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是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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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开车转到苟得宽的公司。一路上，鬼子叮嘱宛本说先要怎么怎么，然后怎么怎么，最后怎么怎么。宛本自然是俯首帖耳，应个不停。觉得鬼子这么安排的确是个好主意，若能成功确实可以大大地出一口鸟气。
来到苟得宽的公司，鬼子在宛本的带领下趾高气扬地走进苟得宽的办公室。王军因为形象问题就留在车内没跟着上去，他那一头黄头发和朋克式的打扮只差在额头上刻下四个大字“我是坏人”。像苟得宽这种正统商人是不会和黑社会打交代的。去了只怕连人家的办公室也跨不进去。
鬼子不同，这个家伙本身就长得高高大大，仪表堂堂，一身高档西装一穿，就透露出几分成功人士的气派来。所以，苟得宽一见鬼子居然对其大生好感。
宛本介绍说，这位李垒先生是XX建筑公司的老总。
苟得宽：“幸会幸会，不知道李先生这次前来有何指教。”
李垒坐在苟得宽的沙发上，说：“我同你们公司的王宛本王总也算是熟人了。前段时间，他姐夫周总让我来关照一下他。我今天这就约上他，过来看看。最近我那边有个工地要开张，要买些东西。”
苟得宽大喜，道：“李总你来我公司来对了，我这里不管是电器、电缆还是小型机械设备都是很好的，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鬼子点点头。
这个时候，秘书小姐端着茶过来。三人都喝了几口茶，闲聊了几句。-----这是一个讲究，苟得宽和鬼子也是第一次见面，心中摸不清对方的虚实，要通过这样的过场话来增进了解。----其实，任何场合都是这样。人际交往中的开头几句开场白非常重要。作为一种定位，谈话双方都通过这通过场来给对方定位。确定彼此的地位、和相对应的态度。
鬼子本就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在见识上只怕比苟得宽这个老商人还多上几分。几句话下来居然让苟得宽相信他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地产商人。虽然他的地产公司规模不大，资金不雄厚，但未来却是不可限量的。
当然，单纯谈电气专业上的东西鬼子绝对是个外行。他也不和苟得宽多谈技术上的东西，必要的时候东拉西扯跑题到其他方面。
苟得宽也不疑其他。
谈了半天，彼此的融洽了关系，便开始说实质上的东西。
苟得宽：“我公司大概的情况估计李先生也听我们的王总介绍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这次李总光临，不知道要照顾我们一些什么？”苟得宽终于沉不住气，首先提问。
苟得宽现在总算开始称宛本为王总。听得宛本心中一阵鬼火直冒。心道，这个苟得宽还真有够势利的。老子今天不搞他一下枉自为人。
鬼子淡淡地回答说：“我们建筑公司新弄了个公司，工程嘛不大不小，以前的设备用不上，也就需要采购一些新的。新东西好用啊，故障少，消耗低。您说呢，苟总？”鬼子说话的声音有点拿腔拿调。
苟得宽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那是，新设备用起来怎么都比旧货好使。要不，李总买新的好了，我会给你折扣的。对了，李总需要采购些什么东西。”
鬼子回答说：“也不是很多了，几台搅拌机，几台震动器，几台石材切割机，还有一点电缆电线，开关什么的。小生意，小生意。”
苟得宽接过宛本递过来的单子，看了看，清单上的货物倒不少：三台搅拌机、平板震动器四台、石材切割机十台、钢材切割机两台、棒式震动器十台、电锤十台、电钻十台、电焊机六台、电缆线和各式电器开关、焊条不等……
他飞快在心中计算了一遍，这单生意做下来怎么也能看到将近十万元利润。最重要的是，这些货物的数目大多比照着他的库存来的。很多型号都是老式的，都需要更新换代，如果再积压在库房里不抛出去，将来还真的成死货了。而且，当初进这批货的时候价格也偏高，现在电器行业不好做，价格一再走低，这些价高型号老的东西能够脱手就是胜利。
想到这些，苟得宽就有心要做成这笔生意，“李总，你运气真好，这些东西我们这里全都有，若去其他地方一时间还真凑不出来。”苟得宽满眼期待，“那么，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价格和支付方式还有交货方式？”
鬼子点点头，“价格我马上开给你。”说完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价格表，“就这个价格，你看看，如果合适就这样了。”
苟得宽接过价格表一看，脸色立即不好看起来。鬼子给的这个价格表上面开出的数目没什么油水，大多在货物本身的价格上略微加了一些。扣除当初购买这些货物的资金利息而后库房管理费用真剩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宛本是怎么做这笔生意的。
苟得宽狠狠地盯了宛本一眼。
宛本也狠狠地盯回去。
苟得宽很奇怪这个宛本今天怎么态度大变，他满面堆笑着对鬼子说：“李总，你看，这个价格是不是太低了些。若真要这么做，我可要亏到大海里去了。”说完话，他立即开始哭丧起脸来。脸变得比六月的天气还快。
鬼子抬头白眼，“我说了，就这个价格。你要做就做，不做我去找其他公司。”说罢就起身欲走。
苟得宽如何能够放过这个抛售存货死货的机会，忙拉鬼子坐下，“我们再商量，再商量。”
鬼子顺势坐下，很大气地说，“这样，我再添点。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个百分点好了。大家交个朋友，这第一笔生意，大家都看得淡点。苟总，你看如何？”
