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古墓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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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枫等人安顿好桃花仙子师徒及剑心后继续赶赴终南山。
一日黄昏，行到碛口古镇。当日正逢中秋佳节，四个漂泊之人皆无心赶路，打算就地住宿一晚，第二天横渡黄河去往汉中。
碛口自古以来便是军事要冲及北方商贸重镇，位于黄河晋陕峡谷中部。黄河由北呼啸而来，临水从东蜿蜒而至，最终汇入黄河。而碛口镇北横踞着卧虎山，黑龙庙俯瞰黄河之东，四周山水环抱，为九曲黄河又添一“龙吟虎啸”的胜景。
四人择了一酒楼进些饭食。月圆之夜，人们俱是团圆在家，食客寥寥，唯有邻桌几个大汉，正聊得眉飞色舞。其中一个故作神秘道：“你们可知，最近这卧虎山正在闹鬼呢！”
另一大汉奇道：“你说的是山中那一片古墓吧！”
“可不是！那片古墓阴森森的，白天都不敢有人靠近。最近这一闹鬼，大伙连卧虎山都不太敢去了！”
世上本无鬼怪一说，无非是无聊之人茶余饭后随意杜撰用来消遣的，岳南枫等人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叶语慧第一次离开师父闯荡江湖，看什么都新鲜，便向上菜的店小二打听道：“小哥，你们这还真闹鬼啊 。”
店小二苦着脸道：“鬼不鬼小的也不知，只是这山上原有一座送子观音庙灵验的很，这一闹，街坊邻居们都不敢去庙里拜了。小的成亲已有半年，可家里那口子肚里一直没动静。原想着去烧上几柱香的，现在也不敢去了。这不我老娘天天给我家那口子甩脸色看呢！”
另外三人听了都觉好笑，叶语慧却当真了：“古姐姐，我们一会去山上看看吧，真有什么鬼我们就去抓了来！”
古碧云忍俊不禁：“哪有什么鬼啊！最多也就是人假扮的。不过去看看也好，反正并不耽误咱们的行程，顺便把那假鬼揪出来，也算为当地百姓除一害吧！”
谢峥嵘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古往今来，在中秋节偏去捉鬼的，也就你们姐俩了！”
四人趁着夜色上得山去。山中花草凋零，满眼萧瑟，与镇上灯火通明、阖家祥和的气氛一对比，愈发凄寒。四周万籁俱寂，零星夹杂着几声秋虫的悲鸣。而人间那一轮圆满明月，此时却冷冷地高悬于卧虎山上空，洒下遍地寒霜，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叶语慧心中有些发毛，紧紧地攥着古碧云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掉了队。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其余之人，忽地看见前方隐隐约约地一点荧光一闪而逝，不由轻声叫唤起来：“你们看，那莫非就是鬼火！”
岳南枫凝神望去，果然是有一点青荧荧的光芒，在远处的树林里忽隐忽现！他小声说道：“管它是不是鬼火，我们先去瞧瞧！”
众人顺着那微光寻去，那光也在不停地向前游移，终至消失不见。但古碧云等人不肯罢休，凭着记忆向那个方位悄悄潜了过去。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上了一道小山包。小山包上又是另一番景象，松
柏参天，云雾蒸腾。岳南枫低声打趣道：“这地方倒没有半点鬼气，却有几份仙气啊。”
他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歌声，却又不辨男女，但极其悲惨凄清，闻之令人发毛！
叶语慧吓得魂都飞了，但她极力克制住没有叫出声来。四人一点一点悄悄往前靠近，那声音忽然间便嘎然而止。几人正纳闷，叶语慧眼尖，拼命往右侧指了指，大气也不敢喘，远远的右前方那一点诡异的鬼火又出现了！
他们紧紧缀着那一点鬼火，遥遥地保持那一段距离不被发现。那鬼火在深林迷雾中穿行，逐渐到了一片乱坟头，几扑几闪就没了踪影。时间虽短，但凭着几人的夜视之能已发现那是一个矮小的黑衣人提着一盏昏暗的气灯在山林中行走。
叶语慧恨声道：“就是这人装神弄鬼！”
古碧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装神弄鬼都把你吓得半死，如果是真的鬼还不吓得你躲到你岳师兄怀里去呢！”
她这一揶揄，把岳、叶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岳南枫轻轻咳了一声蒙混过去：“那黑衣人怕是躲到哪个坟头里去了吧。”
