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粉黛降龙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粉黛降龙最新章节!

    温府

    张灯结彩喜洋洋,大红喜字贴满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有说不尽的热闹和喜气,百来桌的喜席更是将宽阔的温府中庭摆得满满的,挤得水泄不通。

    前来贺喜的大小辟员和远近豪绅就甭说了,光是当今皇上亲书的一幅‘天作良缘'就已经让温府老爷得意得走路有风,连嘴儿都笑得合不拢了。

    温老爷得意地想着,这真是大大的荣耀啊!

    庭青和齐王府的郡主合婚,这份光荣谁家有过?从此以后他便可以在州县里呼风唤雨了。

    燃着红烛的洞房里,美丽高贵的凤冠霞帔裹在身段窈窕的郡主身上,虽然蒙着红红喜帕,看不见新娘的容颜如何,但是单凭这份羞人答答的风情,就足够让人陶醉了。

    温庭青俊秀的脸庞满是不悦,他僵直身子坐在新娘子身畔,心底塞满了不情愿和乱七八糟的复杂心绪。

    他神色一凄。他唯一想要的女子就是蝶衣,他才不要什么郡主!可是蝶衣走了,抛下他永永远远地走了,这教他情何以堪?

    如今红烛高燃,喜气弥漫,新娘子却不是蝶衣

    他的心里好难过。

    一旁的喜娘诧异地望着发呆的温庭青,她忍不住低声催促,‘新郎倌,该揭新娘的喜帕了。'

    丫鬟们献上喜秤,等着他拿起来。

    温庭青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喜秤,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起了新娘子的喜帕。

    就在新娘娇容初露的刹那,他整个人呆住了。

    惊艳!

    喜帕一揭开,郡主美丽娇嫩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盛妆打扮过的模样美得像一朵牡丹花、一幅动人心弦的画。

    温庭青呆呆地痴望着郡主,连喜秤都忘了要归还盘底。

    喜娘嘻嘻一笑,体贴地接过喜秤,笑道:‘祝福新郎和新娘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丫鬟们也笑着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他们两人了。

    温庭青紧紧地盯着美丽的郡主,蝶衣清丽的脸庞已经渐渐飞离他的脑海了。

    ‘夫君。'郡主巧笑倩兮。

    他傻傻地笑了,‘娘子'

    红烛燃烧得更加灿烂,一夜春宵恩爱,自是不必再提。

    此刻的温庭青早被新娘子的艳光所慑,哪里再想得起悲苦凄然的蝶衣呢。

    对他而言,逝者已逝,来者可追,只是在欢看新人笑的同时,他再也忆不起旧人曾流过的泪痕了。

    蝶衣的心莫名地揪疼了起来。

    她凭栏伫立,虽然望不见眼前的景致,可是她隐约闻得到花香。

    现在是深夜了,因为用完晚膳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她也倦意浓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上床就寝。

    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得到今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仿佛有什么事情降临在今晚。

    是什么事呢?

    她苦笑,低低道:‘如今我也未卜先知了,竟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说不定今晚正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夜呢!

    她紧掐着栏杆,好怕心痛得太过剧烈,剧烈到自己无法负荷。

    ‘少爷,若今晚真是你的洞房花烛夜,蝶衣祝你'她噙着泪,哽咽了,‘祝你百年好合,幸福到老'

    站在暗香轻吐的花园里,遨玉深深地凝望着凭栏落泪的她。

    他修长的身子笼罩在柔和荡漾着的海底月光之下,若有所思的神情里包含着心疼、怜惜和不舍。

    不是告诉自己要遗忘掉一切,要将一切装作没有发生过,要将她治好还给她今生的爱人吗?

