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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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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约的签订顺利结束了，赫尔一行回到了要塞。
库明族喜欢喝酒，临行前又邀请赫尔参加宴会，赫尔只能郑重其事地拒绝了这个好意。
实在是不喜欢脑袋生疼的那个感觉。
要塞的中央大门前，凯内克中校率领“逃跑派”各位军官列队迎接。
在确认到吉鲁·玛古诺大校的存在后，他们全都戴上了谄媚的面具。
“吉鲁·玛古诺大校，欢迎回来！在这次防卫战中击败雷电将军，守住我帝国北境要塞，实在是漂亮！另外，与库明族进行领地交换的慧眼识珠，亲往阿鲁盖尔防御要塞取得所有权的行动力，我等真是心悦诚服，感佩莫名！”
多么直白的赞词啊，应该事先打好草稿了吧？
赫尔叹了口气朝吉鲁·玛古诺大校鞠躬。
“那么，属下先回去了。”
“嗯...”吉鲁·玛古诺大校拼命隐藏自己对赫尔的恐惧。
赫尔实在懒得看，只是挪步往回到自己的房间，铃也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凯内克中校他们，叹了口气。
“全都在谄媚啊。”
“嗯，他们临阵脱逃，是按军法将他们斩首，或者捏着这个把柄让他们臣服，剩下的那就交给那个大校阁下去判断吧。”赫尔毫无兴趣地回答。
那些人在这种正式场合尽到了应有的礼节，想必那位老人也不会当众让那些家伙下不来台吧。
从赫尔的角度出发，留下那些人，让他们继续占着要塞军官的坑位，以这样的方式让要塞上下一心或许才是上策。
——对于帝国而言。
“杨，你要记住，不要轻易当众羞辱别人，人类这种动物对自己在大庭广众下遭受的屈辱一辈子不会忘记。一旦这么做后，千万要小心对手的报复。”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这对于我来说是无用的知识。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老师当时可是当着几千士兵的面让施耐德少校下跪认错哦。”
“啊，那个时候啊...我的确也有些上头了。”
“吼哦？没想到老师也有反省的时候。”
这个孩子在说什么傻话？
就在铃用天真无邪的表情调侃赫尔时，在走廊里遇见了洛伦佐大尉。
“谈判怎么样了？”
“嗯，库明人那边没有问题，我想帝国也能接受这样的领土交换吧。”
“是吗……吉鲁·玛古诺大校呢？”
“正在接受凯内克中校的热烈欢迎。他倒是很擅长这种歌功颂德，就让那位老人家好好发挥作用吧。”
“……哈哈哈，或许因为你给吉鲁·玛古诺大校施加的压力，凯内克中校的下场也会变得更加凄惨吧。”
谁让他们错误判断的局势，甚至临阵脱逃了呢？
“那个大校好像很擅长发脾气，打压下属这一点我倒是从不怀疑他的才能。”
“别这么说，他以前是个作战英勇的军人，能当上大校也不是靠嘴巴，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吧，我们每个人都会逐渐走向衰老。”洛伦佐大尉似乎想起了吉鲁·玛古诺大校过去的事迹，此刻有些痛心。
“与年龄无关，而是习惯了安逸……那种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沉沦就无法自拔，这才是让我从那位大校身上吸取的教训。”
“……”
“当有无论如何都要在两条路中间选择时，即使非常困难，我也想选择自己想走的那条路，想以那样的姿态活下去，而不是选择像大校那样的活法。”
“……不改初心本来就很难，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剪去旧枝，推陈出新。只执着于地位，一味往上走，迟早会忘记出发的目的，看到他们的样子，我才越是坚定要将更多腐朽的人从他们的位置上下来。”
“……”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洛伦佐大尉直视着赫尔的眼睛，不久，脸上露出了笑容。
“……赫尔少尉。你前几天不是答应了会接受我的命令吗？”
“是的。”
“我要将你调走。有你在，我晚上也睡不着觉，会过度劳累而死的。”
“我愿意接受您的命令，无法在一块土地上长期停留也是将官的宿命。”
“……还有，根据你立下巨大的功绩和史无前例的军纪违反。鉴于以上情况，我会向中枢推举你晋升为大尉。”
“我还以为至少给我一个少校的位置呢，洛伦佐大尉还真是严格。”
“你就知足吧，我其实更想让你回军校重新学习思想品德。”
“哦，您猜得可真准。思想品德课我基本上都是用来睡觉的。”
“……我估计也是。好了，开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都会超过我们所有人，目前就先待在下面多观察一些世间百态吧。”
“原来如此……这才是您的真实想法啊，我明白了，留在基层多加学习也更加符合我的本性。”