谢峥嵘一边暗暗地扯了扯古碧云的袖子，示意她莫再取笑二人，一边接口道：“没错，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入口，你们跟着我走，一定要小心戒备！”
四人凝神屏气、运足功力、低着身子在乱坟间小心摸索，一时未发现任何入口。找了一会，看到乱坟中央有一座很大的墓地，青石而砌，看似年代十分久远，孤零零地高出其余小坟头不少，长满杂草藤蔓。
谢峥嵘打了个手势，让三人原地不动，自己蹑手蹑脚逼近古墓，琢磨了好一会，才招呼三人上前，原来有一扇不起眼的暗门，亦是青石材质，掩在乱草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古碧云轻声道：“这古墓内恐怕十分凶险，我们不能贸然闯入。”
四人正犹豫着，那暗门支哑一声地自动开了，传来一阵人声：“月朗星稀夜，如影随形人。相逢自有缘，乘月闲叩门。”那声音闻之虽然苍老，却也不失清雅，悠悠地回荡在乱坟间，添了几分人烟之气。
岳南枫朗声大笑：“好诗，有趣！阁下旷达恬淡之心不输陆放翁，岳南枫今夜便来拜会一下！”说完，不再顾忌，穿过那扇门，坦然步入古墓中。但他暗中仍旧不忘凝足功力，以备不测。其余三人也只得跟了进去。
穿过石门后，顺着十数级台阶而下，有人刻意地收拾出了一间宽大、干净、明亮的石室，坐着一七旬上下的老妇人，看身形极似方才那个在林间穿行的黑衣人。
那老妇人满面沧桑，面容却甚慈祥。叶语慧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径直问道：“老婆婆，方才是您提着气灯在山中行走吗？”
那老妇人笑道：“那正是老身”，但她又露出狐疑之色：“奇怪，方才明明是三个人，怎么现在多了一人出来？”
她盯着四人瞧了许久，目光最终落在岳南枫身上，缓缓说道：“年轻人，你能否再上前几步和我说话？”
古碧云唯恐对方有诈，意欲阻拦，但岳南枫却不以为意，昂然上前三步，恭敬地答道：“老前辈有何见教？”
老妇颔首道：“那就是了。年轻人，你行走之间足不沾尘，落地无痕，眉眼间光华内蕴，却又隐隐透出精光。若我没有猜错，你应是身负上乘武学，无怪方才我只察觉到有三人尾随于我，却不料有第四人的武学修为远在我之上。”
岳南枫欠了欠身：“老前辈过奖。我等四人初次来到此地，只因听说山中闹鬼，当地百姓人心惶惶，故连夜探访，不想惊扰了前辈清修……”他说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岂不是把这老妇人当成鬼了，十分尴尬，不知如何接下去。
那老妇人却不曾有任何不悦，反而笑着自嘲道：“我若能化为真鬼倒也不错，至少可以吓唬吓唬那些混迹在人群的假鬼，殊不知有些假鬼的心思比真鬼恶毒百倍。”
叶语慧见这老妇人说话风趣，先前的害怕之心早已不见，毫无避忌地问道：“老婆婆，您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这古墓里？”
老妇人对叶语慧似乎格外偏爱，满眼含笑：“我早年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老来便患了风湿之症。数月前经过碛口，无意中发现卧虎山中有一口温泉，于风湿治疗大有助益，遂择了一古墓定居下来，打算住上些日子，治好了这一身病痛再离开。”
一旁的岳南枫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山梁上的那片松林雾气缥缈，原来是温泉的热气。”
双方经过这一阵的交谈，原先的戒备之心已消，互相介绍了各自的身份。那老妇人本名金燕，沧州人氏，她抱歉地说道：“我不问江湖之事已久，不识各位少年英豪，望各位担待。”
叶语慧对这金燕也颇为投缘，不停地问东问西：“金婆婆，您方才浸泡温泉时在唱歌吗？”
金燕眼神一下便黯淡下来：“不错，中秋佳节，人月两圆，我却因思念我那失散二十年的女儿，心中难受，不由吟唱出声。”她直直地望着叶语慧，感慨万分：“我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了，她和你一样美丽聪慧。”说话间，两行清泪涌出，状极悲苦。
叶语慧不忍，红了双眼说道：“您是如何与姐姐失散的？她叫什么名字？我们今后行走江湖时一定帮您寻找她的下落！”
金燕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若不嫌罗嗦，我便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原来金婆婆原本出身于沧州一寻常武师之家，家世籍籍无名，父母早亡。年轻时与一青年侠客相恋，诞下一女。未料女儿未满足月，夫君便死于江湖仇杀。她一弱女子，无力复仇，只能先把心思放在照料女儿身上。后逢战乱，与女儿失散，当时才一岁多。从此她便各地辗转漂泊二十载，苦寻女儿未果。
