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自由银币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自由银币最新章节!

    “请问初律师在家吗?”徐南杏表面客套的问。

    温绿菊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而徐南杏眼神凌厉的带著审判意味,像盯著贼怀疑其动机,不放过任何细微举动企图找出一丝犯罪迹象好入罪。

    或许是女性的直觉过于敏锐,空气中微妙变化严重干扰到她平静的心情,鲜少因为他人眼光动怒的温绿菊有些不快,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侵犯了。

    不过她面不改色的一派恬适,她取出自家生产的茶包泡了两杯香醇的铁观音,第一泡温润泡通常倒掉不喝,不过这类适合上班族随身携带的茶包组经过特殊处理过,所以冲泡出的滋味一样浓郁金黄。

    茶有解渴、提神的作用,提高劳动力和思考力,茶精使人清心悦志,具有提神的效力,著作茶经的陆羽因养生茶而获得长寿。

    饮茶者喜爱简素,粗糙中带有枯淡之美,不特意追求圆满华丽之美,虽然外表寒碜却内容丰美,给人一种冬天的静寂感。

    温绿菊的神情正呈现著茶道之美,不卑不亢不躁急,不孤高自许,微微散发一股茶的明澈、祥和,叫人忍不住安定心神,消弭戾气。

    圆如玉轴光,脆似琼英冻。茶包的香气渐渐开展,满室生香洗涤一身尘埃。

    面露恬静之色,她以茶香招待来客,不因其中一人散发出敌意而失了待客之道。

    “他出去买些民生用品,不会耽搁太久,两位先喝口茶润润喉,他一会就回来。”

    “呃!谢谢,麻烦你多费心了。”罗仲强有些轻飘飘的道谢,美人泡的茶特别香醇。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懒人的泡茶法,不值得一提。

    温绿菊微笑以待,看得出他是品性敦厚的男人,没有高傲和自满,属于好相处的那一型。

    “把茶包丢进开水里谁不会,白痴都会的动作当然是举手之劳。”一开口,徐南杏的神色显得懊恼,她的语气似乎太冲了。

    罗仲强出言驳斥。“你就不会,上回谁把茶包撕开冲温开水的,我还以为是新发明的另类口味呢!”她是怎么回事?人家好意招呼还出言不逊。

    像是羽毛光泽不如人的孔雀,追咬著人家的绚丽。

    冷眼一瞪,她语气略扬地发酸。“会泡茶很了不起吗?能出国比赛得奖状不成。”

    “你”怪了,她几时变得不可理喻了,不过是一杯茶。

    “是没什么了不起,让你见笑了,我们茶庄的茶不算顶极,仅得过几次难登大雅的国际奖项,让日本天皇不嫌弃的多喝两口,我也只会泡茶的功夫罢了。”

    意思是她学不来尖酸刻薄的本事,饮茶是修身养性的雅行,不做粗鄙攻击之用。

    “你在讽刺我眼光如豆、见识浅薄,不懂茶的好坏?”茶就是茶,哪有咖啡的苦中回甘的美妙。

    不甘于被暗贬一回的徐南杏口气微恶,见她以女主人之姿在屋子穿梭就有莫名的恼意,好像属于她的某物被剥夺了。

    这是女人的好胜心,与感情无关,当一件原属于自己的物品变成别人的,感觉上是被偷了,即使物品无关紧要也要拿回来。

    攸关面子问题,也是女人的虚荣。

    “每个人饮茶的习惯不同,有人浅尝,有人豪饮,要看饮者的修养如何,没人会样样专精,你懂的我未必会懂。”像繁密的法律条文对她而言是一本天书,光是翻阅第一页就看不下去。

    人各有千秋,她的见解显然安抚了徐南杏。

    “抱歉,我失礼了,我为不当的言词向你致歉。”身为律师她懂得适可而止,不突显过度不安的急躁。

    温绿菊感受不到她的诚意,只觉她的道歉有点勉强,非自愿性。“畅所欲言是人的自由,太在意别人的言行是我个人的问题。”

