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烧仙草与珍珠奶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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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灰头土脸地坐在前往内五环的魔力列车内，施丹妮和艾薇儿已经昏昏欲睡，她们相互倚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他旁边是樱咲十六夜，她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眼里装满了整个城市。
“吾之仆从”……这个称呼是白乐在现实世界夺舍轻井一郎的身体时十六夜对自己的称呼，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真身了？
仔细想想，他大概是并没扮演好“轻井一郎”这个角色，在十六夜面前已经卖出了破绽。这个破绽或许是从他被十六夜带到本家就被发现了，不，或许更早，说不定白乐主动给她夹火腿肠时就露馅了。
但十六夜一直不提，白乐本以为她是个纯粹无脑的中二病患者，哪里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如此细腻而缜密。
怪不得她带白乐去自己家，怪不得要搞什么召唤仪式，因为她断定白乐是那个能像小说里给予她机遇，改变她生活现状的人。
人的生活本就枯燥无味，没有点激情与幻想的摩擦，那还不如当头猪呢。
“她在想什么？”望着十六夜好看的侧脸，白乐若有所思。
莹白的肌肤上划过一缕细长的鬓发，夜光晃过，有如白纸上染上一抹缤纷的水彩，此时十六夜刚好抬起细手，轻轻撩拨鬓发并将其卷至耳畔。
少女最美好最真实的一面暴露无遗。
她很孤独啊……白乐明白这种孤独，因为这种孤独很多人都有，简而言之就是“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而活着”。
瞳孔缩小，回过神来，十六夜惊讶地车窗里倒映着白乐的身影——他正注视着自己！
内心微微颤动，十六夜猛地转身，正对白乐。
“咔咔咔，吾之仆从啊，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吾再续契约了。”
白乐愣了愣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说这句话时十六夜明显地打量了对面的施丹妮和艾薇儿，确定对方睡着以后，她开始朝白乐伸出魔爪。
然后……
“好舒服～”她一脸享受地将头埋在白乐的毛发内。
“不行，太舒服了，这样下去要睡着了，要是被女神大人醒来后发现就惨了。”
这样埋了五分钟以后，十六夜依依不舍地离开白乐的毛发，然后对他深鞠一躬，像是在说“多谢款待”。
不不不，彼此彼此，多谢你的收留，不然我们真的要睡马路了……白乐暗自腹诽。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王都最为繁华的区域——内五环之第一环。
这里的建筑与白乐之间看到截然不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灯、花灯、走马灯绚烂多彩，横七竖八的商店街、各式各样的情人旅馆，饮食店与小酒馆并驾齐驱。一群妖艳的女人在写着“风俗”二字的店前搔首弄姿，路边随处可见搭讪妇女的牛郎，他们均身着标准的日式印花和服，手持纸扇，脚踩木屐……
“这不就是歌舞伎町吗？”白乐不由得感叹。
是的，眼前的人文和地理面貌和现代歌舞伎町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出入的人种。有的尖嘴猴腮还戴着狐狸面具，屁股后头露出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有的鬼魅无形还撑着纸伞，伞面画着白鹤与菊花，写着四个水墨大字——天下一番；更多的是那些头上长角的和服武士，他们每个人腰间配着一把黑鞘长刀，来的潇洒走的痛快。
“异族。”白乐的视野里几乎全是异族，“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想起浮世绘里面的地狱，人与妖怪夹杂在一起，谁也不分谁。
十六夜带他们来到一条商店街，在马路与马路交错的拐角处，屹立着一家大型餐馆，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女仆咖啡厅。
“欢迎回来，哦娇撒嘛（大小姐）！”
整齐划一的女声响彻全场，一长排女仆装少女朝他们鞠躬问好。
她们各个纤腰细腿，身着黑白色围裙，胸部微微隆起，散发青春的光泽，下面是白色吊带袜，脚踩黑色皮鞋或短靴。
“嗯不错，但是为什么不给我行礼问好？”
