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小女踩高门 > 第七章世之谜真相大白

第七章世之谜真相大白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小女踩高门最新章节!

    紧紧握住娘亲的手,洁英心里满满的依恋和不舍。

    穿越到古代很多年了,她渐渐遗忘前世的一切,渐渐融入这里的生活、这个身体、这个家庭、这群疼爱自己的亲人们,尤其是母亲。

    刚开始她无法理解,面对一个烂男人为什么母亲还能如此依恋。

    后来才慢慢明白,这是古代女子的宿命,她们接触的男人太少,并且妇德教导她们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男人,心里只能以夫为天。

    她改变不了母亲,只好依着母亲想要的幸福,为她做最大的争取。

    “娘,您别心软,要是爹想再从外头找女人进来,千万别允。”洁英叮咛道。

    阮氏苦笑,怎么可能?男人有需要时,她哪能阻止?

    看着母亲的神情,洁英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她无法让水牛学会弹琴,无法教狼群不对圆月叫鸣,怎么能叫母亲违背父亲的心意?这种事不在母亲的本能里。

    她只好转头对未来的大嫂程氏道:“大嫂,我把娘托付给你了。”

    程氏还没嫁进喻府呢,洁英这样喊,让她红了脸,但她还是挂起让人安心的笑容,说道:“别担心,一切有我,就算我顶不住了,你得相信你哥哥。”

    程氏虽然性情温柔婉顺,却也是个能干有主张的。

    也是,要是不够聪明,像大哥那样一个精明的人物,怎么就瞧上眼了?

    大哥允了程氏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程氏也允了大哥一世真心追随,这样的感情在这个时代里很稀有,但自己很看好他们的婚姻。

    “嗯。”洁英笑着应了,是啊,她怎能不相信自己的哥哥?

    这些年爹爹冷落柳姨娘,几次想从外头找人进来,大哥总有本事让爹爹“发现”那些女子居心叵测,后来为了后宅安宁,爹爹宁可上青楼,也不把人给带进后宅。

    “你别老想着娘,礼王府和家里毕竟不同,规矩多,事也多,幸好燕大少爷幸好他是这副样儿,不必担心袭爵的事,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惦记着。

    “你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待日后不管是哪个侧妃的儿子袭爵,你再和燕大少爷搬出礼王府就海阔天空了。”

    阮氏叹息,本以为燕大少爷没了,喻府可以另择婚事,没想到唉,一切都是命。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还担心我吃亏?我只有让人吃亏的分儿。”母女俩说着教对方安心的话。

    不多久,锣鼓声响渐渐传来,迎亲队伍到了。

    洁英与程氏互看一眼,姑嫂俩对彼此微笑着,阮氏亲自为女儿盖上喜帕,洁英的世界顿时漫上一片鲜红。

    她要出嫁了,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她心里没谱,但她知道,至少为了亲人,她要活得健康平安,不让爱自己的人担心。

    端坐在喜床上,洁英还是憋不住笑意,燕祺渊仗着自己是傻子,做事不按规矩来,本该是大哥背她上喜轿的,这习俗的背后意思是在告诫新郎,新娘子有娘家、有兄弟可以依仗,有后盾的新娘子万万不可以轻易欺负。

    可是燕祺渊硬要亲自背她上花轿,他异常坚持,到最后大哥和二哥都不得不让步。

    如果他不是傻子,她会有无数的想象。

    想象他欲藉这个动作来告诉大哥和二哥,他会负责她的一辈子,他会保护她、爱她,让她不受任何人欺负,他将是她的后盾、她的娘家,将是她一生一世的倚仗。

    可惜他是个傻子啊,一个很喜欢、很喜欢喻妹妹的傻子。

    他虽是个傻子,但这场婚礼依旧宾客盈门。

    文臣武官都是冲着皇上和礼王的面子来的,一个没有威胁性、备受皇上疼爱的傻子,谁不愿意来卖好?听说连皇后娘娘都送来大礼,即使大皇子被禁足,也没让皇后娘娘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大皇子被禁足,消息早已经传遍京城,但爹爹深知喻柔英的性子,怕她闹事,刻意瞒着她,只等着快把她抬进大皇子府里了事,也幸得喻柔英的膝盖骨需要休养,遂待嫁的这段时间便足不出户,所以也不知这个消息。

