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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酒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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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开车带着韩羽来到市中心一家服饰店。一进门，满脸热情的店长迎上来，把韩羽带进里面的试衣间。
不知道被她们摆弄了多久，换衣服，化妆，做发型，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终于被推了出去。
顾莫正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店长说了一声，“顾先生，可以了。”
顾莫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穿衣镜前面的韩羽，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绽放。
香槟色长及脚踝的礼服长裙，腰线处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恰到好处的将腰部柔美的线条勾勒出来。背后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莹白无暇，泛着淡淡的光芒。
这个设计，他不太喜欢！
她转过头来，对着身后不停夸赞的店长笑笑。这一笑，满室的光华都被她眼里的神采盖过。墨黑的长发被烫成大波浪，随意的散在肩膀一侧，流露出淡淡妩媚气息。脸上的妆容很淡，恰到好处的凸显出那一双有如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眼波流转，水光潋滟。
阅人无数，顾莫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把清纯和妩媚两种气质表现的这样淋漓尽致，却还是那样赏心悦目，没有一丝违和的感觉。
顾莫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韩羽身上。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真的很美。”
然后不顾身后一众人艳羡的眼神，拉着她离开。
米尔顿酒店门口，各种名车相继开来。韩羽见此场面，不由吃惊。一向低调的方志信，显然这次不打算再低调下去。刚刚入驻C市，就要来一场漂亮的开门红，显然野心不小。
想到这里，韩羽的手心渐渐浸生冷汗，一片濡湿。
那方志信，要对她做些什么呢！？五年前，她就搞不懂他。五年后，他仿佛又随手编织了一个网。他安然端坐一边，等着看他们一个个都跳进去。
直到顾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韩羽才从渐渐飘远的思绪中回笼。她面前的车门，已经打开很久了。
她朝顾莫笑笑，为自己刚刚的失神表示歉意。
顾莫牵起她的手，在接触到她带着些微凉意的掌心时，眉头微皱。
衣香鬓影，光影交错。这是韩羽走进来，看到眼前场景，脑中闪现的形容词。真是极尽奢华！她参加过酒会，却没见过这样奢华的酒会。
顾莫牵着她一步步走近会场。沿途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他们微笑着交谈。韩羽可以从那些女人的只言片语中他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服饰、护肤，还有就是男人，男人的话题无非就是股票。
每个人都打扮的光鲜亮丽，所以他们两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顾莫递给她一杯香槟，韩羽接过，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她抿一口，看到不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那人她不认识，那就是来找顾莫的。
她对顾莫说：“我去那边坐一下，你慢慢聊。”
顾莫看看她手指的位置，几张沙发，被石柱和高大的绿植掩映，是个安静的地方。他点点头。
韩羽拿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香槟吃蛋糕，一边翻杂志。突然间眼前被一团黑影覆盖，她有些惊恐的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原来是顾莫！心下松了一口气。
顾莫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对她说：“不要乱跑，在这里等我。”
这是多么温暖的一句话！韩羽有些失神的想着，点点头。
“我等下就回来。”顾莫看到她这样柔软的样子，满心欢喜。满意地笑着离开。
翻到杂志的财经版，韩羽看到上面赫然入眼的名字：Aaron。同样是俊朗深邃的面孔，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睿智精明的味道。原来他就是米尔顿酒店的投资建造者。
这个名字，她听到的次数很少。因为，在她和梅杰之间，这几乎是一个禁忌。又是一个优秀如神祗的男子。
这时，面前又出现一团黑影，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也和我差不多，在这里没什么熟人。”
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出声，空气中确实传来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
不是顾莫！
她早就该辨别出来的，这次这样疏忽了。这个男人的气息冷硬疏离，叫人很难靠近。
当然也不会是方志信，他的气息，她也记得。
他是谁！韩羽抬起头，坐在她面前，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也正用一双探寻的眼睛看着她。
韩羽感觉到他眼里散发的危险气息，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好。”
这个女人，果真有几番姿色。难怪欣欣用尽办法，都无法吸引到顾莫。蒋智霖一边打量着韩羽，一边在心里分析。
蒋智霖一只手伸向韩羽。“你好，韩总监，智霖总裁，蒋智霖。”
蒋智霖！韩羽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那么就说，他是蒋裕申的儿子！
好，很好！她终于和蒋家人有一次正面的交锋了。
韩羽樱唇轻吐，“蒋先生您好，久仰大名。”韩羽伸出手，握住那只手，面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韩总监果然如坊间传闻那般，美丽动人，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顾氏企划部总监的位置，实在是佩服。”