或许是注意到白乐的不满，一名马尾少女亲切地蹲下身子，摸着白乐的脑袋笑道：“欢迎回来，小可爱！”
哦，这是多么淳朴、多么治愈的笑容啊……白乐小脸一红，朝少女摇了摇尾巴。
“这里就是我们‘死亡笔记’公会的基地，买下这个地段花了姐妹们不少钱。”十六夜说道，“别看女孩们这样，她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冒险者，我们公会的基本制度就是两班倒，一班做任务，一班在店里做服务员。”
两班倒吗……白乐瞥向十六夜，脑补她女仆装的样子，唔，不错，要是能娇羞就更好了。
“要喝点什么吗？”十六夜问。
“我要杯果汁！”艾薇儿活跃地举手发言。
“果汁？要哪种果汁？我们有鲜橙的、蓝莓的、菠萝的……”
“草莓！我喜欢草莓！”
“来了！您要的草莓！”
艾薇儿的话刚说完不久，一名女仆就主动迎来上来，将刚榨出来的新鲜草莓汁摆到她面前。
“哇，这么快？”艾薇儿惊讶地接过果汁，正准备喝下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弓下身子，朝女仆正脸探过去：“诶嘿！真的是你！施丹妮。”
“？”白乐和十六夜一齐侧目，发现该女仆竟然真的是施丹妮！
什么情况？她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的视线快速换装的？
一旁的女仆们尴尬地笑笑，表示她们也很无奈，谁叫施丹妮一进来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更衣室，非要自己来服侍他们。
白乐大概猜出了这妮子的心思：看到这么多同行在自己面前崭露头角，她这个老业务员可不能输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正是这种好胜心理，使得施丹妮将其视作战场，分秒必争吧。
“那，白乐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呢？”手持菜单的施丹妮微笑地问道。
“我？”白乐稍作思考，“就奶茶吧。”
“砰”！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敲桌声。
白乐倏地转头，他感受到一股凛然的视线朝他这边延伸，混杂着硝烟、战火和杀戮的气息。
目光所及，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靠坐在餐厅的角落，身着暗紫色和服，腰环佛珠链，满脸胡须，皮肤红黑。特别是头上那对牛角以及脸上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漆黑又深邃的眼瞳中隐隐冒出凌厉的红光。
“鬼族。”
白乐灰头土脸地坐在前往内五环的魔力列车内，施丹妮和艾薇儿已经昏昏欲睡，她们相互倚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他旁边是樱咲十六夜，她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眼里装满了整个城市。
“吾之仆从”……这个称呼是白乐在现实世界夺舍轻井一郎的身体时十六夜对自己的称呼，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真身了？
仔细想想，他大概是并没扮演好“轻井一郎”这个角色，在十六夜面前已经卖出了破绽。这个破绽或许是从他被十六夜带到本家就被发现了，不，或许更早，说不定白乐主动给她夹火腿肠时就露馅了。
但十六夜一直不提，白乐本以为她是个纯粹无脑的中二病患者，哪里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如此细腻而缜密。
怪不得她带白乐去自己家，怪不得要搞什么召唤仪式，因为她断定白乐是那个能像小说里给予她机遇，改变她生活现状的人。
人的生活本就枯燥无味，没有点激情与幻想的摩擦，那还不如当头猪呢。
“她在想什么？”望着十六夜好看的侧脸，白乐若有所思。
莹白的肌肤上划过一缕细长的鬓发，夜光晃过，有如白纸上染上一抹缤纷的水彩，此时十六夜刚好抬起细手，轻轻撩拨鬓发并将其卷至耳畔。
少女最美好最真实的一面暴露无遗。
她很孤独啊……白乐明白这种孤独，因为这种孤独很多人都有，简而言之就是“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而活着”。
瞳孔缩小，回过神来，十六夜惊讶地车窗里倒映着白乐的身影——他正注视着自己！
内心微微颤动，十六夜猛地转身，正对白乐。
“咔咔咔，吾之仆从啊，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吾再续契约了。”
白乐愣了愣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说这句话时十六夜明显地打量了对面的施丹妮和艾薇儿，确定对方睡着以后，她开始朝白乐伸出魔爪。
然后……
“好舒服～”她一脸享受地将头埋在白乐的毛发内。