岳南枫等人安顿好桃花仙子师徒及剑心后继续赶赴终南山。
一日黄昏，行到碛口古镇。当日正逢中秋佳节，四个漂泊之人皆无心赶路，打算就地住宿一晚，第二天横渡黄河去往汉中。
碛口自古以来便是军事要冲及北方商贸重镇，位于黄河晋陕峡谷中部。黄河由北呼啸而来，临水从东蜿蜒而至，最终汇入黄河。而碛口镇北横踞着卧虎山，黑龙庙俯瞰黄河之东，四周山水环抱，为九曲黄河又添一“龙吟虎啸”的胜景。
四人择了一酒楼进些饭食。月圆之夜，人们俱是团圆在家，食客寥寥，唯有邻桌几个大汉，正聊得眉飞色舞。其中一个故作神秘道：“你们可知，最近这卧虎山正在闹鬼呢！”
另一大汉奇道：“你说的是山中那一片古墓吧！”
“可不是！那片古墓阴森森的，白天都不敢有人靠近。最近这一闹鬼，大伙连卧虎山都不太敢去了！”
世上本无鬼怪一说，无非是无聊之人茶余饭后随意杜撰用来消遣的，岳南枫等人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叶语慧第一次离开师父闯荡江湖，看什么都新鲜，便向上菜的店小二打听道：“小哥，你们这还真闹鬼啊 。”
店小二苦着脸道：“鬼不鬼小的也不知，只是这山上原有一座送子观音庙灵验的很，这一闹，街坊邻居们都不敢去庙里拜了。小的成亲已有半年，可家里那口子肚里一直没动静。原想着去烧上几柱香的，现在也不敢去了。这不我老娘天天给我家那口子甩脸色看呢！”
另外三人听了都觉好笑，叶语慧却当真了：“古姐姐，我们一会去山上看看吧，真有什么鬼我们就去抓了来！”
古碧云忍俊不禁：“哪有什么鬼啊！最多也就是人假扮的。不过去看看也好，反正并不耽误咱们的行程，顺便把那假鬼揪出来，也算为当地百姓除一害吧！”
谢峥嵘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古往今来，在中秋节偏去捉鬼的，也就你们姐俩了！”
四人趁着夜色上得山去。山中花草凋零，满眼萧瑟，与镇上灯火通明、阖家祥和的气氛一对比，愈发凄寒。四周万籁俱寂，零星夹杂着几声秋虫的悲鸣。而人间那一轮圆满明月，此时却冷冷地高悬于卧虎山上空，洒下遍地寒霜，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叶语慧心中有些发毛，紧紧地攥着古碧云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掉了队。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其余之人，忽地看见前方隐隐约约地一点荧光一闪而逝，不由轻声叫唤起来：“你们看，那莫非就是鬼火！”
岳南枫凝神望去，果然是有一点青荧荧的光芒，在远处的树林里忽隐忽现！他小声说道：“管它是不是鬼火，我们先去瞧瞧！”
众人顺着那微光寻去，那光也在不停地向前游移，终至消失不见。但古碧云等人不肯罢休，凭着记忆向那个方位悄悄潜了过去。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上了一道小山包。小山包上又是另一番景象，松
柏参天，云雾蒸腾。岳南枫低声打趣道：“这地方倒没有半点鬼气，却有几份仙气啊。”
他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歌声，却又不辨男女，但极其悲惨凄清，闻之令人发毛！
叶语慧吓得魂都飞了，但她极力克制住没有叫出声来。四人一点一点悄悄往前靠近，那声音忽然间便嘎然而止。几人正纳闷，叶语慧眼尖，拼命往右侧指了指，大气也不敢喘，远远的右前方那一点诡异的鬼火又出现了！
他们紧紧缀着那一点鬼火，遥遥地保持那一段距离不被发现。那鬼火在深林迷雾中穿行，逐渐到了一片乱坟头，几扑几闪就没了踪影。时间虽短，但凭着几人的夜视之能已发现那是一个矮小的黑衣人提着一盏昏暗的气灯在山林中行走。
叶语慧恨声道：“就是这人装神弄鬼！”
古碧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装神弄鬼都把你吓得半死，如果是真的鬼还不吓得你躲到你岳师兄怀里去呢！”
她这一揶揄，把岳、叶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岳南枫轻轻咳了一声蒙混过去：“那黑衣人怕是躲到哪个坟头里去了吧。”
谢峥嵘一边暗暗地扯了扯古碧云的袖子，示意她莫再取笑二人，一边接口道：“没错，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入口，你们跟着我走，一定要小心戒备！”
