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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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的游艇航行在汪洋中,游艇上的人撇开众多世事的纷扰,尽情享受假期。

    杨恬霏跟溥靳龙原想带宝贝女儿一起来,但溥父极力反对,说是太危险。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溥父之所以反对,主要是想跟孙女多些相处的时间。

    四人坐在游艇上精致的餐厅里,吃着厨师烹调的佳肴。

    颜色丰富又美味的食物让杨恬霏食欲大开,溥靳龙见老婆满意他所聘请的厨师,心情大好。

    看见爱妻暗地里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清了两下喉咙,缓缓开口。

    “晴双,你拿叉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有攻击性,是不是不满意这些餐点?”

    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原本思绪还沉浸在工作里的花晴双猛然一震。

    唉回过神,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竟手握叉子,拳头就这样搁在桌巾上,像个拿着三叉戟,充满威严的海神。

    “呃,对不”

    花晴双正要开口道歉,阎爵焰立刻站出来为她讲话“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攻击性。”

    他一开口,杨恬霏的眼睛立刻亮了一下。

    “不然你觉得像什么?”小子,可别说身为嫂子的我不帮你制造机会喔!

    “什么都不像,她就是她,顶多只是多了一点坚持跟很有主见。”阎爵焰明白这对夫妻在打什么主意,嘴角带笑,小心拿捏着当个配合的好友,不至于弄拧现场的气氛,同时又兼顾心上人的自尊心。

    宾果!女生就是喜欢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子汉啦!杨恬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喔,听起来不太妙耶。”

    不过,杨恬霏这句话,轻易便点出他们之间的困境。

    只见花晴双像被电到般弹了一下,不自在地微低下头,不太适应自己的情事被这样大剌剌拿出来讨论。

    阎爵焰不慌不忙地将警告的视线飘向好友,坦荡荡的表明“我就喜欢她这样。”

    兄弟,教你老婆别玩得太过火!

    收到暗示,溥靳龙立刻仰首大笑“坦白从宽,今天先这样就好。”他可是个出色的商人,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

    杨恬霏暂时离开丈夫的怀抱,坐到花晴双身边,轻声和她咬着耳朵“晴双,我们既然都已经离开充满烦恼的陆地,就暂时把那些东西统统抛开,什么都不要想,专心享受当下,如何?”

    这几句话像渴望了许久的甘露,滋润了花晴双乾涸且充满防备的内心。她微微愣了一下,才谨慎地点点头。

    如果可以抛下一切,只顺着感觉过活,该是多么痛快的事情?可惜在现实生活里总是充满太多不得不小心防备的陷阱与伤害,她必须小心翼翼,避免自伤又伤人。

    当她登上这艘游艇,望着无际的蓝色海洋时,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那些坚持,仿佛顿时变得既遥远又可笑。

    待一出航,她有种终于能放松下来、抛开一切的轻松感,但那些现实终究是存在的,她知道,只要一上岸,它们统统都等在那儿。

    不过,即使不能永远,拥有短暂的放纵也就够了。

    “等一下吃完饭,我跟恬霏要海钓,你们呢?”溥靳龙提出邀请。

    瞬间,三人同时看向花晴双。

    她想了一下,呐呐地开口:“我想回房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太晚睡了。”阎爵焰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用完午餐,花晴双马上溜回舒适的房间里。才刚关上房门,她就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跟一迭资料,开始工作。

    一个坚持不婚的女人,有无经济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再说,她热爱这份工作,可以把对各类商品的想像付诸影像,传播至各地,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跟全世界的人分享了脑子里的想法。

    放松的享乐固然好,但她就是放不下老悬在心上的工作。

    就在她忙碌了半个小时后,有人轻敲她的房门两下。她不理会,暗自祈祷门外的人最好以为她已经睡死了。

    但敲门声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大,直到她终于受不了,放下工作,拉开椅子,皱着眉上前刷一声打开门。

    “我就知道是你!”

    花晴双双臂环胸,没好气地仰首看向门外正冷冷俯视着她的俊帅男人。

    阎爵焰没有理会她的指控,高大的身躯微微往旁侧移了几公分,将房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见他极不认同的眼神,她的喉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嗯哼。”他一声冷冷的轻哼,比任何责备的话更令她不安。

    花晴双垂下视线,左右游移,呐呐地解释“我进房间后,突然觉得精神好像来了,所以就”

    “你不用跟我解释,如果恬霏知道,应该会很失望吧。”说完,阎爵焰马上转身就走。

    听见他的暗示,花晴双愣了一下,才恍然惊觉这是恐吓。

    她连忙追出去,匆忙中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想先阻止他继续前进再说。“你去哪?”