“……还是老样子，完全看不出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啊。”
“才没有那种事情，我可是很单纯的将官。”
“哈哈哈……”洛伦佐大尉又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两周后，中枢正式下达了关于赫尔·海姆调令，赫尔被升格为大尉。
比起少尉每月3枚银鹿的待遇，现在他每月可以收入十枚银鹿，相当于帝都一户中产家庭的水准了。
按照帝国律法，平民出身的中尉级军官可以获得下级贵族的头衔，而到大尉级之后，如果名下没有领地，中枢会分配一小块土地作为贵族直属封地。
也就是说，赫尔终于迈入到了贵族的门槛，并且可以利用名下的领地光明正大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当然，按照命令，赫尔接下来还需要回到中枢等待新的职位分配。
对于这样的升职，赫尔的反应很冷淡，毕竟全部都在意料当中。
“铃。到了帝都后，你替我把这个提交上去。”
赫尔拿出两份自己起草的文件交给铃，让她按照官方规格进行润色。
“哼——！你又打算让我在马车上处理文件吗？！你好歹也帮帮我吧！”
“体力劳动由歌利亚负责。文件处理的杂务是铃的工作，大事由我负责，这就是职位分担。”
“啊……真是疯了……这是什么？”铃打开那袋文件。
“这两份都是关于莫斯比亚少尉的文件。一份是向法务部提交的告发信。另一份是给他老家的信件，催促他们与莫斯比亚中尉断绝关系。两份文件里都详实列举了他犯下的罪行。那位中尉大概会沦为奴隶吧。”
“啊...真是太可怕了！他不是你的部下吗？真是太残忍了。”
“我已经接到了调令，他也已经不是部下了。”
“……”
“而且，串通公国是叛国罪，本来就是死刑，我隐去了这一点，只让他沦为奴隶，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还得谢谢我才对。”
“啊...对你的脑回路我实在是无话好说。”
铃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赫尔，只能叹息着开始收拾行李。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赫尔开门后，巴斯准尉和一等兵埃坦走了进来，两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啊……啊……我听说中枢已经下了您的调令，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等行李整理好，就准备启程回帝都了。”
“那么突然！”
“这也是军官的宿命啊，我对这里的饭菜和人都很合得来，我也有点舍不得。”
“……”
铃露出了僵硬的表情，他没想到赫尔会这么说。
与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巴斯与埃坦两人挺直的背脊垮了下来，好像非常丧气。
“……少尉要离开了，真的太遗憾了。”
“不必说这种恭维话，以我的性格也不讨人喜欢啊，我很有自知之明。”
铃却嘟囔了一声：“我觉得只是性格不好而已，除此之外，倒也不是很招人讨厌。”
巴斯准尉摇了摇头：“没有那样的事。赫尔少尉直到最后都将公平的原则践行到底。实不相瞒，我每次和您接触的时候，我总是紧张得要死，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安心的紧张感。”
“……是吗？也许吧。”
赫尔一下子转过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书籍。一等兵埃坦此刻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多...多亏了少尉，我才能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您教会了我库明族的语言，那是我一生中最辛苦的日子，但在与库明人交流时，我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很重视我的存在，因为少尉，我才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是铃教会了你库明族语言，不是我。而且，我只是给你意见，接受并且贯彻下去的是你自己，你的才能不是我创造的，你的价值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我对战斗没有自信，多亏了少尉才激发出了我那些微小的优点，这一点我真的很感激您！”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那就随你吧。”
赫尔没有回头看一等兵埃坦，只是一直在整理书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你能答应吗？”赫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身看向埃坦。
