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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傻瓜郑小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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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我们会错过的,已经,错过了。

    我急匆匆的往回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怕怕的。于是拿出手机来听歌,轻轻的音乐消除了心里的紧张。

    走了好久,还没有见到学校的影子,我便又加快了步伐。太阳已经晒到正中间了,头顶上开始冒汗,眼尖的瞄到了学校里面挂起的高高的旗子。心里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突然手机来了电话,我翻开盖子,刚准备接起,手机屏幕就黑掉了。妈妈咪呀,这是谁打的呀?这个时候没电了。我气愤的想把它摔掉。唉~~好累,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小彬这个时候没有在路口等吧,不要等了,回去吃饭吧。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渴啊。还有这么远,怎么办呀?我只好坐在这里等着。顺便把鞋脱了,嗯,舒服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坐在这里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但就是没看到有一个人的影子。我有些失望,韩逸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怎么还没来?看来只好自己走回去咯。我穿好鞋,站起身。迎着太阳往回走去。

    终于到了学校门口,我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一个人都没有。不是说韩忧出事了吗?奇怪。我走到门口,坐在校门口的一个大伯摘掉了正在看报纸的眼镜,抬起头盯着我。

    “呃,请问一下这里早上是不是有人打球?”我走近他问道。

    “是啊。不过都走了,一大群呢。”

    “哦,谢谢啊。”我对他勉强一笑。走了?去哪里了?

    转过身,又往回走去。我得快点回去啊,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太阳照的很热,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跟那位大伯借点水喝,此时喉咙里像是火烧一般难受。我吞了口口水。有点走不动了,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眼前有点黑呢。我站在原地,摇摇头,前面的路变的有点模糊。我用手按住额头,可能是太渴了吧。我心里暗想着。如果此时谁给我一瓶水,要我给他一千万我都愿意。

    不知是不是苍天开眼了,眼前真的出现了一瓶水。我揉揉眼睛,没看错,水还在,而且上面还有一双手。我顺着手看过去,一张脸。

    任光奇。

    他还是踩着单车,单脚着地,把水递给我,脸上挂着一惯的灿烂的笑容。

    顾不得想太多,我拿起水便喝起来。不到一分钟,大半瓶水就下肚了。啊,真舒服啊。我满足的叹了口气。擦擦嘴,我看到任光奇仍是笑笑的看着我。

    “看什么。”我很无赖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完全忽略刚才是他送的水。

    “你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

    “没电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不顾他意见,一屁股坐到了他单车后座上,我的腿好酸,坐下来才舒服。

    “我来找你啊。”他便骑着车往回走去。

    “找我?”找我干什么?

    “找你出来玩啊。”他很直接的说道。

    真无聊。我撇撇嘴。“我很忙。而且这么大的太阳,能去哪里玩,我待在家里都不想出门。”

    “是吗?那你现在不是出来了?”

    “我是临时有些事嘛。”

    “我刚才路过一个路口时,碰到一个小孩子,他拉着我的单车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叫林夏的女孩,她是我姐姐。”他突然对我说。

    “你说你碰到小彬了?”我一惊,他不会一直在那里等吧?

    “小彬?不知道,反正小小的,瘦瘦的,长得挺帅气的。脸蛋都晒的红红的。拉着我一直问。”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他还在那里吗?”我有些焦虑的问他。如果他一直等在那里,我该怎么去面对他。真是个傻孩子。

    “是啊,他一直都在那里。我说我没见到。他就放开了我的单车。我才知道,这时,很多人都在找你。”他回过头瞄了我一眼。

    我紧紧的捏着瓶子,“你能不能骑快点。”

    他问我,“他是你亲弟弟吗?”

    “不是的。我认的干弟弟。”我望着路边一闪而过的大树回答他。

    “呵,”他轻笑,“认的感情也这么好?”

    “你不懂。别说了,快点。一会儿他就该中暑了。”心里担忧着小彬,我一直催促着他。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速度。

    车子的速度确实比走路快多了,不多久,我就看到前方一个黑色的身影蹲在路边的树下面。正伸着头四处张望着。车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我赶紧朝他走了过去。

    “小彬。”眼睛顿时模糊成一片,看着他红通通的脸,心里有什么被融化了一样的感觉。见到我,他马上站起来,朝我开心的笑着。

    “小夏姐。”

    “来,喝点水吧。”我把手里的水递给他。他接过来,把剩下的水喝了个精光。我蹲下来,与他平视,“小彬,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姐姐如果没来找你,你就自己回去,不要一直等,如果在这里遇到坏人怎么办?”我擦擦他额头上的汗对他说道。

    “嗯,知道了。”他乖乖的朝我点点头,接着又把视线投向我身后,“这个哥哥把你带回来啦?韩逸哥哥呢?”