四人凝神屏气、运足功力、低着身子在乱坟间小心摸索，一时未发现任何入口。找了一会，看到乱坟中央有一座很大的墓地，青石而砌，看似年代十分久远，孤零零地高出其余小坟头不少，长满杂草藤蔓。
谢峥嵘打了个手势，让三人原地不动，自己蹑手蹑脚逼近古墓，琢磨了好一会，才招呼三人上前，原来有一扇不起眼的暗门，亦是青石材质，掩在乱草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古碧云轻声道：“这古墓内恐怕十分凶险，我们不能贸然闯入。”
四人正犹豫着，那暗门支哑一声地自动开了，传来一阵人声：“月朗星稀夜，如影随形人。相逢自有缘，乘月闲叩门。”那声音闻之虽然苍老，却也不失清雅，悠悠地回荡在乱坟间，添了几分人烟之气。
岳南枫朗声大笑：“好诗，有趣！阁下旷达恬淡之心不输陆放翁，岳南枫今夜便来拜会一下！”说完，不再顾忌，穿过那扇门，坦然步入古墓中。但他暗中仍旧不忘凝足功力，以备不测。其余三人也只得跟了进去。
穿过石门后，顺着十数级台阶而下，有人刻意地收拾出了一间宽大、干净、明亮的石室，坐着一七旬上下的老妇人，看身形极似方才那个在林间穿行的黑衣人。
那老妇人满面沧桑，面容却甚慈祥。叶语慧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径直问道：“老婆婆，方才是您提着气灯在山中行走吗？”
那老妇人笑道：“那正是老身”，但她又露出狐疑之色：“奇怪，方才明明是三个人，怎么现在多了一人出来？”
她盯着四人瞧了许久，目光最终落在岳南枫身上，缓缓说道：“年轻人，你能否再上前几步和我说话？”
古碧云唯恐对方有诈，意欲阻拦，但岳南枫却不以为意，昂然上前三步，恭敬地答道：“老前辈有何见教？”
老妇颔首道：“那就是了。年轻人，你行走之间足不沾尘，落地无痕，眉眼间光华内蕴，却又隐隐透出精光。若我没有猜错，你应是身负上乘武学，无怪方才我只察觉到有三人尾随于我，却不料有第四人的武学修为远在我之上。”
岳南枫欠了欠身：“老前辈过奖。我等四人初次来到此地，只因听说山中闹鬼，当地百姓人心惶惶，故连夜探访，不想惊扰了前辈清修……”他说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岂不是把这老妇人当成鬼了，十分尴尬，不知如何接下去。
那老妇人却不曾有任何不悦，反而笑着自嘲道：“我若能化为真鬼倒也不错，至少可以吓唬吓唬那些混迹在人群的假鬼，殊不知有些假鬼的心思比真鬼恶毒百倍。”
叶语慧见这老妇人说话风趣，先前的害怕之心早已不见，毫无避忌地问道：“老婆婆，您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这古墓里？”
老妇人对叶语慧似乎格外偏爱，满眼含笑：“我早年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老来便患了风湿之症。数月前经过碛口，无意中发现卧虎山中有一口温泉，于风湿治疗大有助益，遂择了一古墓定居下来，打算住上些日子，治好了这一身病痛再离开。”
一旁的岳南枫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山梁上的那片松林雾气缥缈，原来是温泉的热气。”
双方经过这一阵的交谈，原先的戒备之心已消，互相介绍了各自的身份。那老妇人本名金燕，沧州人氏，她抱歉地说道：“我不问江湖之事已久，不识各位少年英豪，望各位担待。”
叶语慧对这金燕也颇为投缘，不停地问东问西：“金婆婆，您方才浸泡温泉时在唱歌吗？”
金燕眼神一下便黯淡下来：“不错，中秋佳节，人月两圆，我却因思念我那失散二十年的女儿，心中难受，不由吟唱出声。”她直直地望着叶语慧，感慨万分：“我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了，她和你一样美丽聪慧。”说话间，两行清泪涌出，状极悲苦。
叶语慧不忍，红了双眼说道：“您是如何与姐姐失散的？她叫什么名字？我们今后行走江湖时一定帮您寻找她的下落！”
金燕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若不嫌罗嗦，我便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原来金婆婆原本出身于沧州一寻常武师之家，家世籍籍无名，父母早亡。年轻时与一青年侠客相恋，诞下一女。未料女儿未满足月，夫君便死于江湖仇杀。她一弱女子，无力复仇，只能先把心思放在照料女儿身上。后逢战乱，与女儿失散，当时才一岁多。从此她便各地辗转漂泊二十载，苦寻女儿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