    可他怎么也无法控制心头的怅然、纠结和嫉妒。

    见她落泪,他的心复酸疼难禁起来。

    ‘别哭。'他低声地祈求,‘你别哭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身体,让你重新恢复光明,让你的脸上从此以后只有笑容,再也没有悲伤之色。

    只是心病好难医的,他可以用尽天上、地下的奇珍药材驱尽她体内的毒,却没有办法把那个人从她的心里头驱离。

    虽然他此刻已是个法力高深莫测的神仙,却也难以消除掉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和忧伤。

    是神仙又如何?他是神仙却也没有办法再得到她的爱,没办法挽留一切,更没有办法弥补;他背叛了她的爱,让她孤独的走向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所以他现在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静静守着她。

    他看着蝶衣拭去了泪水,苍白的脸颊透着沉思之色,轻轻颤抖的小手勉强倚住栏杆,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栏杆上。

    不需用他心通,天眼通也知道,她的心底正想着、念着那个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面神情复杂极了;直到蝶衣以双手环抱住自己,好似不胜寒苦的模样,他才惊动了动,直觉想伸指一点,变件软裘披上她的肩头。

    他还是勉强抑作了这股冲动,换成大手微挥,让一团暖意柔柔地包裹住她的全身周围。

    蝶衣才觉得冷,突然就有种春风扑面的暖洋洋滋味袭了过来,轻柔柔地包裹住了她。

    呀,怎么会这样呢?

    她露出了惊喜之色,仿佛在梦中。

    ‘这是怎么回事?天儿突然变暖了。'她伸出手碰触着,感受着这一团温暖气息,试图理解这是怎么一同事。

    她捞得了满把温暖,却不知道这种暖意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这里的一切都教人又惊奇又诧异,比方说从未闻过的花香气、从未吃过的可口食物,甚至于从未抚摸过的上好质料。

    她身上这件轻薄软暖的衣裳就是了,触手如丝如绢的光滑,却又柔软得仿佛是一团云儿。

    她益发相信这里定是钜富之家,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珍奇的事物呢?

    而广公子就是这一家的主人,身分尊贵非常,单听人人对他尊敬的模样儿就感觉得出来了。

    越是如此,她越相信自己的离开是不会错的。

    现在就等两天后,广公子离开府里,珊瑚就会带她离开这儿了。

    她轻轻地抚过莹滑的栏杆,低低叹息,‘但愿我会忘了这里的一切,决计不会再想念。'

    只是好难,是不是多情的人注定要受多情折磨,注定要比别人受更多的苦楚?

    如果她无情的话,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她也不至于走列今天这步田地,是也不是?

    苍天无语、明月无语,静谧的卧斋内唯有一缕幽幽的叹息轻轻地回荡在四周。

    遨玉在书房内专注地翻着古今医书,无论是灵枢、素问、青囊经、会针百典,抑或是天下奇毒策,就是找不到流窜在蝶衣体内的毒究竟是什么。

    不是牵机、不是番木鳌、不是鹤顶红、不是碧蚕蛹,也不是毒菇、毒草之类的毒素,她身上中的究竟是何种奇毒?

    这下毒的人心肠太狠毒了,竟然忍心对一个纤纤弱女子下这等剧毒,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面对双目失明,之后渐渐四肢瘫软、失魂断肠。

    真是太可恶了!

    他颓然地捏着眉心,手上的狼豪怎么也下不了笔。究竟该开什么方子,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还是要请华佗先生或者扁鹊先生来诊治吧

    只是仙凡相隔,他怎能让人知道龙王水晶宫里藏了个凡人,而且一切命中自有数,更害怕听到神医告诉他,蝶衣终究医治不了,也终究逃脱不过毒发身亡的命运。

    不行,他不能请他们来,他要靠自己的医术和努力治好她!

    遨玉心下有数度冲动,想施展法力医好她,可是法力却也不可妄自施行,倘若他勉强用法力延长她的寿命救了她,那么他个人遭受天罚还是小事,破坏天数运行、宇宙循环就是件大事了。

    他掷笔,烦躁忧虑的负着手,在书房里踱起步来。

    无论如何,他都得试试!

