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衍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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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十里。
封无咎牵着墨池，走在着寂静的路上，偶有月光洒落在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簌簌...
此时的风声绕过了道旁的树梢，轻轻地扶起了垂落下来的枝条，宛如一把弯刀，却又隐匿着微微杀气。
封无咎很是敏感，他忽而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出来吧。”
这时候，原本空寂无物的两旁蓦然窜出了数十人影，他们一身黑衣隐没在黑夜之中，甚是让人难以分辨...
“你是要来杀我吗？”封无咎冷淡道。
这会，那为首之人，坦然地走了出来，她轻撵着脚步，身形极其纤细。
“我若是要杀你，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她道，声音冷若锋芒。
“可你这般杀气，如何不想杀我？”
只是这会，那人摆过脸来，任凭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有精巧如玉的面容，都有着一种不符合气质的优雅，生生地呈现在了封无咎的面前。
“我澹台琉璃，天生便是这般。”她道，随即走过了两步，来到了封无咎的面前，却依旧横摆着身子，并未正对。
“那你半路拦我，所为何事？”封无咎道。
“擒你...”
“擒我？”封无咎冷笑了一声，“我若是坐上身后的墨池马，即便是盖韫也拦不住，你凭何擒我？”
只是这时，他们都沉默住了，残留在耳边的，只有细微的风声，愈发激烈。
嗡...
还未见得剑芒，便听闻了一阵刺耳的糜声。
封无咎忽而警觉，踏出了无妄身法，便是疾若星芒，恰好被数道灵针割破了四肢的皮肤，惊得他气血冷凝。
“如今，可有擒你之力？”澹台琉璃问道。
封无咎冷着脸，呼了一口气，随即慢慢地拔出了绝凌来，那拉长了的出鞘声，引动了树梢上的落叶，飘然而下，落下的痕迹与其锋芒而对着。
“澹台师姐...”封无咎慎重说道，“你确定要与我对手吗？”
“天衍之命，不得不从...”澹台琉璃沉稳又冷静地说道，“你现在随我回去，或许长老他们网开一面，留你到掌门出关亦未尝不可...”
“呵，网开一面？”封无咎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会信你这种鬼话。”
“那你留在凡尘，又有何作为，难道要逃一辈子？”
“逃？”封无咎道，“我已经找到了线索，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自会上天衍去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时候，澹台琉璃沉默了。
她呼了一口气，渐渐地移开了一步：“此话当真？”
“当真！”他确切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澹台琉璃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
封无咎深呼吸了一下，随即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那澹台琉璃听过之后，亦是犹豫不少，她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一众天玑弟子让开一条路来。
而一众天玑弟子则是错愕地停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慢慢移步。
“我信你一次。”澹台琉璃冷凝着说道，“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事，而是因为静娈...”
“她怎么样了？”封无咎忽而关切道。
“整个天衍都知道，她因为你的事甘愿得罪一众长老，被压入牢中面壁思过...”澹台琉璃摆过脸来，继续说道，“若不是因为她这般信任你，我如何会轻易信你这话...你好自为之，半个月之内，必须自上天衍。”
封无咎沉默着答应了。
“此处方圆五百里，皆有天衍弟子守候其中，你若是这般朝着大道而去，必定被他们给发现。”
“那要往何处去？”封无咎问道。
“无处可去...”澹台琉璃忽然俯下了眼神，一阵冷瑞的气息扑散开来，着实吓人。
她只是指了指远处的一处高峰，而封无咎忽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去，心里忽然一惊。
“就怕你敢不敢往那边去罢了...”
她所指的，便是天衍的方向。
封无咎呼了一口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收好了绝凌之后，便牵马而动：“谢了...”
说罢，墨池马嘶吼一声，那身影如同流风没入黑夜，紧促的蹄声悄然而响，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仅留下拉长了的灰尘，扬飞了起来...
“师姐，这...我们如何交代？”一些人等封无咎走后，看着澹台琉璃问道。
“你们几个，就当从未见过封无咎，若是谁敢走漏了风声，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说罢，她忽而隐匿，亦是无声无息，便悄然没了踪迹。
...
顺着天衍的方向，封无咎再次奔去。
如今已然在灵阳镇暴露了行踪，这边早已经是包围重重，若是顺着原路而去，必然会被一众人给发现...
只好绕过天衍，再折返而回，才不至于被时刻注意到。
吁...