    只是昨天,喻柔英借着添妆又对她泠嘲热讽了一番。

    没想到几个来添妆的姊妹听不下去,主持了正义,把大皇子被禁足的事儿说给喻柔英听,顿时她脸色惨白,急急的找爹爹问明白。

    爹是怎么安抚她的自己不清楚,但她猜测喻柔英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对于朝堂局势,喻柔英只能从爹那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她以为连爹都投到大皇子阵营,大皇子肯定就是未来的太子。

    没想到在她出嫁前夕,却发生了这些事。

    其实爹这么想也没错,有七成以上的官员都认定这个事实,只不过大哥常把话挂在嘴边:太早选边站,叫做找死。

    大哥管不了自家爹爹,但管得了自家生意,也管得了自家弟弟。

    所以二哥只站在皇上身边,什么事都是皇上说了算,其它的再说。

    想到大皇子被禁足,喻柔英的婚事不能大肆操办,洁英便忍不住拿出自己的专业——坏女人式的奸笑,咯咯咯咯的笑个几声。

    其实皇子娶侧妃就是选蚌好日子,把人给抬进皇子府里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仪式。

    可至少从家里到皇子府的这段路上还能敲敲锣、打打鼓,一路抬着嫁妆炫耀炫耀,好歹皇子没几个,能被皇上赐婚也是件了不起的事儿。

    但大皇子被禁足,喻柔英再犯傻,也晓得这喜轿得抬得低调、抬得小心,别犯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的忌讳。

    开玩笑,小妾有这么好当的吗?谁说嫁傻子不好了,至少捞个嫡妻当当,至少断了老公小妾通房的念头。

    这叫啥?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主子,要不要换衣服,先洗沐?”天蓝问。

    她的性子谨慎,天天盯着大伙儿注意规矩,老说王府不比家里,要随时随地小心,口气跟阮氏一个模样。

    洁英看一眼房门,这会儿应该入席了吧?

    挑过喜帕,众人退出新房之后,燕祺渊又溜回来五次,一下子问她有没有喝水?一下子问她饿不饿?一下子提醒,要是有人欺负她,等他回来,带她同母亲告状去。

    唠唠叨叨的,不像傻子,倒像个老太婆。

    他逗趣的模样把天蓝、月白、虹红、菊黄、海棠等几个陪嫁大丫鬟给惹笑了。

    已经忧心忡忡几个月的海棠叹气道:“至少大少爷疼主子,往后再生个儿子,主子的日子就顺了。”

    才进门呢,就想着生儿子大计,她还真是“人无远忧必有进虑”的奉行者。

    见洁英老盯着门看,善解人意的虹红道:“奴婢到外头守着,如果大少爷回来的话,奴婢先哄着大少爷先到外头遛遛再进来。”

    是啊,虽然坏女人的脸皮比较厚,但是对一个幼童坦胸露背,做出摧残国家民族幼苗的事,她也会感到万分羞愧的。

    虽是求子,虽说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生活的目的在增进人类全体之生活,但如果男人上了雏妓会有良心上的谴责,那么她也是

    想起娘昨儿个递给她的小册子,尽管脸红心跳,她还是看过好几遍,燕祺渊是傻子,只能由她主动了,但是主动吼,好难啊!

    虹红、菊黄到外头守着,天蓝、月白、海棠服侍洁英先洗过澡。

    洁英坐在床沿,长叹第几十口气,天蓝赶紧上前,揉揉她被凤冠压得发疼的脖子,以及被绷得老紧的头皮,月白也上前给她掐臂捶腿的。

    看着自己调|教出来的丫鬟,着实令人满意。

    确定屋里没事,洁英打发她们下去,离开新房之前,海棠从袖里拿出一本青瓷记递给洁英。

    “主子,这是大舅爷吩咐的,要奴婢在这时候交给您,让您今儿个晚上一定要看一遍。”

    海棠把同样的话讲三次,那绝对很重要,才需要讲三遍。

    洁英点头应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早点休息,嫁妆有的是时间整理,明儿个怕是要应付不少事。”

    “知道了,大少奶奶。”她们应声走出屋外。

    海棠看一眼手中的青瓷记,来来回回翻过好几遍,捉摸不透大哥要告诉自己什么?

    她翻得够仔细了,里面并没有夹带任何的纸条或注记,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非要她在今夜看?而海棠还细细的叮嘱数次?