“是！请说！”
“你很擅长整理资料，能把每个月北境要塞以及周边地区发生的信息整理出来，定期寄给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
“……到时候如果第8小队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可以把应对的策略以及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并记录在上面寄给我。”
“是...是！”
即便要走，少尉也没有抛下第8小队不管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一等兵埃坦与巴斯准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别误会，我不会替你们解决问题。所有的问题都由你们自己去处理。到时候，即便出了差错，也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是的，我明白。”埃坦垂下了头。
“只是……作为你定期给我寄来情报的报酬，我会在回信中附上我的建议作为参考。”
“是...是！”一等兵埃坦精神饱满地回应。
“那么，我也该专心收拾行李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来替您收拾吧？”巴斯准尉站了出来。
“没有必要，你们现在应该是训练的时间吧？是不是我不在了，你们就觉得可以偷懒了？”
“啊！真是对不起，属下明白了，那么……”
对于慌忙离开的两人，赫尔只是嘟囔了一句：“……三年”
“啊？”两人同时回头。
“三年之内，如果你们继续磨砺自己的才能，成为合格的人才的话，我会把你们提拔到上级军官的行列。”
“那个……下级军官永远无法跨越壁垒成为上级军官，这在法律上是不可能的吧？”
“也许你们都忘了，我可是帝国将官，改掉一两条陈旧的法律，自然不在话下。”
“哈哈哈...是啊，如果是赫尔少尉的话，一定能办到！”
说到这里，巴斯与埃坦朝着赫尔郑重敬礼，赫尔也露出微笑朝他们敬礼回应。
“我愿意等你们...也请让你们等等我...”
面对赫尔留下的这句话，两人双眼含泪，脸上却满是笑容地离开了。
帝国北境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回去后，得先去见见自己那位养母...
那位在地下世界做奴隶买卖的古蕾雅·海姆
赫尔想到这时，脸上带上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和自己的养父应该过得很潇洒吧。
可惜，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条约的签订顺利结束了，赫尔一行回到了要塞。
库明族喜欢喝酒，临行前又邀请赫尔参加宴会，赫尔只能郑重其事地拒绝了这个好意。
实在是不喜欢脑袋生疼的那个感觉。
要塞的中央大门前，凯内克中校率领“逃跑派”各位军官列队迎接。
在确认到吉鲁·玛古诺大校的存在后，他们全都戴上了谄媚的面具。
“吉鲁·玛古诺大校，欢迎回来！在这次防卫战中击败雷电将军，守住我帝国北境要塞，实在是漂亮！另外，与库明族进行领地交换的慧眼识珠，亲往阿鲁盖尔防御要塞取得所有权的行动力，我等真是心悦诚服，感佩莫名！”
多么直白的赞词啊，应该事先打好草稿了吧？
赫尔叹了口气朝吉鲁·玛古诺大校鞠躬。
“那么，属下先回去了。”
“嗯...”吉鲁·玛古诺大校拼命隐藏自己对赫尔的恐惧。
赫尔实在懒得看，只是挪步往回到自己的房间，铃也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凯内克中校他们，叹了口气。
“全都在谄媚啊。”
“嗯，他们临阵脱逃，是按军法将他们斩首，或者捏着这个把柄让他们臣服，剩下的那就交给那个大校阁下去判断吧。”赫尔毫无兴趣地回答。
那些人在这种正式场合尽到了应有的礼节，想必那位老人也不会当众让那些家伙下不来台吧。
从赫尔的角度出发，留下那些人，让他们继续占着要塞军官的坑位，以这样的方式让要塞上下一心或许才是上策。
——对于帝国而言。
“杨，你要记住，不要轻易当众羞辱别人，人类这种动物对自己在大庭广众下遭受的屈辱一辈子不会忘记。一旦这么做后，千万要小心对手的报复。”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这对于我来说是无用的知识。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老师当时可是当着几千士兵的面让施耐德少校下跪认错哦。”
“啊，那个时候啊...我的确也有些上头了。”
“吼哦？没想到老师也有反省的时候。”
这个孩子在说什么傻话？
就在铃用天真无邪的表情调侃赫尔时，在走廊里遇见了洛伦佐大尉。
“谈判怎么样了？”
“嗯，库明人那边没有问题，我想帝国也能接受这样的领土交换吧。”
“是吗……吉鲁·玛古诺大校呢？”
“正在接受凯内克中校的热烈欢迎。他倒是很擅长这种歌功颂德，就让那位老人家好好发挥作用吧。”
