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动凡心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动凡心最新章节!

    “唉!”

    一声叹息。

    “唉!唉!”

    两声叹息。

    “唉!唉!唉!”

    三声叹息。

    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如黛玉妹妹的多愁善感,在幽闭的空气中不断回荡,扰得人心浮动焦躁不安,以为天会在他下一次叹息声起时崩塌,不赶紧躲避会被压成一块人肉馅饼。

    花团锦簇是明媚青光的景象,室温二十五度c属于最诱人的温度,微风轻送邪魅气息,诡异气流似错乱云层交叉重叠,一波一波带来和人气完全不符合的阴冷。

    一扇暗黑的落地窗内无四季之分,春夏秋冬随心所欲的控制于手掌之中,不受外界气候所影响。

    室外的低温恰恰相反,接近摄氏十度微微结霜,枯黄的枝叶呈现受冻的迹象,寒流的来临象征冬的脚步已然侵入这一片温凉地带。

    冬天的寒冷让人心情沮丧,纵然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浮在半空中可爱又讨喜的小男孩眉头相连,眼神深沉得叫人看不出他在抱怨还是感慨岁月的无情,转眼间又来到他最厌恶的季节。

    他可以收购人世间的情爱,以典当方式进行交易,让无知的人们得偿所愿的拥有他们认为比爱更重要的物质享受,一生无情无爱了却思念。

    可惜季节的轮替轮不到他做主,否则台湾大概真成了四季恒春的美丽宝岛,不用担心低冷的天气让人手冷脚冷的直打颤。

    “童呀!你没发觉咱们当铺的生意越来越冷清了吗?”简直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唉!日子过得好无聊,没点新鲜事来提神,人都快成为腐朽的肉虫懒得蠕动,僵硬如石了。

    一旁佝偻的老头看也不看咳声叹气的主人,拿着购物频道所买的小拂尘,试着拂拭帐册上的细微灰尘,即使肉眼不得见,他仍起劲地尝试各种标榜“好用”的清洁用具。

    拜第四台的盛行,很多东西不需要太费劲便能到手,只要一通电话方便快捷,随时随地提供所需的服务。

    “我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让自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他该好好反省一番。

    满是皱纹的老脸无一丝表情,眉毛略微挑起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手掌中的主人也有承认犯错的一天?

    天要变了。他暗忖。

    “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好歹回我一个音别装死,我这人一向宽宏大量,绝不会记很你和新伙伴‘联络感情’的那件事。”无邪的大眼睛闪着兴味,好像他真的很无辜似的。

    望着那一片被编号入册的美丽花儿们,小男孩天真的笑容里多了丝憎恶,盘旋在天花板的小小身子慢慢往下降,踱步般的接近为他所封印的爱情里。胃口全无的想起始作俑者的罪行。

    原本娇艳欲滴的美丽花朵轻烙上数字组合排列的符号后,怎么看怎么碍眼,就像上等的咖啡添加廉价奶油糖,口感完全不对了。

    害他千年一次的清算工作为之停顿,反胃的嗅不出花儿们的甜蜜香味,眼一张开便瞧见那令人痛恨的画面,他的笑就很难真心,恨不得将那几个造反的家伙剁碎当花肥,以减轻他们所犯的罪孽。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给他上了一堂最实在的课,让他明白何谓众叛亲离。

    “老板,你的冰淇猎旗化了。”童梓面无表情的回道,手上动作不曾停过的专注他目前的工作上头。

    眸光一阴,小男孩笑得古意的一舔软绵绵的甜意。“阿童,你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我对主人的尊敬始终如一。”在某个特定时刻。

    譬如主人穷极无聊想找人当箭靶时,他绝对恭恭敬敬地由他使“小孩子”脾气而无二话。

    “是吗?”笑眼里有着疑惑,他非常纯真的舔着冰淇淋。“为什么我只看到你的背。”

    弯曲的背忽地一僵,六旬老者以缓慢的速度回身。“老奴年岁大了,老态龙钟不及年轻人反应灵敏,望请主人勿见怪。”

    “还真委屈你了,年纪一大把还做牛做马地操劳不休,要不要我打面劳苦功高的金牌挂在你脖子上。”最好再刻上姓名、地址以防走失,人老了智力也跟着退化,真是要不得的毛病。

    不过狗儿好像也有一块类似的小牌子,出自豢主的无限爱心。

    小男孩手指往半空一划,粗如狗链的金链子凭空出现眼前,金光闪闪照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亮得好奢靡呀!