以墨池马的脚力，不出几个时辰，他便到了距离天衍三十里外，此间依旧是安静无物，却也树影婆娑，像极了一个个潜伏着的人，使得封无咎心里甚是紧张。
他忽然停了下来，隐隐感到，这里似乎比其他地方，热上些许。
那一股淡淡的热风轻扑了过来，他蓦然回首，只见一团烈焰瞬间迸发而出，那墨池马一个闪身，便躲过了着突袭一击，一声马嘶声惊得山野震动，随即荡起了一阵阵浓浓的烈焰味道...
“封师弟...好久不见了呢...”
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古墨，身着染红黑袍，一身诡魅之气飘然而来...
封无咎此时凝重着看着古墨，他俩彼此间距离不过是十丈左右，却如同寸毫之间，只要稍微动手，便是惊天动地。
“你也要来杀我吗？”封无咎冷问道。
“是...”古墨妖艳着说道，“天衍有令，擒杀封无咎！”
“擒杀我？哼...”他微微昂起头来，质问道，“就凭你？”
还未说完，忽然便多出了一道声音，惊得封无咎不得不回过头来：“还有我！”
一看，原来正是端木鸿，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个极其清秀的女子，挽手而来...
“端木鸿...清婉....”封无咎心里呢喃道，随即咬着牙，看了看端木鸿道：“端木师兄，可否让开？”
“为何？”
“我已经找到了线索可以证明天衍之事与我无关，只要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必亲上天衍...”
“哈哈哈...笑话！”还未说完，古墨便打断了他大笑了起来，“给你半个月，都不知遁往何处去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天衍？”
封无咎冷眼看了过去，随即怒喝道：“非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冤杀我吗！”
“证据确凿，你休得抵赖...”古墨说着，忽然迷离了眼睛。
“证据确凿？你们可知道，那毒物我已经找到了线索，只要我找出背后的势力，必然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
“你太天真了...”端木鸿这时候站了出来，走到封无咎的面前，冷静地说道，“你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你有证据直接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吗？”
端木鸿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你随我等回去，必然会给你一个公正。”
“公正？哼...”封无咎忽然冷笑了起来，“天衍哪里还有公正，不黑不白不明不理，非要冤杀我，我为何现在要随你回去！”
“废话少说，擒下他便是了...”古墨淡定地说道。
“我要走，你们拦得住吗？”
说罢，他纵马而去，那墨池嘶吼着猛地蹬腿，一步十丈疾若飓风，卷动了身后的残花落叶，映在月光下拖出了数道看不清的虚影...
此时，在端木鸿的身旁，那清婉合掌而默念，手中的那一株小草，忽然长开了花朵，极其艳丽，霎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月影的朦胧，仿佛一切都凝固在了原地...
“没用的，他那匹马能够踏碎盖韫的空间法，我们这般根本强留不得...”端木鸿道，随即眼前的一切都恢复如常。
“那就放任他这般离去吗？”古墨淡然道，“若是此时擒不住他，日后待其成长起来，恐怕会成为我天衍一大祸害...”
“他终究是封无咎，不是叶青...”端木鸿叹
道，“若他真的无罪，必然会亲临天衍，我们只需等上半月，切勿逼得他太紧...”
“端木师兄，你太实诚了...”古墨道，“依我所见，最好是趁其羽翼未满，将其困入笼中，才最是妥善...”
端木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封无咎离去的方向，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
吁...
绕路而走了好久，封无咎此时抬起头来，看着月亮，知道此时已然是深夜了...
墨池马碎步而前，在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声息，仅有的，便是偶有的蛙声一片，还有月光下那摇摆的野草，如同婀娜多姿的丽人，舞动着身躯。
他呼了一口气，看着那远处高耸入云的巨峰，心里不禁想起了一个名字。
“静娈...”他咬着牙，脑子里忽然冲出了许多思绪，却终究不知为何那般絮乱，却又让他心生波澜。
走过了荒野小路，他发现，此时已然走了许久，只要走过了那平缓的小河，便是到了别处州界...
呼...
吐了一口气后，他下马缓缓而行。
“嗯？”
蓦然，他发现了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影，一个英伟挺拔，一个则冷艳亭立...
“我就猜到，你会往这边来...”说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先是传出，他走了出来，在月光下，熟悉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
“上官师兄...”封无咎看了看，还有一人，渐渐地从旁边走走出，她冷眼看着，藏着的那股恨意，带着丝丝凛然，却又那般恨不得...
“静姝师姐...”