    这个话本是二哥为她掏摸来的,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依现代眼光来看,里头就是一整个老梗,但是在古代的众多话本里,便算得上是高潮迭起、紧系人心的作品。

    话本里头写一个丈夫远行、却被婆婆不喜的媳妇,因为发现婆婆和卖猪肉的搞外遇,深怕被婆婆活活虐死,为保住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性命,她伪装成疯子,利用智慧反败为胜的故事。

    她细细琢磨着,大哥想借着这个故事传达什么?

    婆婆虐媳?礼王妃的性子她可是摸透了,不可能,难道是在影射吕侧妃和王侧妃等等!装疯卖傻?!

    突然间她灵光一动,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燕祺渊回到喜房,守在门外的是洁英的大丫鬟。很好,谨慎细心,没让王府里的下人来干这事儿。他朝虹红和菊黄点点头后进屋。

    他一进去,两个丫头便相视一眼,双双皱起眉头。她们还是不晓得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不过,主子做事定有她的道理。

    龙凤喜烛燃着,喜字、喜帐、喜被,红通通的一片,把人的心情勾得热闹非凡,他看一眼床上的洁英,脸上喜不自胜。

    他的丫头终于嫁给他了,终于尘埃落定,他不傻,但今天却犯了傻,挑起喜帕后,他接连进屋好几次,他想确定她是真的喻洁英,不是别人易容改扮的。

    她已经睡了,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只小虾子似的,真可爱。

    看着她裹在棉被里的小小身影,心脏整个狂跳不已。

    打第一次见到她,至今已经六个年头了,小丫头长成大姑娘,走到哪儿还是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她的聪敏、睿智、良善,让他越来越喜欢。

    他很高兴她没有逃婚,她安安分分地嫁进礼王府,总算在程氏那里动的手脚没有白白浪费。

    没错,他在程氏那里动了手脚。

    程氏将会是洁英未来的大嫂,她的母亲信任智圆大师,没有他排出来的好日子,是绝不肯让疼爱的女儿出嫁。

    恰好智圆大师欠他一个恩情,于是乎他替喻明英和程氏挑选一个成亲的“好日子”——

    在他和洁英成亲之后。

    他掐断喻明英想带母亲、弟弟、妹妹和妻子远走高飞的念头,然后转过好几手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喻老夫人知道,逼得喻明英非得在妹妹和程氏中间做选择。

    他并不确定到最后,喻明英会不会为了洁英而犠牲自己,但他确定洁英绝对不会允许哥哥这么做。

    于是喻明英花了六年,一点一滴熬出来的计划,在最后关头被他打乱。

    燕祺渊轻手轻脚的走到浴间,飞快的把自己给洗干净、换上新衣,他挑挑眉头,满脸的得意,虽然他是傻子,却是个会让新娘子快乐非凡的傻子。

    走回床边,他脱鞋上床,但是

    不对!想拉开棉被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洁英没有学过武功,就算睡熟,呼吸声也不该是

    他缓慢的下床,抓起插在瓶子里的竹枝,使用内力弯腰一挑,在喜被翻开的瞬间,床上的男人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

    刷刷刷,对方使来的接连三鞭,都被燕祺渊给化解掉。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年轻、英武的男子,二十岁上下,容貌虽比不上自己,却也不差。

    他下手不留半分情面,招招全点向自己的穴位。

    燕祺渊一面还手,一面怀疑着对方的身分,哪里派来的人?难道有人看穿他的痴傻?那么洁英呢?!被他们绑走了?!

    心猛然一抽,想到洁英有危险,燕祺渊不再与对方虚与委蛇,手上拿着的虽然是竹枝,但下手却非常狠厉。

    躲在柜子与墙缝间的洁英发现不对,扬声道:“住手!”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男人同时停下招式。

    青衫男子垂手立在洁英身侧,她微微一笑道:“喻文,辛苦了,今儿个晚上和喻武好生休息,想来就算有人想生事,也不易得手。”

    喜床上躺着一个武林高手呢,想得手得问问他手上的竹枝。

    “是,主子。”喻文转身一翻,从窗口消失。

    洁英转过身面对燕祺渊,一双眼睛瞠得老大,一瞬也不瞬地盯得他头皮发麻。

    她双手环胸,背靠在柜子上,凝声道:“相公,有没有什么事想告诉娘子?”