    “你不接受我的歉意?”还没人敢当面让她难堪,她是第一人。

    “你并没有说错话何必道歉,喝喝我们绿菊山庄的茶吧!清新甘醇不带涩味,与一般市售的茶包不尽相同。”茶要热喝才喝得出其中芳馥。

    一向言词犀利,反应灵敏的鲨鱼律师竟无法出口反驳,人家的神情自若根本不曾有动怒的迹象,反倒惯与人对质的她落于下风,回答是与不是都是自打耳光的行为。

    “你说这是绿菊山庄的茶包,年年得冠军的高山铁观音?”如获至宝的罗仲强兴奋异常,只差没握著她的手上下摇动好表达尊敬之意。

    “你一定是饮茶者,对我们茶庄的茶十分注意。”温绿菊谦怀有物的说道,不带骄色。

    “你们茶庄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年得冠军的东方美人温绿菊对不对?我记得你曾上台领奖。”是十大杰出青年奖,由总统亲自颁奖。

    他曾托朋友代为抢购这种茶,可惜反应太过热烈早就销售一空,他只由朋友手中拿到十公克左右的试用包。

    她含蓄的一笑“东方美人是茶的品牌,用在我身上有点掠美了。”

    “哪儿的话,谁不知道绿菊山庄的茶是全国之冠,品质最优绝不偷工减料,连泡四、五回仍气味温香,含在舌尖香郁甘鲜。”叫人回味无穷,舍不得一口吞噎。

    “你过谦了,我们不过照老一辈的制茶法维持下去,是祖先的智慧惠荫子孙。”她不敢居功,是外祖母的严厉教导她才能有一番成就。

    “是你客气了,将传统茶叶赋予新的生命,让喝过一遍的人都难以忘怀,直叹是茶中极品。”喝著铁观音,他贪心的想着白牡丹的芬芳。

    两人热烈谈论和茶有关的话题,甚为融洽的冷落不懂品茗之美的徐南杏,互有推崇的搬出茶经讨论,让她伪装的冷静一片片崩落。

    自信过高的人往往不堪沦为配角,人家交谈和乐她却插不上嘴,那种无心的排挤感令人大为不快,即使只是她自尊心受挫。

    她一向是受人吹捧的司法界之花,无人敢忽视她的存在,曾几何时沦为壁花的角色?

    “你们聊完了没,别忘了我还在这里。”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拍额一笑的罗仲强一脸愧疚的讪然。“你要喝茶吗?我保证你喝过以后不会再想念咖啡因。”

    “我不喜欢喝茶。”她隐喻不喜欢茶的主人,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

    一杯茶动也没动过的搁著,看得他心痒难耐。“茶的奥妙博大精深,以你的冷性子来说多饮有益。”

    “我的性情冷不冷不关你的事,你倒是惬意得很,和来路不明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不怕她别有所图吗?”太随便了,一杯茶就收买了他。

    “哇,你口气很酸哦!不会一直在暗恋咱们斯文有礼的雁子吧!”他开玩笑的说道,没发觉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

    她表情一沉的瞪他。“少说一句不致惹人嫌,一杯不够我还有,让你喝到胀气。”

    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家伙,他实在不配当名律师。

    “喔!谢谢。”他不客气的端来一饮,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你”徐南杏气结的说不出话,很想缝住他不经脑子脱口而出的嘴。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抱著大包食材的初行雁用背推门而入

    “菊,你要的材料我全买回来了,包括胃葯,你尽管大展手艺毒死我,我有必死的决心让你成为保险受益人啊!家里有客人?”