苟得宽一咬牙，“就这么办了。”他有点明白过来，这个价格肯定是宛本和对方商量好了的，抓住自己急于抛售的心理，在价格上将自己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还不得不答应他。这个宛本在私底下没准还拿了什么好处了。下来非得给他好看不可。
苟得宽接着说：“运输上就由我公司承办好吗？”他还想在运费上再捞回一些。
“就这么办。”鬼子点头，真要让他出钱叫货车他还不愿意呢。
“另外，您是否先交一部分定金。”苟得宽说。
鬼子一翻眼皮，“怎么，你不信任我？”
苟得宽笑笑，小心地说：“这是规矩，反正就是意思一下。也不多，不过一两万块钱而已。”
鬼子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子上，“那我就先给你一万，你看够不够。若不够，再让我去取，很麻烦的。”鬼子满脸不耐烦。
苟得宽点点头，“好吧，就这样了。”一万块实在是太少，本来他还想多要点，可一看鬼子一脸的阴云，话到口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有点纳闷了，这生意从头到尾自己都被人家牵着走。自己完全占不到主动。这让他心中非常不愉快。
双方签好合同，然后鬼子起身告辞回工地。宛本也找了个借口跟着鬼子出了门。
二人又回到车上。宛本郁闷地大叫：“鬼哥，你这哪里是给我出气。纯粹是便宜了那个老家伙。不干，不干，我要跟我姐夫说。”
鬼子哑笑一声，“你懂什么，看着吧。你这口气就落实在我身上了。看我怎么调戏那狗东西。”他拍了拍王军的肩膀，“开车，我们回工地。周总大概还在那边。”
宛本一听说周易在那边，心中一惊，居然有点害怕的感觉。王军和鬼子都一笑，心道，周易的这个小舅子还真不是个人物。
还好，回到工地没看到周易，宛本心中松弛下来。看了看工地上的一片混乱，郁闷地说，“这就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呀，还真够乱的。”
王军在旁边道：“建筑公司都这样，反正也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和固定的 作息时间。”
宛本说：“原来是皮包公司呀！”
王军点头，“不过，我们还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说罢就和鬼子一同领着宛本来到印刷厂以前的一间小库房里。里面摆着三张办公桌和一排文件柜。几个工程技术人员摸样的人正在里面忙碌。里面光线暗淡，让宛本大失所望，他有点后悔自己离开苟得宽的公司跳到这边来，真是越混越糟糕了。
过了两个小时，苟得宽亲自押着两辆汽车载着货物过来。一见苟得宽的车过来，鬼子忙拉宛本到一边，说，“你且看着，看我怎么弄那老小子。”
宛本应了一声，忙躲在门后，隔着门缝偷窥外面。
等货物清点清楚，王军叫来几十个工人，喊了一声，众工人纷纷动手开始卸货。
苟得宽连连大叫，“还是先结帐再卸货好不好？”他一看王军的打扮就感觉非常不妙，想上前制止众人的进一步行动。
“结帐，结什么帐？”王军狞笑着看了看苟得宽：“我可没钱给你，我一个打工的，拿什么给你。我们老大只是说让我来验货，可没说过付钱的事情。”
苟得宽一听王军口中的“老大”二字心中一激灵，知道情况不好，挥舞着合同大叫，“李总，李总，我们可以签定了合同的。我要去告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王军一撇嘴，“你鬼叫什么，再叫老子就不客气了。”说完话，又对众工人道：“大家加快速度，今天晚上加菜。”
众工人一听说今天晚上加菜，动作更是快上几分。
“不许卸。”苟得宽上前去拉众人，却不想拉住这一个拉不住另外一个。
王军大为不耐烦，一把揪住苟得宽的领子，一把将他顶在汽车车厢上。“碰！”一声，撞得苟得宽眼冒金星。苟得宽大叫：“你要干什么，想动粗吗？”
王军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用发令抢改制的手枪直接顶在他的额头上，“少他妈废话，再罗嗦老子一枪毙了你。我不管你他妈的什么钱不钱，老子接到老大的指示是卸货，其他的我不管。”说完话，一把将苟得宽推到在地。
苟得宽趴在地上，浑身乱抖，胯下湿漉漉一片。口中虚弱地叫喊，“我要报警，我要去法院投诉你们赖帐，投诉你们非法持有枪械。”
“乱叫什么！”王军一脚踢出去，正中苟得宽的鼻梁。这一下，血光灿烂。苟得宽同志立即叫不出声来，他佝偻着身子，捂住鼻子，手掌中血红一片。
这个时候论到鬼子出场了，他笑着走到苟得宽身前，一把将他拉起来，用手拍着他身上的尘土，“哎哟，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苟总呢！小军，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正当商人，要按法律来办。对了，你说我们非法持有枪械，谁看到了，谁看到了，是你们吗？”鬼子转头问民工们。
民工们哄堂大笑，“没看到。”他们都是鬼子的老乡，自然帮家乡人说话。
鬼子又拍了拍货车车门，问司机：“你们看到了吗？”
司机是外人，长期跑外地码头，也是个老油子，反正只要能拿到自己的运费什么都不管，便回答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鬼子笑笑，“好，没看到就好。对了，我记性很好，我记得你的车牌。以后咱们多亲近。”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司机脸色大变。低头不说话。
鬼子丢开苟得宽，和颜悦色地说：“苟总，你也看到了，我是正当商人。如果我们在经济上有什么纠纷，我不反对通过法院来解决。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你占一万个理。法院也判决你胜诉，执行起来也很麻烦。我这个人是非常喜欢麻烦的。哈哈。”他一阵疯狂地大笑。
“你!很等着吧。”苟得宽撂下一句狠话，捂着鼻子趔趄而去。