    “他啊,我也不知道。”我牵起他的手,“走,吃饭去。”

    他很听话的跟我走。旁边任光奇推着单车走在我们旁边。

    “小彬想吃什么?”我低下头问他。

    “姐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跟你感情还真好。”任光奇在一旁插嘴道,“什么时候对我感情也这么好啊?”

    我不理他。朝着闹市走去。今天闹市的人特别多,可能是星期天的缘故吧。我和小彬还有任光奇走进了一家饭店,里面吹着空调,真舒服。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小彬和任光奇在那边打打闹闹,我轻笑的把视线投向了窗外。不知道韩逸他们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饱饱的吃了一顿,服务员端上了饭后甜点,巧克力冰淇淋。小彬兴奋的拿起勺子就吃。最后任光奇跑去买单了。我和小彬捂着嘴偷笑。

    韩逸打完最后一局球,便不再理会对面的人。他们输了。

    “韩逸,好样的。”露露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然后又递给韩忧一瓶水。“他们输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嚣张。”

    “不多说了,我要走了。”韩逸擦擦额头上的汗,对着韩忧点点头。随后便踩着单车飞快的往学校的方向去。

    一路上,他不停的打电话,可是却一直是关机。他焦急的关上了手机,更加快了骑车的速度。他还没吃饭,但是想到小夏可能还在等他,他就有些心急。顾不上那么多,他骑着车飞快的往那边驶去。

    汗水浸湿了头发,衣服,他甩开车子,跑过河流,见到了空无一人的草地。

    他又再次打一遍小夏的手机,传来很讨厌的声音。还是关机。该死的。去哪里了?干什么关机?他静静的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任光奇说要去图片馆,我看了看小彬,算了吧,我们不去了。于是他便自己去了。我拉着小彬准备回去。

    “小彬,我们先回去一下,我换一下电池。”

    “嗯。”他对我点点头。

    我担心韩逸他们,于是着急的往回走去。经过路口时,我看到韩青在栀子花园林里修剪花朵。我心里一惊,拉着小彬便朝他走过去。

    “姐姐,你不回去啊?”

    “我们去帮帮韩叔叔好不好?他上次还帮你呢。”

    “好。”

    韩青的脚下放着一个大大的篮筐,里面放的全是那些已经凋零的花朵。我和小彬走过去,他正满头大汗的在摘那些花朵。

    “咦,你们怎么来了?”他看着我们有些吃惊的问道。

    “哦,路过就顺便来了。韩叔叔我来帮您。”我也挤进去,把晒嫣的花朵摘下来放进篮筐。小彬站在边上看着我们。

    “不用了,赶快回去吧。这大热天的。晒到了可不好。”他急忙赶我走。

    “没事的。”我朝他笑笑。他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和小逸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就你一个?”

    “啊,他突然有些事就走了。”

    “哦。这孩子也真是的。”

    我悄悄瞄了瞄他,见他正用心的摘那些花朵,便问他,“叔叔,听说你以前不在家,你去外面工作的啊?”唉呀这样是不是太直接了,我在心里骂自己心直口快。

    “没有。”他简短的回答,似乎不想提起以前的事。

    “是吗?”我讪讪的笑笑。“叔叔你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栀子花啊?”没话找话说。

    “因为这种花看起来能净化一个人的心灵。”他深深的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是吗?我以前都没见过这种花呢。”

    “……”他开始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静下来,眉毛深深的皱在一起。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突然,他拿起剪刀,把那朵花都剪碎,我和小彬怔怔的看着他。

    “你看,这朵花是不是很可怜?”他指着地上零碎的花瓣问我。我点点头。“为了弥补错误,所以我种了很多花朵来赎罪。”

    “赎罪?”我有些失神的望着他。

    “对。曾经做错过一件事,希望能赎回自己的罪过。”他的手上露出了青筋。我把花朵放到篮筐中,“叔叔做了什么错事,需要这样来赎罪?”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他弯下腰把剪碎的花朵拾起放进篮中。

    我的心顿时荡到了谷底。为什么不说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太阳已经西沉了,韩叔叔拍拍双手,对着我们说道,“回去吧,晚了。去我家吃饭吧。”

    “不了。”我忙摆手,也跟着站起身拍拍手,满手的香味。“叔叔那我们先回去了。”

    “呵呵,谢谢你们啊,真是个好姑娘。”

    “叔叔,你这一筐花要放到哪里去啊?”小彬指着他脚下的花朵问他。

    “哦,我要带到一个地方去埋起来。”

    埋、埋起来?