    他再冲到书案前,翻阅着医经,沉吟着写下了药方子。

    ‘来人!到药师斋取药熬制,再给蝶衣姑娘送去。'他抬头扬声道。

    ‘是!'

    又到了每个月巡视十万八千里天涯海界的时辰日,遨玉一早便梳洗穿戴整齐,高大挺拔的身躯裹着雪白镶金带龙袍,黑发以一顶纯银珊瑚冠束起,玉面无一贯的笑意漾然,俊眉轻蹙着,静静地率领麾下文武双军师七巡海、九夜叉踏上巡视之途。

    侍遨玉一离开,珊瑚鬼鬼祟祟地溜到碧涛水榭的卧斋里,对着静坐在椅上却显得有些不安的蝶衣叫道:‘公子走了,你准备好了吗?'

    蝶衣点点头,颤巍巍地扶着椅把站起。

    ‘你的包袱呢?'

    蝶襩uo读艘幌拢屯肺12Γ伊叫淝宸纾挠写裁窗つ亍?#039;

    珊瑚瞪着地,‘你有没有搞错?没有包袱?可你总该带几件换洗衣裳吧?'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歉然地道:‘我想那些衣裳也都不是属于我的,我怎能带走,不如把那些衣裳留给其他的姑娘穿吧!'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珊瑚快被她气死了。

    ‘对不住。'她觉得更愧疚了。

    ‘我不是在骂你,我只是'珊瑚翻厂翻白眼,‘唉!快走、快走,我带你离开这儿,但是千万记住一路上别出声、别睁开眼睛、别'她叮咛到一半才想到蝶衣的情况,忍不住张大了嘴,呆了呆,‘对不住,我忘了你本来就看不见。'

    蝶衣淡淡地笑着,温和地道:‘不要紧,没关系的,还有呢?还要注意什么?'

    ‘没了。'珊瑚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趁着大伙儿都没瞧见的时候,闭上眼睛念了咒语,右手轻轻一画。

    倏地,一道淡红色的光圈儿将她们俩包裹住,两人瞬间消失了踪影。

    待她们一消失,天马突然一晃身出现在卧斋门口,他若有所思又迷惘地望着渐渐消失的淡红光晕。

    ‘她们要去哪儿?'

    珊瑚带着蝶衣现身在城外三里路的一处小山坡。

    山坡遍生着天然绿竹,一蓬蓬随着清风潇潇然作响,森林里清吟而起的美妙天纶之音,让蝶衣情不自禁的侧耳倾听起,神情感动肃穆极了。

    ‘我跟你说,这里挺隐密的,我算过不常有人经过的,所以'珊瑚拍了拍头,自知说错,‘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儿应该不会有人常路过,你自个儿住也安全些。'

    ‘谢谢你,你把我放在这儿就行了。'蝶衣无比感激,握着她的手道谢,‘若不是你大力帮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珊瑚姑娘真的太谢谢你了。'

    ‘别这么说,'珊瑚倒被蝶衣谢到心虚了起来,她轻轻地扳开蝶衣的手想落跑,可是当她的视线环视了整座青翠却空荡荡的山坡时,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行,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我把她丢在这儿我会给雷劈的,不行,我还是再帮她盖间小屋好了。'

    她索性再念了咒,小手轻扬,一间简单却雅致的竹屋登时出现在山坡上。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道:‘有房子、有桌椅,床褥的,这该够了吧。'

    蝶衣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说,这儿刚好有间房子可以给你住。'

    ‘房子?应该是有人住的吧?'

