,就想多弄几个张美人脸回来,日日看着,如唐昊这样的人,纳一堆侍妾,也是为了拉拢朝臣,反正娶回家,偶尔宠幸一两晚就可以了,又不用整天对着在,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何安一听她这话头不对了,又想起边关……那个边关……赶紧冲上来表决心,“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至少我家主子就不会,天底下的男人都纳妾,我家主子也断然不会。”

    本来他说这么一句,宁九九也没往心里去,可是听着听着,就觉话不对头了,“你是不是话里有话?有什么就说,可别藏着掖着,藏的不好,可是要坏事的。”

    何安后悔的要撞墙,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说漏嘴了。

    其实他知道,不说漏嘴,以后指定也瞒不住。

    不是主子要瞒,主子从未在意过,他是怕夫人在意。

    眼见夫人神色不对,现在不说,只怕也过不去,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坦白,不过那也得进去说。

    赫连明德并不知边关之事,也没看出来有何不妥,便跟着宁老爷子去散步了,边走边吵吵,还商量去买些渔网,再置办些农具。

    烨枫其实听出来了,本想跟着宁九九一起听听,却被宁九九打发去背书。

    宁清扬最惨,从出来再到他们回去,根本没理他,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好不凄凉。

    回到清风院,何安先跑进屋里,搬了张摇椅,放在廊檐下,铺上软垫,把椅子弄的舒服些。

    “夫人,您请坐,奴才再去给您拿个盖的薄毯。”

    不等宁九九回答,他早已跑了进去。以免夫人听着发火,他得先让她躺舒服了。

    宁九九从不怀疑东方楼蕴,即便现在有人站在她面前,告诉她,襄王要纳妾了,她也只会以为有人故意挑拨离间,不会去想纳妾一事是否真有其事。

    “说吧,我保证不打你,”宁九九闭着眼睛,将自己做的眼罩戴上。

    何安知道有些事,非说不可的,与其夫人到了事情发生之时,她自己瞎猜,倒不如他先坦白,解了夫人的误会。

    反正主子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可是主子不在乎,架不住夫人在乎,所以这些话,只能由他来说。

    “是这样的,几年前,主子在边关打仗,有一日,在巡视疆土时,遇到几个贼寇意图对于一个小丫头不轨,您想啊,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救不是?所以主子就让手下将那小丫头救了,也不是主子亲手救的,后来才得知,那丫头是边城城主的女儿,从那之后,她逢人便说,自己是殿下的女人,以后……以后是嫁与殿下的……”

    何安觉得自个儿说的很精辟,挑了重要的说,还将主子撇的一干二净。

    说完了,抬头瞄了眼宁九九,生怕她会一个不爽,跳起来,命人快马加鞭赶去边关,把那丫头砍成碎末渣。

    哪知他朝宁九九看去时,人家还闭着眼,舒舒服服的躺着呢!

    左思右想,何安再道:“不管她怎么说,反正我家主子,是压根不知道的,也不关心,在边关时,他一心扑在战事上,现在有您,心都在您身上,哪会理那些无聊的女子。”

    宁九九晃着摇椅,慢声道:“你今儿特地跟我说这个,是有原因的吧?”

    何安抓着脑袋笑了,“要不怎么说夫人睿智呢,我就是想给您提个醒,万一您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只当他们在放屁!”

    宁九九轻抚着小腹,叹息着道:“边关离咱们这儿上千里的路程,所谓鞭长莫及,够不着,难免就会胡思乱想,小安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惜咱这这儿装着个球,哪儿也去不了,你家主子在边关,能能替他守好后防,也算帮了他的大忙,你说对不对?”

    “夫人说的对,是我太肤浅,”何安愧疚死了,是他把夫人想的太狭隘了,可是正当他极度自我忏悔之时,宁九九的再一句话,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替我查清那丫头的底细,以及她与你家主子有关的任何事,不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得一一向我汇报,白鹰在哪?家伙,胳膊好了之后后就不见踪影了……”

    “鸟的膀子那叫翅膀,不叫胳膊,”何安顶着无奈提醒她,同时也松了口气,这才像她的风格,是她能干出的事。

    宁九九一把掀了眼罩,瞪他,“你管我,我爱叫膀子,你管得着吗?赶紧的,把我交待的事办妥了,否则你晚上别想睡觉!”