    “为什么不把这些新鲜的花朵卖掉?”我不解的问他。

    “不能卖,我只是种着它们,到了凋谢的时候,我会把它们全部埋起来。”他站起身,夕阳照在他脸上,有点点苍桑的痕迹。

    牵着小彬的手,我准备把他送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后面传来单车的声音,我心慌的回过头。韩逸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阴沉,他紧紧的盯着我。

    “呃,怎么了?”

    “你今天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给你发信息说我找小彬了,你没收到吗?”我有点不解的问他。

    “你撒什么谎?什么短信根本就没有,手机一直关机,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在找你。”他生气的朝我叫道。

    “我哪有。分明就发过短信了嘛。手机是后来没电的。”我向他解释。

    他看着我半晌,又把视线投向小彬,小彬正静静的盯着他。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推着车子往前走。我和小彬跟在后面。回头看看,韩叔叔对着我笑笑。我对他摆摆手。

    直到把小彬送回家,我看到他还是不说话。于是只好坐到了他车后座上。他怔怔的回过头来看着我。

    “走吧,为了弥补我今天的过错,我请你吃饭去。”

    他又回过头去,踩起了单车。

    “老实说,有没有发短信?”

    “发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收到。”

    他把手机掏出来塞给我,我打开信息,竟然真的没有?咦,奇怪了。

    我把手机拿在手里,又掏出我的手机,准备发条信息给他,但我手机没电了,只好把手机又还给他。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

    回到家,听到厨房阿姨在做饭的声音,我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二楼。关上门,房间里静静的,我扑到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我想,自己对韩逸,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脑海中出现他的脸,浅笑时的脸,面无表情的脸,低下头认真思考的脸……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知的悸动。甩了甩头,我从床上坐起来,眼前突的一黑,有一秒钟的时间,眼前一片漆黑。我扶住额头。心想应该是贫血太厉害了吧,该吃点钙片了吧。呵呵。

    我拿出手机换了块电池,看了看没有信息和未接电话,便把它扔到了床上,自己趴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不知不觉中,感觉有人在旁边讲电话,我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露露拿着电话站在窗边。看了看手机,哇,7点了,我竟然睡着了。赶紧坐起身,露露听到我的动静,转过身来,冲我挥了挥手,我朝她伸了伸拳头便下楼去吃饭了。

    阿姨已经吃完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走到桌边,看到桌上还留了一碗拌面,便坐在桌边吃起来。

    “我见你在睡觉,便没叫你吃饭,呵呵,给你留了碗,赶紧趁热吃吧。”她转过头对我温柔的笑道。看到她的笑脸,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说的话,冲她点点头,便又低下头继续吃。今天没看到叶叔叔,可能出去办事去了吧。我狼吞虎咽的把一碗拌面吃完了,擦擦嘴,走进厨房把碗洗了。

    爬上楼梯,我从转角处看了看阿姨的背影,有些驼背,看着很无聊的肥皂剧。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摇摇头,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着一些有的没有?

    走进房间,露露在冲凉,我拿出日记本坐到书桌前写日记。星期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又下起了雨,露露背着书包不满的抱怨,“这大热天的下什么雨啊?真烦。”

    “走吧,一会儿又迟到了。”我撑着伞,推推她不肯挪动的身子。

    等我和她走到路口的时候,雨水已经把我们的裤子打湿了一大半,车子还没来,我看到露露站在伞下不停的抱怨,她似乎不喜欢下雨天,心情特别不好。我只好在一旁不说话。

    “车子怎么还不来啊?那位司机大叔是不是今天拉肚子啊?都几点了?”露露皱着眉不停的张望着。

    “来了……”我看到远方一个黄色的小点正朝这边驶来。我拉了拉书包带子,鞋子都湿了穿着挺不舒服的。

    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我看见车子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我在露露旁边坐了下来。

    司机大叔在车上放着一些轻柔的音乐,心情顿时放轻松了许多。

    “露露,昨天你们出什么事了?”

    “昨天有一群外校的人来挑战韩忧呢,但是他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所以叫了韩逸。”

    “那最后怎么样?”

    “肯定是赢啦。”她得意洋洋。“你不知道,那群人中有一个人打球也很厉害的,但是他们团队中的人可能没有团结好,也可能没有默契,所以全靠那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啦。韩忧他们是兄弟,默契十足。最后以10:7赢了他们。那个人还很义气的说以后要向他们多多学习呢。”

    “是吗?”想不到他们两个篮球打得还挺不错的。

    “对了,昨天啊,小雨也来了。”露露趴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

    小雨?我悄悄朝对面后面看了一眼,只见她正和她的几个朋友说说笑笑的。

    “昨天她很自告奋勇的帮韩逸拿了手机。还帮他买水,但韩逸走的时候很急的样子,根本就不甩她。”她撇撇嘴角。

    拿了手机?我的脑海中猛的出现韩逸没有收到信息的手机。原来……我坐直身子,原来是她在背后搞鬼。

    车子到韩逸家的路口,我看到他们两个打着一把伞站在那里。接着便一前一后的上了车。依旧坐到了我们前面的位置。韩逸的肩膀上湿了大片。依旧的塞给我们牛奶。每天都有牛奶喝,真是……喝烦了啊……