“封无咎！你好大的胆子！”她率先斥问了一句，“你可知，你害得我妹妹多苦？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擒回去，交由长老处置！”
“静娈她怎样了？”封无咎关切地问道。
“她因为你的事情，与长老们发生争执，一怒之下痛骂武曲长老，被...”上官云飞没有说下去，眼神却并未看着封无咎，似乎有所结缔。
“封无咎，你给我讲清楚了，你究竟与我妹妹说过什么，让她这么为你！”静姝怒着呵斥道，“你若不说清楚，今夜我就杀了你！”
封无咎冷静着呼了一口气，他走了过来，站在静姝的面前，镇静地说道：“静姝师姐，我与静娈...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
“混账！”静姝怒喝道，“我妹妹从未有如此作态，你若是不直言告知，那我就将你擒住再审问不迟！”
说罢，她蓦然出手，周边的一切都变得冷凝了起来，即便是在微风下摇曳着的野草，也凝固住了姿态，那一抹皎洁的月光，也开始化作雾气那般，停留在原地...
卡擦卡擦...
即便是封无咎身后的绝凌，也染上了一层冰霜...
嗙！
他断开了冰层，绝凌的剑锋斩月而出，那一股狂热的气息冲了出来，将封无咎身旁的寒冰之息给冲散，震得那早已凝固住的野草，也零碎了下来。
噗...
一掌过来，凝聚了玄冰之力，化作了冷瑞的枪头，当啷一声顶在了封无咎身前的绝凌剑身上。
静姝不依不饶，又一阵寒冰驶来，冻住了封无咎脚边的道路，霎时间便有冰块升起，将他的双脚给凝固住。
“你说不说！你究竟给我妹妹使了什么迷魂汤！”静姝斥道。
“我与静娈，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若是非得要我说出什么来，那你岂不是早有答案，何必非使我说出不可？”封无咎道，“若我说不出你心中的答案，即便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
“你...”静姝怒了，站在封无咎的面前，眼前的空气变得更是冷凝，“我杀了你！”
“住手！”
看着静姝真的动了杀意，上官云飞急忙跑过来，喝止道：“现在杀了他，那静娈怎么办？”
说罢，静姝看着封无咎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极其之恨，却又无可奈何那般。
“封无咎，你给我回天衍去，不然我妹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杀了你不可！”
听完这话，封无咎愣是不知所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着那明月外的流星划过，悄无声息...
城外二十里。
封无咎牵着墨池，走在着寂静的路上，偶有月光洒落在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簌簌...
此时的风声绕过了道旁的树梢，轻轻地扶起了垂落下来的枝条，宛如一把弯刀，却又隐匿着微微杀气。
封无咎很是敏感，他忽而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出来吧。”
这时候，原本空寂无物的两旁蓦然窜出了数十人影，他们一身黑衣隐没在黑夜之中，甚是让人难以分辨...
“你是要来杀我吗？”封无咎冷淡道。
这会，那为首之人，坦然地走了出来，她轻撵着脚步，身形极其纤细。
“我若是要杀你，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她道，声音冷若锋芒。
“可你这般杀气，如何不想杀我？”
只是这会，那人摆过脸来，任凭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有精巧如玉的面容，都有着一种不符合气质的优雅，生生地呈现在了封无咎的面前。
“我澹台琉璃，天生便是这般。”她道，随即走过了两步，来到了封无咎的面前，却依旧横摆着身子，并未正对。
“那你半路拦我，所为何事？”封无咎道。
“擒你...”
“擒我？”封无咎冷笑了一声，“我若是坐上身后的墨池马，即便是盖韫也拦不住，你凭何擒我？”
只是这时，他们都沉默住了，残留在耳边的，只有细微的风声，愈发激烈。
嗡...
还未见得剑芒，便听闻了一阵刺耳的糜声。
封无咎忽而警觉，踏出了无妄身法，便是疾若星芒，恰好被数道灵针割破了四肢的皮肤，惊得他气血冷凝。
“如今，可有擒你之力？”澹台琉璃问道。
封无咎冷着脸，呼了一口气，随即慢慢地拔出了绝凌来，那拉长了的出鞘声，引动了树梢上的落叶，飘然而下，落下的痕迹与其锋芒而对着。
“澹台师姐...”封无咎慎重说道，“你确定要与我对手吗？”
“天衍之命，不得不从...”澹台琉璃沉稳又冷静地说道，“你现在随我回去，或许长老他们网开一面，留你到掌门出关亦未尝不可...”