    气氛很诡异,显得有些沉闷,微酸的暧昧正在发酵,引发每个人心底不一的在意,在饭菜香中飘送。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酱油爆香的滋滋声令人食指大动,但除了满脸疑惑的罗仲强外,显然其他人的胃口并不佳。

    旧情人和新爱人齐聚一堂的情形不常见,尤其其中并无火爆场面,撕、扯、拉、咬更不复见,平和得像一场伦理剧的大结合,皆大欢快。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搬到台面上讲开,维持表面的平衡互不说破。

    背影居家的温绿菊给人温馨、安和的归属感,她纯熟的将菜肴翻搅入味,以自己最擅长的料理方式加入茶的精华,让各式美味的佳肴中都洋溢著一股茶香。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冷淡有礼,不曾扬高音量展现一丝不悦,平静得像不曾发生任何事,叫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一如往常的不轻易显露情绪,独自守著不为人知的惆怅暗自神伤。

    “你们没事到我家干什么,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们。”两个程咬金,分明让他的情路走得波折。

    “嘿!不关我的事,是杏子怕你陈尸家中无人得知,干脆来瞧瞧你死了没。”百无禁忌的罗仲强赶紧撇清责任,他哪晓得他会窝藏一位茶香美人。

    朋友老,交情老,所以讲起话来没有分寸,他著实羡慕好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好女人,而他只能沾点光多喝两口好茶。

    “是吗?”眼睛眨了一下,初行雁阴笑的瞟了瞟心虚的徐南杏。

    “别把事情全扯在我身上,你说过来看看也好,省得电话打不停浪费时间。”她是畏惧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是慑人的,温尔的学者气质下并不如表面温和,锐利的双眼随时闪著致人于死的冷光,狂肆而凶猛。

    上一秒钟他可以谈笑风生的任人取闹,可是下一秒钟又笑着勒住对方的脖子,用他的狂狷神色令人胆战心惊,不相信有两种表情的他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徐南杏喜欢他却不敢爱他的原因,她没有把握驾驭一头巡视领土的雄狮,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成为狮王身边的小母狮,分享他偶尔兴起的雨露轻沾。

    在处理离婚案件方面她是精英,但和各方面官司皆有涉猎的他一比有如小巫见大巫,他一出马横扫全军,她根本无从比较。

    她怕他,在现实生活里。

    即使两人密不可分的肉体关系存在多年,她仍是走不进他的心,徘徊心门外猜测他对她有几分情意。

    但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重要,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将她打败,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代她的位置,而且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宠爱。

    她有些后悔因一时心急而作出错误的决定,若她不走这一趟还能装傻的和他在一起,如今的情势却已经不可能了。

    一手搞砸了两人不言明的默契,各取所需的游戏势必结束,她真的很不甘愿。

    “杏子,做人不要畏首畏尾没有担当,你平时的剽悍哪去了?”他不过是阵前小卒,替人开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一时让感性凌驾了理性,没预料她不该有的立场。

    “知道就好,我怕你把对人家不礼貌的事推给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他的词锋一向辩不过她。

    “你”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扯出她刻意掩盖的那件事。

    “什么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声音很轻,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呃!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显得不自然。

    “别让我问第二遍,你们该晓得我的脾气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时会稍微出点错。”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肯定有鬼。

    罗仲强听出一丝不对劲,微微一栗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会连好朋友都要赶尽杀绝吧?”

    “那要看情形而论,如果你们针对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伤害我爱的人,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原谅你们。”他笑着说出看似玩笑的话,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双冷然的黑瞳盯著徐南杏,仿佛恶狮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给猎物任何生存的机会。

    “你爱的人”罗仲强吃惊的看向厨房内的人儿,随即领悟的调侃道:“你走狗屎运了。”

    “不,我的运气不算太好,总有某些不识趣的人挡住我的路,”让顺畅的进展变得困难。

    那个不识趣的某人眼露惧意,高高在上的气焰顿时消失,如坐针毡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头一指宣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对付对手的手段转嫁她身上。

    “呃,我们绝对不是要打搅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担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怀就不来了,他们活像两颗超大型的灯泡在一旁碍事。

    现在说要走又十分矫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里忙外的张罗,他们不好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人白忙一场。

    不过他赖著不走的原因很人性化,就是想攀点关系看能不能买到绿菊山庄的好茶,而且是半买半送的那一种,最好是免费试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们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呀?”初行雁说第二遍。

    “啊!这个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废了,干么要踢得那么用力,她不是道过歉了。

    “初律师,你有必要为一个初认识的女人与我们反目吗?我们的交情没那么淡吧!”何必一再逼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初行雁斜睨了徐南杏一眼带著诮色。“你若让她心情不好,我不会顾虑同事的‘情谊’深或浅,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挖我家的墙。”