    “你说呢?”阎爵焰扬唇一笑,慵懒的视线对上她的,模样不愠不火。

    他觉得,手臂被她轻轻抓住的地方瞬间变得火烫,仿佛她的小手紧紧攫住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

    只因为一束捧花的弧度,让他多看了她一眼,从此身陷在爱的牢笼中,尽管负伤、被她用力推开,他依旧无法从她身边走远

    “你不要破坏他们夫妻俩的好心情。”花晴双没忘记之前答应过好友要暂时抛下所有一切,好好的玩乐。

    “真正破坏他们好意的人可不是我。”阎爵焰的视线轻轻扫过她脸上明显的心虚神情。

    顿时,他心里泛起苦涩,蔓延至喉咙。

    面对别人时,她是一个体贴的女人,她的残忍似乎只针对他,但可悲的是,尽管如此,他依旧松不开手。

    “好,我不工作,可以了吧?”花晴双放开他,有些赌气地怒哼。

    望着她不再冷漠的小脸,虽不知杨恬霏在吃饭时跟她说了些什么,但他乐于见到她放松的一面。

    即使她放开了他,让他心中有些空荡荡的,但当他凝望着她略带娇嗔的神情,胸中又涌起暖意。

    “不够好。”他如此道。

    看他不满地挑起剑眉,花晴双也学他挑眉,似真似假地说:“阎、爵、焰,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喔。”

    听见她恶声恶气的警告,阎爵焰不怒反笑。

    “陪我去海钓。”他提出要求,话说出口的当下,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伸长手臂便将她往身边一揽,直接往甲板方向走去。

    “我从来没有钓过鱼!”被人硬推着向前走,她不禁挣扎。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先说好,我不碰蚯蚓那些东西,我会尖叫。”花晴双很认真地抢先说明,不经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喂!你笑什么?我真的会弄破船上所有人的耳膜,我对那种会蠕动的动物完全没办法”

    阎爵焰根本不理会她先消毒的警告,执意把她拉出船舱,在离那对恩爱夫妻有段距离的位置,开始准备钓鱼工具。

    几分钟后,他丢给她一根钓竿。

    “比赛看谁先钓到。”他自信地笑着,直接扔下战书。

    花晴双不屑地撇撇嘴冷哼“又不是小孩子,还比赛咧,我不比!”

    “输给我没那么糟,毕竟这艘船是我的,我钓鱼的经验确实比你丰富不少。”阎爵焰镇定地笑着说。

    花晴双听得满肚子光火,生平最受不了被人激的她,缓缓眯细水眸。

    “你等着瞧!”她豪气干云地接下挑战书。

    他没有说话,只是撇嘴一笑,懒洋洋的睨她一眼,好笑地发现她眼中立刻像是燃起灿烂的火光。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将为这一眼付出多大的代价。

    “晴双,厨师已经烹调好一大堆美食,我们先进去吃晚饭,好不好?”杨恬霏轻轻摇晃好友的手,苦苦哀求。

    “我不饿,你们先进去吃,不用管我。”花晴双死握着手里的钓竿,意志坚定地瞪着黑漆漆的海面。

    “我们怎么可能抛下你,自己进去吃大餐?”杨恬霏深深叹了口气。

    “恬霏,我是说真的,你们先进去吃,等我钓到鱼,就会去找你们。”花晴双说这些话时,早就发酸的眼珠子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阎爵焰从船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毛毯。

    他嘴角带着无奈的浅笑,比了个手势,请他们夫妻先进去用餐,他则打算待在花晴双身边,陪她奋战到底。

    溥靳龙拥着老婆走进船舱,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好友。

    阎爵焰真的变了。

    回想他大学时代叛逆、放纵的行事态度,与他后来玩腻了轻浮的感情关系后的内敛沉着,现在,他又变了,变得更为成熟,也变得懂得付出与珍惜。

    阎爵焰对于好友的注视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此刻他的心全系在花晴双身上。

    凭着堪称鬼才的音乐天分、快狠准的投资眼光和俊帅的外表,让他从出生至今尚未遇过真正的挫败。

    想他母亲终生守着他花心的父亲直到过世,阎爵焰以前只觉得母亲太傻,现在却觉得,母亲这一生才算真正为自己活过一遍,不像他父亲,只知为健康俱乐部的生意汲汲营营,女友一个换过一个,感情上毫无依归。