看着苟总飞快逃跑，鬼子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喊到：“宛本，你躲什么，出来，人家都走了。”
宛本这才出来，松了一口气。
王军大怒，“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点事就怕成这样？我靠！”
宛本不好意思地走出来，众民工都是满脸鄙夷。
鬼子一笑，对王军说：“王军，怎么这么说话，要尊重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一回鬼子骗了人家价值十多万的货，死赖着不给钱。苟得宽下来之后一怒之下报了案。法院也开始派人过来调查。鬼子不怕他们来调查，反正慢慢地拖着。钱虽然不多，但能够让宛本出一口气也是好的。鬼子很乐意这么干，反正天塌下来有周易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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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得宽：“幸会幸会，不知道李先生这次前来有何指教。”
李垒坐在苟得宽的沙发上，说：“我同你们公司的王宛本王总也算是熟人了。前段时间，他姐夫周总让我来关照一下他。我今天这就约上他，过来看看。最近我那边有个工地要开张，要买些东西。”
苟得宽大喜，道：“李总你来我公司来对了，我这里不管是电器、电缆还是小型机械设备都是很好的，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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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得宽也不疑其他。
谈了半天，彼此的融洽了关系，便开始说实质上的东西。
苟得宽：“我公司大概的情况估计李先生也听我们的王总介绍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这次李总光临，不知道要照顾我们一些什么？”苟得宽终于沉不住气，首先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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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得宽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那是，新设备用起来怎么都比旧货好使。要不，李总买新的好了，我会给你折扣的。对了，李总需要采购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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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点点头，“价格我马上开给你。”说完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价格表，“就这个价格，你看看，如果合适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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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本也狠狠地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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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抬头白眼，“我说了，就这个价格。你要做就做，不做我去找其他公司。”说罢就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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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顺势坐下，很大气地说，“这样，我再添点。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个百分点好了。大家交个朋友，这第一笔生意，大家都看得淡点。苟总，你看如何？”
苟得宽一咬牙，“就这么办了。”他有点明白过来，这个价格肯定是宛本和对方商量好了的，抓住自己急于抛售的心理，在价格上将自己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还不得不答应他。这个宛本在私底下没准还拿了什么好处了。下来非得给他好看不可。
苟得宽接着说：“运输上就由我公司承办好吗？”他还想在运费上再捞回一些。
“就这么办。”鬼子点头，真要让他出钱叫货车他还不愿意呢。
“另外，您是否先交一部分定金。”苟得宽说。
鬼子一翻眼皮，“怎么，你不信任我？”
苟得宽笑笑，小心地说：“这是规矩，反正就是意思一下。也不多，不过一两万块钱而已。”
鬼子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子上，“那我就先给你一万，你看够不够。若不够，再让我去取，很麻烦的。”鬼子满脸不耐烦。
苟得宽点点头，“好吧，就这样了。”一万块实在是太少，本来他还想多要点，可一看鬼子一脸的阴云，话到口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有点纳闷了，这生意从头到尾自己都被人家牵着走。自己完全占不到主动。这让他心中非常不愉快。