“蒋总过奖了，韩羽只是个小人物，哪里比得上蒋总。少年得志，一手创办智霖，在竞争激烈的电子行业一直是龙头老大。”
“韩总监太过谦虚了，能被邀请到这个酒会的人，不是商界的人才，就是有实力的家族继承人。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
突然间，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个方向。灯光变暗，只余一盏在舞台中央，一人稳步走到舞台中间，一束灯光打在他身上。
“大家好，我是信林总裁方志信。今天很荣幸能邀请到如此多的商界人士来到鄙公司的开业酒会。这些年，信林一直在美国发展，对C市的行情不是很清楚。今后的日子，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共同进步。谢谢！接下来，一起享受这个愉快而美妙的夜晚吧！”他说完，很绅士的鞠躬，下台。
优雅的音乐响起，幽暗的灯光中，一切都很美妙。只是韩羽身边，气氛低到了零点。
对面的蒋智霖，神色冰冷，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舞台。“信林，方志信。”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一切都很熟悉。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蒋先生，你没事吧。”
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深沉，有心机。韩羽在心里把蒋智霖和方志信放到一起。
“哦，韩小姐，”蒋智霖收回目光，向她伸出手，“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
他们都擅长商场上的这套八面玲珑的手段。
“好啊。”
蒋智霖牵起韩羽的手，向舞池滑去。
顾莫回来找韩羽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幽暗的灯光照在银色丝线纹路上，反射到他眼底深处。
直到刚刚，看到站在上面讲话的男人，他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和韩羽在一起的男人，原来就是信林总裁。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而那天韩羽的确不知道信林这个刚刚进驻C市的公司，这其中，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在人群中搜索韩羽的影子，终于找到了她。和她跳舞的那个男人，蒋智霖！
一曲结束，优雅的华尔兹舞曲响起。交换舞伴，旋转间，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顾莫一只手揽在韩羽腰间，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带着她旋转开来。
“你的舞跳得很好。”顾莫由衷的夸奖道。
韩羽但笑不语。
她的舞确实跳得不错，就连梅杰那个高手都不吝惜对她的夸奖。
说起来，梅杰是她的入门师傅。她刚刚进入顾氏的时候，有一次被尚式微带去参加舞会，结果她根本不会跳舞，出了大糗。回去后，她拜托梅杰教她跳舞。每天下班后练三个小时的舞，周末整天整天的练，有一次练到脚骨错位。
那个时候，梅杰每次看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对她说：“韩羽，你对自己真狠。”直到那次受伤，梅杰再不允许她那样苦练。
是啊，她这样一个人，对谁都狠，对自己更狠！
这个时候，方志信出现在她对面。他一双桃花眼闪着光，直直盯着她看过来。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韩羽总觉得背后像有人在盯着她看，她看看四周，每个人都在忙着跳舞，交谈，哪里有人注意她。
应该是错觉！
“韩羽，你没事吧。”
韩羽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那去休息会儿吧。”
“好。”
“我去拿外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韩羽点点头，看着顾莫离开的背影。窗外光影浮动，扶桑树叶在灯光映照下更显翠绿。只是西边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似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好在是室内，那样的气氛并不浓烈。
这样的天气，估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透过亮面的玻璃，韩羽看到身后站立一人，容貌并不是很真切。
她转过头，想看清这人的样子。在还未完全转身的时候，一巴掌猛向她呼过来，来人力气之大，她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打到地上。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打她！
她忍着脸颊的剧痛，抬起头，是她！
“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害死了我儿子，又来这里勾引别的男人。狐媚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不可！”
她俯下身子，又要打她。手腕却被来人拦住。
顾莫把那个女人扔到一边，蹲下去，把外套披在韩羽身上，将她揽在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布满寒冰。对那女人说：“你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动手打人！”
沉浸在音乐中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纷纷朝这边看来。顾莫把韩羽紧紧搂在怀里，搂住她不停发抖的身躯。
方志信已经赶来，不停地和顾莫道歉，“真是对不起，这位是内人，她精神有些不正常，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她，我替她向韩小姐道歉。”
韩羽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话。
这件事情，在时隔五年之后，还是被挖出来了。就像突然裂开的冰层，带着突兀的锋利的棱角，扎向心脏深处。
“还不快把她带走！”方志信命令后面的人。
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不！我不走！这个贱人，她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杀了她。韩羽，你还我儿子宋鑫，我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没有害宋鑫！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她到底可以和谁解释呢！