    以前,阎爵焰以为父亲的本性就是无心、无情,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一种懦弱,父亲害怕受伤,所以才终其一生未曾付出真心。

    案亲花心的表现,说穿了,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懦弱。

    阎爵焰痛恨懦弱,因为在他心中,这只代表一件事——白活了一辈子。安全、无伤并不是最美好的人生。

    “不比赛,嗯?”阎爵焰将毛毯打开,强劲的风势立刻啪啪拍击着柔软的毛毯。

    他体贴的为花晴双披上毛毯,原以为她又会稍微抗拒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只是静默了两秒后,轻轻说了声谢谢。

    察觉到她不再只有抗拒的反应,阎爵焰顿时心口一暖。

    这不是他第一次待在夜晚的海风中,这次却感到特别温暖,只因身旁多了一个她,只因她不再冷冰冰的对他。

    “我只说不跟你比赛,但没说不跟自己比赛。”

    花晴双说得义正词严,满是认真,没想到他居然很不给面子的一笑。

    她终于眨眨发酸的双眼,狠狠地瞪他一眼。

    见状,阎爵焰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但你脸上轻蔑的微笑更可恶!”她没好气地怒哼。

    “我没有。”他无辜的眨眨眼睛。

    “你就有。”她懒洋洋瞥他一眼后,再度把视线转向大海。

    为什么她就是钓不到鱼呢?

    阎爵焰抛下钓竿后,不到半小时就钓起一只肥美的鱼,而她明明就站在他身边,怎么偏偏钓不到?

    “除了某件事之外,我觉得这么坚持的你很可爱!”

    闻言,花晴双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着。

    望着她酡红的俏颜,阎爵焰胸口的暖意往全身各处蔓延开来。

    “我还以为,你给我的评语会比较偏向固执的臭女人那一类。”她并未假装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当然也有。”他笑出声来,不意外的,话一说出口,马上收到她不高兴的挑眉神情。“但只有一、两句,而且只是一闪而过。”

    闻言,花晴双转开眼,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跟他缠斗。

    “恬霏建议,在船上时抛开一切,专心度假就好。”

    “很棒的建议。”他微笑附和。

    见她沮丧地望着大海,失望的模样令他满心不舍,暗暗祈祷老天爷能赏条鱼给她,否则坚持的人是她,心疼的人却是他。

    “所以,你不要再提那些有的没的。”

    “我同意,但前提是你必须脱下那些厚重的防备,ok?”

    花晴双想了一下,觉得很公平,点点头,正要开口说好时,手中平静得快教人落泪的鱼竿,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

    她的心脏怦怦怦地狂击胸口。

    “天啊——”她钓到鱼了!

    阎爵焰正苦思着该怎么劝她放弃,就见她脸色猛然一变,双手开始发颤。

    “钓到了?”他问。

    她一点头,他立刻指示她该怎么卷动鱼竿。

    “不能一个劲地猛收线,必须在收到某个程度时稍微放一点。”

    “什么意思啊?”花晴双对着天空大喊,突然发现以一己之力,根本比不过钓竿另一头强劲的拉力。

    他讲得这么抽象,最好她这个初学者可以懂啦!

    就在她觉得手中的大鱼快要成功挣脱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快帮帮我!我根本拉不住它!”

    闻言,阎爵焰立刻来到她身后,强健的手臂圈住她,以稳健的力道稳住钓竿。

    尽管情况危急,他依然悠哉地收线。

    让她最呕的是,就在她急得半死之际,那条差点从她手中顺利逃脱的大鱼,不但被他稳稳操控在手里,重点是,他居然还有空边收线,边在她耳边低声讲解。

    现在是在跟她“炫技”就对了?

    不过,她鸡肠鸟肚的怀疑根本来不及酝酿成熟,他猛一用力,一条大鱼瞬出现在她面前。

    “哇——”这条鱼未免也太大了吧?

    花晴双傻眼地望着,随着大鱼“飞”上来,她自然而然地跟着后退一步。

    阎爵焰正专心拉起她好不容易钓到的大鱼,被她突然的举动猛然一撞,脚下一滑,两人同时惊呼着往后倒去。

    背部率先撞上甲板的他,不禁松开手中的钓竿,待看见大鱼安然的落在甲板上后,才松了口气。

    那条鱼可是她足足吹了一下午海风的收获,万一从他手中飞掉,她一定很懊恼,他不想继续在她脸上看见任何失望的表情。

    花晴双回过神后,立刻察觉自己正压在他身上。这一跤摔得不轻,所有冲力都被他承担,他一定很痛吧?