双方签好合同，然后鬼子起身告辞回工地。宛本也找了个借口跟着鬼子出了门。
二人又回到车上。宛本郁闷地大叫：“鬼哥，你这哪里是给我出气。纯粹是便宜了那个老家伙。不干，不干，我要跟我姐夫说。”
鬼子哑笑一声，“你懂什么，看着吧。你这口气就落实在我身上了。看我怎么调戏那狗东西。”他拍了拍王军的肩膀，“开车，我们回工地。周总大概还在那边。”
宛本一听说周易在那边，心中一惊，居然有点害怕的感觉。王军和鬼子都一笑，心道，周易的这个小舅子还真不是个人物。
还好，回到工地没看到周易，宛本心中松弛下来。看了看工地上的一片混乱，郁闷地说，“这就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呀，还真够乱的。”
王军在旁边道：“建筑公司都这样，反正也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和固定的 作息时间。”
宛本说：“原来是皮包公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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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得宽连连大叫，“还是先结帐再卸货好不好？”他一看王军的打扮就感觉非常不妙，想上前制止众人的进一步行动。
“结帐，结什么帐？”王军狞笑着看了看苟得宽：“我可没钱给你，我一个打工的，拿什么给你。我们老大只是说让我来验货，可没说过付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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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一撇嘴，“你鬼叫什么，再叫老子就不客气了。”说完话，又对众工人道：“大家加快速度，今天晚上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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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大为不耐烦，一把揪住苟得宽的领子，一把将他顶在汽车车厢上。“碰！”一声，撞得苟得宽眼冒金星。苟得宽大叫：“你要干什么，想动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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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得宽趴在地上，浑身乱抖，胯下湿漉漉一片。口中虚弱地叫喊，“我要报警，我要去法院投诉你们赖帐，投诉你们非法持有枪械。”
“乱叫什么！”王军一脚踢出去，正中苟得宽的鼻梁。这一下，血光灿烂。苟得宽同志立即叫不出声来，他佝偻着身子，捂住鼻子，手掌中血红一片。
这个时候论到鬼子出场了，他笑着走到苟得宽身前，一把将他拉起来，用手拍着他身上的尘土，“哎哟，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苟总呢！小军，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正当商人，要按法律来办。对了，你说我们非法持有枪械，谁看到了，谁看到了，是你们吗？”鬼子转头问民工们。
民工们哄堂大笑，“没看到。”他们都是鬼子的老乡，自然帮家乡人说话。
鬼子又拍了拍货车车门，问司机：“你们看到了吗？”
司机是外人，长期跑外地码头，也是个老油子，反正只要能拿到自己的运费什么都不管，便回答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鬼子笑笑，“好，没看到就好。对了，我记性很好，我记得你的车牌。以后咱们多亲近。”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司机脸色大变。低头不说话。
鬼子丢开苟得宽，和颜悦色地说：“苟总，你也看到了，我是正当商人。如果我们在经济上有什么纠纷，我不反对通过法院来解决。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你占一万个理。法院也判决你胜诉，执行起来也很麻烦。我这个人是非常喜欢麻烦的。哈哈。”他一阵疯狂地大笑。
“你!很等着吧。”苟得宽撂下一句狠话，捂着鼻子趔趄而去。
看着苟总飞快逃跑，鬼子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喊到：“宛本，你躲什么，出来，人家都走了。”
宛本这才出来，松了一口气。
王军大怒，“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点事就怕成这样？我靠！”
宛本不好意思地走出来，众民工都是满脸鄙夷。
鬼子一笑，对王军说：“王军，怎么这么说话，要尊重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一回鬼子骗了人家价值十多万的货，死赖着不给钱。苟得宽下来之后一怒之下报了案。法院也开始派人过来调查。鬼子不怕他们来调查，反正慢慢地拖着。钱虽然不多，但能够让宛本出一口气也是好的。鬼子很乐意这么干，反正天塌下来有周易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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