“……哈哈哈，或许因为你给吉鲁·玛古诺大校施加的压力，凯内克中校的下场也会变得更加凄惨吧。”
谁让他们错误判断的局势，甚至临阵脱逃了呢？
“那个大校好像很擅长发脾气，打压下属这一点我倒是从不怀疑他的才能。”
“别这么说，他以前是个作战英勇的军人，能当上大校也不是靠嘴巴，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吧，我们每个人都会逐渐走向衰老。”洛伦佐大尉似乎想起了吉鲁·玛古诺大校过去的事迹，此刻有些痛心。
“与年龄无关，而是习惯了安逸……那种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沉沦就无法自拔，这才是让我从那位大校身上吸取的教训。”
“……”
“当有无论如何都要在两条路中间选择时，即使非常困难，我也想选择自己想走的那条路，想以那样的姿态活下去，而不是选择像大校那样的活法。”
“……不改初心本来就很难，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剪去旧枝，推陈出新。只执着于地位，一味往上走，迟早会忘记出发的目的，看到他们的样子，我才越是坚定要将更多腐朽的人从他们的位置上下来。”
“……”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洛伦佐大尉直视着赫尔的眼睛，不久，脸上露出了笑容。
“……赫尔少尉。你前几天不是答应了会接受我的命令吗？”
“是的。”
“我要将你调走。有你在，我晚上也睡不着觉，会过度劳累而死的。”
“我愿意接受您的命令，无法在一块土地上长期停留也是将官的宿命。”
“……还有，根据你立下巨大的功绩和史无前例的军纪违反。鉴于以上情况，我会向中枢推举你晋升为大尉。”
“我还以为至少给我一个少校的位置呢，洛伦佐大尉还真是严格。”
“你就知足吧，我其实更想让你回军校重新学习思想品德。”
“哦，您猜得可真准。思想品德课我基本上都是用来睡觉的。”
“……我估计也是。好了，开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都会超过我们所有人，目前就先待在下面多观察一些世间百态吧。”
“原来如此……这才是您的真实想法啊，我明白了，留在基层多加学习也更加符合我的本性。”
“……还是老样子，完全看不出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啊。”
“才没有那种事情，我可是很单纯的将官。”
“哈哈哈……”洛伦佐大尉又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两周后，中枢正式下达了关于赫尔·海姆调令，赫尔被升格为大尉。
比起少尉每月3枚银鹿的待遇，现在他每月可以收入十枚银鹿，相当于帝都一户中产家庭的水准了。
按照帝国律法，平民出身的中尉级军官可以获得下级贵族的头衔，而到大尉级之后，如果名下没有领地，中枢会分配一小块土地作为贵族直属封地。
也就是说，赫尔终于迈入到了贵族的门槛，并且可以利用名下的领地光明正大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当然，按照命令，赫尔接下来还需要回到中枢等待新的职位分配。
对于这样的升职，赫尔的反应很冷淡，毕竟全部都在意料当中。
“铃。到了帝都后，你替我把这个提交上去。”
赫尔拿出两份自己起草的文件交给铃，让她按照官方规格进行润色。
“哼——！你又打算让我在马车上处理文件吗？！你好歹也帮帮我吧！”
“体力劳动由歌利亚负责。文件处理的杂务是铃的工作，大事由我负责，这就是职位分担。”
“啊……真是疯了……这是什么？”铃打开那袋文件。
“这两份都是关于莫斯比亚少尉的文件。一份是向法务部提交的告发信。另一份是给他老家的信件，催促他们与莫斯比亚中尉断绝关系。两份文件里都详实列举了他犯下的罪行。那位中尉大概会沦为奴隶吧。”
“啊...真是太可怕了！他不是你的部下吗？真是太残忍了。”
“我已经接到了调令，他也已经不是部下了。”
“……”
“而且，串通公国是叛国罪，本来就是死刑，我隐去了这一点，只让他沦为奴隶，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还得谢谢我才对。”
“啊...对你的脑回路我实在是无话好说。”
铃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赫尔，只能叹息着开始收拾行李。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赫尔开门后，巴斯准尉和一等兵埃坦走了进来，两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啊……啊……我听说中枢已经下了您的调令，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等行李整理好，就准备启程回帝都了。”
“那么突然！”
“这也是军官的宿命啊，我对这里的饭菜和人都很合得来，我也有点舍不得。”
“……”
铃露出了僵硬的表情，他没想到赫尔会这么说。