    表情一变,童梓口气微恶的冷着脸一瞪。“主人,你想当铺关门我一定顺从,绝不会让你有丝毫困扰。”

    不想开了尽管动手,反正廉价的爱情不收也罢。省得造册立据多耗费纸张,磨墨沾手。

    “当铺要关门了呀!我们可不可以搬点花回家当装饰品,最近的花价高涨不下,拿个一、两把应该没关系吧!”算是员工福利。

    “对呀、对呀!我家蝴蝶最爱花了,老板要是准备关门大吉别忘了招呼我们来搬家,我保证搬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让你看不出来它曾经存在过。”该挑什么花好呢?

    嗯!得好好考虑考虑,不能让人家说他小家子气,只会挑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当摆饰。

    穿墙而人的一对死对头难得口径一致的扬声应和。担心人家会因为他们的晚到一步而加以忽略,不尊重他们应得的权利以及资遣金。

    “呵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诚恳呀!懂得知恩图报回来当白老鼠,老板我欣慰的想送你们一人一朵花。”一口吞掉手中的冰淇淋,小男孩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十足孩子气的模样。

    可是他这一招骗得了外人骗不了跟在他身边工作快一年的“员工”两双戒慎的眼毫不放松的紧盯着他,打算一有应付不了的突发状况就赶紧开溜,个小人阴险的老板心肠歹毒,不提防点不行。

    不过两人也非常没志气的着了他的道,大脑失控的问出那句叫人后悔莫及的话。

    “什么花?”

    长相可爱俏皮的小男孩朝他们眨眨眼,身子往上一浮。“菜花如何,一年半载不谢,还能和你们另一半分享。”

    好东西不能藏私,人人有份。

    “菜菜花?!”

    脸上浮现三条黑线的韩青森干笑的倒退到墙角。识时务的收起捣蛋的神情。他好不容易才和心爱的蝴蝶仙子过着不受闲杂人等干扰的甜蜜生活,怎能让个豆腐高的小表给破坏了。

    “怎样,还满意吧!”这份礼物送得够震撼,光看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就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满意个头啦!你干脆把菜花种在嘴巴上,免得你越来越面目可憎的小人脸毫无特色,被当成草人钉在墙上猛打。”她正打算找来他的生辰八字开坛作法,看他还敢不敢嚣张的欺压人。

    典当爱情是一件多么失德的事,她这辈子好事做得不多,可是也没害过人,全让这个小不点老板带人人生的黑暗顶点,害她常心虚的不敢跟同学说她在哪里打工。

    没有爱情等于没幸福可言,她是助纣为虐的刽子手,天理难容呀!下辈子罚她当畜生好了。半人半兽的狼女胡翩翩可是十分乐意当狼。

    “小母狼,牙拔干净了没,大姐姐不愧是未来的王牌大律师,口齿伶俐的叫我好惶恐。”手指一弯,他的手上多出一杯奶昔。

    “你要不要脸呀!千年不死的老妖怪还好意思装小,你故意折我寿对不对?”就知道他有阴谋,存心要她少活几年。

    “人家说女人心胸狭小我还不相信呢!原来确有其事。”小头轻点,他一副欠扁的了悟神情,不干他事似的吸了一口奶昔。

    “你”该死的小变态。

    胡翩翩欲祭出一大箩筐的三字箴言给他好看,哪知冲到喉头的声音硬是发不出来,像是一颗小球梗在呼吸道,她吐也不是、吞也吞不了的挥舞双手咿咿呀呀,活似比手画脚的小哑巴。

    不用多说也知是谁的杰作,胆小、怕事的韩青森脖子一缩不敢插手,躲在一旁看笑话,并暗自庆幸没当敢死先锋,不然下场肯定和她一样惨。

    “大姐姐的舌头被挖炭的小矮人给偷了不成,怎么学人家玩起手语游戏?”小男孩一脸天真的偏过头一问,眼中的讥诮轻凉飘过。

    “啊啊唔唔”你这小表头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弱点,否则我寂寞的狼爪势必要撕裂你一身皮肉。