“呵，网开一面？”封无咎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会信你这种鬼话。”
“那你留在凡尘，又有何作为，难道要逃一辈子？”
“逃？”封无咎道，“我已经找到了线索，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自会上天衍去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时候，澹台琉璃沉默了。
她呼了一口气，渐渐地移开了一步：“此话当真？”
“当真！”他确切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澹台琉璃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
封无咎深呼吸了一下，随即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那澹台琉璃听过之后，亦是犹豫不少，她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一众天玑弟子让开一条路来。
而一众天玑弟子则是错愕地停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慢慢移步。
“我信你一次。”澹台琉璃冷凝着说道，“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事，而是因为静娈...”
“她怎么样了？”封无咎忽而关切道。
“整个天衍都知道，她因为你的事甘愿得罪一众长老，被压入牢中面壁思过...”澹台琉璃摆过脸来，继续说道，“若不是因为她这般信任你，我如何会轻易信你这话...你好自为之，半个月之内，必须自上天衍。”
封无咎沉默着答应了。
“此处方圆五百里，皆有天衍弟子守候其中，你若是这般朝着大道而去，必定被他们给发现。”
“那要往何处去？”封无咎问道。
“无处可去...”澹台琉璃忽然俯下了眼神，一阵冷瑞的气息扑散开来，着实吓人。
她只是指了指远处的一处高峰，而封无咎忽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去，心里忽然一惊。
“就怕你敢不敢往那边去罢了...”
她所指的，便是天衍的方向。
封无咎呼了一口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收好了绝凌之后，便牵马而动：“谢了...”
说罢，墨池马嘶吼一声，那身影如同流风没入黑夜，紧促的蹄声悄然而响，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仅留下拉长了的灰尘，扬飞了起来...
“师姐，这...我们如何交代？”一些人等封无咎走后，看着澹台琉璃问道。
“你们几个，就当从未见过封无咎，若是谁敢走漏了风声，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说罢，她忽而隐匿，亦是无声无息，便悄然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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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天衍的方向，封无咎再次奔去。
如今已然在灵阳镇暴露了行踪，这边早已经是包围重重，若是顺着原路而去，必然会被一众人给发现...
只好绕过天衍，再折返而回，才不至于被时刻注意到。
吁...
以墨池马的脚力，不出几个时辰，他便到了距离天衍三十里外，此间依旧是安静无物，却也树影婆娑，像极了一个个潜伏着的人，使得封无咎心里甚是紧张。
他忽然停了下来，隐隐感到，这里似乎比其他地方，热上些许。
那一股淡淡的热风轻扑了过来，他蓦然回首，只见一团烈焰瞬间迸发而出，那墨池马一个闪身，便躲过了着突袭一击，一声马嘶声惊得山野震动，随即荡起了一阵阵浓浓的烈焰味道...
“封师弟...好久不见了呢...”
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古墨，身着染红黑袍，一身诡魅之气飘然而来...
封无咎此时凝重着看着古墨，他俩彼此间距离不过是十丈左右，却如同寸毫之间，只要稍微动手，便是惊天动地。
“你也要来杀我吗？”封无咎冷问道。
“是...”古墨妖艳着说道，“天衍有令，擒杀封无咎！”
“擒杀我？哼...”他微微昂起头来，质问道，“就凭你？”
还未说完，忽然便多出了一道声音，惊得封无咎不得不回过头来：“还有我！”
一看，原来正是端木鸿，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个极其清秀的女子，挽手而来...
“端木鸿...清婉....”封无咎心里呢喃道，随即咬着牙，看了看端木鸿道：“端木师兄，可否让开？”
“为何？”
“我已经找到了线索可以证明天衍之事与我无关，只要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必亲上天衍...”
“哈哈哈...笑话！”还未说完，古墨便打断了他大笑了起来，“给你半个月，都不知遁往何处去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天衍？”
封无咎冷眼看了过去，随即怒喝道：“非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冤杀我吗！”
“证据确凿，你休得抵赖...”古墨说着，忽然迷离了眼睛。
“证据确凿？你们可知道，那毒物我已经找到了线索，只要我找出背后的势力，必然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
“你太天真了...”端木鸿这时候站了出来，走到封无咎的面前，冷静地说道，“你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你有证据直接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吗？”
端木鸿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你随我等回去，必然会给你一个公正。”
“公正？哼...”封无咎忽然冷笑了起来，“天衍哪里还有公正，不黑不白不明不理，非要冤杀我，我为何现在要随你回去！”
“废话少说，擒下他便是了...”古墨淡定地说道。
“我要走，你们拦得住吗？”
说罢，他纵马而去，那墨池嘶吼着猛地蹬腿，一步十丈疾若飓风，卷动了身后的残花落叶，映在月光下拖出了数道看不清的虚影...
