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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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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它戴在身上,据说它能避毒,虽然不确定遇上夭厉那神般等级的毒,效用能有多少,不过多一份保障,总是好事嘛。”

    “你数日不见,便是忙于去寻此珠?”

    “对呀,我先回龙骸城,请我父王替我查查珠子的下落,确定了方位后,又赶去罗罗的兽穴—罗罗是一只白虎精”

    好望开始描述,这四日的心酸血泪,告诉着她,罗罗的换珠条件、罗罗的暗恋、罗罗的情书、罗罗的心上人,还有罗罗的脑残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辛苦,呜,要好好奖励他哦。

    辰星一边听,拈在指腹间的避毒珠,似乎更热烫了一些。

    “你放心,我回来之前,跑了趟天山,用纯净的天池池水,讲避毒珠清洗干净,把珠上的虎骚味全洗掉了。”瞧,他多细心。

    罗罗说,他拿它在中毒的伤口滚动,藉以吸毒,谁知道罗罗是伤在哪?万一是臀上还得了?!

    他仍在说着,每一字,每一句,她都专注听闻。

    他为了她,千里迢迢去取避毒珠,不管珠子效用如何,不顾原先持有者是否同意割爱,会不会遇上刁难,有没有危险这一些,他没说的,她也听见了。

    这股受人怜爱的喜悦,被谁如此珍惜着、重视着

    她的心,像发了双翅,飞翔起来。

    “过阵子,我带着你一起去瞧瞧,看罗罗追兔的成效如何?虽然,我觉得一年半载之内,它只能在芳草谷外干瞪眼,哈哈哈。”

    “我在途中,发现一处能赏星河的地方,能躺能翻滚,我们也顺道一起去吧。”

    他说了很多,不见她回答,好望侧首,专注枕在膀弯的她。

    “怎么了?都不吭声?”觉得他话太多了吗?

    “我喜欢听你说话。”

    她喜欢听他说得眉飞色舞。

    她喜欢听他说,我带你,一起去瞧瞧。

    她喜欢他说,一起。

    好望闻言,沉沉笑了,脸庞磨蹭她的额发。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替罗罗办事,实际上,身体的疲倦已累积相当程度,尤其面对罗罗那种少根筋的兽类,让累意加倍。

    现在,偎抵着辰星的额际,舒服又安稳,有股

    熟悉的感觉。

    好似,曾在哪时哪地,也有过这种身心俱懈,一整个闲懒的放松。

    放松

    哪里呢?

    一时之间,脑袋空白的好望,不急于去思索难题,蹭着她柔软髻丝,舒服合眸,微扬的唇,贴近她耳朵,含笑低语:

    “我也很喜欢你听我说话的表情。比陆路上,学堂里读书的小毛头,更认真、更专心”

    他越说越慢,然后沉默了片刻,只剩热暖鼻息,拂在她面容间。

    他睡着了。令人咋舌的速度。

    她为之失笑,但也很节制,不发出笑声。

    舍不得扰醒这么好看的睡颜。

    好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察觉肩膀上的重量已不复存在,拢指去握,只握到一手空虚时,他就清醒过来了。

    “辰星?”

    一坐起,身上被褥滑下。

    还替他盖被呢,怕他着凉,多贴心哪。

    “盖被子不如拿自己当被往我身上‘盖’,更暖和些。”

    看来,精神恢复泰半,才有心思去思yin欲,呵。

    好望舒展身手,痛痛快快伸了个大懒腰后,离开竹塌,到草屋外透气。

    “大清早,跑哪儿去了?”寻找她,变成一种忠犬本能。

    双手甩甩,颈子扭扭,边活动筋骨,边沿着草屋周遭绕行一圈。

    茅草屋的南侧,云深岚重,一片迷濛。

    他知道再走过去,便有一处流瀑,属云泉分支,引仙泉而下。

    清泉撞击着岩,泠泠激越,水烟溅散,形成了雾,笼罩于流瀑间,如梦,似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男人,有奖赏。

    赏流瀑之下,轻雾缭绕间,出浴美人一名。

    美人身姿娉婷,长发如瀑,若隐若现地遮掩大半luo背绮丽,侧颜清丽如冰,自然属辰星所有。

    此刻,是君子与畜生,一线之隔。

    立即转身离开,非礼勿视,是君子。

    伫立原地不动,或直接往前走,看个更仔细,是畜生。

    好望没有挣扎,变成畜生一只——

    他跨开步伐,朝流瀑靠近,双眼直视着她脂白肩头。

    辰星察觉他来,转首,两人眸光交会,谁也未露扭捏。

    她没惊呼、没躲进水里遮蔽身子,同样的,他没避嫌走开、没捂眼禁视,仍是一步一步,踩着坚定,向她而来。

    好望踏进池内,拨泉过水,到她身后。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喜欢到”

    宽厚双掌握着她的肩,他微微弯身,低首贴近她的右肩,呵着气笑着,声音是低沉的、好听的,以及开心的。

    “将我的名字,刻在这儿?”

    这儿,他的唇,吻下之处。

    玉般的雪肌,圆润的肩头,如此腻手顺滑的粉肤上“好望”两字更显清晰夺目。

    他,正是受她肩上的刻字,引诱而至。

    这么可爱的诱饵,谁忍得住?

    谁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自己动心的女人身上,而不受宠若惊,不深感震撼?