    说不出话,小狼女只能张牙舞爪地用透金的黑眸瞪视,气呼呼地指着喉头要他快复原状。

    “既然有你们两个来顾店,我也好安心的出去溜达溜达,冬天一到让人浑身发懒,再不动一动真要变成活化石。”

    话一说完,小小的人儿双脚落地,手上的奶昔也消失不见,甜得腻死人的笑容如同新生的天使般纯净,几乎掩藏了他背后那双充满暗夜色彩的黑翼.而它们正蠢蠢欲动的拍着翅。

    “阿童,还不跟着,我需要一个保镖。”毕竟他只是个十二岁大的孩子,有些地方不方便出入。

    背微驼的老者腰杆子一挺直,灰发成乌丝、健壮如猛牛,两臂的肌肉债张有力,像是一场没有预演的幻术表演,半百老人在一瞬间摇身一变为外表看来不到三十五岁的魁梧大汉。

    黑色的玻璃门闪了闪两道幽光,当铺的主人和伙计一同出门去,没人寒风中的身影显得邪魅而冰冷。毫不在乎被留下的两人会不会出乱子,虽然“爱情当铺”里除了爱情什么也没有。

    相对无语的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大眼小眼你来我往的胶视,好像和对方同处一室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巴不得相互厮杀除之而后快。

    不知怎地瞪出了火葯味,新仇旧恨一古脑地全涌上来,脚下功夫适时派上用场,两个人如孩子般的在当铺里玩起追逐游戏,根本不在乎会毁损多少老板的家具,反正他有魔法足以修补。

    可是习惯以小孩面容欺世的老板八成没料到他的员工有多粗心大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有气无处发的胡翩翩气恼的一踢见死不救的韩大天王,谁知他已被踢出一身好本领,在她脚到的同时一闪身

    匡郎一声,一道耀目的金光由成串的燕尾草中飞升而起,在两人错愕的惊呼声中飞向辽阔的天空。

    风,还是带着寒流的低温缓缓流动。

    “呃!你想那小表会不会发觉有朵花谢了?”猛一开口,心头有点惊慌的胡翩翩发现她美妙的声音回来了。

    讪笑不已的男子回视她一眼。“还不快毁尸灭迹,你想当那朵没救的花吗?”

    惟今之计只有装傻了,打死不承认因一时疏忽放走一份爱情,一片花海叱紫嫣红。谁会晓得少了什么。

    除了典当爱情的人,他或她不再冷性无情。

    “莱尔先生最好再仔细考虑考虑,和我们制片公司合作有益无害,我们获利你出风头两至其美。大家高兴自然不会有所纷争何乐不为,有钱赚的事何必想得太远,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别跟钞票过不去”

    一头挑红的长发略显凌乱,眼神冷厉的黑眸男子不发一言的冷视獐头鼠目的男人,沾上鲜血的上衣是他不驯的代价,嘴角的肿胀更是一种权力欲望的表征,因为他的拒绝。

    很少有东方人能在西方电影界闯出名号,顶多跑跑龙套串串场,担任些不重要的角色,戏一拍完跟着曲终人散,拿着微薄片酬回老家种田或做生意,一辈子和电影圈绝缘。

    这是大部份在梦工厂待过的人的结局,追梦的人儿失意的总是比得意的人多,梦醒时黯然离开。

    来自台湾、拥有纯正中国人血统的莱尔坎培斯却是少数几个幸运者之一,一开始即以一部功夫片打出名声,接踵而来的剧本和三级跳的片酬更让他跻身巨星行列。

    几年下来他当真在好莱坞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应接不暇的片子已经排满他往后三年的行事历。如日中天的走红程度不下于国际间几名运势正旺的重量级人物。