顾莫开车带着韩羽来到市中心一家服饰店。一进门，满脸热情的店长迎上来，把韩羽带进里面的试衣间。
不知道被她们摆弄了多久，换衣服，化妆，做发型，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终于被推了出去。
顾莫正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店长说了一声，“顾先生，可以了。”
顾莫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穿衣镜前面的韩羽，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绽放。
香槟色长及脚踝的礼服长裙，腰线处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恰到好处的将腰部柔美的线条勾勒出来。背后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莹白无暇，泛着淡淡的光芒。
这个设计，他不太喜欢！
她转过头来，对着身后不停夸赞的店长笑笑。这一笑，满室的光华都被她眼里的神采盖过。墨黑的长发被烫成大波浪，随意的散在肩膀一侧，流露出淡淡妩媚气息。脸上的妆容很淡，恰到好处的凸显出那一双有如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眼波流转，水光潋滟。
阅人无数，顾莫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把清纯和妩媚两种气质表现的这样淋漓尽致，却还是那样赏心悦目，没有一丝违和的感觉。
顾莫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韩羽身上。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真的很美。”
然后不顾身后一众人艳羡的眼神，拉着她离开。
米尔顿酒店门口，各种名车相继开来。韩羽见此场面，不由吃惊。一向低调的方志信，显然这次不打算再低调下去。刚刚入驻C市，就要来一场漂亮的开门红，显然野心不小。
想到这里，韩羽的手心渐渐浸生冷汗，一片濡湿。
那方志信，要对她做些什么呢！？五年前，她就搞不懂他。五年后，他仿佛又随手编织了一个网。他安然端坐一边，等着看他们一个个都跳进去。
直到顾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韩羽才从渐渐飘远的思绪中回笼。她面前的车门，已经打开很久了。
她朝顾莫笑笑，为自己刚刚的失神表示歉意。
顾莫牵起她的手，在接触到她带着些微凉意的掌心时，眉头微皱。
衣香鬓影，光影交错。这是韩羽走进来，看到眼前场景，脑中闪现的形容词。真是极尽奢华！她参加过酒会，却没见过这样奢华的酒会。
顾莫牵着她一步步走近会场。沿途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他们微笑着交谈。韩羽可以从那些女人的只言片语中他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服饰、护肤，还有就是男人，男人的话题无非就是股票。
每个人都打扮的光鲜亮丽，所以他们两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顾莫递给她一杯香槟，韩羽接过，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她抿一口，看到不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那人她不认识，那就是来找顾莫的。
她对顾莫说：“我去那边坐一下，你慢慢聊。”
顾莫看看她手指的位置，几张沙发，被石柱和高大的绿植掩映，是个安静的地方。他点点头。
韩羽拿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香槟吃蛋糕，一边翻杂志。突然间眼前被一团黑影覆盖，她有些惊恐的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原来是顾莫！心下松了一口气。
顾莫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对她说：“不要乱跑，在这里等我。”
这是多么温暖的一句话！韩羽有些失神的想着，点点头。
“我等下就回来。”顾莫看到她这样柔软的样子，满心欢喜。满意地笑着离开。
翻到杂志的财经版，韩羽看到上面赫然入眼的名字：Aaron。同样是俊朗深邃的面孔，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睿智精明的味道。原来他就是米尔顿酒店的投资建造者。
这个名字，她听到的次数很少。因为，在她和梅杰之间，这几乎是一个禁忌。又是一个优秀如神祗的男子。
这时，面前又出现一团黑影，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也和我差不多，在这里没什么熟人。”
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出声，空气中确实传来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
不是顾莫！
她早就该辨别出来的，这次这样疏忽了。这个男人的气息冷硬疏离，叫人很难靠近。
当然也不会是方志信，他的气息，她也记得。
他是谁！韩羽抬起头，坐在她面前，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也正用一双探寻的眼睛看着她。
韩羽感觉到他眼里散发的危险气息，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好。”
这个女人，果真有几番姿色。难怪欣欣用尽办法，都无法吸引到顾莫。蒋智霖一边打量着韩羽，一边在心里分析。
蒋智霖一只手伸向韩羽。“你好，韩总监，智霖总裁，蒋智霖。”
蒋智霖！韩羽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那么就说，他是蒋裕申的儿子！
好，很好！她终于和蒋家人有一次正面的交锋了。
韩羽樱唇轻吐，“蒋先生您好，久仰大名。”韩羽伸出手，握住那只手，面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韩总监果然如坊间传闻那般，美丽动人，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顾氏企划部总监的位置，实在是佩服。”
“蒋总过奖了，韩羽只是个小人物，哪里比得上蒋总。少年得志，一手创办智霖，在竞争激烈的电子行业一直是龙头老大。”
“韩总监太过谦虚了，能被邀请到这个酒会的人，不是商界的人才，就是有实力的家族继承人。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