    他不能。

    他忍不住亲吻她肩上,属于他的名。

    一遍又一遍,燃起一朵一朵火焰之花,在她肤上怒艳绽放。

    她没开口回话,呼吸声逐渐转剧。

    他双臂前环,把她纳得更紧,吮吻得更深,她的背密密贴合着他的胸口,感觉他强烈心跳。

    唇沿着优美肩线,吻上了颈,在跳动的脉搏间,停留稍久,再往上挪,封住她被迫后仰,因而贴近的粉瓣双唇。

    托扣在她下颚的手掌,力道不重,凭她若想挣脱,轻而易举。

    她却只是温驯的任由他探索,给予他回应。

    另一只手掌,覆上她嫩盈的酥胸,同时掌握了她的心律,让它变得急躁、慌快,跳得好紊乱,完全不受控制。

    他细啄她的唇,发鬓摩挲,已经分不清楚那浓浓的喘息声,源于他,抑或是她?

    “你先前问我,对你有**吗?我说,等回来之后,再告诉你”他在她耳畔,悄声说,呢喃轻语,气息如暖风,拂进她的听觉,连同他噙笑的答案,也一并溜进耳里,红了她的耳壳。

    “有,我有。”

    对,她感觉到了,每寸发肤都清楚知道答案。

    他热烫地抵着她,浮现的龙鳞一开始有些冷硬,到后来,似乎也被他的火热煨炙,与肌理服帖,没有空隙、没有寒意。

    他的肢体远比他的声音,更强烈地传递了他的“有”

    他**着她时,气息和发丝挠在她肤上时,他的唇、他的十指,他整个人都在说着——

    他多想要她。

    “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更多更多的‘**’”

    好望的双手滑下她的腰际,腻手的柔滑肤触,教他依依不舍,不想离开,他必须深呼吸,才能忍住亢奋的躁动。

    他轻抚着她的腰,将她转向自己。

    真是失策,胸口贴胸口,远比贴着背脊,更教人血脉偾张。

    身体的**,反应诚实。

    其余涌生的“**”一样分毫不减。

    “我想要你喜爱我、想贪心被你关注、想要你的感情、你的欲望,想要你也想要我。”

    辰星定定地看他,望入他眼底,他火亮的眸,浓烈、灼烫,凝视着她。

    “辰星”

    他喊她的名,喊得像最餍足的笑叹。

    “你对我,也有**吗?”

    他笑问,低语,魅人;眼神,撩人;微微勾扬的唇线,美得诱人。

    诱惑着她,伸出双荑,抚摸他的脸庞。

    当她的手掌,烫上龙鳞密密的颊,换来他倾偎磨蹭,轻轻地,像撒娇的猫。

    掌心被龙鳞摩挲地微痒,而那股陌生异样的痒意,钻进了肤,流入了血,传递全身,抵达到她的心。

    心痒。

    你对我,也有**吗?

    她最炽烈的“欲”一直以来,都是他,只是他。

    她不曾想要谁,如同想要他这般,强而执着。

    你对我,也有**吗?

    有!

    心底,喊得好响、好坚定的声音,属她所有,没有迟疑。

    我要你!

    我想要你!

    她没开口嘶吼出来,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了吻。

    这就是她的答案。

    那一吻,燃起火苗。

    再由好望接手,加剧火势,星火,燎原。

    那个清晨的恩爱,缠绵悱恻,两人的**,燃烧彼此,煨出激情薄汗。

    渴求的,不但是身体上温暖,还有在对方拥抱之下,自己被需要、被珍爱、被怜宠的感觉。

    他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受尽了疼爱。

    她环着他,他感到,自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他的十指,在她披散的长发内,穿梭。

    髻发卸开的同时,仿佛他也卸去了他的冰霜凛容,让这一面的她,出现他眼前。

    纤稚,纯净,又艳妍的小脸,衬托在凌乱散发间,更形迷人。

    再被她氲蒙双眸凝视着,他就彻底失了控

    “难道正因太失控了、太没节制,才变成这种情况吗?”

    好望歪着脑袋,苦思艰涩难题。

    海空幽蓝,悠游的鱼儿看起来无烦无恼,倒显得身处珊瑚树上的他愁容满面。

    “一般人在甜蜜欢好过后,都像我一样吗?”

    明明很餍足、很快乐,喂饱了亢奋**,舍不得离开她的温暖,耳鬓厮磨,四唇相贴,濡沫交融,回味着美妙余韵。

    他还打算,养完精、蓄足锐,要再共赴云雨一次。

    她却从他怀里离开,温暖,随之冷凝。

    “我要解除与你的订契。”当时,她背对着他,赤luo脂白的背,像覆盖一层纯净的雪,而吻痕,是雪地中绽放的红梅。

    点点鲜妍,点点艳。

    “刚欢爱完,就被解除订契”好望埋首于掌心,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她对他的表现,不太不,是很不满意。

    “你就恢复成自由的龙子吧。”

    “我很自由呀,呆在你身边,一样自由自在你又不苛待我,干嘛露出那种巴不得我快快离开你的口吻?”

    连录恶天书也在睡梦中,被她拿了回去。

    “接下来,我会去找只貔貅,当我的使唤兽。”

    “不是才说着只要我的吗?”

    回想她说的话,她不容反对、独断决定的神情,他仍旧深受打击。

    “果然还是床笫上表现不佳?”好望咕哝。

    他太专注于思忖,满脑子全是杂乱的声音,有她、有自己,忽略了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声。

    “如果没一会就泄了,对伴侣而言,确实是表现不佳。”那人说道。

    “我很持久好不好。”好望只当那嗓音,是脑内杂音,立刻出言反驳,举出实例:“面对我的纠缠、索讨,她一脸‘你怎么还来呀’的吃惊摸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最后,仍是纵容我继续,伸手抱住我”

    从清晨缱绻到晌午,哪来“一会儿就泄”的污名?!

    所以,应该无关持久问题。

    “那么,就是过程中,你不够温柔,只顾自己痛快!”又是一个指控。

    好望呻吟,带些懊恼。

    “我原本试图想克制,但后来理智丧失。”好望越说,越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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