    ‘没有人,因为这间房子是我变变唉!我们辩也辩不清,进去瞧瞧不就得了。'珊瑚拉着蝶衣就往里走。

    蝶衣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踏进屋子,闻到清新的青竹芬芳,摸到滑净冰凉的竹椅、竹桌,她忍不住羡慕道:‘这样好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好福气在这儿隐居。'她不胜欣羡。

    珊瑚在肚子里笑岔了气,美丽的眉毛还故作严肃地一挑。‘嗯,有人没有哇?有人没有咦?这儿有张字条,我看看。'她煞有其事地虚空一拈,欺负蝶衣双目失明看不见,轻咳了一声才大大念了起来,‘吾乃竹离一老人,该因我一家老小随儿进京享福,这破屋子要来也无用了,所以赠予有缘人,是谁有缘就进来住吧!'她对着手上的假想纸条微笑,心底也为自己的临阵反应感到十分得意洋洋。

    蝶衣则是如在梦中,惊喜又不敢置信。‘世上怎会有这么刚好的好事?我在作梦吗?'老天怎么突然对她仁慈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你住的地方总是有着落了,以后也别愁餐风宿露了。'珊瑚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她的功力进步不少,这屋子窗明几净、小巧别致,要什么有什么,又不愁太大以至于让楚蝶衣难以摸索过生活。

    就在她沾沾自喜间,突然又想到一个大问题。‘你以后吃穿用度怎么办呢?'

    蝶襩uo俱驳牧撑痈鹨荒ㄎ氯岬男σ猓汉鞴媚铮阋丫锩姨嗔耍鸬p模铱梢哉展俗约旱摹?#039;

    ‘你身上没钱,屋里没米、没柴又没盐,你眼睛又看不见'珊瑚大感伤神。

    她温和地道:‘不要紧,这里有果子树,还有竹林吧,我可以摘果子,还可以挖竹笋炖汤喝,还有'

    ‘光吃吃果子、啃啃笋子就能过活了吗?'珊瑚忍不住泼她冷水。

    ‘这些就让我自己来烦心吧,'她轻轻地道:‘放心,我再活也活不了几天了,这些问题说不定到最后都不会发生的。'

    ‘你又来了,这么消极怎么行?'珊瑚瞪她,虽然知道是白瞪了。

    蝶衣摸索着牵起珊瑚的手,真挚地微笑了,‘你快回去吧,被人知道你出来太久就不好了。'

    珊瑚心里也知道,但要她眼睁睁看着蝶衣独自窝在简陋小屋里,没个人来照料她,她良心会不安的。

    明知该回龙王水晶宫了,可小脚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她娇艳的脸庞一个扭曲,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罢了、罢了,反正楚蝶衣再活也没几日了,就照顾她几天吧!

    虽然她心底咕哝着,也不知道自个儿干嘛作出这样的决定来,但是这个念头一生,她鼓噪的心绪还是奇妙地安定了不少。

    ‘你先这儿坐,我干脆到外头帮你买米、买柴、买菜,总之,先囤些粮食和衣裳再说吧!'珊瑚窈窈窕窕地走出去,豪爽得像个男儿。

    ‘珊瑚姑娘,你不是该回去了'蝶衣一愣,急忙起身想追赶。

    ‘你乖乖坐好,别再给我添麻烦了!'珊瑚抛回来一声警告。

    蝶衣呆了呆,脸上涌起深深的感动之情。

    珊瑚姑娘真是个大好人,她原可以不必理会她的。

    广公子家里的人都是这么好,不像温府里的上下人等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感触良多。

    除了少爷、爹娘和秦嬷嬷以外,再也没有人会对她好,尤其在她中毒了之后,所有的人更是将她视若蛇蝎,恨不得立刻赶走她才好。

    若不是少爷拦着,她恐怕早已被生吞活剥了,谁让她和少爷走得接近,又是青梅竹马呢?

    他们这一段感情本来就不被祝福的,如今的结果亦是早就预料得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在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之后,她有种顿悟的感觉,就连忆起伤心的情变往事,心头的痛也从以往的剧烈渐渐化作一丝丝的抽疼。

    伤口慢慢愈合了吗?她真能在死前把这一切都看开了吗?