    所谓人一红是非就多,即使他平日行事低调得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必须接触人群外,他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莱尔和一般好莱坞的大明星有所不同,他喜欢静,讨厌嘈杂的地方,不逛夜店、不迷恋名牌,对酒的兴趣仅止于品尝,从不过量做出令自己失控的行为。

    他是电影圈的异数,也是少数值得称许的青少年榜样,可却有点近乎自闭的倾向,他连自个的庆功宴都懒得出席,宁可窝在家里泡一杯咖啡,独享一个人不受干扰的清静时光。

    若是要给他下一个注解的话,孤僻的居家男子就是对他惟一的形容词。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公司提出的条件已经够礼遇你了,聪明人不会想跟我们作对,乖乖地在合约书上签下你的名字,别自找苦吃。”他可不想损伤那张让他们赚大钱的俊脸。

    冷笑的猥琐男子轻舞着拳头以为威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囚禁当红的武打明星,不管外界是否因他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他一天不点头就别想有重获自由的时候。

    “绑着我的手脚也算礼遇?”他怀疑绑久了之后会不会残废,关节长期受缚易使血液不流通。

    “如果你早点下决定我们也不致失礼,不过要你签几个字不算为难,你让我们好办事,我们自然奉你为座上宾,这么简易的道理用不着旁人来教吧!”他拿着一叠文件在他面前晃动,要他快点签字省得大家麻烦。

    表情疏离的莱尔只淡淡地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们有问题找我的经纪人谈,她负责我所有的工作内容。”

    不爱多话的他轻瞄了一眼,对其无理的要求置之不理,他早就听闻电影圈的陋习黑道介入合法性质的娱乐业从中牟利,控制当红明星为其利用,进而占据这块获利甚丰的大饼。

    一直以来他秉持着不浮夸、不特别引人注目的行事作风,时间一到上戏融人角色中,戏完走人不多逗留,在好莱坞打滚了这么些年朋友并不多,也鲜少树立敌人,他,一向独善其身,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因为他有个精明干练的经纪人将一切琐事打理得有条不紊,不需要他操心地先把可能性的突发状况化解掉,让他专心在工作上不必为其他事分心。

    原以为在这座外表华丽的大染缸里,他只是无数发光的星子里的一颗,众星云集并未突显他的独特处。

    可是他似乎低估自己的屏幕魅力,就算他刻意敛锋藏锐不在人群中展露光华,但是向钱看齐的功利主义者永远不放过有利可图的人与事,趁拍戏空档在他的饮料里下葯。

    “少拿那女人来搪塞,谁不晓得她是你的老相好,只要你一句话她哪敢不从,老实点别耍花样,我们可不是好说话的慈善家。”语带暧昧,开口的男子还发出几声淫笑。

    脸色微沉的莱尔不作解释地说:“不用在我身上白下工夫,我是个被合约绑死的艺人,除非提前解约付一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否则我无权私下接戏。”

    意思是他无合约自主权,有任何意见去找他的经纪人商讨,他充其量只能称为一件活商品罢了。

    可他一向冷淡的口气听在一旁粗壮的男人耳中形同挑衅,最后的语音一落下,随即而来的是一道惩罚性质的巴掌声,棱角分明的左颊当下浮现血红色的五指印。

    皮肉痛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事,悬念的全是要如何平安脱困,他不想因为个人因素拖累剧组的进度,以及让经纪人为他的安危担忧。

    “汉斯,下手要有分寸,别弄伤了我们的财神爷。”他们还指望靠他大捞一票呢!

    “是的,老板,下次我会记着不对准他那张生财的俏脸蛋。”阴阴一笑,他搓着拳头在遭捆绑的大明星身后走动。

    长相俊秀的带头人物看来大约三十出头,中义混血融合两民族的特性,五官深邃立体非常有男人味,看不出来具有黑道色彩,颇有几分模特儿的架式,一起身将近一百九十公分左右。

    他缓步的走到莱尔面前,用审视货物的神情挑起他淤血未退的下颌,不当他是人的打量他有多少市场价值。

    当初挑中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演艺圈的独行侠,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独来独往不与人深交,即使被请来作客几天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是最容易得手的对象。

    可是他没料到他骨头挺硬的,软硬皆不吃的一口回绝合作的提议,反以合约为由让他无法得逞,以为他真拿他没辙吗?