    警告的语气低沉有力,她再傻也听得出威胁成份,双肩一缩像个受惊的孩子,昔日的肢体交缠将成为她日后的恶梦。

    她真的不晓得他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以为他的冷心不会为谁悸动,他应该是个只为自己著想的自私男人。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然她不致任妒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那个女人的气质有多出众,不同他昔日来往的女性朋友,多了一丝静寂美。

    “谁在挖你的墙来著,把你可笑的表情给我收起来,在我的餐桌上不准有纠纷。”温绿菊端著菜从厨房走出来,打破濒临冰点的僵持。

    初行雁喜欢她口中的“我的”表示她承认两人的关系。“菊,我是在帮你讨公道。”

    “唯恐天下不乱,这是律师的本能吧!”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出头。

    自己的仗自己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没人帮得了她。

    “即使别人口出恶言伤害你,极尽‘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双手环著深爱的女人,眼睛却看向神色不定的嫌犯。

    “那么你先把自己丢下楼,女人的伤痕来自男人的粗心大意。”若没有男人,女人之间不会有战争。

    “菊,你忍心见我粉身碎骨?”从十七楼的高度跳下去不血肉模糊也很难。

    她幽然的望着他,噎下一声叹息。茶叶在制造过程要高温烘焙、搅拌,想喝口好茶并不容易,没有好的制茶师傅,再精良的茶叶也没用。”

    “嘎?!”什么意思。

    完全不懂茶的初行雁一脸茫然,低头俯视笑得淡然的情人,口中有股涩味冲向舌尖,他们之间横著千山万洋吗?为什么她的“茶道”艰深难懂,考倒了他这位大律师?

    “我以为她只是普通狡猾,本质上还是善良可人,应该不会故技重施的玩老把戏,我完全信赖她所说的一言一行,给予全然的放纵,可是她给了我什么回报

    “有人会为了买一瓶番茄酱而莫名失踪吗?她还好心的打电话通知我不用找她,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叫我多用心在事业上,别沦为司法黄牛”

    什么叫情缘已尽,莫再用情,她说得倒洒脱,毫不负责任的将他一片真心掷回他脸上,她懂不懂什么叫覆水难收?付出去的感情哪里能收放自如,他又不是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拥抱著他谈天说地,笑容甜得比蜜还稠说她很快乐,很想一辈子拥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谁知她笑脸下藏著阴谋,在欺骗他的信任后转身离开,不说理由,不用借口,仅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想结束一切,她未免太天真了。

    男人的心也有脆弱的一环,并非千锤百炼的钢铁,她怎么不明白男人受伤的程度不比女人轻。

    “可恶,都是你们这两个家伙穷搅局,不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她伤心,所以她才决定放弃我。”

    一定是这样,以她的纤细敏感难免多愁善感,听到别人的加油添料肯定难受,一言不发的暗自将苦往肚里吞,不轻易展露情绪。

    她的缺点就是太逆来顺受了,只为别人著想不顾及自己,老是以牺牲的态度照亮一堆不相干的人,她非要得个圣人封号不可吗?

    傻得令人心疼,憨得叫人想揍她一顿,她怎么不考虑他有多需要她,他要的不是一夜、二夜情,而是她的一生一世。

    越想越气闷的初行雁低头猛喝酒,没发现负荆请罪的罗仲强笑得尴尬,一脸局促的带著歉意在他身旁。

    “酒喝多了容易伤身,我们真的没说什么不适当的言语惹她不快,顶多杏子的口气傲了些,你知道她就是这种个性,所以没什么朋友。”

    咦!那个钢琴师长得真漂亮,以前他怎没发现巷子里有这家店呢!