    “呃,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故意的,是那条鱼真的好壮观。”她翻过身,双手压在他的胸膛上,试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满心歉疚地询问。

    霎时,阎爵焰乌黑的眸子变得极为深沉。

    他咬紧牙关,紧紧闭上双眼,兀自熬过随着她一动作,两人下半身立刻贴合、磨蹭所引起的激烈反应。

    花晴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皱眉闭眼的忍痛模样,一时间以为他的头被她撞伤了。

    “你的头是不是受伤了?稍微抬起来,我看看。”她的小脸布满了忧虑。

    阎爵焰躺在甲板上,感觉全身血液一古脑地全往下冲。

    他猛然睁开眼,原想请她先站起身,未料她正好倾过身来试图察看他的后脑,闻到她身上飘来的一阵清香,他困难地咽了咽唾沫,伸出手紧扣住她的腰身。原想将她拉离,却又不经意瞥见她胸前诱人的青光。

    他僵在原地,犹豫着是要绅士的将她推开,还是乾脆把她令人疯狂的身子压向他,重温两人先前共有的激情夜晚

    “别动!”阎爵焰低吼一声,嗓音低哑难辨。

    “你有说什么吗?”花晴双无辜地望着他问。

    “我说”他深深吸口气,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别动,先保持这样就好。”

    当她正不知所措时,阎爵焰趁理智尚未完全断线之前先推开她,站起身,再伸手协助她站稳。

    “你先进去吃饭。”待她一站起来,他便立刻松开手,仿佛她身上有病毒,避之唯恐不及。

    花晴双被他一连串推拒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去哪?”

    阎爵焰瞬间停住脚步,高大的身躯僵了几秒钟,才淡淡说了一句“鱼,我等一下再处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视线。

    望着他的身影,花晴双不安又困惑地皱起眉头,才刚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拥过的身子,在夜晚的海风中微微发颤。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阎爵焰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待他十分钟后出现在餐厅里时,完全不见那对宝贝夫妻的影子,只有花晴双一人独坐在里头,手中拿着刀,愁眉苦脸地瞪着眼前一大块大厨显然已处理过的鱼肉发呆。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真的很苦恼,他一定会当场笑出来。

    不过就是一块鱼肉,值得她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吗?

    阎爵焰走到她身后,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纤肩,感觉掌下的她轻颤了一下。

    他胸口一缩,以为这是她下意识的排拒,怎知她并没有动手挥开他,反而一脸如释重负地抬头望向他,眼中发射出求救讯号“怎么办?”

    阎爵焰快速皱了一下眉头,担忧地问:“怎么了?”

    “我没拿过菜刀。”

    他听了,有些愣住,不懂这有什么好紧张,但见她一脸困扰的模样,他语带保留地道:“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拿过菜刀。”

    “主厨跟恬霏他们说,生鱼片就是要自己动手切才好吃,而且厚度的拿捏很重要。”

    听完她的转述,阎爵焰还是不明白她的重点是什么,但又不想莽撞的说话让她不舒服,所以只好点点头。

    “ok,我会小心处理生鱼片的厚度。”接着,他直接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朝她伸出手“我来处理。”

    “你会?”她毫不犹豫地把刀子交给他。

    “你好像忘了这艘船是我的。”笑看她一眼后,他熟稔又快速地切开极富弹性的鱼肉。

    “我没忘。”

    “他们两个呢?”

    花晴双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东弄弄、西弄弄,然后将切好的生鱼片跟调好的酱料放到她面前。

    “捧着生鱼片回房去了。”她拿起乌木筷子,夹起一块半透明的生鱼片,沾了一点现磨的芥末。“你刚才去哪了?”