    “你家的牛奶还有多少?”我拿在手里并不想喝,问他。

    他转过身,望着我,“还有两箱。”

    我觉得头好晕。

    “不是说当时只买了一箱吗?”我扶着额头。

    “老爸又跑去买了两箱。”韩忧在旁边说道。我望着天空无语。

    “能不能不喝?”我看到露露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我也看着他。结果他们一致的摇摇头。

    “那我带回去给妈妈喝。妈妈最喜欢喝了。”露露把牛奶塞进书包。

    “我带给小彬喝。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喝这个最好了。”我也跟着把牛奶塞进书包。

    前面两个人同时无语的转过了头。周围传来了女同学嫉妒的眼光。我和露露相视一笑。

    “对了,什么时候举行篮球比赛啊?”我问她。

    “本来是预计这个星期五的。不知道能不能如期举行。反正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我有同感的点点头。车子在一阵颠簸中到了学校。雨下小了点,我和韩逸一起走进了教室。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突然感觉有点怪怪的,我回过头,后面的坐位空空的。任光奇还没来呢。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就响了,任光奇还是没有来。咦?老师走进教室便开始点名了。

    “任光奇。”

    无人应答。

    “任光奇。”她推推眼镜,朝台下看了一眼。看到我身后的位子空空的,“旷课是吧?”

    心里不知为什么怦怦跳,我有些紧张的站起身,“老师,他今天不舒服,叫我帮忙请假。”

    她看了看我,便在本子上打了个勾,“嗯。知道了。”

    我坐下身,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到韩逸的背影有些僵硬。我静静的把视线转向了窗外,放鸭子的人今天又没来。是啊,今天下雨他来干吗,?看到那条河,我就想到了昨天我和韩逸去的那个草地。等天空不那么热的时候,我一定要再去一次。

    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了起来。我瞄了眼正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信息是任光奇来的:

    ——一光年的距离有多远?

    一光年?什么意思啊?我收起手机,并没回他信息。从课桌里掏出我那本书,找了起来。

    第260页,光年:

    即光飞行一年的距离……

    我倏地怔住了。光飞行一年的距离……那是多远?……我和楚源之间隔了几个光年呢?不,是几百个光年呢?

    我趴在桌子上,在课本上乱写着,连下课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想起楚源呢?放学了,同桌收拾了课本,见我还在发呆便“好心”的拍拍我的肩,“下课了还不走,一会儿又走回去咯。”我回过神来。看了看窗外,一大群同学拥挤的走出了校门。我才愣愣的收拾书本。

    韩逸站在教室外面等我。我走出教室,看到他清瘦的背影。雨已经停了。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走,看小彬去。”

    他沉默的跟在我身后不说话。

    “昨天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任光奇。”他走在我旁边面无表情。

    “呃……”我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吗?”他皱着眉头望着我。

    “没有,我没找到你就自己回去啦。然后在你家那个路口碰到了小彬,我准备去他家玩一下的,但是又看到韩叔叔一个人在剪花,所以跑过去帮忙。”我又在撒谎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生病?”他不依不饶。

    “只是,觉得他没来上课会被扣学分。是朋友嘛,所以我就帮一下忙也没什么呀。”

    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上了车。我跟在他身后上了车,露露已经和韩忧坐在了后面,我只好坐在了韩逸旁边。他们两个在后面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我和韩逸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应该误会我跟任光奇了吧?

    到了路口,我和他们一起下了车,“小夏,你去哪儿啊?”

    “我去看小彬。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去。”我冲她挥挥手。转过身,问自己,真的是这个原因吗?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回去见到叶阿姨。

    “要不要一起去看他啊?”我走到他们两个中间。

    “不去了,是你弟弟可不是我们的啊。”韩忧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韩逸朝我摇摇头。

    “你要回家的时候打我电话,我送你回去。”他叮嘱我说道。

    “嗯,知道啦。”我冲他们点点头。韩忧不屑的朝我撇撇嘴,“又不是亲弟弟,对他这么好干什么?”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良心啊?”我知道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挺喜欢小彬的。况且小彬这么乖哪会不招人喜欢呢。呵呵。我和他们挥挥手,便朝小彬家走去。他家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便推开门。

    突然一个啤酒瓶甩到了客厅,瓶子摔坏的声音很吓人。我便听到了小彬的哭声。我急忙推开客厅的门,整个画面进入我眼前时,我差点吓晕了过去。

    “小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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