    “听说向来胆大的你只害怕一种生物,不知道传言有没有误?”手一扬,一名手下捧着不知装着何物的四角箱子走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脸色为之一变,莱尔佯装镇静的暗吞了口口水,飙高的肾上腺素让背脊起了一阵冷意。

    四下无人的竹林是拍片现场之于预备下一场戏将在此进行追逐战,目前尚未整理十分荒凉,冷飕飕的凉风由竹林深处吹来,感觉就像一双阴绿的瞳眸在暗处窥视。

    小时候不愉快的记忆油然而生,他短暂的二十八年岁月中若有什么徘徊不去的梦魇,相信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个”更叫他畏惧了。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十几年前发生了何事令他惧怕至今,但是那冰凉的触觉永生难忘,仿佛大地在一瞬间失去热力,冰冷的犹如地狱的大门初开,亟欲吸取他温热气息。

    一段过去改变他的未来,也让他身陷噩梦中脱不了身,连着好几年他由梦中惊醒,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巨鳞。

    “小小的测试别太惊慌,我们对待合作的伙伴向来和善,你有没有一点想转圈的意愿呢!”彼德森.强纳和颜悦色的微笑着,手臂一伸,挽起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把玩。

    “拿!拿开不要靠靠近我。”大惊失色的莱尔愿不得什么形象,脸发白的往后一倒。

    “哈哈你再拿乔呀!看我们这些小朋友会不会往你身上爬。”乐得大笑的汉斯故意捉弄的以指滑过他耳后。

    “蛇”他受到惊吓的弹了起来,力气突然变大的挣开缚手的绳索,奋不顾身的推了汉斯一把。

    “臭小子你敢推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袖子一挽,汉斯做出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的模样。

    手无阻力的莱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害怕蛇类的恐惧反叫他心生一股反抗的力量,在汉斯凶神恶煞似的走近当头,他迅速解开缠于脚上的尼龙绳。

    他算过自己至少被缚绑了七、八个钟头,循环不良的血液不能一时间传送至四肢,所以他以静制动等着猎物送上门,企图以所学的武术攻其不备,夺得先机脱离险境。

    他不认为自己有武学宗师横扫千军的功力,但起码自保不成问题,若不以一敌十的话,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过他不晓得下在他体内的迷葯有多强,不敢逞强的做保守估计,他希望有勘景人员及时出现.不然时间一拖久他仍无胜算,屏幕上的硬汉不敌现实世界的考验。

    正当他佯弱准备予以反击之际,一道莫名的金光划过天际直冲他而来,他本能的退了两步想痹篇

    “啊!怎么有洞?!”

    金色光芒冲撞他胸膛,像把箭没人心脏的方位,一陈久违的热气充塞失温的冰湖,他讶然的往后踩了一步,腾空的身子羽毛般的笔直坠落

    冷是他惟一的感觉。

    “哎呀!该怎么收场?这洞看起来挺深的。”摔下去还有得救吗?汉斯低视深不见底的大穴暗暗心惊。

    “该死的,瞧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去看看人死了没有。”气急败坏的吼声随即响起,一巴掌往他脸上挥去。

    头一偏,他差点站不住脚的跟着往下掉。“老老板,洞很深耶!”他可不想去送死。

    彼德森冷笑的掏出一把枪指着他太阳穴。“你可以考虑把他的尸体拖上来,或是陪着他一起埋在土里。”

    也就是没有选择。

    肩膀一垮的汉斯露出比死还难看的表情,不敢有二话的吆喝其他人找齐绳子和照明工具,打算赌一赌运气。

    风,有点阴沉,发出聒噪的竹木碰撞声。

    一条小蛇快速的与竹色同化,青绿难辨。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动凡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动凡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