与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巴斯与埃坦两人挺直的背脊垮了下来，好像非常丧气。
“……少尉要离开了，真的太遗憾了。”
“不必说这种恭维话，以我的性格也不讨人喜欢啊，我很有自知之明。”
铃却嘟囔了一声：“我觉得只是性格不好而已，除此之外，倒也不是很招人讨厌。”
巴斯准尉摇了摇头：“没有那样的事。赫尔少尉直到最后都将公平的原则践行到底。实不相瞒，我每次和您接触的时候，我总是紧张得要死，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安心的紧张感。”
“……是吗？也许吧。”
赫尔一下子转过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书籍。一等兵埃坦此刻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多...多亏了少尉，我才能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您教会了我库明族的语言，那是我一生中最辛苦的日子，但在与库明人交流时，我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很重视我的存在，因为少尉，我才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是铃教会了你库明族语言，不是我。而且，我只是给你意见，接受并且贯彻下去的是你自己，你的才能不是我创造的，你的价值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我对战斗没有自信，多亏了少尉才激发出了我那些微小的优点，这一点我真的很感激您！”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那就随你吧。”
赫尔没有回头看一等兵埃坦，只是一直在整理书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你能答应吗？”赫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身看向埃坦。
“是！请说！”
“你很擅长整理资料，能把每个月北境要塞以及周边地区发生的信息整理出来，定期寄给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
“……到时候如果第8小队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可以把应对的策略以及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并记录在上面寄给我。”
“是...是！”
即便要走，少尉也没有抛下第8小队不管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一等兵埃坦与巴斯准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别误会，我不会替你们解决问题。所有的问题都由你们自己去处理。到时候，即便出了差错，也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是的，我明白。”埃坦垂下了头。
“只是……作为你定期给我寄来情报的报酬，我会在回信中附上我的建议作为参考。”
“是...是！”一等兵埃坦精神饱满地回应。
“那么，我也该专心收拾行李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来替您收拾吧？”巴斯准尉站了出来。
“没有必要，你们现在应该是训练的时间吧？是不是我不在了，你们就觉得可以偷懒了？”
“啊！真是对不起，属下明白了，那么……”
对于慌忙离开的两人，赫尔只是嘟囔了一句：“……三年”
“啊？”两人同时回头。
“三年之内，如果你们继续磨砺自己的才能，成为合格的人才的话，我会把你们提拔到上级军官的行列。”
“那个……下级军官永远无法跨越壁垒成为上级军官，这在法律上是不可能的吧？”
“也许你们都忘了，我可是帝国将官，改掉一两条陈旧的法律，自然不在话下。”
“哈哈哈...是啊，如果是赫尔少尉的话，一定能办到！”
说到这里，巴斯与埃坦朝着赫尔郑重敬礼，赫尔也露出微笑朝他们敬礼回应。
“我愿意等你们...也请让你们等等我...”
面对赫尔留下的这句话，两人双眼含泪，脸上却满是笑容地离开了。
帝国北境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回去后，得先去见见自己那位养母...
那位在地下世界做奴隶买卖的古蕾雅·海姆
赫尔想到这时，脸上带上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和自己的养父应该过得很潇洒吧。
可惜，好日子也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