    “是是,奴才知道了,这就找人把消息整理好,送到您房中,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真的只是那丫头一个劲的往主子身上贴,主子压根没理过她,”何安又多了句嘴,真是越抹越黑,越描越黑。

    他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一拍脑门,想起最重要的一事还没说,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那个……我也是听说的,绝对是听说,听说……听说那丫头十天之前,坐着马车来京城了,可能……可能……”何安使劲搓着手,这个消息,他是准备一开始就要说的,可是这一紧张,就给忘了,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他说不出口的,还有很多。比如,如果那丫头知道主子回去边关了,肯定调头就去追,哪还会再到京城来。

    再比如,她可能还不知道主子已经娶亲,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主子娶不娶亲,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可是何安想起这丫头,最喜欢自我维护的性子,再直白的话,她也能给听岔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误以为主子一直都对她有意,无论主子是漠视她,还是不理她,对她视而不见到,她都以为主子心里是在意的,只是碍于身份,碍于面子,不能对她直言罢了。

    这才是何安最担心的地方,偏偏这个时候主子又不在,夫人还怀着身孕呢,这……这可如何是好!

    从清风院出来,何安皱着眉,唉声叹气。

    到前厅时,遇上康伯。

    康伯见他愁眉苦脸,打趣道:“何安哪,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小五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你去见见他,不管从前如何,现如今他可是宫里的人,咱们可怠慢不得。”

    何安点点头,“我晓得了,我等会就过去,我就是担心夫人的身子,怀娃的女子不容易,主子又不在,咱们可得护好了夫人,千万别叫无关紧要的人,惹夫人生气。”

    康伯颇有感慨,“这话说的极是,夫人不容易,对面太子府的人又回来了,往后少不了找咱的麻烦,夫人待会还说要进宫,我劝了,可也没劝住,你要是跟着进宫里,可得好好看着夫人才是!”

    何安心里有事,康伯的话听了七七八八,忽然,他问道:“您老还记得水家姑娘吗?就是边关那个,头几年,总往咱们府里寄东西。”

    “水家姑娘?”康伯抚着胡子,想了想,这才记起,“哦,你说的是边关水家二小姐,水瑶姑娘吧?好好的,你怎么问起她来了,她不是在边关吗?”

    “不在了,我刚刚听人说,她跟着贩卖马匹的人,往京城来了。”

    “哦,那可是不巧了,殿下早两天就已经走了,也不知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康伯没能想清这其中的关联,随口说道。

    “遇个什么呀,”何安急的快跳起了,“您老莫要糊涂了,那水家二小姐,每年都要往咱府里寄东西,说是给下人们的福利,可是您老咱咋不想想,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凭啥要给咱们寄东西,还不是为了笼络人心嘛!她为啥要笼络人心?还不是为了殿下嘛!她把自个儿当咱们王府的女主人了!”

    “谁把自己这儿的女主人了?”喜鹊端着在水盆,正往这边来,准备把前厅打扫一遍的,她只听见何安说的后半段时,当即就生气了,语气也很冲,“谁那么不要脸,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咱们王府,除了夫人,谁也没这个资格,你告诉我,她是谁,我非骂死她不可!”

    “嘘,你小点声,别让夫人听见,我刚把她哄好,你可别添乱了,”何安快急跳脚了。

    哪知,喜鹊声音更大了,“啥?你都告诉夫人了?你这个笨蛋,你咋能把这事告诉夫人呢,这不是给她添堵嘛!”

    “废话,我能不说吗?那水家二小姐这两日,就要到京城了,万一到时候,她招呼都不打的,就冲进咱们王府,再说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想过后果没有?”

    “可是……可是这,要不让门房这两天注意看门,陌生女子,一概不准进府,我再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她现在还不足三个月,胎气是最不稳的时候,千万出不得岔子,”喜鹊快急哭了。

    “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呢,”何安深吸口气,逼着自己赶快镇定下来,被她这吵吵的,头都要炸了。

    康伯却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听清了事件的原由,“行了,你们俩也别着急了,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家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安,你去跟府里的老仆们都说一声,他们都受过水姑娘的恩惠,万一到时候,她真的奔咱们这儿来了,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对,你老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咱们统一口风,再别叫那姑娘自以为是,也别叫她占了夫人的上风,等她明白了情况,想必也不会再纠缠,”何安说着安慰自己,也是安慰他们的话。

    喜鹊还是气呼呼的,“我不管,反正只要她敢气着夫人,我管她是谁,先打一顿再说!”