此时，在端木鸿的身旁，那清婉合掌而默念，手中的那一株小草，忽然长开了花朵，极其艳丽，霎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月影的朦胧，仿佛一切都凝固在了原地...
“没用的，他那匹马能够踏碎盖韫的空间法，我们这般根本强留不得...”端木鸿道，随即眼前的一切都恢复如常。
“那就放任他这般离去吗？”古墨淡然道，“若是此时擒不住他，日后待其成长起来，恐怕会成为我天衍一大祸害...”
“他终究是封无咎，不是叶青...”端木鸿叹
道，“若他真的无罪，必然会亲临天衍，我们只需等上半月，切勿逼得他太紧...”
“端木师兄，你太实诚了...”古墨道，“依我所见，最好是趁其羽翼未满，将其困入笼中，才最是妥善...”
端木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封无咎离去的方向，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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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路而走了好久，封无咎此时抬起头来，看着月亮，知道此时已然是深夜了...
墨池马碎步而前，在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声息，仅有的，便是偶有的蛙声一片，还有月光下那摇摆的野草，如同婀娜多姿的丽人，舞动着身躯。
他呼了一口气，看着那远处高耸入云的巨峰，心里不禁想起了一个名字。
“静娈...”他咬着牙，脑子里忽然冲出了许多思绪，却终究不知为何那般絮乱，却又让他心生波澜。
走过了荒野小路，他发现，此时已然走了许久，只要走过了那平缓的小河，便是到了别处州界...
呼...
吐了一口气后，他下马缓缓而行。
“嗯？”
蓦然，他发现了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影，一个英伟挺拔，一个则冷艳亭立...
“我就猜到，你会往这边来...”说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先是传出，他走了出来，在月光下，熟悉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
“上官师兄...”封无咎看了看，还有一人，渐渐地从旁边走走出，她冷眼看着，藏着的那股恨意，带着丝丝凛然，却又那般恨不得...
“静姝师姐...”
“封无咎！你好大的胆子！”她率先斥问了一句，“你可知，你害得我妹妹多苦？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擒回去，交由长老处置！”
“静娈她怎样了？”封无咎关切地问道。
“她因为你的事情，与长老们发生争执，一怒之下痛骂武曲长老，被...”上官云飞没有说下去，眼神却并未看着封无咎，似乎有所结缔。
“封无咎，你给我讲清楚了，你究竟与我妹妹说过什么，让她这么为你！”静姝怒着呵斥道，“你若不说清楚，今夜我就杀了你！”
封无咎冷静着呼了一口气，他走了过来，站在静姝的面前，镇静地说道：“静姝师姐，我与静娈...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
“混账！”静姝怒喝道，“我妹妹从未有如此作态，你若是不直言告知，那我就将你擒住再审问不迟！”
说罢，她蓦然出手，周边的一切都变得冷凝了起来，即便是在微风下摇曳着的野草，也凝固住了姿态，那一抹皎洁的月光，也开始化作雾气那般，停留在原地...
卡擦卡擦...
即便是封无咎身后的绝凌，也染上了一层冰霜...
嗙！
他断开了冰层，绝凌的剑锋斩月而出，那一股狂热的气息冲了出来，将封无咎身旁的寒冰之息给冲散，震得那早已凝固住的野草，也零碎了下来。
噗...
一掌过来，凝聚了玄冰之力，化作了冷瑞的枪头，当啷一声顶在了封无咎身前的绝凌剑身上。
静姝不依不饶，又一阵寒冰驶来，冻住了封无咎脚边的道路，霎时间便有冰块升起，将他的双脚给凝固住。
“你说不说！你究竟给我妹妹使了什么迷魂汤！”静姝斥道。
“我与静娈，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若是非得要我说出什么来，那你岂不是早有答案，何必非使我说出不可？”封无咎道，“若我说不出你心中的答案，即便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
“你...”静姝怒了，站在封无咎的面前，眼前的空气变得更是冷凝，“我杀了你！”
“住手！”
看着静姝真的动了杀意，上官云飞急忙跑过来，喝止道：“现在杀了他，那静娈怎么办？”
说罢，静姝看着封无咎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极其之恨，却又无可奈何那般。
“封无咎，你给我回天衍去，不然我妹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杀了你不可！”
听完这话，封无咎愣是不知所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着那明月外的流星划过，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