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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情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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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行老七现为我二妹的艳琴,生于一九五九年农历二月初八日。平日喜欢推算生辰八字的爸爸曾笑话说,这个日子不好,是个“大破”的日!问他根据何在,这老夫子又说不出太多的理由。喜欢反着来的儿子我则说,这日子好!她排行老七,说不准是七仙女下凡呢!说的爸妈是暴齿大笑。

    她跟老八艳珍和我的老伴,都曾一度成为我家的劳动主力。是她们姑嫂合力,在父母的率领下,战艰难斗困苦。一九七四年前后,有着九口人吃饭的家庭,经济状况十分拮据,当时我虽在铁路工作,每月也有三十八元的工资,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一方面,从未给过钱到家,最多也就是每月休假时给家买点吃的什么。而父母妻儿(三个小男孩)及妹妹他们,从未向我伸过手要过钱!

    另一方面,时任井冈山铁路建设指挥部五分队指导员的我,每每召开职工大会的时候,总是要求别人千万莫忘向家里寄钱!现在想来,确实有些滑稽。

    在父亲的统率和监督下,艳/琴,艳/珍除要完成自己的学习任务外,还要把时间用在家庭副业上。周日还要到生产队上工。一九七四年七月,初中毕业的艳/琴,爸爸叫她来我工地找事做。按理,这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向来牢记“为人民服务”的我,岂能只顾一己私利!让她玩了几天后硬是把她打发回家了。父亲发现求事无望,便铁下心,一心一意带领女儿发展家庭副业。上山砍茅竹编竹篮子卖。

    这竹篮子,若用正品茅竹材,一是成本高,二是不易编,三是价贵买主少。若用小山竹材,则成本低易编织还卖相好。只要跑到五十里外的山上,便可随意砍伐。花点小钱,在山里老乡家住上一两晚,再用独轮车推回,几乎不要成本,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这个项目由父亲开发后,带动了全村好多人)。

    上山砍山竹,可不是件容易事!来回百多里地推车不说,仅哪茅竹,并非满山都有。在那长满荆棘的山上,七钻八钻才发现这里有一丛!说是一丛,也不过七八根而已。就这样,斩荆劈棘。一天下来,手脚脸上都有了血痕,不过没事,还不致破相什么的。回到家后,艳琴做蔑工破蔑,艳珍(13岁)编篮子,第二天妈妈挑到街上去卖

    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此时承担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压力啊!时下的同龄小伙姑娘们,你们想象得出吗?

    此后的一九七六年,八月中秋第二天父亲高血压中风。哪时的农村,每到下半年都要兴修水利。任务一般都是按人口摊派的。当时,除我在外,家里有八口人,其所摊派的任务可想而知。父亲年近六旬又高血压,我老伴有喂奶的孩子,老八老九要上学,这任务的担子,就历史地落到了艳/琴的身上!以致在现在的江西赣江堤,岳湖,都留下了她那辛勤的汗水。我曾跟她打趣说:你是当代的花木兰,娘子军!

    一九七七年,十八岁的艳琴开始婚姻萌动。时有月老上门求庚。出于家庭劳力的考虑,带病的爸总是婉言谢绝。妈可急了。说是十八岁的姑娘留不得!只要我回家休假,妈便会私下唠叨这事儿。于是我便留心了。

    也是合当有缘。时隔不久,老友(我在老家任大队会计时的民兵营长、后来的大队党总支书记)偶尔言及邻村一小伙叫国顺,今已二十整,待婚在即。此子我亦认得,也深知其家世代忠良且数代单传。我心中一亮:妹夫就是他!继而一想,他是陈姓呀。按祖辈规矩,胡、陈两姓在这一方土地上世代都不通婚。无人敢越这雷池!(个中原委这里说不清)。对此,我好是斗争了一番。正值无望之际,唐初文成公主的故事在我脑海浮现。当即一拽拳头。行,就这么定!我在心里说。

    回到家,我跟爸妈一说,爸先是反对。待我将文成公主的事一摆后,他也来劲了。于是,艳/琴妹妹的婚事就这样内定了。接下来是静等媒介登门了。我们议好,媒介来后,非此子不允!

    许多情况都证明,男女之间的婚姻,还真是有缘分一说。这不,待我下星期休假,这事就已敲定了。从而开了胡、陈俩姓通婚的先河。曾在这一方土地引起了一阵涟漪,当真有如“石破惊天”!当时也有人说:你真胆大。我说,不是我胆大,是时代让我们这样做!此后,这胡、陈俩姓就陆续有人通婚,从而圆就了一对对青年男女的爱情之梦。

    一九七八年,二妹艳/琴结婚。一九七九年,生子。取名明峰。说来好笑,八0年,国家已经号召计划生育。二妹响应号召,专程来南昌做了节育手续。岂知数年后的一九八七年,艳/琴又怀一胎。生下来是个女的,取名陈瑶。正应了那个“好”字(有女,有子,好)。眼下,这儿子明峰本科毕业并就业,女儿高考在即。

    写到这里,二妹的事本可告一段落。可是,总觉言尤未尽。这情呀,真缠人!

    还须说的是,我五姊妹目前就她在老家。因而,每每逢上农历的这节哪节,都是她们夫妻俩去为爸妈上坟扫墓填土。而我这个身在远方的游子,大多时候都只是望南悼告,要么就是写几句“诗”样的东西以示怀念。是啊:“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2002-10-ghtq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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