    何安不得不泼她冷水,“不是我小看你,她自小在边关长大,骑马箭术样样精通,你打她?我看是她打你还差不多!”

    “什么?她还会武功?那,那咱家夫人岂不是危险了,”他一说,喜鹊更担心了。

    康伯打断他们二人,“都闭嘴,夫人哪有你们想的那样脆弱,咱家夫人可厉害着呢,都去忙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何安跟喜鹊被他赶走了,可是康伯却重重的叹了口气,让他们别担心,他自个儿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何安负责去通知府里的人,在厨房门口,碰见找他找的正着急的小五子。

    才进宫几日,小五整个人就不一样了,从穿着到气质,尤其是时不时都会翘起来的兰花指,更是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太监身份。

    看见小五,何安也愣住了,被他看人的姿势给吓到,“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小五不由分说的拉起何安的手就走,“小安子,我有话同你说,咱们去你屋里。”

    “去我屋里干啥,有话你就在这儿说,我还有事呢,嗳嗳,你别拉我,别我拉我啊,”何安一个劲的往后撤,小五子却一个劲的把他往屋里拉,见此情景,何安吓坏了,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

    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非得去屋里干啥?

    小五死拖硬拽的把何安拉进屋,将他往屋里一丢,反身就将房门关上,再插上。

    “你,你这是干啥?我可警告你啊,康伯找我还有事,他过会就要寻我了,寻不到我,他肯定要着急的,”何安觉得经过今儿,他非得结巴不可。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我是借着出宫采买东西,才从后门溜进府的,最多不过三刻,我就得走了,”小五神秘兮兮的凑到他面前,何安往后撤,他就往前凑,一撤一凑,很快的,何安就抵到了墙边。

    何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想干啥?”

    小五嘿嘿一笑,“小安子,进宫这几日,我发现宫里的太监,都有个秘密,你猜是什么?”

    “秘密?呃,这我哪知道。”

    小五又是嘿嘿一笑,“你知道宫里的太监,都是怎么打发漫漫长夜的吗?嗯?”

    他这个尾音拖的又长又怪,把何安听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咋知道,跟我也没啥关系不是!”

    何安瞅着空想溜,哪知小五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跟他一起靠墙坐着,叹息道:“跟你是没关系,你又不是太监,哪里知道我们当太监的苦,小安子,那天我就跟你说了,以后要找个好姑娘成亲,可是如今我也知道了,宫里的太监跟宫女,他们也有一腿呢!你说说,我以后……能不能也找个姑娘……那个啥。”

    说到关键之处,小五害羞的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也不敢看他。

    “啊?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小五羞涩一笑,更用力的点头,“那天晚上,我后殿值夜班,到了后半夜,听见偏殿旁的小花园有异声,反正守夜有侍卫在,我闲着没事,就偷偷的跑去看,竟是跟我一同值班的小太监,借口上茅房,跟个宫女厮混。”

    “后来我问他,都男人都不算,如何能厮混,你猜他怎么说?”

    何安猛摇头,他哪知道啊!

    小五扭了下身子,靠着何安的耳朵一阵嘀咕,何安脸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黑,花样变的可多了。

    说完了,小五猛的拍了下何安的肩,冲他挤眼,“你说,连他都能找个对食的,我为什么不能,王总管说了,只要我好好干,过两年,他便给我务色一个,让我也过过寻常男人的日子。”

    何安原本尴尬的心情,在小五说到最后时,有些酸涩。

    小五没有犯错,也不存在龌龊,他只是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如果他没有被阉,过两年就该娶媳妇了,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到时候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他有错吗?他这要求过份吗?

    可惜啊,天意弄人,偏偏没了男人的玩意,做了阉人,再不能像普通男人那样生活了。

    何安拍拍小五的肩,道:“如果你真的想,那姑娘也愿意的话,哥哥祝福你,等过几年,你不想干了,到时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你带着她出宫过日子,想要孩子的话,可以抱养,乡下有很多养不起孩子的人,到时抱回来养,还不是跟亲生的一样。”

    小五激动的抓着何安的手,“我就知道小安子最懂我的心思,你让夫人放心,我会在宫里好好干,对了,你记得告诉夫人,出宫回太子府的那个太子,他是假的,真的太子已经死了,皇后将他藏在自己的寝宫,我猜想,皇后寝宫下肯定有个很大的密室,否则怎能藏下一个人的尸身,那处密室也不知通向哪里,你得让夫人小心些。”