突然间，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个方向。灯光变暗，只余一盏在舞台中央，一人稳步走到舞台中间，一束灯光打在他身上。
“大家好，我是信林总裁方志信。今天很荣幸能邀请到如此多的商界人士来到鄙公司的开业酒会。这些年，信林一直在美国发展，对C市的行情不是很清楚。今后的日子，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共同进步。谢谢！接下来，一起享受这个愉快而美妙的夜晚吧！”他说完，很绅士的鞠躬，下台。
优雅的音乐响起，幽暗的灯光中，一切都很美妙。只是韩羽身边，气氛低到了零点。
对面的蒋智霖，神色冰冷，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舞台。“信林，方志信。”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一切都很熟悉。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蒋先生，你没事吧。”
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深沉，有心机。韩羽在心里把蒋智霖和方志信放到一起。
“哦，韩小姐，”蒋智霖收回目光，向她伸出手，“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
他们都擅长商场上的这套八面玲珑的手段。
“好啊。”
蒋智霖牵起韩羽的手，向舞池滑去。
顾莫回来找韩羽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幽暗的灯光照在银色丝线纹路上，反射到他眼底深处。
直到刚刚，看到站在上面讲话的男人，他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和韩羽在一起的男人，原来就是信林总裁。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而那天韩羽的确不知道信林这个刚刚进驻C市的公司，这其中，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在人群中搜索韩羽的影子，终于找到了她。和她跳舞的那个男人，蒋智霖！
一曲结束，优雅的华尔兹舞曲响起。交换舞伴，旋转间，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顾莫一只手揽在韩羽腰间，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带着她旋转开来。
“你的舞跳得很好。”顾莫由衷的夸奖道。
韩羽但笑不语。
她的舞确实跳得不错，就连梅杰那个高手都不吝惜对她的夸奖。
说起来，梅杰是她的入门师傅。她刚刚进入顾氏的时候，有一次被尚式微带去参加舞会，结果她根本不会跳舞，出了大糗。回去后，她拜托梅杰教她跳舞。每天下班后练三个小时的舞，周末整天整天的练，有一次练到脚骨错位。
那个时候，梅杰每次看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对她说：“韩羽，你对自己真狠。”直到那次受伤，梅杰再不允许她那样苦练。
是啊，她这样一个人，对谁都狠，对自己更狠！
这个时候，方志信出现在她对面。他一双桃花眼闪着光，直直盯着她看过来。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韩羽总觉得背后像有人在盯着她看，她看看四周，每个人都在忙着跳舞，交谈，哪里有人注意她。
应该是错觉！
“韩羽，你没事吧。”
韩羽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那去休息会儿吧。”
“好。”
“我去拿外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韩羽点点头，看着顾莫离开的背影。窗外光影浮动，扶桑树叶在灯光映照下更显翠绿。只是西边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似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好在是室内，那样的气氛并不浓烈。
这样的天气，估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透过亮面的玻璃，韩羽看到身后站立一人，容貌并不是很真切。
她转过头，想看清这人的样子。在还未完全转身的时候，一巴掌猛向她呼过来，来人力气之大，她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打到地上。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打她！
她忍着脸颊的剧痛，抬起头，是她！
“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害死了我儿子，又来这里勾引别的男人。狐媚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不可！”
她俯下身子，又要打她。手腕却被来人拦住。
顾莫把那个女人扔到一边，蹲下去，把外套披在韩羽身上，将她揽在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布满寒冰。对那女人说：“你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动手打人！”
沉浸在音乐中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纷纷朝这边看来。顾莫把韩羽紧紧搂在怀里，搂住她不停发抖的身躯。
方志信已经赶来，不停地和顾莫道歉，“真是对不起，这位是内人，她精神有些不正常，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她，我替她向韩小姐道歉。”
韩羽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话。
这件事情，在时隔五年之后，还是被挖出来了。就像突然裂开的冰层，带着突兀的锋利的棱角，扎向心脏深处。
“还不快把她带走！”方志信命令后面的人。
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不！我不走！这个贱人，她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杀了她。韩羽，你还我儿子宋鑫，我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没有害宋鑫！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她到底可以和谁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