    他没打算这么早告诉洁英的,他担心她戏演不好与他默契不足,容易在旁人眼底露了馅,所以

    是喻明英把真相告诉她的?还是心疼妹妹的喻骅英透了口风?

    “要从哪里说起?”

    他苦着一张脸,洞房花烛夜,大好的光阴,拿来交代这种事情,似乎有点浪费,但洁英的态度似乎他不交代清楚,就别想上那张喜床。

    “先说说,我大哥和二哥怎么会知道你是装疯卖傻的?”

    他摇头叹气,说道:“娘子要不要过来坐着听?这故事长得很,为夫的担心娘子脚酸。”

    哼哼,耍嘴皮子,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他?想都甭想,今儿个晚上,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来龙去脉给挖清楚。

    她坐在椅子上,还很贤慧的替他倒一杯茶,担心他口渴——既然故事很长的话。

    他开始讲故事。“你担心出嫁后,柳姨娘会趁机作乱,又欺负到岳母头上,我舍不得你担心,于是就帮了点小忙。”

    “二总管是你送到柳姨娘床上的?你居然这般诬陷他们”

    “没有诬陷,二总管与柳姨娘已经暗通款曲多年,人证物证多得很,想查这种事不必费吹灰之力。”

    “既然你找人查了柳姨娘,我想你也不会放过大哥、二哥和我吧?”

    四目相望,最后他选择实话实说“是,不过你相信我,我调查你们不是存了坏心思,我只是担心大舅爷他好像做了什么事想让你躲开赐婚,我必须弄清楚,要不、要不今天我们”

    至于柳姨娘和二总管那桩破事儿,不过是拔萝卜带出泥,顺便查出来的。

    本来就一张花美男的帅脸,现在又装萌,让人如何招架?洁英满肚子的火气,在看见他的表情之后,就像吞了碗仙草蜜,瞬间浇熄。

    “所以你已经查清楚,这几年大哥在做什么?”

    “是,我也知道娘子的嫁妆是明面上的数十倍。”

    提到这个,他不得不佩服喻明英,他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幸而他有眼光、有胸襟,也愿意由自己牵线搭上齐怀。

    齐怀身边的人才不少,能帮他弄钱的也有几个,但能耐像喻明英的?没有。

    “好吧,告诉我,你装疯卖傻的目的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还是”她顿了顿,才缓缓问出“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她猜出来了?燕祺渊失笑,这一家子怎么个个脑袋都这么好?“都有。”

    “你想图谋什么?礼王世子的位置或者更大的目标?”

    她还真敢问,这种话传出去就是杀头大祸。

    但他还是选择说实话“我没想过要袭爵。”

    “为什么?你是嫡长子,理所当然”她想起那个谣言,表情倏地一凛,瞬地僵住,这些年她反复又矛盾的想着一些事,她认为燕祺渊应该是皇上的私生子,才会惹出杀机,但又认为他不是,否则父王和母妃不会如此疼爱他。

    “我是皇上的儿子。”他面不改色地说出事实。

    “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燕祺渊缓缓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的亲生母亲不是礼王妃,而是她的庶妹卢欣。

    礼王与礼王妃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谁也无法插足其中,只是皇家体制,在礼王妃进门时,吕侧妃与王侧妃也一起被抬进王府。

    面对礼王的偏宠,吕侧妃和王侧妃自然不甘心,只不过两人表现不同,一个忿忿不平、手段尽出;一个独自暗悲、刻意与礼王妃结交。

    后来御医为礼王妃把脉,发现她被人动了手脚,以至于无法怀胎,此事让礼王妃伤痛不已,哪个女子不想为心爱的男人生儿子。

    礼王知道消息后,心中狂怒却强行压抑住,他暗暗查访,却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只能确定此事为吕侧妃或王侧妃所为。

    为保住礼王妃的地位,礼王将此事瞒下,并接礼王妃的庶妹进府,试图让卢欣为嫡姊生下嫡长子。

    卢欣的生母是个戏子,与礼王妃的父亲暗通款曲,暗结珠胎,她的手腕高明,郑家本不欲认她,她却将事情闹大,逼得郑家不得不将她们母女俩接入府中。

    但此事让礼王妃的母亲颜面尽失,因此母女俩进府之后,非但不受看重还百般受辱,郑家家主甚至不允许卢欣改回父姓。

    礼王妃性子良善,从小对这个妹妹诸多照顾,因此借腹生子一事提出,容貌绝美的卢欣为报答姊姊,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谁知皇上微服出巡,进了礼王府,贪慕卢欣的好颜色,酒后乱性要了卢欣的身子。