“不行，太舒服了，这样下去要睡着了，要是被女神大人醒来后发现就惨了。”
这样埋了五分钟以后，十六夜依依不舍地离开白乐的毛发，然后对他深鞠一躬，像是在说“多谢款待”。
不不不，彼此彼此，多谢你的收留，不然我们真的要睡马路了……白乐暗自腹诽。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王都最为繁华的区域——内五环之第一环。
这里的建筑与白乐之间看到截然不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灯、花灯、走马灯绚烂多彩，横七竖八的商店街、各式各样的情人旅馆，饮食店与小酒馆并驾齐驱。一群妖艳的女人在写着“风俗”二字的店前搔首弄姿，路边随处可见搭讪妇女的牛郎，他们均身着标准的日式印花和服，手持纸扇，脚踩木屐……
“这不就是歌舞伎町吗？”白乐不由得感叹。
是的，眼前的人文和地理面貌和现代歌舞伎町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出入的人种。有的尖嘴猴腮还戴着狐狸面具，屁股后头露出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有的鬼魅无形还撑着纸伞，伞面画着白鹤与菊花，写着四个水墨大字——天下一番；更多的是那些头上长角的和服武士，他们每个人腰间配着一把黑鞘长刀，来的潇洒走的痛快。
“异族。”白乐的视野里几乎全是异族，“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想起浮世绘里面的地狱，人与妖怪夹杂在一起，谁也不分谁。
十六夜带他们来到一条商店街，在马路与马路交错的拐角处，屹立着一家大型餐馆，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女仆咖啡厅。
“欢迎回来，哦娇撒嘛（大小姐）！”
整齐划一的女声响彻全场，一长排女仆装少女朝他们鞠躬问好。
她们各个纤腰细腿，身着黑白色围裙，胸部微微隆起，散发青春的光泽，下面是白色吊带袜，脚踩黑色皮鞋或短靴。
“嗯不错，但是为什么不给我行礼问好？”
或许是注意到白乐的不满，一名马尾少女亲切地蹲下身子，摸着白乐的脑袋笑道：“欢迎回来，小可爱！”
哦，这是多么淳朴、多么治愈的笑容啊……白乐小脸一红，朝少女摇了摇尾巴。
“这里就是我们‘死亡笔记’公会的基地，买下这个地段花了姐妹们不少钱。”十六夜说道，“别看女孩们这样，她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冒险者，我们公会的基本制度就是两班倒，一班做任务，一班在店里做服务员。”
两班倒吗……白乐瞥向十六夜，脑补她女仆装的样子，唔，不错，要是能娇羞就更好了。
“要喝点什么吗？”十六夜问。
“我要杯果汁！”艾薇儿活跃地举手发言。
“果汁？要哪种果汁？我们有鲜橙的、蓝莓的、菠萝的……”
“草莓！我喜欢草莓！”
“来了！您要的草莓！”
艾薇儿的话刚说完不久，一名女仆就主动迎来上来，将刚榨出来的新鲜草莓汁摆到她面前。
“哇，这么快？”艾薇儿惊讶地接过果汁，正准备喝下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弓下身子，朝女仆正脸探过去：“诶嘿！真的是你！施丹妮。”
“？”白乐和十六夜一齐侧目，发现该女仆竟然真的是施丹妮！
什么情况？她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的视线快速换装的？
一旁的女仆们尴尬地笑笑，表示她们也很无奈，谁叫施丹妮一进来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更衣室，非要自己来服侍他们。
白乐大概猜出了这妮子的心思：看到这么多同行在自己面前崭露头角，她这个老业务员可不能输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正是这种好胜心理，使得施丹妮将其视作战场，分秒必争吧。
“那，白乐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呢？”手持菜单的施丹妮微笑地问道。
“我？”白乐稍作思考，“就奶茶吧。”
“砰”！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敲桌声。
白乐倏地转头，他感受到一股凛然的视线朝他这边延伸，混杂着硝烟、战火和杀戮的气息。
目光所及，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靠坐在餐厅的角落，身着暗紫色和服，腰环佛珠链，满脸胡须，皮肤红黑。特别是头上那对牛角以及脸上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漆黑又深邃的眼瞳中隐隐冒出凌厉的红光。
“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