    蝶衣坐在竹椅上深深地思索着,以至于浑然未察觉到屋外的低声对话。

    ‘蝶衣姑娘离开龙王水晶宫,大王知道吗?'天马凝视着她。

    珊瑚呻吟了一声,‘天马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一出龙王水晶宫,我就知道了。'

    ‘你现在预备怎么做?把蝶衣姑娘再带回去吗?'她一昂首,‘她不会跟你回去的。'

    ‘珊瑚姑娘,'天马凝望着她娇美艳丽的容颜,心下怦然,依旧坚持原则。‘维护龙王水晶宫上下人等安全是我的责任,如果大王赞成此事,我没话说,可是显然蝶衣姑娘的离开,大王并不知晓。'

    ‘是蝶衣姑娘自己要离开的,若非她央求我,我怎有这天大胆子敢把她偷送出龙王水晶宫呢。'珊瑚挑起眉,瞅着一脸严肃的天马。

    ‘无论如何,你们还是先跟我回去,待禀过大王应允了之后,我必亲自护送蝶衣姑娘回来。'

    ‘你要亲自护送?莫非你也喜欢上她了?'她张大了嘴。

    天马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我心里只有总之,你们还是跟我回去。'

    ‘你自己去问问她肯不肯。'珊瑚身段儿一软,甜甜地道:‘唉!天马将军,我知道你尽忠职守、绝不怠忽,但是蝶衣姑娘不是我们龙王水晶宫的人,要去要留我们都没有权利,要不这样吧,我写张纸讯儿请你带回去给大王,如果大王依旧不放心的话,到时候你再来捉我们也不迟哪!'

    天马蹙眉犹豫了一下,‘这'

    ‘天马将军,求求你嘛!'她故作天真无邪地睁大眼,‘珊瑚会记得你这份情的。'

    天马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心下陷入两难挣扎的情绪里。

    ‘天马将军,现在我要去张罗吃的东西给蝶衣姑娘了,她是咱们龙王水晶宫的客人,你也不希望我漠视、怠忽她吧?'

    他只得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肃然地道:‘好吧,我会先回去请示大王,再做定夺。'

    ‘多谢,慢走不送了。'她挥挥手,娇靥如花。

    天马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瞬间消失了踪影。

    珊瑚这才松了口气,余悸犹存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这天马将军也真够厉害的了,他该不是成天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吧,要不怎么这么快就抓到我们了?'

    呀,她想不清楚啦,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好楚蝶衣的事吧!

    吁,她怎么会蹚进这淌浑水里来的?

    一回到龙王水晶宫,遨玉的心就强烈地颤动了起来,仿佛发生什么事。

    他急忙掐指一算,玉面蓦地涌现一抹深深的恐慌,‘她走了!'

    不,她身上的毒还未解,她随时有可能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她怎能走?

    就算有珊瑚陪在她身边也济不了事啊!

    他匆匆地对文军师道:‘将所有的巡视录簿且放在我的书案上,我有事出去一趟,立刻回来!'

    文军师恭敬地躬身,‘是!大王。'

    就在这时,天马身呈半跪姿态出现在他跟前,低头领罪,‘禀大王,罪将有要事相告。'

    遨玉低视着他,吁了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能怪你,只能怪珊瑚莽撞,我也胡涂,早该知道蝶衣会走这么一步的。'

    ‘大王'文军师和天马愣了愣。

    ‘你们都先退下,让我好好想一想。'遨玉俊美的容貌透着深思,倒不忙着先赶上人间了。

    他得冷静、得镇定,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办才是。

    他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出毒药的品类,也找不到如何驱毒的法子,他有何资格要求蝶衣继续留在龙王水晶宫呢?

    更何况蝶衣的心里只有曾让她伤心的男子,而他多想轻揽她入怀,好好地抚慰她,拭去她眉宇、心上的伤痕,告诉她这世上的深情男子不止让她伤心的那一个呵!

    可是他有何立场这么做?她也会痛恨他这么做的。

    一牵扯到情字,纵然神通广大如一海之龙王也无力抗拒、无法解决了。

    他支着额头,心慌混乱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粉黛降龙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嬉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嬉春并收藏粉黛降龙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