    此事被瞒得死紧,之后卢欣被送出礼王府,安置在偏远的庄子里,不久她发现自己已经怀上孩子。

    皇上曾为此事恳求皇太后,希望能将卢欣接回宫中,但皇太后不允,皇上的儿子多得很,不差一个不名誉的私生子,何况那个生母着实让人看不上眼。

    当下,皇太后做出决定,要礼王将卢欣“处理”干净,免得坏了皇家颜面。

    礼王当机立断,让礼王妃在此时“怀上”孩子,之后燕祺渊出世,吕侧妃也在数月后生下燕柏昆,又隔半年,王侧妃生下燕仲仑。

    为免除后患,礼王没再让吕侧妃和王侧妃有机会怀上孩子。

    礼王妃有了嫡长子,保住王妃的位置,燕祺渊却也因此成为吕侧妃的眼中钉。

    燕祺渊长得像卢欣,从小就是个粉妆玉琢的娃儿,礼王妃宠爱不已,礼王更是爱屋及乌,再加上他早慧,从小就有天才之名,礼王对他更加看重。

    至于燕柏昆,个性肖极他的亲生母亲,阴狠毒辣、野心大,虽然上进,但性格让礼王不喜;而燕仲仑虽然性情温和,与人为善,却是个平庸之辈。

    相较起燕祺渊,不管是哪个当爹娘的,都会对他多看重几分,何况礼王打心里把燕祺渊当成亲生儿子。

    “真有趣,宫里人知道你是皇上的亲生子,王府的人却认定你是父王的儿子;皇后娘娘担心你抢走太子之位,吕侧妃和王侧妃却担心你当上世子?原来这就是腹背受敌的感觉。”

    洁英感慨,夹缝中求生存呐,人人羡慕他的好运道,深得皇上与父王的看重,殊不知暗箭无数,支支以他为标靶。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就是个谣言,谣言的起源是皇上疼爱我,亲自将我带在身边教导。”

    “但父王和母妃也把你当眼珠子宠啊,这是满京城都晓得的事,所以我不相信这个谣言。”更何况谣言里面,女主角不是卢欣而是母妃。

    在这个年代,她不相信男人会这般宽宏大度,会把老婆和兄弟的孩子当亲生儿子宠,还跟老婆鹣鲽情深。

    “没错,吕侧妃和王侧妃比起外人,又更了解我父王的性格,知道他容不下背叛,因此她们压根不相信我和皇上有血缘关系,相信皇上是爱屋及乌,善待我便善待了父王。事实上,爱屋及乌的是父王。

    “你以为皇后不知道妙真道人讲的话不能信,可她还是顺水推舟的派人刺杀我,为什么?因为她从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紧接着他告诉她,妙真道人背后的人是廉王,以及他们的下场和朝堂这几年的发展,跟他自己正在谋划的事。

    长长的故事听到结束,她忍不住轻叹,这是塞翁失马还是事与愿违?本以为嫁进礼王府可以避开争斗,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大。

    “当年你怎么躲过那场刺杀的?”洁英问。

    “皇上尚未登基之前,曾经与父王一起拜师习艺,后来皇上登基为帝,在师父的授意下,他们的师兄和师弟们离开师门,帮皇上训练暗卫,这些暗卫平日散居各地,帮皇上搜集消息,训练私兵,完成各种不能在台面上说的任务。

    “我是个早慧的孩子,七岁那年在皇上的授意下,父王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他问我,想不想当皇帝?我深思熟虑,并且找上父王的师父,请教当皇帝的种种权利与义务,最后我回答父王,我不想当皇帝。

    “那天过后,皇上的三师兄进了王府,成为我的第一个师父,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学、武功样样教,直到十三岁那年进宫,皇上才告诉我,他要把那支暗卫交给我,要我立誓,倾尽全力辅佐下一任皇帝。”

    “皇上想栽培你成为辅国利器?但他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教育皇子们?”手握屠龙刀,身上却无半寸功,也不过只能拿来切菜罢了。

    “有,只不过当初皇上向师兄弟们提出教导皇子的要求时,他们也向皇上要求,保有选择徒弟的权利。

    “皇上同意了,八个师兄弟在进入礼王府的同时也进入后宫,只不过都待不了太久,便纷纷离开,嘴上说是无缘,讲穿了就是皇子们资质不够。几个皇子中只有五皇子曾受过两年的教导,而九皇子则是在这两年开始受教。”

    换言之,反倒是燕祺渊受到的教程最完整?且还是他们师父教的!