    “冲澡。”他看她一眼,举箸,率先吃下一片鲜嫩的生鱼片。

    见状,她也跟着将生鱼片放入嘴里,却被呛辣的芥末呛着,狂咳起来。

    阎爵焰见她咳得难受,立即拿起餐巾递给她,并坐到她身边,手掌心疼地轻拍她的背。

    “不敢吃辣,就别沾那么多。”他眉头皱得死紧,仿佛被芥末呛着的人是他。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花晴双眼泪、鼻涕狂流不止,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一点后,他立刻递上水杯。

    “没吃过还吃得这么猛。”他担忧得忍不住轻声责备。

    “我哪知道味道这么呛,我是看你怎么吃,就学你”“我应该先提醒你一声的。”他的语调有些闷闷不乐。

    花晴双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自责的表情,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算了,你又不知道我没吃过。”她反过头来安慰他。

    “我应该早点注意到。”阎爵焰不改表情地说。

    “最好你可以知道我什么东西吃过,什么东西没吃过。”她的心突然震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用心观察,就可以知道。”

    瞬间,花晴双心跳加速到极限。

    再一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竟深深打动她的心。

    一般人根本不会像他这么想,他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男人,居然真心为别人设想

    “虽然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很能轻易惹毛我,但我却没办法生你的气。”花晴双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眸里有着淡淡的困惑。

    这一刻,她发现他有一种诡谲的魔力,能够轻而易举弄乱她原本平稳的心跳,让她时而心动,时而心慌。

    “喔?”

    “因为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阎爵焰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牵动嘴角笑了。“对你,我一向如此。”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笑了笑,又夹了一块新鲜的生鱼片,放入嘴里细细品尝。

    “好吃!”她惊叹。

    见状,阎爵焰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在海上,他们可以暂时脱下战斗的武装,忘记那些目前无解的未来,共拥当下这一刻的和谐与宁静。

    “要不要来点香槟?”他无意再坐回原本的位子,一直待在她身边,伸手取来冰桶里的香槟。

    花晴双水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诧,接着,她想也没想,立刻点头“好啊。”

    暂时抛开所有问题的他们,相处气氛轻松且充满默契,像她心中才刚闪过如果这时来点香槟就更棒了,他竟就开口问了。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拥有这样难以言喻的默契,原来那些情歌里所唱的悸动都是真的。

    “这是你钓到的那条鱼?”

    “嗯,厨师先生还先替我拍张照片,记录它的体重跟长度,最后才在我面前俐落地将它敲昏,进行后续的动作。”

    “有人对钓鱼有种莫名的狂热,还会拓印钓到的大鱼,作为纪念。”

    “厨师先生可能以为我也是这种人吧,把资料做得超级详细。”她笑着,一小口、一小口把手中的香槟喝个精光。

    “你不喜欢钓鱼?”阎爵焰问。

    “喜欢。”花晴双放下酒杯,看着他的眼睛坦承“但这种经验一次就够。”

    “不忍心?”他猜测着,想知道她心底所有的想法。

    “不是。”她摇摇头。

    如果下次再钓鱼,她很肯定会回想起刚刚他们合拉大鱼上船的情景。

    她不要怀念一个只能是朋友的男人。

    而且她很害怕,怕会情不自禁为他放弃自己的原则。

    “嗯?”阎爵焰还在等待她的说法。

    花晴双转开视线,同时也巧妙地转开话题。

    “我们等一下去看星星怎么样?恬霏说过,在海上看星星感觉很棒。”

    “当然好,只要你别坚持要看到日出才去睡,我就奉陪。”见她避而不答,他也不再追问。

    但锐利如他,只消一眼,便能大略猜出她未脱口的话,那是属于两个人的默契。

    他很清楚,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她一定也感受到了。

    “阎爵焰先生,钓鱼事件是因为你先激我,说要比赛,我才会那么积极好吗?”

    闻言,他仰首朗笑。

    “女人的胜负欲。”他低声哼了一句。

    “女人的胜负欲怎么了?”花晴双危险地挑起眉。

    阎爵焰连忙摇摇头,挂起免战牌,又为她斟满酒杯“我欣赏有自我坚持的女人。”

    “就算她的坚持可能让你很抓狂?”花晴双一说完,立刻在心底狠狠咒骂自己心直口快,恨不得当场咬断舌头。

    她拿起筷子,不敢再看他一眼,假装忙碌地享受眼前美味的生鱼片。

    阎爵焰不说话,只是静静凝望着她,深沉的黑眸烧灼着。鼓不起勇气看向他的花晴双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热气,身体逐渐发烫,就在她勉强发出嘤咛的道歉时,他抢先开口了。

    “拿起你的酒杯吧。”

    花晴双被动地拿起酒杯,小心地看向他俊帅的脸庞。

    “敬——可恶的爱情。”阎爵焰态度轻松地说。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神态,她一时也不想深究这里头是否藏了什么,轻快的与他轻触酒杯“敬可恶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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