    “这事夫人已经猜到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个,小五奸猾的笑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瞧见有个小太监跟宫女厮混,那宫女就是皇后宫里的,他俩好的时候,那宫女无意中说漏了嘴,她也不是亲眼看见,都是互相传的,不过我猜测,十有*,是真的。”

    何安微微点头,“肯定是真的了,宫里生活苦闷,宫女就喜欢探听主子们的秘密,你回宫之后,万事小心,皇后知道你是襄王府的人,肯定事事对你防备,你也不要轻易出宫,否则就会引起皇后的疑心,万一再灭你的口,那可就完了。”

    小五笑了,“不可能的,我现在天天在皇上跟前当差,若是我突然不见了,我师傅肯定要去找皇上的,再说了,皇后现在顾不上我。”

    “你还是得多加小心,宫里莫名其妙死去的太监宫女也不在少数,屈死的冤魂更是多了去了。”

    “嗯,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小五,何安马不停蹄的一个一个去找在府里的老仆人,能说清楚的,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一下,说不清楚的,就直说,让他们别理会水家二小姐,否则惹怒了夫人,他们可担待不起。

    然而此时的宁九九,躺在摇椅上,摸着白鹰柔软的白毛,喃喃低语道:“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神鸟?有没有神通,一日能飞多远,若是我让你去找东方楼蕴,你能不能寻得到?”

    问完了,她自己又给否定了,“肯定不行,你若真有本事,又怎会叫人打伤胳膊呢,又怎会叫人逮住关进鸡笼子呢?还叫人误以为你是鸡,鹰立鸡群,你也是史无前例的头一只吧?”

    白鹰斜眼瞄了她一下,这叫忍辱偷生,再说了,那时候它还小呢,如何能跟险恶的人类斗,现在就不一样了,它是神鹰!神鹰!

    宁九九读懂了它不屑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它的尖嘴,“我知道你听的懂我说话,这样,我写一封信,用一个小竹筒装着,绑在你腿上,你若是明白我说的话,即刻就飞走,若是听不懂,或者做不到,那你就不飞,事成之后,我烤鱼烤兔子,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烤什么,怎样?成交不?”

    白鹰眯了下鹰眼,啄了自己的爪子。

    宁九九跳起来,“我这就找纸笔。”

    她跳走了,白鹰窝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来回加在一起,近千里呢,一路上也没它喜欢吃的东西,不养肥了怎行。

    铺着纸,咬着笔杆,本想质问那什么边关小妞的,可是落笔之时,又成了嘘寒问暖,询问他身边发生的事。

    虽然他答应了有家书回来,但还没到约定的日子,她就已迫不及待,神鹰传信,再怎么着,也比人骑着马,来回奔波要快,这是她以为的,到底有多快,她也不清楚。

    所以她在落款处,不仅写下了日期,也写下了时间。

    磨磨蹭蹭写完了信,又磨磨蹭蹭的把信装好,想着应该先给白鹰吃一顿大餐,既然是大餐,那就得她亲自动手。

    宁九九奔去厨房,“陈妈,哑婆,厨房有没有现成的羊肉或者牛肉。”

    “哎哟,羊肉没有,您这几日不怎么吃羊肉,奴婢也就没有吩咐人送,不过牛肉倒是有,都是最嫩牛里脊肉,夫人,您要吃牛肉火锅?”陈妈以为她是饿了,这还没到中午,晌午吃的菜,也还没洗呢!

    宁九九开始翻菜橱,“不是,我得做点好吃的,喂白鹰。”

    牛肉在大块的,哑婆帮她洗干净菜刀跟案板,询问要不要帮忙,被宁九九拒绝了,但是让哑婆帮忙去找个小宁锤。

    听说她要找小宁锤,哑婆纳闷极了,而且府里也没有宁锤子,倒是宁工作坊有,他们那里什么样的锤子都有。

    大块的牛肉切成薄厚适中的牛排,等到哑婆拿了宁锤回来,她又教着哑婆用宁锤,捶打牛肉。

    哑婆不会说话,不能问出心中的疑惑,倒是陈妈先问了,“您这是要做什么菜,为啥要打它?”

    宁九九俏皮的笑道:“因为它不听话呗!”

本站推荐:万相之王总裁的替身前妻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凌天战尊飘渺之旅风流岁月之活色生香半城风月花颜策神武战王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神医之娇娘种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小乔初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乔初嫁并收藏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