    “然后呢?”

    “在菊花宴之前,皇上的师父进京城,他考校我之后,决定收我为关门弟子,让我随他一起上山,恰巧那时发生妙真道人的那件事,于是父王便决定将行程提早,没想到此事却被泄露出去,刺客在半路截杀我们。”

    “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真是被农户救回、丧失记忆?”

    “不,父王行事谨慎,安排人易容成我坐上车队,我则在几天前提早离京。”

    “所以母妃始终知道你没死?”

    “对。”

    “可是母妃见到尸体后却大病”

    “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母妃不得不这么做。她伤心成疾,将中馈交予吕侧妃,此举让吕侧妃松下戒心,不再对母妃虎视眈眈?”

    “为何不交给王侧妃而是吕侧妃?”洁英很清楚,礼王妃对王侧妃的好评多过吕侧妃。

    “燕柏昆的能耐胜过仲仑,他能将礼王府发扬光大,如果交给仲仑,只能守成。当时父王和母妃的想法,是让燕柏昆袭爵,既然这个家迟早要交到吕侧妃那一房的手里,便趁机把中馈交出去。母妃和父王约定好,只待燕柏寛袭爵,两人便离京四处游历。”

    了不起,那么早就在规划退休生活,还是古人呢,想法比现代人更新颖。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设计我,把中馈权夺回母妃手中?”

    他扬眉一笑“因为状况不对了。”

    “哪里不对?”

    “当初买通妙真道人,泄露我出行日期的是吕侧妃,不是燕柏昆;手段阴毒、行事狠辣的是吕侧妃不是燕柏昆,但这次我回来却发现,他”

    是他估算错误,当年离京前,他晓得燕柏昆心思多、野心大,鼓励父王把他送到军中历练,本以为磨上几年,年纪渐长,看事会更通透,没想他在军营里与燕齐盛搭上线,更没想到在接近一票豺狼虎豹后,他变得更加贪婪邪恶。

    “买糖事件?”洁英接话。

    “买糖事件是我动用属下,暗中调查燕柏昆的主要原因,没想到一路追查,发现燕柏昆已经是大皇子的人。”

    燕柏昆可以死,但礼王府不能倒,父王疼爱他一场,他无以回报,能做的就是维护礼王府的长盛不衰。

    他尚未动作,是在等待,等待燕柏昆悬崖勒马,只要他肯回头,他便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无论如何他都是父王的长子。

    “你为什么不支持大皇子?朝堂上有大半官员相信他是未来的东宫太子。”

    “第一,燕齐盛本事不及燕齐怀;第二,他贪功冒进、刚愎自用、贪财好色,这些年折在他手下的官员不计其数,他虽有些手段,但绝对担不起一个王朝;第三,他自私,行事只想着自己,从不为百姓考虑,他一旦为帝,受苦的将是天下万民。”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皇上的儿子,但他无法否认身子里流着皇上的血,为此他愿意承担天下、护佑百姓。

    “你怎么能确定,五皇子才是正确的人?”

    “我不确定,所以我谋划、布置,慢慢把五皇子推到那个位置上。”他要自己选择效忠对象,不要他日后悔。

    “这是个艰巨的工作。”洁英叹气。

    “对。”

    “身为你的妻子,我可以不选边站吗?”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问了。

    “恐怕有点难。”他打破她的侥幸心态。

    洁英扁嘴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打算拖我下水的?”

    “从你在竹苑里对九皇子训话的时候。”

    “那时候你就发觉我冰雪聪明、志大才高、智慧无与伦比,所以想招我当同生共死的伙伴?”她不是自夸,而是在苦中作乐。

    她性子疏懒,当演员是因为要猢口,而不是心机多,所以有必要让她摊上这等玩心机的麻烦事吗?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太在乎颜值?