    “你喜欢看我伤心吗?南杏那女人根本是嫉妒,她一定夹枪带棍的说了不少讽刺的话,她的本性是邪恶的。”女人哪!全是蝎子的化身。

    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但一样螫人。

    “呃,没那么严重啦!她干么嫉妒温小姐,她长得又不比人家差。”除了一张嘴没消毒,含酸带硝的毫不留情。

    他不好明说她确实说了几句令人不舒坦的话,基于多年同事之谊,他不能有违良知的出卖她。

    笑得极冷的初行雁斜眼睨他。“因为我们是多年床伴,她不高兴多一个人来分享我。”

    而她确实也没机会了,在他遇上绿菊之后。

    “什么,你和她有”一腿。

    被酒呛到的罗仲强猛咳不已,难以置信他最好的两位朋友竟有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怪杏子要拈酸了,因为她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

    “很惊讶吗?她不是三贞九烈的冰山,在床上她可是非常热情,几乎是一座喷火的活火山。”贪得无餍,性欲过人。

    这也是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两人都是双面人,都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不受约束,而且对性有极高的兴趣,因此才一拍即合。

    “雁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再让他喝下去不知要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他怕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男人一碰上酒,什么丰功伟业的事迹都说得出口,这种事他常做,知之甚详。

    初行雁摇著杯中的液体轻睇正在瞪他的酷酒保“显然还不够醉,至少我没把她看成男人。”

    唔!他真喝醉了。“他是男人。”

    你才是醉眼昏花,我是女人。hermit在心里恨恨的想。她用力地抹著酒杯,将它擦拭得晶莹透光。

    “不,她是女人,那边的钢琴师才是男人。”瞧!他神智清明得想大醉一场。

    “啊──”罗仲强不信的发出悲鸣声,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十颗鸡蛋。

    hermit没好气的道:“小心别让蚊子飞进去,我们酒馆里还没人噎死过。”需要那么震撼吗?

    “你你居然是女人”没有喉结,还帅得让大部份的男人想去毁容。

    “上帝决定的性别你有任何异议?”该烦恼的是她,今天她又收到十封情书,五盒心型巧克力,全是出自小女生之手。

    “不不敢。”可是他好想哭,他一眼爱上的“佳人”竟然是男人,未免美得太不像话了。

    呜,一掬男儿泪呀!他也需要醉个三天三夜,哀悼他早夭的恋情。

    “呵别被我们的hermit吓著,喝口她为你精心调出的酒吧!”可怜的客人,他受到不少的惊吓。

    “你是谁?”不会又是半男半女的阴阳人吧!罗仲强看着说话的人,他已经搞糊涂了。

    “我是老板,一个爱收集故事的朋友。”kin的外国口音很重,故事差点说成裤子。

    “这是什么酒?”黑得像墨汁。

    hermit代为回答的说道:“黑色玛丽亚,基酒是咖啡酒调制而成。”

    罗仲强怀疑的浅尝了一口,入喉的滋味让他惊讶地张大眼,不相信这酒这么适合他,简直像施了魔法一般令人著迷。

    “我的店里没有menu请随兴。”一说完,kin打算离开。

    “等等,老板,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扶著酒杯的初行雁忽地叫住他,眼睛盯著墙上各式各样的风景照。

    它吸引了他。

    “我成了精神导师不成?”他笑笑的咧开一口白牙,表示愿闻其详。

    初行雁将心爱女子讲过的话重述一遍,眉头微挑的kin深思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兴意,他拿出一瓶年份很好的葡萄酒一指。

    “那年的葡萄生长极好才酿得出一瓶好酒,可是少了制酒师傅的用心,葡萄在发酵过程会变酸,一瓶好酒便沦为乏人问津的劣酒。”

    初行雁有些明白的点头,但一些细节仍懵懵懂懂。

    “爱情就像一瓶酒,想要维持它一定的纯度不仅要用心,还要小心维护别变质,任何一个小杂质都会毁了酒的品质,要十分有耐心。

    “女人的心比砂粒还细,想得多却不一定释怀,就看制造爱情的人肯不肯用心,别让对方怀疑爱情的品质,这是对爱情负责的态度,女人要的只是一份安定感。”

    原来如此,他令她不安。

    眼中有著了悟的初行雁轻啜了一口酒,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是头皮发麻的罗仲强忽然打了个冷颤,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将降临在他身上。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自由银币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自由银币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