    “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吗?”他失笑,当年那个慧黠可爱的小女孩,彷佛又回到眼前。

    “没有吗?”她偏着头问。

    “没有。”

    “唉,我怎么老是做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我真的不想这么优秀杰出”

    她的脸皮厚到无与伦比,没办法,坏女人演太多,被骂是家常便饭,便饭吃得太多,就慢慢吃出一脸厚脸皮。

    他大笑,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她搞得轻松,和这样的女子一起生活,日子肯定有趣。“娘子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想问?”

    “最后一个。”

    “请说。”

    “皇上知道你装傻吗?”

    应该知道吧,皇上的师父收燕祺渊当关门弟子,亲父子变成师兄弟,她不确定这算不算luan伦,但既然师父是同一个、师兄弟是同一组,彼此互通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问题,他犹豫了半晌才回答“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不会吧,难道她以后见到皇上,还要随时随地摆出一副闺中怨妇的傻样儿?

    “师父生气皇上控不了女人、护不了儿子。师父的原话是——该断不断,犹豫不决,这样还敢跟人家当皇帝。”

    师父认为皇后和燕齐盛早该赐死,而祸国殃民的庄氏早该灭族,只是皇上重情,迟迟不愿干戈向内。

    “所以”

    “师父交代我和所有的师兄弟,对皇上装傻装到底。”

    她捧住小脸,整张脸皱得像只癞皮狗,摇头,再叹一口长气。

    燕祺渊大笑“有这么沮丧吗?看起来,娘子好像比较想嫁个傻子。”

    “傻子好,傻子好控制,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往西就往西,不争爵位、不夺名利,没有竞争力就不会教人惦记,现在我看到前路艰辛、前途无亮、前景堪忧”

    偏偏人怎么就只能往前看,不能朝后望呢?

    “娘子,我发誓,你让我往东,我还是往东;你教我朝西,我一定朝西,绝对把娘子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

    “此言为真?”

    “为真。”

    “好,那你发誓,绝不帮我大哥和五皇子牵线。”

    此话一出,见他突然定身,然后洁英便豁然清楚了,唉还是晚了一步。

    两夫妻眼对眼,看似深情款款地看向对方,谁也接不下一句话。

    燕祺渊想:有好处,不厚着自家人,难道留给别人得去?

    洁英想: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太早站队死得早,宁可等大事抵定再去捡饼屑,也不要冒着风险去咬大饼。

    一对婴儿臂粗的喜烛慢慢燃着,相看两不厌似的,两人对看半天,最后两声叹息同时响起,唉

    “娘子,你比我更清楚大舅爷的为人,他决定的事岂容改变。”燕祺渊道。

    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有了九成把握,喻明英那么精明的男人,会松口愿意站到齐怀那边?

    “就是改变不了才苦恼啊。”

    “其实我认为”

    “怎样?”

    “远忧可以先搁着,近虑应该先解决。”

    “近虑?”洁英怔忡,不解他的话。难道刚嫁进王府,就立刻身处忧患之中?

    “元帕。”他指指床上那方白绸。

    蓦地,她的脸刷红,前世没经验、今生经验没,还想着他是个傻子,至少能糊弄个三、五天,没想到人家精明得很

    “相公不能割一下手指,滴出些许鲜血蒙骗过关?”

    她的提议让燕祺渊大笑,他抱着肚子笑得前仆后仰。

    “怎么?我的建议很荒谬?”

    “确实,要不要为夫告诉娘子,两者的差别在哪里?”

    “在哪里?”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她还亲眼见过道具组送上来的“元帕”当然,上面滴的是红墨水不是鲜血。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床边,她转头看元帕,想确定有什么差别。

    没想到他的嘴唇突然凑上来,吻上她的耳朵,让她的半个身子突然麻掉了,他暖暖的气息喷上,然后她另外没麻的半边身子便软了。

    她很确定这里没有强|奸|药丸,所以他给她下了十香软筋散?!

    不然她为什么会感觉全身轻飘飘、暖呼呼的,为什么全身血液在瞬间沸腾?

    他的吻从她的耳际滑到颊边、唇间,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一个轻轻吸吮,忍不住地,她惊呼失声,于是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汲取她的馨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指滑进她的肚兜里,暖暖的掌心覆在她的丰腴上头,一个揉捏

    什么十香软筋散,根本就是强力chun药,她不自觉的拱起身子朝他靠近

    洁英最后一个念头是——夭寿,这个傻子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他是阅过多少人、经验多丰富啊自己吃大亏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小女踩高门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千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千寻并收藏小女踩高门最新章节